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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妖化。
阿姐说了，形成妖晶之后，便会具有妖化的能力。
而此刻的夏禾身体被压迫之中，本能地想要反抗，唯一的路径，便是妖化。
最关键的时候，夏禾控制住了身体本源的冲动。
“撑不住了。”夏禾抬眸，看向孟荒道。
孟荒有些激动，要知道此刻的温度已经接近三级熔炼的临界点，也就是说只要夏禾再撑一会儿，很可能就能撑到四级。
要知道历史上做到这一步的只有两人。
一个是乾国的开国皇帝，另一个是风国开国皇帝帐下统领百万兵马，为他打下江山的大将军杨殷。
虽然孟荒觉得夏禾也许可以试试，但在夏禾说出撑不住的那一刻。他果断地关闭了测试，打开了仪器的门。
有所为有所不为。
他虽然很期待那一幕在自己手中见证，但他不会赌上一个孩子的命。
“既然测试完成了，结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那便回去吧，记得回去让你爹，哦不，不是你爹，给你准备些吃的补补身子。”
孟荒笑得有些揶揄。
“至于属性和天赋究竟有什么用，你爹，哦不，不是你爹，他知道，你问他就好了。”
夏禾呵呵笑了两声。
什么你爹，哦不，不是你爹。
你想笑就笑，装什么口误，还重要的事情重复来重复去。
夏禾刚想站起身，却又跌坐回了玻璃罐子里。
体力到底是透支了啊。
孟荒显然是看出了夏禾的狼狈，倒也没有揶揄，他想了想，道：“算了，你今晚就在这里过夜，老方那便，我去给他说一声，让他明天来接你。”
夏禾想了想。
“也好。”他回道。
于是孟荒颠颠地往外跑，嘴角简直要咧到耳朵根。
夏禾的灵魂力外放，听见外面传来声音。
“怪我啊！要不是你骗我那是你儿子，我会不给他测试火属性吗？”
“装！再装！老子就知道能瞎了眼看上你的姑娘有一个就已经是神奇了，怎么可能再有一个？”
“啪！”
似乎是酒坛摔碎的声音。
“姓方的，老子今天和你没完！啊啊啊！老子的女儿红！”
“心疼吧，心疼吧！哈哈！哈哈哈哈！”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后面的声音就开始吵起来了。
……
夏禾坐了一会，扶着墙壁总算缓过些力气。
他其实的确还可以再撑些时候，但他担心自己不能保证意识的绝对清醒。
万一真的在孟荒面前妖化，那后果正如阿姐所说。
不堪设想……
正想着，夏禾发现自己走到了测量天赋的那台机器面前。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摇下了那根摇杆。
紫色的射线透过心口，识海之中的四颗太阳闪烁几下，熟悉的力量从眉心落入心口。
落在墙壁上的阴影之中，赫然是四块光斑。
夏禾笑了笑，将摇杆推了回去。
原来真的和他想的一样啊。
天赋点数，就是灵魂力吗？
而方才三点，是因为有一点在夏小禾身体里所以才没有测出来吗？
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11章 开心就好（）
在察举坊呆了两天，夏禾便和方凌岸回了方家。
孟荒看着夏禾的目光有些奇特，甚至有些欲言又止。
能撑过火属性三级熔炼，这个孩子必定不是池中之物，但他没有和方凌岸提起这一件事。
毕竟夏禾还小，来日方长，这个世上从来不缺天才，但真正能成功地永远都是少数人。
望着夏禾和方凌岸离开的背影，孟荒呷了口方凌岸重新送来的女儿红，啧啧地品着。
“嗯，还算你老小子有点良心。”
……
大概是恰逢集市，从察举坊出来后，走出岁安街，前方的广水街竟然格外热闹，夏禾一路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得格外开心。
方凌岸还给他买了两个糖人，花花绿绿的，嗯，稀奇。
走过一个铁匠铺的时候，看着铁匠铺里四射的火花，夏禾眨巴着眼睛就站住了。
可惜夏小禾的左臂，不知道能不能修，只是那么精密的回路，这个时代的铸造能做到吗？
夏禾想了想，还是先行和方凌岸离开了。
等找个时间，再说吧，说来夏小禾那条胳膊不能用简直太心疼了。
话说回来，也不知道那天留下来的那个女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夏禾摇了摇头，把脑海中纷乱的思绪甩开。
直到回了方府，方凌岸才一脸郑重地看向了夏禾。
“走，去我的书房。”他说道，“关于修行之事，虽然日后会有专门的老师教导你，但有些基础的东西。我还是可以和你讲讲的。”
夏禾点了点头，跟在方凌岸的身后朝着一个方向走过去。
书房内。
“天赋点数为三，属性为火。”方凌岸在口中念了声，“属性和你娘亲一样，至于天赋点数，虽然不算特别高，但在春安县，也是很厉害了。”
夏禾想了想，开口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最疑惑的问题：“天赋点数究竟有什么用？”
比如一点天赋点数可以让他控制夏小禾作为自己的分身。除此之外，夏禾还记得。最初自己的天赋点数只有两点，那天……在靠近那个女孩子之后，他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执念，而身处那种执念之中，他的灵魂力也就是天赋点数会在短时间内迅速增长……
方凌岸露出赞赏的表情，这个孩子，真的很聪明。
他伸手轻轻握住一缕风。
“你要知道，在我们天灵大陆，空气之中有一种力量，灵力。”
夏禾听的很认真。
“灵力是一种力量，而修士就是靠着吸收天地之间的灵力为己用，才能踏入修炼的之路。”
“对于境界的划分，是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境界。”
所以他之前听过的地境修士，就是指天地玄黄中，地境的修士吗？
随着方凌岸的话，很多东西在夏禾脑海中开始串联起来。
“那天地玄黄四个境界的修士怎么区分？”夏禾问道。
“这便是取决于你能在体内吸收灵力数量的多少。”
夏禾眨了眨眼睛。
“天地玄黄，天境最高，其次是地境，玄境，黄境。而每境又可划分为十阶。从吸收第一点灵力开始，就是黄境一阶的修士。而在黄境之中，每积攒一千点灵力，便会升一阶。满十阶之后，会有一次天劫。度过之后，便会进入玄境。玄境之后，每升一阶需要一万点。以此类推，地境需要十万点，而天境，需要百万。”
说到百万点的时候，方凌岸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怎样吸收灵力？”夏禾伸出小手，在虚无的空气中抓了一把，看起来有些笨拙可爱。
方凌岸笑了声。
“所以，这就是天赋点数的重要性了。”方凌岸笑了笑，看下夏禾，“像你这样天赋点数为三，每天能吸收的灵力便是三，日积月累，便可以积累灵力。”
夏禾的脑海中飞快开始算账……
他是以一天四点开始算的。
那么在黄境内他升一阶要二百五十天，貌似还行。玄境内两千五吧，差不多七八年吧。地境……呃，两万五？……差不多升一阶要七十年。
天境……也就七百年吧。
呵呵，不多。
算到这里，夏禾心中有了些疑惑。
“我能活多久？”他小手反指向自己，讷讷问。
方凌岸笑着回答：“一般情况下随着修为的提升，寿命是会有一定增长的，虽然没有定数，但你还小，这点倒不用担心。”
夏禾哦了声，恢复了点信心，心想着也是，毕竟他也是见过地境修士的人，李渺那个样子看起来不算老。
结果方凌岸咳嗽了声，有些纠结地说道。
“其实对于修炼来说，速度并不是最重要的，你有所不知，我们天灵大陆的灵力比较稀少，就拿春安县来说，方圆几里能有个几十点就不错了。”
夏禾就愣住了。
这个样子打击人真的好吗？
就算修炼再快天赋再高，没有灵力修炼个毛啊？
不对。
夏禾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看向方凌岸。
“那如果攒了几十年灵力好不容易修炼到玄阶，打架打起来，灵力用完了怎么办？”
那境界会掉回来吗？
“这也是我要和你说的。”方凌岸道，“一旦进阶，人的身体里会形成一种循环，在你境界的层次内，灵力不需要吸收天地间的灵力，可以自行恢复的。”
夏禾就明白了。
“也就是说只有从天地间吸收的灵力才是可以用来进阶的？”他问道。
“就是这样。”方凌岸点了点头。
“可是天地间的灵力那么少，修炼起来岂不是会很难？”
“一般来说，一些天材地宝里也会有灵力存在，而且灵力稀少也只是对一些偏远的小地方来说的，并不是所有地方的灵力都像春安县这样贫瘠。”
这个世界很大，据说在风国的都城川京，那里的灵力近乎凝实，就像是修炼者的天堂。
据说还有一些功法，可以打破吸收灵力的限制……
但方凌岸没有告诉夏禾，因为这些离他太远。
看着夏禾面色莫名地样子，方凌岸觉得这孩子是不是被自己打击到了？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
“其实你的天赋挺好的，就像你叔叔我，我的天赋点数只有一，再加上比较懒，几年前才堪堪混上了玄境，估计这辈子也就止步玄境一阶了。”
夏禾嘴角抖了抖，叔叔你确定是在鼓励我？
“好啦好啦，其实当修士也没什么好，再厉害的修士也不过是肉体凡胎，也就是离得大老远甩灵力，话说你火属性的灵力应该甩起来还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