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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弦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望着严霄露出来的真脸,他垂了垂眼,敛去眼内的情绪,冷声说道“把他烧了吧。”
顾凉在湖心岛里遇到严霄,顾弦也知道这件事,他还吩咐人将严霄调查一遍。对严霄的过往一清二楚,严霄是否是严霄。他谁都清楚。
顾凉掐了法诀,银白色火焰舔严霄的身躯。异火威力巨大,两兄妹还没有闻到什么异味,尸体已烧成一撮灰烬。
顾弦取出一个匣子将骨灰装起来,打算出去后将这个匣子交还给严家,他说道“莲花谷灭杀九级妖兽那天他没来,是那天,他被人夺舍,魂牌也随之破碎。此人十分擅长伪装,做事也小心谨慎。在修仙界行走多年,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是洲严家的严霄。”
“我调查过他的底细,神荒世界里但凡出现什么大机缘,此人必定也跟着出现。每次都有收获,因此手段颇多,在同境界修士斗法,连剑修都不是他的对手。”
顾凉回忆起乾坤派传送阵边看到的娃娃脸少年,冰雪城这少年花了二十灵石只为住一晚,再想到湖心岛心狠手辣的斗篷男。说道“感觉的确是两个人,不过我猜出他的身份后,没有多想。”
“下次若是遇到这样的人,算知道他们是谁。你也要装着不认识。”顾弦说道,“我不明白他为何直到如今才对你下杀手,不过日后遇到这种情况。自己多注意点。”
顾凉想起湖心岛自己询问严霄的两句话,目光看向地的两支铁箭。冷汗刷的出来了,她低头道“我记住了。”
顾弦没有追问顾凉为何能两次避开严霄的夺命箭。也没有询问她严霄神识受了重伤的原因,或者他以为严霄是重伤后才出现在宫殿里的。
因为严霄全力射出的两箭连寻常金丹期都未必躲得过,顾凉只是个连半步金丹都未到的小修士,避开两箭杀招已经了得,再把严霄打得神识重伤,未免异想天开。
不过,算顾弦拿这个问题询问顾凉,她也不知道如何解答——霸道暴烈的紫火把严霄伤了缩回去,顾凉只知道原本要射穿自己心脏的一箭被躲开,严霄是如何受伤,她一无所知。
顾弦在其它方面对妹妹也颇多疑问,不过妹妹不解释,他懒得试探询问。顾凉已经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他,顾弦感觉甚是满意愉悦,至于妹妹身的各种小秘密,该知道的时候她自会说出来。
把骨灰盒收起来,顾弦低头看着妹妹说道“你的修为不够,在外面的为人处事也不行,真不知道你离开几年都做了什么去。若是再行走几年,估计我只能看到你的一匣子骨灰了。”
顾凉羞愧说道“我没有接触到太多的人。”
“别找借口,知道自己哪方面不好,你应该往那个方向努力。”顾弦面无表情训斥道,“夺舍之前,你没有接触过人吗?”
顾凉斟酌了下,回答道“以前生活的环境很和平,从不喊打喊杀。”
尚秋家里是豪门,做的正经生意,和****并没有什么关联,她连死人都很少见到,最多也恐怖片里看看。
顾弦静静的看着自家妹子,想起妹妹小时候第一次出去做任务,半身染血回来,杀了个人也受了重伤,躺在床半个月多才起来,小脸也煞白煞白的,成天都没精神,那时候他还骂了她几句。如今的顾弦依旧不能理解那个时候的妹妹为何恐惧,像他不能理解顾凉一直都不怎么愿意杀人。
“这个世界,你不想杀人,便是被人杀。”顾弦沉默了片刻,冷冷说道,“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顾凉脸的羞愧和心里都别扭都收了起来,低头应是,虚心接受兄长的教诲。她的心理年龄的确顾弦大,不过论起对这个世界的熟悉和适应程度,的确不如兄长,他教训的也不是不无道理。
顾弦顺手摸了摸妹妹的发顶,心生无限怜惜,冷硬的面容也温和下来,和声说道“我是你哥,但是你在外面行走,我的保护再多也有限,一切还得靠你自己。”
解决了严霄的问题,兄妹俩一致将目光放在灵石柱子外的九件秘宝,宫殿没有其它有用的物,想要离开,关键应该落在灵石柱子和九件秘宝。
炙热沙漠,花费一个多月的时间,灰头土脸的赵一终于从迷阵里走出来,他试着发了张剑符给好基友林成志,剑符没能顺利发出去,他和林成志被阵法阻隔了。
眯了眯眼睛,赵一骂骂咧咧的发动秘法,倒是发现严霄留下的气息,循着气息跟踪,他在漫漫沙漠找到了一座残破的白骨殿。这座白骨殿和顾凉见到的白骨殿属于同一版本,差别在于一座新一座旧,一座流淌着黄水河,一座孤零零耸立。
白骨殿在远处看不到,非要走近了,才能看到它,走到它附近,灼热的天气瞬间降温了,靓丽天空也变得阴沉沉,阴风阵阵吹来,还能听到不知从哪里响起的呜呜鬼哭声。
赵一心知自己踏入到另一个空间,他盯着白骨殿观察片刻,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眼前一晃,轻微晕眩过后,赵一出现在一座空荡荡的宫殿。宫殿辉煌壮丽,灯火通明,央立着一根蓝色的极灵石柱子,柱子外,九件秘宝熠熠发光,沉沉浮浮,似乎随时都等着被人拿走。
这座宫殿,和顾凉兄妹所在的宫殿一模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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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陷迷宫(二)()
荒野凄冷空寂,冷月的洁白光芒倾泻而下,给荒野万物镀了一层白银。 凉风从无名处吹起,带着蓬草的花粉,带着不知名花朵的淡香,吹过荒野唯一的祭坛。
巫族的子民们在祭坛下盘腿而坐,寂静无声仿佛一片雕塑。他们沉默着,等待着,目光凝视着祭坛缓缓旋转的阵图,麻木而死寂,似乎连最后一丝希望都熄灭了。
祭坛边摆着一张桌子,桌子搁着一方棋盘,黑白二色的棋盘,黑白二色雕成人物的棋子摆在棋盘。
荒野巫族最后的两位大巫师坐在棋盘的这边,执黑子;棋盘的那边拿白子,那边没有人,白子却在无形力量的推动下缓慢移动,理所当然的一直占据优势。
棋盘,黑子只剩下几只残兵,白子坐拥大半江山,胜负似乎已见分晓。
在大巫师的眼,棋盘其实不是棋盘。
纵横各十九道的棋盘,分成无数个虚无的空间,远超棋盘格子的总数,成千万个虚无空间里,只有一个真实,其余或者虚幻,或者介于真实与虚幻间。
棋子也不是棋子,而是无数年月里误入棋局的修者——这盘棋,从巫族受到天道诅咒那日开始,从千万个轮回前开始,一直延续至今,也许它还会继续进行下去。
棋盘,白色的棋子微微一晃,从棋盘隐去。
俊男大巫师看着白子在棋盘虚无的空间穿行,最后逃离棋局,唇角翘了翘。有些不屑又有些讥诮。
美女大巫师伸出玉白的手掌,想要将那枚白子阻隔在棋盘。但是她的手刚刚伸进去,便倏地一下便收了回来。手指流下一滴鲜血,滴在漆黑地面。
俊男大巫师看了一眼她手指的血口,摇头道“我们的力量还不够,用在这里不值得。”
美女大巫师把手指含入口片刻,手指的血口消失,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白色痕迹,她的面色也有些泛白,辩解说道“他不该离开棋盘。”
俊男大巫师仰头望向漆黑夜空,沉声说道“规则之下。他要离开也无妨。”
美女大巫师不语,她盯着棋盘纵横交错的一个个格子,苍白面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赵一踏入宫殿的刹那,棋盘生出一枚漆黑的棋子,落在棋盘的某个空格,这枚棋子只有手指头大小,栩栩如生的赵一雕像。
在这枚黑子的不远处,代表李密的黑子刚刚与一枚神甲骑士的白子相遇,白子凶残。黑子势弱,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
棋盘是一座黑白子厮杀无数年月的战场,唯胜者永存。
燃着油灯的古道里,顾凉盯着破败墙壁的灯盏。眨了眨眼睛分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在方才,顾弦尝试着将宫殿里阵法解开的时候,她的眼前一黑。便从灯火通明的大殿来到光线暗淡的古道,顾弦不知去处。高墙阻隔了神识,让人无法探知此地究竟是何方。
天空昏沉不见星月太阳。宽阔古道的气息悠远而古老,高高矮矮的墙壁连绵不绝,延伸到神识都无法窥探的远方。
飘渺白雾在古道游离,将顾凉浩瀚的神识削弱了很多,墙壁的油灯,便是雾海的灯塔,为迷失方向的旅人指点着方向。
把异火灯盏提在手,顾凉随意选了一个方向往前走去,她的右手在袖袍下握成拳,火凤剑的剑柄在右手不远处,随时都可以进入战斗的状态。
浓重的危机感让她放弃了踩着飞剑飞行的想法,昏沉天空压抑,看在眼里,心里也沉沉的。
“呱——”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一声老鸦鸣叫,嘶哑凄惨,令人汗毛竖立。
古道渐宽,时不时出现分叉的路口,偶尔出现一两座破损荒坟,坟头石碑残破,枯藤老树掉光了叶子,属于死者的阴气弥漫。
从不断出现的分岔路口可以判断,顾凉进入到一座迷宫,她时而疾走时而驻步,仔细感受着古道“势”的存在,几次和危险擦肩而过。
迷宫像荒野,没有目光的指点,顾凉花费了些许心力,才能觉察到“势”凝聚的地方,却也几次遇险。
除了“势”的干扰,迷宫里还有各种阴气凝结的不友好土著生物,如骷髅、阴灵、怨鬼等,修为或高或低,智力普遍低下,数量也不算多,看到人扑过来,似乎不存在畏惧这种情绪。
从迷宫里走出来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顾凉不知道迷宫的地图,却不会见到路走,她选择一直向左边走,这是个笨方法。
结束了和两只怨灵的战斗,顾凉提着异火灯盏往前走去,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修士斗法动静和道法波动,她意外的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