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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洞是吴天匆忙挖就的。地洞还算宽敞,两人可以舒服地坐着,甚至还可以斜躺着,而不会有任何身体碰撞。这是吴天在挖掘地洞时早就考虑过的。
虽然今天和程玉冰之间有了点若有若无的暧昧,但吴天并不想让这层暧昧色彩更加浓重下去——因为他是有如倩的人了。在他想法里,橙色只是他计划中的一件道具,除此之外,他并不想和橙色有更多更深的纠葛。
吴天想得很好,但他却低估了一个密闭的、漆黑的、狭窄的空间对孤男寡女致命的杀伤力。
特别是这对孤男寡女彼此之间还并不讨厌的时候。
两人并没有身体接触,却呼吸相闻。
对方的体息,游荡在这狭小的空间中,传递到对方的鼻子里。
橙色逃入鹦鹉洲后,一直被人追杀,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仿佛一根绷紧了的弓弦,随时都可能崩溃。现在终于有了休息的机会,精神顿时完全松懈下来,懒懒的,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睡一觉。
恍惚中,她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仿佛雷雨过后山野间的清新空气,让人闻了心旷神怡,忍不住就要多嗅几下。这股清香中,似乎还混杂了一些别的什么,她吸了几口,肺叶里骤然升起一股莫名的躁动。这股躁动迅速蔓延到全身,让她的意识有些迷离,不想思考任何事情,只想沉浸在这让人舒服的气息中,仿佛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她突然感觉有些热,随手解开了领口的纽扣,白皙的玉手抹了一把额头,发现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许多细密的汗珠。
好多汗啊!地洞里还真是热呢。程玉冰下意识地想着。
吴天将神识探放出去,监控地面上的动静,待时机成熟便即动手。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嗅到了一股甜甜的奶香,仿佛新生婴儿刚刚出生时的味道,非常好闻。仔细分辨,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吴天下意识地循着香气源头探头嗅了几口,动作骤然一顿,回过神来。
不动声色地缓缓将探出去的脑袋收了回来,后脑勺慢慢靠在墙上。心中略微后悔:真该把这个地洞挖得再大一点儿的!这地洞有点儿小了!不过青春少女的体息,还真是好闻啊
地洞中的黑暗对吴天来说毫无影响,程玉冰的一举一动吴天都清晰可见。他注意到,程玉冰似乎也在不自觉间,陷入了某种和自己刚才有些类似的情形中,更麻烦的是,她到现在还没发现异常。
吴天注意到程玉冰的脸色变得潮红,额头也冒出细密的汗珠,而且——她在不自觉间,慢慢挪动着身体,坐得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吴天不动声色地缩了缩腿,避免被程玉冰下意识前伸的玉腿碰到。。
第一百六十九章 血肉地狱()
吴天有些难耐地等待了片刻,发现程玉冰仍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终于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
咳嗽声瞬间打破了地洞中的静谧,也将程玉冰惊醒过来。
程玉冰下意识地一缩手,捂在胸前,用力摇晃了一下脑袋,突然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居然挪坐到了地洞中央,脚尖几乎顶到了吴天那边的洞壁。吴天正垂着头,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坐着,两腿以一个巨大的角度岔开。只差一点,自己的脚尖就触碰到对方大腿了。
“还好,吴天睡着了,没有察觉到。”程玉冰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己。
只是她脑海中顿时响起了一个冷静的声音,平淡地反驳着:吴天真的没有察觉到吗?那得要神经多大条的人,才能在那样别扭的姿势下睡着啊
不管如何,反正我就当他没发现了。程玉冰继续自我安慰,竭力不动声色地向后挪动身体,却一不小心碰到了一块石子。
“啪!”
轻微的声音在狭窄的地洞中异常响亮。
好在,吴天睡着了,睡得还挺沉的。他居然连动也没动。
程玉冰心惊胆战地停住娇躯,看吴天恍若未觉,心里松了口气,继续小心翼翼地挪动娇躯,终于返回了原处,娇躯贴到了冰凉的土壁上。
她忍不住长长吁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一直“睡着了”的吴天也在心底长长吁出一口气,总算是恢复正常了
吴天虽然低着头,但神识早就笼罩了方圆数里的所有空间。前段时间疯狂的战斗技巧磨练,让他在程玉冰做出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时,脑海中就瞬间预判出对方的意图,以及接下来可能的动作。
程玉冰在清醒后立即双臂抱胸,吴天下意识地做出判断:对方有强烈的危机感和戒备心理。
不过程玉冰紧捂胸前的双手立即拿开了,紧绷的娇躯也完全放松。
吴天瞬间又做出了判断:对方瞬间完全丧失警戒姓,认为自身处于彻底安全的环境
对方移动的时候触碰了石子,结合对方实力,可判断对方心理高度紧张
对方肌肤充血,可判断对方血流加快,情绪波动剧烈
对方吸气,喉咙涌动,可判断对方想要说话来缓解气氛
果然如吴天所料,下一刻,程玉冰就开口问道:“吴天,你让我露面,又带我藏起来,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吴天感到地洞里的暧昧骤然一空——也许是更深层地隐藏了起来,微微松了口气,答道:“他们发现你在基地里,肯定会封锁离开基地的通道,然后将基地里所有人都集中到一起,一一甄别。”
橙色等了片刻,发现没有下文,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吴天冷冷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没有然后了?你什么意思?”橙色柳眉微蹙,霍然一惊,圆溜溜的眼睛里闪耀着不能置信的光芒,“天哪,你不会是想趁他们聚集一起的时候,把他们都杀死吧!那可是上千人啊!”
“人?这些随意虐杀驱使普通人的混蛋还能算是人吗?说是人渣都抬举他们了。”吴天冷冷一笑,不善地扫了程玉冰一眼,“你也其中的一员吧。”
程玉冰幽幽叹了口气,怅然道:“我是师傅捡到的弃婴,师傅对我恩重如山。对宗门的那些勾当,我虽然知道,但无力阻止,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洁身自好,眼不见为净。不管你信不信,这是我第一次进入鹦鹉洲。”
吴天望着程玉冰仿佛水晶般清澈晶莹的眼眸中流露出的悲伤和落寞,不知怎么,自己心里也沉甸甸的,仿佛胸腔里灌满了水,十分憋闷,十分难受。口中下意识道:“我相信你便是。你有自己的难处,也不必自责。”
话一出口,吴天顿觉轻松起来,仿佛搬掉了胸口的一块大石。心中不由奇怪,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女人似的,多愁善感起来了?莫非眼前这小丫头向自己施展了某种魅惑技能?不过天地熔炉毫无反应,显然又并非如此。只是为何自己的情绪会受到程玉冰的影响呢?为什么相信了程玉冰的话,自己就会觉得十分高兴呢?
他琢磨半天,也想不明白。暗道这小丫头有古怪,还是离她远点方为上策。神识察觉到地面上的金瓶门弟子已经集中到了一起,更不犹豫,当即道:“好了,你就呆在这里吧,等我消息。我走了。”
说罢,他忙不迭地运转“地行”之术,颀长的身躯无声无息地没入背后的土壁中。
程玉冰定定地望着吴天身形消失处的土壁,清澈的眸子里一片茫然。吴天是重伤黄色的元凶,按说自己应该很痛恨他才对;但含阳母树的变故,显然和他脱不了干系,可以说间接救了自己一命,自己也许又该感谢他。
无论如何,他都算不上自己的朋友,但为何和他在一起,自己会感觉很安全、很轻松?
为何他相信了自己的话,自己又会非常开心呢?
也许是神经绷得太紧了,脑子有些乱吧。好好睡一觉,也许就会恢复正常了。
只是脑海中又有一个声音在大声地驳斥:你现在就很清醒,这并不是睡觉就能解决的事情!
不管了!想不明白,就睡醒再想!程玉冰勉力将脑海中的纷杂念头驱除,靠在土壁上,沉沉睡了过去。
金瓶门的基地中肃杀寂静。岗楼和制高点上人影闪动,一道道冷冽的目光钩织成一张严密的大网,让基地里的任何动静都无所遁形。鳞次栉比的房屋中空寂无人,所有弟子都遵循命令,河流入海般来到议事厅中,将宽敞的议事厅塞得满满当当。
一千多人聚集在一起,那该有多么混乱、多么嘈杂?但诡异的是,大厅里的所有弟子都安安静静,根本都没有人交头接耳,更没有人肆意走动。大家都按照各自所属,排列成整齐的队列,沉默不言,唯有热切的目光望向主席台上。
西门官站在主席台边缘,俯视着仿佛军队般阵列整齐的人群,感觉自己此刻仿佛就是世界的中心,唯一的至尊!
西门官满意地点头,扭头对怯生生坐在虎皮座椅上的卓清雅道:“清雅师妹,你来给他们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他这番话说的自然而然,丝毫没有考虑,明明自己也知道接下来的计划,却为何偏要让卓清雅说。只是觉得自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乃是天生的枭雄,永恒的王者,古今罕见,亘古难寻。
“哦!”卓清雅怯弱地应了一声,微微缩了缩身子,仿佛完全臣服在了西门官唯我独尊的霸气之下。
西门官心生不忍,暗道我刚才还是太凶了!你看看把这可怜的小丫头吓成什么样了!他忙不迭地安慰道:“乖,不要怕。有什么计划尽管说!有我支持你呢!不管是谁,只要不听话,我立马要他好看!”
卓清雅幽怨地看了西门官一眼,差点让西门官心都碎掉了,这才柔声细气地道:“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叛徒程玉冰已经被我们堵在了基地里,插翅难逃!我们首先鉴别她是否混入了我们之中,之后再搜捕她!现在,所有女弟子站到台下来,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