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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桐练成第一重小周天,心知上面三位师兄,皆是修行了十余年,才练到三四重境界,如果他一上来就远超同济,将来势必会遭到三人排挤。
而且这几个月,修为突飞猛进,也使他隐隐感觉到根基有些不稳,正好突破第一重周天之后,停下温养一阵,如此一来,进境虽快,却也不算惊世骇俗。
张桐拿定主意,亦如先前那样,不再冲击穴窍,转而开始打磨真气。不过这一次他已练成一重周天,修为远超出原来数倍,再想把真气打磨圆润,又着实费了一番苦功。
幸亏他的心志极坚,每日苦修不挫,甚至乐此不疲。直到又过了多半年,来到九阳山灵犀观快到一年时,终于把体内真气重新打磨得精纯无比。
张桐暗自盘算,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正打算继续向下一周天修炼。不料正赶在这时,张春却匆匆前来,说是甄猛有事,请他过去商议,还有大师兄尹春来也在。
张桐本来心情不错,可是一听此言,顿时脸色一沉。自从一年前,他随甄远道来到灵犀观,其他都还罢了,却唯独这甄猛,让他十分厌烦。
因为原来甄远道的四弟子,一直唯甄猛马首是瞻,如今张桐将那人顶了,甄猛自恃是甄远道的侄儿,欺负张桐初来乍到,想趁机也把他降服。
但是张桐本就非同寻常,此前又在登平府经历许多生死,更使他的性格,多出几分老辣,岂是寻常少年可比,一上来就窥破了甄猛这些伎俩。
只不过,刚开始,张桐还忌惮甄猛是甄远道的侄儿,颇费耐心跟他虚与委蛇。但是后来,时间一久,才知甄远道对这侄儿其实并不待见,索性也懒得在去理他。
之后甄猛又差人来叫了几次,都被张桐以修炼繁忙为由,给搪塞了过去。不过这一次,大师兄尹春来也在,却是不好再拒绝了。否则把他二人都得罪了,就算张桐有甄远道护着,日后也不好在门中立足。
张桐想了一想,心说:“左右我现在也无急事,不如就去看看,否则长久回避,还让旁人以为我是怕了他呢!”
张桐打定了主意,应了张春一声,换了一件衣裳,便与他一同前去
。
原本师兄弟几个,都住在前院西厢,相隔并不太远。不过这一次甄猛邀他,却并非在自家屋里,而是灵犀观旁边,大概两三里远,有一片针松林。林间地势平整,又摆下石桌石凳,平常天气好时,在此聚会,倒也甚佳。
等到张桐来时,甄猛和尹春来已经就坐,石桌上摆着几盘精致小菜,还有一壶果子酒。尹春来仍是脸色淡淡,不苟言笑的样子,甄猛却有些古怪,满脸赔笑,敬酒布菜,与他平常眼高于顶的神气大为不同,看来是真有事要求到尹春来了。
张桐来到跟前,见他二人已经开始,心里大是不快,不禁暗暗冷笑,心说:“这甄猛当真欺我年幼h然命人叫我,就该稍等一时,否则等我来了,岂非要吃你二人的残羹剩饭!”
如果在一年前,张桐初来乍到,自忖修为不济,不好与人争端。但是如今,他已练成了第一重小周天,又有一枚黑狗钉傍身。只凭甄猛第三重小周天的修为,若没有厉害法宝,还真奈何不得他。
张桐略一思忖,内心愈发气恼,当初在登平府时,他连刘子玉都敢杀,又如何甘心让人骑在头上。索性眉梢一扬,心里暗下决心,今日借机闹他一场,叫人知道他可不是随便拿捏的软柿子。
张桐心中冷笑,来到石桌跟前,不用请让,便坐了下。然后对尹春来一抱拳,叫了一声,师兄安好。随即似笑非笑,打量甄猛几眼,问道:“不知今日二师兄请小弟来有何吩咐?”
原本甄猛还想晾一晾张桐,故意跟尹春来说话,不请他坐下来。不料张桐根本没理他这茬,好像回了自家,根本不用人请,心安理得,坐了下来。
甄猛素来自大,若非有事相求,连尹春来他都不放在眼里,何况张桐一个入门不过一年的小师弟,立刻脸色一沉,斥责道:“今我在此设宴,便是席间主人。师弟未得我请,就擅自坐下,不嫌无礼么!”
张桐扭头瞅瞅侍立在侧的张春,笑道:“哦?这却怪了!莫非不是师兄请我来的?何况原来我跟师父一起吃饭,都不曾请示就坐,难道师兄的规矩,比咱师父还大?”
若论机巧诡辩,甄猛哪及得上张桐,只被这一句就问得哑口无言了。而且甄远道一回来,就开始闭关,祭练青鱼剑,并未来得及交代其他,也使甄猛错估了形势。否则如果被他知道,张桐曾助甄远道得了一口飞剑,他也绝不敢这般轻视张桐。
亏得这时还有尹春来在场,他见甄猛受窘,忙给打个圆场,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哪有那些讲究。张春,还不快去给小师弟添一副碗筷来!”
其实张春早看出张桐与甄猛之间的龌龊,只不过他身为童子,形同下人一般,却是不敢多嘴。听了尹春来的吩咐,急忙添置酒杯餐具,然后赶紧退下,生恐惹祸上身。
尹春来笑着给张桐斟上一杯酒,又把甄猛的酒杯填满,道:“今日我等师兄弟难得相聚,不提那些琐事,共祝师尊,圣寿无疆!”
虽然甄远道当下并没在场,但是尹春来把他搬了出来,张桐和甄猛也不敢怠慢,连忙举杯同祝,倒使气氛,缓和许多。
原本尹春来跟甄猛的关系并不亲密,但张桐身为师弟,却敢跟师兄叫板,他心里也不甚喜欢。只不过他城府极深,内心怎么想的,脸上从不流露,反而叫人觉得颇有长者之风。
第二十三回 针锋相对()
等这一杯酒喝完之后,甄猛才按下胸中怒气。他也觉出只凭言语恐怕压不住张桐,非得出手教训一番,否则不会乖乖听话。索性不再去理会张桐,好整以暇又跟尹春来道:“不知刚才小弟所说,大师兄以为如何呢?”
尹春来略微沉吟一下,道:“师弟想法固然不错,但是此事干系不小,还得容我回去仔细思量思量才行。”
甄猛哈哈一笑,也不急着逼迫,只说机不可失,请他尽速答复。张桐不知二人说的什么,索性于己无关,便也充耳不闻。
直至甄猛把话说完,才又把视线挪回到了张桐得身上,却一改刚才剑拔弩张的气势,淡淡问道:“师弟上山也有一年了吧!可惜这一年来,师父尽在闭关,无从指点师弟修行。想必师弟积攒许多疑难,正愁无处查问,当下有个机会,正好能帮师弟排忧解难。”
张桐微微一愣,要是他二人关系不错,说出这番话还有几分可信。但是他与甄猛,不说势同水火,也要差不多了。甄猛再说出这番话,无疑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必定没按好心。
张桐心说:“甄猛啊!甄猛!你还真把我当成了三岁孝儿,这些假话又能骗得了谁!我倒看看你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随即笑道:“有劳师兄关心,不过当初师父已把功法都解说明白,小弟却并无不懂之处,倒是让师兄白费心了
。”
甄猛登时一愣,没想到张桐竟拒绝了,原本前几天禾山道一位名叫王长道的长老,曾差人前来,请他去帮忙,炼制一种毒丹。
那王长道在禾山道内是出了名的小气,过去帮忙非但得不找好处,还得赔上好些时间,万一出了差错,更要挨骂受罚。而且那毒丹毒性非常,稍微吸入一口丹气,三五个月也驱不尽。
甄猛本不愿去,只是碍于王长道修为还在甄远道之上,为人又凶横无比,他实在不敢得罪,便灵机一动想让张桐代他去顶缸。
在甄猛看来,张桐初练道法,正该有许多疑难,又逢甄远道闭关,无处能够求解,遇有这种机会,必定欣然应允,还要对他千恩万谢。
非但如此,甄猛还打定主意,借机把张桐好好拿捏一番,让张桐知道,在这灵犀观,归根到底还是姓甄的说了算。
却不料,诸般算计还未施展,就被张桐一口回绝,直把一口闷气,憋到他的心里。不由得令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猛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厉声喝道:“你这小畜生,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前日王长道师伯已经命人前来,须得一名弟子,助他炼制毒丹,点名就让你去。明日你去,也就罢了,若要不去……”
张桐刚才到这,就已打定主意,非要大闹一场。况且他也不认识什么王长道,炼制毒丹需要人手,更不可能点名要他。甄猛一说,他就猜出,定是王长道想让甄猛去帮忙,甄猛不愿意去,才想让他代替。由此他更料定,其中必是没有好处,否则甄猛怎肯让给他去。又见甄猛破口大骂,索性也不甘示弱,没等甄猛说完,就把桌子一拍,叫道:“若要不去,你待怎样!”
甄猛气的脸色发青,也不顾尹春来还在,指着张桐得鼻子道:“好ccq天师父不在,我这个师兄就教训教训你这小畜生!”说话间,对准张桐,劈手就打出一道罡风。
甄猛虽然盛怒,不过他也深知,同门相残,乃是大忌。又顾忌张桐入门不久,更没敢使出法术,唯恐一下出了人命,到时他也不好交代。
不过这罡风也是不凡,乃是甄猛用真气凝成,威力相当不弱,打到张桐身上,即使不骨断筋折,也要受到重创,没有三五个月,别想下地走路。
可惜甄猛不知张桐得底细,如今张桐练成第一重小周天,虽然修为还远不及他,但并非没有还手之力。而且张桐早有防备,偷偷把五阴袋备好,两人隔桌相对,见那罡风打来,立刻催出一道黑色光圈,顿时就将那道罡风收去。
随后张桐身子向后一纵,就把甄远道赐给他的黑狗钉拿了出来,对准甄猛,冷森森道:“哼!二师兄想要教训我,还得问问我这枚黑狗钉答不答应!”
这黑狗钉原是甄远道花费多年心血,炼制的保命之物,若非得了青鱼剑,万万不会舍得送给旁人。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