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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未必。
「不过不会被发现,或者追踪吗?」克蕾奥诺亚记得很少有人偷窃贵族,因为偷窃贵族的东西不包括在内。
「银器不包括在内。」利奥不动声色的点点头,「魔力留存的时间一般不会太长,基本上很难追踪,我记得这个在圈子里面知道的人不算太少,但你怎么知道?」
弗雷恩朝着椅子摆摆手:「雷吉纳告诉我的,他说他把这个用作,诱饵,或者说,就是让人偷走的东西,也不一定要追回来,作为诱饵也未必合适……」
如果是他的话,的确有可能。
「对此我们能够得到什么结论?」
这能得到什么结论吗?
利奥和托蕾也是完全一样的,无法理解的表情。
「……他不缺钱。」
「这也是一个想法,也许愚者以前的家境优渥,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不识货也都有可能,但心思这么缜密,用计也总是一环套一环,肯定是有点眼界的,难以想象他压根没有发现这个,或者拿走……」
他似乎对得到的这个结论并不满意,猛吸一口气,摇摇头:「所以真的没少什么别的东西?」
「真的没有。」
克蕾奥诺亚叹了口气:「我不记得有带着什么危险的玩意,最多就是翻找文件找到这间铺面的胶水记录,也许还能发现点破绽。」
「这还挺有杀伤力的。」
弗雷恩讽刺的说。
克蕾奥诺亚有些窘迫,感觉自己在多说些什么都会成为攻讦自己的武器,她又想起了自己落后到极致的控制力,几乎是退无可退。控制力一方面也体现在税款和财政收入上,最后落到王室的少之又少……
「还有别的想法吗?」
「什么?」
「比如他是怎么进来的,怎么离开的,会在哪里蹲下身子仔细检查,又会在哪里踮起脚尖,在那里移开碍事的凳子,肯定会有很挤……不过现在找不到什么了。」
语调的余味有些遗憾,不过的确找不到什么。
事后来看,如果这里还能有什么发现——哪怕是希望渺茫的发现,弗雷恩会不会放他们进来都很难说。
不过这还没完,接下来事情才刚刚开始。
要给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上课。
他们又在原来的这个房间,争论了半天接下来的行动。托蕾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处危险之中,打死也不肯离开房间半步。
而弗雷恩一五一十地跟她重新解释了一通她遇到的敌人有多危险,多可怕的时候,她反问到:「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那个四处杀人的家伙呢?」
「当然不是。」弗雷恩摇摇头,「我说过,鉴别方法之一就是把手放在别人的后颈处,如果感受到了就会有反应的。他会变回原本的样貌。」
加上即使短暂的离开了视线,也没有松开手,再其次,也没有在视野内出现行踪不明的尸体,刚才也没有外面的人这么报告。
当然安全。
「这么简单?」
「这么简单。」弗雷恩摇摇头,看她的表情似乎还不信服,「怎么了?」
她不安地沉默着。
「你指的是,这样能够判断如果把手放在背后,那么他伪装的家伙,就会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差不多。」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他本来是什么样子的吗?」
「不知道。」
弗雷恩回答的态度冷漠,虽然他的语气一样平静,一样不动声色,但是克蕾奥诺亚从哪里可以感受到,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他不太痛快:「我一直想要做到的就是这个,但是收效甚微,发现很少……我没有提过吗?」
大概是表情把自己心中的疑虑原原本本的传递过去了。
「你没有。」
克蕾奥诺亚不知道应该要着怎么回答。
他朝着墙壁发呆:「首先,我有几个问题,没有人回答,萨尔瓦虽然这么说,但我不确定是不是这里的特例……」
「什么问题?」
「墓地一般会看守的很严吗?不然的话,尸体会怎么处理?」
这不算什么很难的问题。
「贵族之间往往有自己的家族墓地,根据大小不同,没法概括……」她意识到自己在说废话,这种程度的废话要尽可能避免,只需要结果,「有的地方有人看守,也有的草草了事。那些平民,有的由教会负责,但更多在野外找片不用钱的区域埋葬。」
「是他们没钱吗?」弗雷恩不太意外。
「不是,他们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和那些虔信者一起……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金钱衡量的。」
虽然托蕾的表情说明他对这句话不太赞同,但是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反驳的。
「这么……虔信吗?」他表情古怪的咕哝着,「这样的话,那么愚者一定是不怎么虔信的家伙。」
「怎么说?」
「他总不会是……天生的吧。」
想起了托蕾刚才的发言,他的语气变得轻松了些。
「天生什么?」
「天生知道人的心脏在哪里,而不用练习。退一步讲,我觉得脑子正常的人也不会去考虑这件事,也许他对尸体有着天生的迷恋」
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呢。不可能直接知道心脏的位置在哪里,而不用练习,而且根据对象的不同,肯定需要相应的调整,所以需要的量也肯定不少,可能是因为对这方面很抗拒,所以没有细想。
但应该想到的。
「所以,如果他有长期的据点,一定是在某处尸体很多的地方,也许就在公墓边,也许是在野葬场旁——我记得有人是这么说的。」
野葬场,的确,这边在这么叫。
「那是不是有机会……」
「有机会什么?他不一定在这里,我不觉得他是本地人,也不觉得他寄居的野葬场就在本地。」
「为什么不是本地?」
「不然的话。」他尽心尽力的解释着,「大可不必黏在我们的屁股后面,抢在我们前头行动不知道要轻松到哪里去,尤其是他现在这个处境,可以反击的方法很多。」
「你说了这么半天,有什么用吗?」
利奥打了个哈欠。
弗雷恩苦涩的回答,似乎这就是他不想提这件事的理由。
「也许有用,也许我可以用这个方法勾勒出他的喜好,然后找个机会把他从哪里引出来,但这很困难,相当困难。对了,还有几点,为了刺击的方便,我觉得他在选择其他身体的时候会优先选择跟自己身高相似的,不然还要重新对准。惯用手也肯定是右手,没有明显的影响视线或者行动的疤痕——你们没有说错的话肯定会尽少复制。在位置重要的同时,也尽可能的不与他人牵扯,以免被发现破绽。他也喜欢打乱战,用一波攻势打乱部署,在趁机实现自己的目的,在被动的时候,会以自己的安全逃跑为第一优先,而不会反击。现在,他知道我们的很多安排,正面见过我,也可能知道我们的据点,至少知道这里。」
他等这些猜测进入别人的心里,突然刹住话头:「也许我们该回去了。」
第133章 匿迹者(一)()
「没问题吗?哪里伤着了吗?不舒服吗?有没有搞丢什么?受委屈了吗?是你自己乐意这么去做的吗?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真的没有问题吗?」
「没事。」
面对格梅斯豪森一口气涌上来的许多问题,克蕾奥诺亚的回答很冷淡。
法伊看着这段在门口进行的对话,直皱眉。
两者之间的温差大得惊人,相处的模式也让她习惯不起来,克蕾奥诺亚一个人有时候就让她不得不敬而远之,但是加上格梅斯豪森这种热忱而敷衍的态度,更是怎么都无法习惯,放在平时,自己绝对无法想象,王族之间居然会这么相处,还是说这么相处,才会是正常的。
接着,像觉得刚才的回答不够决绝般,她将刻意地将视线平移,又补充几句:「什么事也没有,但我现在累了,需要先休息一下。」
「休息吗?果然还是累着了吧?你一个人过来真的让我担心,让我非常担心,刚才还联系不上,让人不由觉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异样感,卡在喉咙眼的异样感。
这种尽心尽力的态度,得来冷淡的回应。第一反应是,冷淡的那方应该是错误的,但是仔细想,直觉上又将其否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法伊不再看相持不下的两人,转而注意后面鬼鬼祟祟,像是要尽可能不惹人注意的弗雷恩。
他似乎有话想问自己,但法伊忍不住率先开口。
「他不会生气吗?」
「他,格梅斯豪森殿下?我不知道。」
他说话的时候还是绕开了单向就缠着克蕾奥诺亚不放的格梅斯豪森,仿佛也在嫌麻烦。
「不知道?」
「我不认识他。」弗雷恩摇摇头。
「不认识他你躲什么?」
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免得他凑上来,我要偷偷带点东西。」
她刻意没有去看那个跟在身后探出头的,脸上神色警惕的要死的小女孩——其实比他大不了多少。虽然很想问,但法伊多少还是忍住了。
她被利奥小心地护在身后。
「这就是你要带的东西……」
「对,我希望注意不到。」
好想你这样小心翼翼的就不会注意到你一样。
等一下,说不定还真是这样。
克蕾奥诺亚一边敷衍应和,有时候又反呛两句,但总的来说,步步后退,拐到一旁,如果这样的话,弗雷恩他们应该能够在不吸引那个王子注意的同时,溜上二楼。
破绽更大的话有机会。
克蕾奥诺亚的表情懊丧,仿佛已经在这个地方待不下去,下一刻就要离开一样。
格梅斯豪森抓住她的胳膊,她又甩开,往后退了几步,格梅斯豪森压上更前。正在此时,剩下的人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