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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我”秦秋复还要争辩,但秦川翎没有让他说下去,随意的挥了挥手,无奈之下,秦秋复只能带着秦族众老直奔天碑。
不远处的树林中,秦烈和雪妖王见了面,雪妖王不由分说从怀里掏出一只用法术封印的玉筒简,上面有着阵阵浓郁的魔气缭绕。
“这只玉筒简是姬月那个丫头让本王转交于你的,冬宝的毒已然化解,她没有留下,离开了翼府,具体原因,上面应该有说,你自己看看吧。”
秦烈愣了一下,冬宝好了,楚千河、三大宗师都不会待在翼府不走,连三眼和白羊都来了,姬月肯定也不会留在翼府。
他匆匆打开玉筒简,施法力在玉筒之中,片刻之后,一段书信文字呈现在眼前。
雪妖王三人背过身去没有去看,秦烈一个人看了起来。
“见字如面,君与我相识已有数十载,吾以为君与吾乃宿命之敌,然数次经历之后,互望倾心,君乃厚天之仙才,前程似沧澜,吾为小小一魔,渺小不堪,自觉难永伴君身,今冬宝命回,吾已功德圆满,特留此书,望君珍重,姬月敬上。”
短短的一段书文,述清了姬月的去意,看完这段书信,秦烈略有不舍,毕竟和姬月之间的交情非浅,多少年的经历,多少次的偶遇,两个之间从仇敌变成了至交,经营的很辛苦,现在姬月要离开,那就是离开凡间,她不打算来天碑山,恐怕也是跟许多人一样,不稀罕天碑山中的秘籍和仙法,她形单影支,却屡屡逢凶化吉,秦烈也只能盼他安好。
原来雪妖王找自己就是这件事,其实玉筒简本来就是为了留书的,没有其它用途,但是秦烈还是不舍得丢掉,全当作跟姬月屡次经历生死的怀念,收了起来,正巧他也找雪妖王有事,于是一边收着玉筒简一边说道:“妖王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来吧。”雪妖王面无表情,但没有表情就是雪妖最潇洒、最俊美的时刻,秦烈都不知道这风精雪髓修炼成精的雪妖王怎么会获得这样的外表,莫说女人了,连男人看了都心动不已。
两个人找到个僻静地方并肩而立,秦烈道:“妖王大人,听说你两百年前去过天碑山,能不能给我讲讲一段往事?”
“关于天碑山的?”雪妖王问道。
“关于一个人。”
雪妖王顿了顿,突然道:“秦川翎?”
“没错。”秦烈转身,目光直视雪妖王,脸色凝重无比道:“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雪妖王欲言又止,良久之后方才叹了口气道:“当年的事不是已经有结果了吗?你为什么还要问?”
“妖王大人似乎不想说。”秦烈疑惑道。
“不是不想说,说了也没有意义。”雪妖王瞳孔闪亮,随后开始给秦烈讲解起当年的经历。
“两百年前,本王入天碑山寻找众生相的心法,你要知道,这五州修界,所有仙法都来源于天碑山,这个过程,便不与你细说了,本王只说说本王当年看到的。”
他说着,微微一顿,继续道:“当年本王在天碑山中寻找众生相心法的时候,无意间曾看到秦氏秦川翎、秦川雄和禹氏的禹凤发生争吵,随后,禹凤在盛怒之下突然向秦川雄出手,重创了秦川雄,如今你问及此事,想必也知道了秦氏和禹氏的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虽然在当时,很多人都说,秦氏秦川雄和禹氏禹凤相互倾慕、渐生情愫,但在两百年前,很多人都对此传闻嗤之以鼻,毕竟先秦和古禹乃当世两大世头,况且他们斗了两万年,已势成水火,秦氏与禹氏的后人怎么可能在一起,所以本王就很好奇,于是在远处观察了一会儿。”
“他们都说了什么?”秦烈暗自心惊,到得此时,他才知道欧阳天敌和王判并没有撒谎,可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两个相互爱慕的人相爱相杀,甚至痛下杀手,连点情面不留,这其中一定有很重大的隐情。
雪妖王没有保留,和盘托出道:“当时我出现的晚,并不知道他们因何发生了争执,但本王的的确确看见禹凤用手中的凤鸣剑刺穿了秦川雄的胸口,而且秦川翎,根本没有时间阻拦。”
“没有时间,是根本没有想过要阻拦?”秦烈突然问了一句,问完之后,他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冒出这么一句话。
“嗯?你怀疑秦川翎?为什么?”雪妖王也发现了秦烈的状态不对,出言问了一句。
“”秦烈沉默,因为欧阳天敌、林皇霄,这些人总是在提醒自己小心秦川翎,也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不由自主的去怀疑,但没有道理,他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雪妖王见他不说话,叹气道:“我可以确定,秦川翎确实是阻拦不及,因为那一剑刺出之后,秦川翎动了肝火,几乎没怎么想就拍了禹凤一掌,还问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后呢?”
“禹凤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
“嗯,根据本王的观察,禹凤下手的时候应该是于心不忍,可能是刺完了那一剑之后也后悔了吧,她哭了,给本王的感觉,这三个人很是纠结。”
秦烈默然,回想欧阳天敌讲述的往事,雪妖王的阐述完全在情理之中。
如果秦川翎、秦川雄和禹凤在虚天山脉曾经有过三年的交往时间,并且建立了深厚的友情,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到最后都很难下手,这个时候,人的情感会很纠结。
“然后呢?秦川雄没有还手吗?”秦烈从雪妖王的阐述中完全感觉不到哪里有问题。
“没有。”雪妖王斩钉截铁道:“完全没有,呵呵,这让本王相信,秦川雄和禹凤的关系,与传闻中形容的一模一样,他们两个是互相深爱的关系。可是随后,本王就最看不懂了。呵呵。禹凤挨了一掌之后,被秦川翎质问了半晌,很难过、很痛苦,她站起来之后,抱着秦川雄痛哭了一会,居然又刺了一剑。”
“什么?”秦烈闻言,全身剧震。
“一共两剑?”
“没错。第一剑,伤的是心脉,秦川雄应该必死无疑,但你知道,此人元神修为已入幽玄,而天碑山内并无日月之分,也许是禹凤怕他不死,所以在他的丹田上又刺了一剑。这给本王的感觉好像是禹凤恨其不死似的。”
话说到此处,秦烈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言语表达自己的心情了,禹凤一共刺了秦川雄两剑,这是欧阳天敌和王判都不知道的,而雪妖王的的确确的看见禹凤痛下杀手结果了秦川雄,并且是在万分纠结的心境之下完成了这次痛杀,那么究竟是为了什么,会让一个女子如此心狠。
想到这里,秦烈头大如斗,欧阳天敌和王判让他查清当年的真相,而且二老也是为了这件事潜伏在自己身边四十三年之久,他们究竟想知道什么呢?
一个念头闪过,秦烈忽然问道:“那你在当时有没有看到玄上?”
“咦?你怎么知道此人?”雪妖王也愣了一下。
“你看见他了?”
“嗯,他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从我的位置可以看见他,不过当时玄上藏的很隐秘,似乎不想让人发现。”
“这”秦烈听的全身汗毛都站起来了。
问题终于出现了。
玄上也在附近,但他没有露面,而且还把自己藏了起来,也许秦川翎、秦川雄和禹凤都没有发现他,后来秦川翎出来,说出秦川雄和禹凤的死因的时候,是找来雪妖王做证的,这个证据链条严丝合缝,可不知内情的人会这样认为,但当时还有一个人证,就是玄上,他为什么要躲起来?
玄上不是跟秦川翎、秦川雄、禹凤是至交吗?
如果是至交,为什么眼巴巴的看着禹凤看了秦川雄而无动于衷呢?
甚至就连禹凤死的时候,他也没有现身,到底是什么事,能让玄上如此小心?
“妖王大人?你最后一次见到玄上就是那次吗?”
“不,最后一次见到玄上的时候,是天碑山就要消失之前的一天,他被人杀了。”
“什么?谁干的?”
“秦川翎。”
“真的是他”
第1040章 动荡起()
真相即将浮出水面,然而亲耳听完雪妖王的阐述之后,秦烈愈加的彷徨了。
当年的血案本来已经成为定局,可事实上,这里面有太多的疑点,没办法调查清楚。
秦烈只觉得自己心乱如麻,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惊悚的感觉,这件事越往深处去挖,就越是惊人。
欧阳天敌和王判判断的没错,玄上的确是死在秦川翎的手上,但他们是至交,秦川翎杀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欧阳天敌和王判,又是怎么知道,杀玄上的人,是秦川翎呢?
就算是假想、判断,也不可能如此精准,欧阳天敌和王判肯定还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然而眼下最要命的问题还不是玄上的死法,而是他的死因。
玄上为什么要躲,秦川翎为什么要杀他,这似乎一切未知之谜最关键的地方。
“雪妖王大人?除了你说的这些,你再没看到别的、听到些别的话了吗?”秦烈迫于无奈的急着问道,他发现自己现在已经掉进了当年那段不为人知往事的坑里了,不查个所以然,心里很不舒服。
雪妖王认真的想了想,自言自语道:“他们之间的交谈很少,一切情绪全都表现在了哭声里,也许他们还说了什么,用的是传音入秘的办法,我没法知道,但本王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不过在当时,这件事与本王无关,因为时间的关系,本王还没有找到众生相,故此就远远的躲开了,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让本王很费解。”
“什么事?”秦烈眼晴又亮了起来。
“禹凤杀了秦川雄之后,秦川翎干净果绝的杀了禹凤,但是最后,秦川翎却抱着二人的尸体抱头痛苦,本王站的远,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可以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