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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和叔叔相依为命的苦孩子,现在是孤儿一个,你有必要把旧伤口撕开来撒盐吗?”一激动,依旧待命状态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可恶!你明明是知道的!
“好了,好了,男人有泪不轻弹嘛。”
“可是这正是伤心处嘛!”
他无奈地轻轻拍着我的背,很不专业的劝着:“乖,等一下有进贡来的糖果吃哦,再哭就没份儿了。”
“你以为我几岁了!”备感丢脸的我努力收住了眼泪。
“我记得,以前我每次一哭皇上就是这么哄我的。”
老天!几颗糖果就把你骗得没日没夜地为他卖命?要是酒还差不多。
“当然了,我五岁以后就没哭过了。”
你是什么意思!
“糟糕!这么一耽搁,已经误了早朝了,索性再睡一下好了。”他打了哈欠,重新闭上眼睛。
“王……王爷!王爷!不得了了!”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
“又怎么了?”
“扶桑国的使臣——皇太子岚殿下到了京城,听说您失忆了,就赶了过来!”
“关门上锁。”
“他已经进来了。”
“关门放狗。”
“这个……府上现在只有七月一条狗,要是咬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再生病了怎么是好?”
“也对,那把他打出去吧。”
“是!——啊!”
急促的惨叫之后,再也没有管家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听得人一身鸡皮疙瘩的妖媚之声。
“哎呦,他们还说你失忆了,看来对我记忆还是很深刻嘛,小,来香一个,让我解—下这一年来的相思之苦。”话音未落,一个眯着眼睛的艳丽男人噘着嘴俯了下来。
啊~~危险!
当然大家都要相信他的身手,关键时刻他冷静出拳,又狠又准,一拳把那只色狼打翻在地。
很快,多了一个黑眼圈的色狼又跳了起来,扑进帐中,瞪着快掉出来的眼睛大叫:“这个人是谁!你居然抱着别人睡到日照三竿!你、你、你对得起我吗?”
他立刻补上一脚,让色狼重新躺回地上:“我对不起谁都对得起你。”
“你……你……你怎么可以不承认我们海枯石烂、致死不逾的爱情呢?”色狼又爬了过来。
他飞起一脚踢在色狼的下巴上,色狼再倒地。
“不要不好意思嘛……”
“咚!”
“我好爱好爱你哦~~”
“乓!”
……
之后的情景真是惨不忍睹,基本维持色狼起来——发表爱的宣言——被踢(打)——倒下的过程,重复二十八次之多,因为太过程式化,看得人无比乏味。
之前,我太天真的以为当年叔父每次让齐王“滚”很绝情,现在才知道那和真正的绝情远不是一个档次的,当然这个人的缠人功夫也远在齐王之上。
打了个哈欠,我撑着下巴再次无聊地把目光投向第二十九次艰难地爬起身来,已经看不出人形的色狼。
“为……为什么要和这个丑八……怪睡在一起……”
“等一下,”我拉住他准备出拳的手,“他说我什么?”
“丑八怪!”色狼大声重复着。
“是说我吗?”我看着他。
“你很在意吗?”
我摇了摇头:“我从来没听人家这么说过我,很新鲜呢!对不起,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打扰你们说话,请继续吧。”我放开拉着他的手。
“啊~~”色狼第二十九次倒地终于爬不起来了,晕倒之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知道,中国有一句古话‘打是情,骂是爱’,小,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说,今天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
“他好像是扶桑国的什么皇太子吧?”我看了一眼脸色发青,今天肯定吃不下任何东西的他,又看了一眼被打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的皇太子,实在不知道应该同情谁,“现在该怎么办好呢?”
“捆起来丢进海里,运气好的话,漂着漂着就到自己家了。”
那样的话,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这样不太好吧,”被皇太子打晕的管家爬了起来,“虽然他是这样的人,但是他父亲对本朝还算恭敬。”
“算了,算了,把他丢进柴房里,随便贴两帖膏药,不死就行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幸亏我不是特别惹他讨厌的人。
他一边抱怨,一边起身,“真是烦人,大清早居然遇到这种事情!我还是进宫去算了。”
“是,您什么时候回来呢?”管家问。
他的脸色突然一阴,很不乐意地撇了撇嘴。
我斜了一眼横在地上的伤者,事情越变越复杂了,这个人算不算是我的情敌呢?
不论这个人是不是我的情敌,他们总是认识的,可是他却一个字都没跟我提起过,难道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反覆思考着这个耐人寻味的问题,可是线索实在太少了,想了半天依旧毫无头绪。
“先生,你想干什么呢?”耳边传来管家的声音。
“哦,我在想问题。”
“那你就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想,不要像条尾巴似的总黏在我的身后,搞得我都没心思做事了!”
“管家,”我很认真地问:“那个人和他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管家先是一脸惊愕,接着皱着眉头望着远处的白云,很久、很久,然后用往事不堪回首的口气对我说:“唉~~这些事——对了,你现在也不是无事一身轻的人了,王爷不是专排你去整理文书吗?”说完“吱溜”一声从我眼前消失了。
啊?
啊……
啊!
有问题!实在太有问题了!大概是这个重大疑问鞭策着我,激发着我的潜能,使我在半个时辰之内把那些该死的文书全部整理好。
不过要揪开管家那张比石头还硬的嘴还是花了我一番工夫,先是帮他把府中的事情处理完,接着下厨炒了几碟可口的小菜必恭必敬地端给他,伺候他用餐完毕再沏上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候着。幸好所有的东西都是就地取材,如果要我自己掏腰包那可要了我的小命了。
一口茶下肚,又“咳咳吭吭”装模做样了半天,搞得我的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他老人家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岚殿下四年前到中土来学习汉学的时候就是和王爷一起学的,还在王府中住了一段不短的日子,算是同窗吧。一年前扶桑的国君患了重病,他就回去了,就这样而已。”
“就这样而已?”我瞪着管家,他平静地品了一口茶,点了点头,“那你卖什么关子?”我大吼。
“我不那么说的话,你现在怎么可能这么快把事情做完,我现在又怎么可能悠闲地坐在这里喝茶?”管家憨厚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狡诈,“不过看在你这么诚心,而且做的菜又合我的胃口的份儿上告诉你一个外人都不知道的天大秘密……”
一听是“天大秘密”,我吞了一口口水,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来。他之所以对那个岚那么“特别”一定是因为这个“天大的秘密”!
“本来是没什么事的,可是到了岚殿下临走的那个晚上……”
“他突然从窗户翻进我的房间,来到我的床边,热切地看着我。皎洁的月光为他优美的面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色,让他如同误落凡尘的仙子。房间中的空气暧昧着、紧张着,我们明白彼此的心意,却不知该由谁先开口,慢慢地我的手心渗出汗液。
‘我……’我紧张地开口。
他充满期待地注视着我,秀气的脸上划过一丝丝焦虑,让我又开始犹豫、退缩。
我轻声地、违心地问他:‘你我有什么事吗?’抬起手小心地触碰他颤动着的睫毛。
他跌入我的怀中,细细地说:‘我……我爱你,’
那一刻,我的心飞上了云端,我心爱的人儿终于向我表白!
我用手指剥去他薄薄的外衣,让他恢复出生时的状态。我灵活的手指游走在他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肤上,给他纯洁、青涩的身体难以言喻的快感。他仿佛海中最美的人鱼,在我怀中愉快的游动,紧紧地纠缠着我,发出世界上最美妙的喘息声(以下省略二千八百字)……天——终于亮了,依旧沉浸在爱河中的我们仍然拥抱着交换着最热烈的吻,如同每—对热恋的情人—样立下永不变心的誓言……!
我目瞪口呆地听完这一切,望着不知何时从何地冒出来的本应该躺在柴房痛苦呻吟的人。他现在居然红光满面的出现在我面前,还带着挑衅的眼神看着我,等他补充完当晚发生的一切,我不禁由衷的感叹道:“你的汉语学得实在太好了,不知师从何人呢?”
“怎么,你不信我的话?”他柳眉倒竖,气愤地说,从怀中掏出一张彩绘的帛画塞给我,“你看看,这个是证据。”
“哦,早就听闻扶桑人最擅画春宫画,原来不过徒有虚名,表情太呆板了吧。”我交还给他,转向门外,“管家,你吐完没有?”
“哎呦,真是浪费,那么好吃的东西,”管家一脸惨白的跑进来,“岚殿下,你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哦,我们大和民族每时每刻都在和天灾做斗争,每年都要经历几十次台风、海啸、地震、火山、冰雹、泥石流,山洪爆发……所以特别顽强,这么点小伤一会儿就好了。”
是皮太厚了吧!
我冲他笑笑,又转向管家:“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刚才不是详详细细地说过了吗?”岚不甘寂寞地挤进来。
“少扯了,你和他认识多长时间,你也不好好想想,他会是那种半夜翻窗、真情告白、主动献身、浪漫无私的人吗?说的那么唯美,简直是字字可疑,句句是假!”我不屑地说,浪费我的时间。
“哦?”岚的唇边浮起一丝奸诈的笑来,“我听说你有点傻呆呆,看来不像。”
“听说?听谁说的?”我学他的样子笑着,惹得一边的管家十分失礼地爆笑起来,
谁!是谁,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