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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再也离不开您了!我……我不想看见您把一个不相干的人拉了进来,让她横亘在我们中间,绝对不行!难道这世上还有人比我更了解您,更希望帮助您吗?没有别的人了,我的哥哥!我们应该一直在一起的,小时候您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过什么吗?夏尔脑中一片混乱。
他心脏在狂跳,脑子却一片轰鸣,整个思维都已经断掉了似的。
“我原本不想跟您说的,可是……可是您却这样跑过来问我,我怎么还能藏得下去?”芙兰带着哭腔说了下去,“您不是说能给我任何东西啊?除了您一个,我什么都不要啊!您能答应吗?”
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腾得站了起来,身形呃摇摇晃晃,仿佛是中了邪一般,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从容不迫。此时,他的脑子里根本没法转动起来,连思维都好像已经中断了一样。
“夏尔……夏尔……”远方传来了一声声的呼唤,却又好像在近在咫尺。
但是,他都宛若未闻。
蓦地,他打了一个激灵,浑身都哆嗦了一下,然后他转身,以自己难以想象的速度,跑出了妹妹的房间。速度之快,好像被什么猛兽在后面猛追了起来一样。接着,他猛地将门关了上去,飞快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逃离了。
“果然是这样呢。”他逃离的那间房间,响起了一声带着苦笑的叹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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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逃离与感谢()
花与剑与法兰西;第八章 逃离与感谢
“没错,我就是要您本人,不是您的钱,不是您的其他东西,而是您本人!”
“我……我不想看见您把一个不相干的人拉了进来,让她横亘在我们中间,绝对不行!”
“我们应该一直在一起的……”
“我们应该一直在一起的……”
………………
“啊!”
在一直萦绕于耳边的呢喃声中,夏尔再次惊醒了过来。濠奿榛尚
天已经大亮了,清晨的阳光正透过窗户洒在床头。然而,现在,他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了一样,全身也好像被汗水浸透了,简直就像是经历了几次噩梦一样。
这确实是噩梦一场。昨天晚上,在经过了那次可怕的冲击之后,失魂落魄跑回来的夏尔,甚至连衣服都没换,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天,最后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中途还因为各种原因惊醒过来好几次,几乎像是没休息过一样。
使得他处于如此窘困状态的根源,自然就是昨晚他的妹妹说得那一番话了。
芙兰那一番真情告白,让他一夜都无法入眠,甚至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从昨晚的冲击中完全恢复过来。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那么说?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夏尔完全想不明白这些问题,甚至都不敢仔细想下去。他只是发现,自己之前自以为了解芙兰,结果其实却好像一点都不了解。至少,昨晚的芙兰绝不是他平常所认识的那一个。
这一事实。让他隐隐间也产生了一丝恐慌。
到底我该拿她怎么办?他再度问起了自己。
一想到这里,他的头就更加疼了,忍不住用手扶了扶额头。
不过。芙兰的心情,也许也不是不能理解——说到底,因为从小失怙的关系,夏尔已经成为了她小时候最为依赖的对象,而夏尔从小到大对她的宠溺和爱护,所以她对兄长由尊敬逐渐变成了极度的依恋,进而希望一生一世都不让哥哥离开自己。这样的想法虽然有些骇人,但是倒也有逻辑可循。
可是……有逻辑可循是一回事,这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啊……该怎么去说服她打消这种无稽的念头呢?
夏尔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然后又和昨天一样感到完全一筹莫展,难道真的还能因为妹妹依恋自己就去重重惩罚她?他做不到。
直到最后,因为实在想不出办法来,他最终选择了暂时不做什么。用冷处理来解决。靠时间来冲淡她的这个念头算了。毕竟,虽然有些任性,但她终究是会长大成人的,到时候就会明白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么幼稚了。
到时候,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依恋着我了吧……一想到这里,他突然又感到有一点点的失落,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总算选出了一个处理办法之后,他像是丢开一个滚烫的火球一样抛开了这些麻烦事。从床上走了下来。
毕竟还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可不能一直把精神消耗在这里。他告诉自己,全不管自己这样到底算不算是在逃避。
换好了一身新的衣裤之后,他打开了门,然后快步沿着走廊走下了楼梯。
现在已经是早餐时间了,但是此时的他,根本没有再去餐厅,和自己的妹妹见面的打算,他直接在门口的架子上拿起了自己的帽子和手杖,然后走出了宅邸,接着吩咐车夫赶紧套好马。
“我们去爱丽舍宫,要快。”等到车夫准备好了之后,他直接钻进了车厢里,然后下达了命令。在马车轻轻的启动声当中,他就这样“逃离”了自己的家。
………………
经过多次来往之后,爱丽舍宫的卫兵们早就认识了夏尔,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就将他的马车给放了进来,而他一走进这座新进被指定为总统府的宫殿,总统的侍从官就直接迎了过来,然后将他带向总统的会见室。
等到他来到这里的时候,里面已经聚好了好几个人,一个个正襟危坐,神情严肃,他来了之后,都没有几个人来看他,不过这倒是让他好受了一点儿。
在这种严肃沉静的气氛之下,夏尔也不由得屏气凝神,轻声走到了一个座位之前,等待着密会的开始。
唯一让他感到开心的一点是,他不是最后一个来到这里的人,至少那位大老板还没来——让领导来等可不是什么好事。
“夏尔,你今天不舒服吗?”坐在他旁边的约瑟夫…波拿巴低声问,“看上去脸色很差啊。”
“是的,最近有些忙碌,所以晚上没睡好。”夏尔连忙回答。
“哦,是这样啊。”约瑟夫…波拿巴点了点头,然后颇为关切地说了一句,“那你平常可要多注意下休息啊,老是熬夜可不行。”
“嗯,我会注意的,谢谢您的关照。”夏尔微笑着回答。
正当两个人还在寒暄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共和国当今的总统先生快步走了进来。一进来之后,他就端坐于长桌的主位当中,扫视了周围的部下们一圈。在宫殿里装饰豪华的房间中,俨然已经有了些帝王的气象。
而跟在他身后的有些秃顶的德…莫尔尼先生,也跟着路易…波拿巴的脚步,快步走了进来,然后一声不响地坐到了他旁边的一个座位上。
随着他们这对同母异父的兄弟的到来,此次例会的人,终于都到齐了。
拿破仑三世的草台班子们,从前是策划于密室,如今是谋算于华堂,倒也是相得益彰。看着他们一个个衣冠楚楚庄严肃穆的样子,谁不会肃然起敬呢?
然而。这群人和发迹之前毫无区别,依旧还是那样野心勃勃,如果非要找出一点不同的话。只能说他们的野心,在经过了金钱和权力的初步洗礼之下,已经变得更加旺盛和炽烈了。
【夏尔…约瑟夫…德…莫尔尼,ar…p……r(1811…1865),是路易…波拿巴的同母异父的弟弟(是路易的母亲奥坦斯与弗拉奥伯爵的私生子),幼年时代帝国即告崩溃,跟着外祖母生活。
青年时代。在军事学院中毕业之后,他加入了军队,并且在北非服役了几年。1838年他回到了巴黎。并且开始经营商业,最后成为了一个富有的商人。
同时,他一直在为路易…波拿巴效劳,在哥哥路易回国之后。他同时也为路易…波拿巴的篡权登基之路立下了汗马功劳。在帝国复辟后他也成为帝国宠臣,并且曾出任内政大臣。
在原时空,1862年,作为法国支持奥地利的马克西米利安大公成为墨西哥皇帝的回报,他被大公封为公爵。1865年他死去之后,路易…波拿巴十分悲痛。】
令夏尔没想到的是,刚刚坐定,路易…波拿巴就直接将视线投向了夏尔。
“夏尔。我十分感谢您爷爷昨天送过来的捷报,这对我们十分有用。”他简短地致谢了一句。然后看向其他人,“等下开始午宴的时候,我建议大家为尊敬的特雷维尔侯爵干上一杯!”
诸人纷纷点头应是,同时也向夏尔递上了祝贺,这份殊荣,几乎都让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下议会可拿我们没话说了啊!”卡里昂微笑着欢呼了一声,“我倒想亲眼看看他们的脸色!”
“他们的脸色有什么好看的?关键是军人的脸色,”约瑟夫…波拿巴也笑着回答,“现在我们得到了这样的胜利,军队应该十分开心了吧?只要他们开了心,我们以后就好办了……”
“就是这样啊……”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一时间大家频频发言,显然是想要在这个好时刻讨路易…波拿巴的欢心。
“值得我们欢呼的,不仅仅是这样一个消息而已。”路易…波拿巴继续说了下去,“侯爵先生给我传回来的,不止是捷报,还有教皇陛下的口信……”他有意停顿了一下,“是的,教皇表示他支持我们复辟帝国的任何行动,他认为法兰西共和国是一个生于罪恶的政体,任何有责任感的人都应该想办法将它扑灭……只要我们和皇帝一样,重新立天主教为国教,并且让教士参与到公立学校的教育当中,他就将让教会毫无保留地支持我们。”
“太好了!”又是一阵欢呼,这次就连夏尔都忍不住喜形于色了。
说实话,到了如今这个年代,教皇的声威已经大为没落,同中世纪时的权威已经完全不能相比。但是,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