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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辈的人能忍的留,不能忍的走,凑在一起还会感慨两句,这个新来的孟老大,和萧少爷很像。他们口里的萧少爷,便是指萧炎。
萧炎二十四五岁时做过的事,只要经历过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会后背发寒。年长的依着那时的叫法,一直都尊称他为萧少爷,到老了也难改口。
萧炎通身都遗留着那时的少爷气,贵气,还有亦正亦邪,捉摸不透的妖气。
他在人前永远是那么不露声色,开心时不见笑,天塌了也不会皱一皱眉毛。
孟廷伟就有些他的性子,冷淡、不外露、狠厉、不留余地。
此后跟在萧炎身后的十多年,孟廷伟对自己这个老板认识更深后,发自内心对萧炎产生了忠诚。萧炎是个让人心悸的存在,不论作为他的下属,还是他的敌人,都是一样的认知。
孟廷伟在漫长的岁月里,跟萧炎有了很多默契,能看懂他的眼神,听懂他话里的含义。明白什么话不该对人说,什么事应该事无巨细的上报。
那时在萧炎身边的诗雨的处境,对孟廷伟来说,虽然没有自由有点可怜,除此之外,萧炎倒是做到了他说过的话。他不会强迫女人跟他在一起,除非对方心甘情愿。
可真正的欣语换回来后,孟廷伟才明白,萧炎这么多年的隐忍所为何来。他的确没有张口说过那种话,他的心意是留给真正懂他的人。
欣语不需要他开口,就能明白他想要什么,而且她甘愿给他,来换取萧炎内心的平静。
那一晚欣语跟着沈卓跳下楼时,明知道他们有系安全绳,孟廷伟还是差点伸手去拉她。他没想到欣语对沈卓的感情有这么深,她的确如传闻中所说那般,是个很极端的人。
冷漠无情,和敢爱敢恨,几乎是一线之隔。对仇人可以心狠手辣,对爱人一样会倾心以对。以前的欣语没有对谁这样过,不过是没遇到那个对的人而已。
孟廷伟听说过欣语的事后,心底里一直很好奇,进萧家做保安后,偶尔能看到她跟着萧炎进出,近距离当然是没有。
他给萧炎做贴身保镖那几年,本以为有机会能跟欣语接触,实际上,萧炎把他的身份定位的很清晰,下面的人就是下面的人。
等他真的跟欣语有交集,已经是他当了萧家暗线老大之后,那年的欣语距离他听说她的十六岁,已经过了十年,二十六岁的她看起来不过是二十上下。
欣语随了萧寺,叫他孟大哥,孟廷伟明白萧炎的意思,往往只是点头打招呼而已。
回过头来想,那个人是柳诗雨,他真的跟殷欣语接触,第一次就是在沈家的树林里,他拿枪指着她那一次。
当时他没能狠下心杀她,就是遵从当时他的内心,他没有感到庆幸,而是觉得这是注定。
想起她作为席余的身份,来萧家的公司作客时,逗趣讨萧炎开心时的样子;再想想她作为欣语回到萧炎身边后,配合萧炎小鸟依人的模样如此雷同,用的方式稍有差异,却都是投其所好而已。
若是萧炎喜欢她之前那样,他相信欣语也会做出那种样子,来跟萧炎相处。
甚至孟廷伟觉得,不管她是怎样,萧炎都喜欢,都迷恋,那种时候的老板,是他从没见过的。
就像一个普通的恋爱中的傻男人一样,萧炎跟欣语相处时,哪怕明知道她说的不是真话,还是当真地笑容满面,而且是发自内心的真实笑容。
孟廷伟不相信,萧炎不知道,欣语不喜欢他,那晚他自己都承认了,欣语喜欢的人是沈卓。
他说的不会强迫女人跟他在一起,原来是指字面意思,至于对方是不是真心喜欢他,他并不在意。
这次接到的任务,孟廷伟觉得有些过头,却还是惊诧于自己老板的聪敏,或许这个办法一直就在萧炎脑子里,等着有一日需要时就实施。
96 初逃()
欣语把手搭在沈卓肩上后,纠结了片刻,收回手把麻醉针插回了右边袖子里。
她拉了沈卓起身,“过安检要一个个检查,走吧。”
沈卓大喜过望,把人抱起来转了两圈。欣语还穿着订婚礼服,虽然是旗袍,周围路人还以为是新婚夫妇去度蜜月,有人忍不住鼓掌起哄。
欣语迅速拉了沈卓进安检口,他有些时候真的太过不顾忌环境因素。
说难听点,有点痴。
虽说逃亡行程是随心而行,沈卓还是担心萧炎让人在知名景区找人,因而带了欣语一路都是走的不知名的小城市。
小地方也有风景好处,沈卓贴心领了她悠闲散心,品尝各国美食。
最初两周,欣语什么都随着他,渐渐地她就有些沉寂下来,负疚感太重。
“今天累吗?”沈卓知道她的心思,每晚睡在一起,却会提前确认她的意思。
欣语放下书,伸了双手。沈卓不喜欢她这种习惯动作,但他忍住了,伸手抱了人去洗澡。
回酒店豪华床上时,欣语推了推沈卓,“试点新东西怎么样?”
沈卓不晓得这是不是她曾经说过的“腻了”的近义疑问句,“试什么?”
最近两周,欣语在床上的投入度一直不高,顶多能算是由着他罢了。
“这样,可以吗?”欣语把手往上抬高,示意沈卓把她的手腕绑在床柱上。
沈卓愣了下,立刻回说,“你不是害怕吗?之前萧寺这么做的时候”
她以为他不知道萧炎做过的事,要他试验这种事是为了什么?为了重回萧炎身边,提前预习下,看自己是不是可以接受?
“那怎么同,那时候我不懂这是床上乐趣,现在我明白了,感兴趣很奇怪吗?大部分女生都幻想过,这种事情吧,被人绑起来强迫”
沈卓沉着脸看着她,她这个回答,似乎也印证着十三岁时的事。她认为那时候她是不知道萧炎在做什么,所以才会那么害怕;如今她长大了,她认为她理解了男女之事,不会再恐惧这种阴影。
“怎么了,想什么呢?不愿意就算了,我有点困了。”
沈卓俯身贴近她,“就算跟我可以,跟萧炎未必可以,你明白这其中的差异吗?”
欣语眉都没皱一下,“看来我那个弟弟还真是嘴很不严,这种事他也到处往外说。”
沈卓看她说的轻描淡写,又气又心疼,却没再多言,下床去取了绢带,如她所言做了。
“你确定要这么做?”
欣语放弃了脖子上那道环,她没想到沈卓已经知道那件事,这样逼他有些过分。
“来吧,沈二哥。”
“叫我名字。”沈卓纠正了她,不带太多情绪。这次跟他逃亡路上,她还是第一次叫他尊称。她或许是想逃避一些关系,而现在她有些紧张,才不小心叫错。
沈卓说得对,他和萧炎不同,欣语没有产生一丁点的恐惧或是不安。就像她自己口里说的一样,和沈卓做这种事,纯粹是一点小情趣。
结束后,沈卓替她解开,认真看了看手腕,一点挣扎留下的红痕都没有,他还是忍不住帮她揉了好一会,“胳膊会酸吗?”
沈卓知道她过程中,比此前两周要有感觉,萧寺没说错,她在床上有些受虐的体质,可能和那样的过往分不开。
欣语由着他帮忙按摩,忍不住打趣了他一句,“沈卓你还挺来劲的,下次还玩吗?”
沈卓抬头深深凝视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没想过,把你绑起来留在身边这种事吗?”
欣语哑然,冷言道,“这么说起来,倒是我的错,是我让你们没有安全感。”
萧炎是这样,原来他也曾想过同样的事。
沈卓松开揉胳膊的手,躺下摸了摸她的脸,“你骨子里是席余那样的性子,你想要自由自在,所以我们谈恋爱时,我一直在退;只要你高兴,萧寺也好,任非凡也好,就算还有其他人只要你心里还想着我是你男朋友,我都愿意放你去飞。”
“我想,这才是真正的爱,是我应该爱你的方式。”沈卓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睛,他第一次在她成为欣语后,从她眼里看到情感波动和动容。
欣语闭上了眼,这种事无法分对错,萧炎的做法或许也是因为真的对她太过不放心。哪怕她向他保证一千一万次,甚至十三岁时她用行动证明了,她不会离开他,仍旧没有用。
这一次,她又验证了萧炎是对的;抓住一丁点机会,她就跑掉了
如果她不跟沈卓走,说不定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她留在萧炎身边劝他,他不会对那晚的事心存芥蒂。那晚她想迷晕萧炎,就为了让沈家的人先行逃走,不给萧炎立刻处理事情的机会。
可她没能忍住,曾经她趴在他背上逛街时,跟他说,她很喜欢他,喜欢欺负他,想跟他永远在一起曾经他背她上山时,叫了她公主殿下
一幕幕过往,都是真实发生了。欣语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药不能在她想起过往时,忘掉错误的那些记忆。
她一直在后悔,明知道不该却还是做了,明明在后悔却还不悔改。
她喜欢沈卓,想跟他在一起,这样漫无目的的逃亡也很有乐趣可是她不该喜欢他,不该那样想,不该再跟着他逃避所有应付的责任和代价。
如果她不去承担,萧炎就会拉沈家的人下水,还有她的妹妹。
母亲说,让两姐妹互相扶持,可她是姐姐,如果这些事,她不来承担,又该交给谁?
随后一周欣语一直不太应承沈卓在床上的求欢,沈卓一忍再忍后,问了她到底是怎么了?他还以为出问题再怎么也得是半年一年后,一个月都没过,她就这么消极抵抗。
“我答应过诗雨,就算你跪下求我,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欣语这次倒没瞒他,“我梦到她哭着指责我,说我毁约,说我不守信用”
她提起诗雨,沈卓只剩泄气,当初的难受又重新品味了一次。
“更何况,她怀了你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