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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为了江山社稷、千秋万代,臣弟会帮您死死地盯着他的,”他从后面抱住我,手指不老实地在我半敞的领口上不安地跳动着,“现在您可以安心地回宫了吧!”
“怎么可以,朕说了要帮你守着的,君、无、戏、言!”皇帝和蔼可亲地说,“你们完全不用在意朕,朕这么大的人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你们继续吧!”
听了这么“贴心”的话,任何人想不吐血都不可能,刚才还有余热的身体也完全冷却了下来。
“是这样的吗?”他像霜打的一样无力地问道。
皇帝很诚恳地点了一下头。
“那就请皇上完全不要在意我们在说什么,”他自暴自弃地笑盈盈地转向我,把我吓了一跳,“芹藻,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去洞庭湖转转,我上次南巡还没有走到那里就折了回来,所以很想去看看。”
“好呀,正好还可以顺路回趟家。”一听是要出去玩,我乐呵呵一口答应。
“你们到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皇帝立刻大叫了起来。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因为——
“‘天高皇帝远’、‘鞭长莫及’!”我们异口同声地咬牙切齿地回答他。
说来也可怜,虽然整个国家都是他的,但是他这二十七年来也只在京城周围巴掌大的地方转悠过。现在国事如此繁忙,洞庭湖那么遥远的南方他是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去了,呵呵呵呵~~
三月,碧水蓝天映着洞庭湖两岸盛开的桃花,美得让人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世外桃源。
“我要……”我从被子里伸出裸露的手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更加深刻地体会到腰酸背痛。
“你还要?”他带着几分激动,翻身把我压在下面,“昨天晚上累成那样,这么快就恢复了?”
“你说什么呢!”我扭过头,躲开他的狼吻,“信呢?”
“什么信?”
“装傻呀?叔父写给你的信呢?拿出来,我要看!”我噘着嘴,摊开手。
叔父留下的四封信,皇帝那里的我看过了,齐王那里的什么都没写,我自己的我自然是看了,唯有他那里的我还没看过!
不行,我好奇!
“你的那位神出鬼没的叔父到底是什么人?”他将我揽在怀中问。
“咦?你会不知道吗?”我偷偷笑着,“叔父曾经说过他对小孩子没什么耐性,最多忍七年。所以只教了皇上七年,我也是死拖着他,才让他和我一起住了八年,不过到了第八年的时候他竟然出了装死这样的下下策,为的只是从我身边逃走。算起来他可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是最长的,前前后后加起来足足有十年呢,你怎会不了解他呢?”
“十年?前面五年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后面的五年他老人家装成憨厚、老实、胆小的样子,把你都骗过去了,我怎知道他的真面目?”他无奈地倒在我身边,“对了,他怎么躲到京城里来,他不怕被皇上逮到?”
“哼哼,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上再聪慧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宝贝弟弟身边平凡到窝囊的管家就是十三年前那位风流倜傥的先生吧?”我得意地说:“还有一点,叔父一直不希望我接近政治,当初我偷偷跑去考了个秀才还让他生气了好久,躲到京城来是为了万一有一天可以阻止我的某些行为,没想到我居然自投罗网……”
“我就是那个罗网吗?”他在我肩上狠狠地咬了—口,“现在他可以安心地去游山玩水了——他给你的信里写的是什么呢?”
“当然是夸奖我在他离开的那段时间表现得很好啦。”我心情颇好的看着他,甜甜地笑着,讨好着他。
拿出来吧,拿出来吧,拿出来吧,拿出来吧~~
他无奈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知从哪掏出那封信扔给我。
我兴奋的打开看,上面只写了一句话,粗粗的重重的颇有压迫感:“臭小子,要是胆敢有二心,我绝饶不了你!”
“哈哈哈哈~~”我大笑着,俯下身去,亲吻着他的面颊,“我相信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的,不是吗?”
他勾过我的脖子,更热烈的回吻我,自信地说:“当然,因为我爱你,你也爱我……”
番外《钓》
风荷县是南方的一个普通小县城,平静安和,同这个国家的其他地方一样享受着明君治理下的繁华盛世。
这一天,小城里来了一群不一般的访客,盛大的仗势吓坏了从没见过比县太爷更大的官的老百姓,只有几个颇有阅历的老人辨出那是属于皇族的马驾。
“是皇上!是皇上!”窄窄的街道瞬间沸腾起来,可惜他们猜错了。
晋王用扇子挑起一点点轿帘,看着街道两边一张张淳朴的脸,那上面写满了对皇室的敬仰。他淡淡地笑了,往日在朝中的辛苦已经得到了最大的回报。
这次南巡是他第一次走出京城,所听所感充实了他虚于文字的生活。
南巡的最后一站之所以选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是因为这是随行的礼部尚书顾大人的家乡,据说这里有一条有趣的山溪,所以顺路来看看,算是放松。
轿身一阵轻晃,稳稳着地,顾尚书殷勤地掀开帘门,漏进几点柔和的阳光,接着映入限帘的是的饱含水乡的温润的苍苍翠色,古老的林木,清新的空气让人立刻轻快起来。
下了轿,往前走了几步,耳边传来潺潺水声,飞浪交叠的溪流出现在眼前。
“王爷,这就是‘逐溪’,此溪水质至清,水流至极,飞花逐浪,重重叠叠,很是有趣,这可是什么样的能工巧匠都造不出来的景致!”顾尚书自豪的介绍说。
晋王欣赏着眼前的奇景,目光渐渐追上源头,溪边坐着一个头戴斗笠,身穿灰白色长褂的男子好像正在垂钓。“你们看,还有人在钓鱼。”
一句话吓傻了随行的官员,县令在尚书的毒视下小声辩白:“下宫已经封了所有上山的路,不知他是怎么上来的,而且这里平时就没有人来钓鱼呀?”
“在急流中垂钓,一定是个高手。”晋王似乎对这个钓者产生了兴趣,他慢慢靠近他。
芦杆做成的浮子在水浪的冲击下漂浮不定,根本搞不清到底有没有鱼上钩。突然,钓者提起了鱼竿,众人也跟着心惊,盯着水花溅起之处看看有何收获,但是鱼钩空空。钓者叹了口气急急地再次甩钩,鱼线却绞作一团,弄了半天才理顺,看的人也急出了一头汗。
等他好不容易将鱼钩甩入水中的时候,县令忍不住小声嘀咕:“我平时下钩之前都会上好鱼饵,这个‘高人’怎么不用饵呀?”
“钓鱼哪有不用饵的?”顾尚书小声回他。
“此言差矣,当年吕尚钓于渭阳之滨用的是何钩何饵。”晋王笑着问。
“哦~~这是一位隐士!恭喜王爷,此番南巡寻得良才!”顾尚书很快反应过来。
晋王示意他们不要动,独自一人走向那个钓者:“先生之钓是以‘风浪逸情,乾坤纵志,虹霓为丝,明月为钩’?”
“岂敢岂敢,”钓者慢慢起身,他穿着洗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布衣,腰上别着一只小小的酒壶,卷起的半湿裤腿下是与老翁形象不相符的白皙修长的小腿,他摘去斗笠,还未高绾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他还不到弱冠之年,微笑着的面孔更是美丽到了语言无法形容的地步:“闲来无事钓着玩儿的,也为自己今后多谋一条生路。”
他自嘲的一笑,已经勾去了晋王的七魂六魄。随行官员正要上前,却被晋王的一个眼色吓得反退了好远。
生长在皇城之中的晋王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自认也不是好色之徒,但眼前的这位近乎完美的长相却让他的心控制不住的狂跳了一阵。
“喂?”钓者在他眼前来回挥手,口里念着:“回魂回魂。”好像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
“我姓吴,名芹藻,就住在山上,现在在山下城里卢员外家当先生,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你,新搬来的?”他重新坐下,悠然地将脚泡在溪水里,看着晋王。
“我是来探望故人的。”晋王不自觉地坐到他身旁。
“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呀?”吴芹藻手中的鱼线再度纠缠起来,他一边整理鱼线,一边问。
高姓大名?晋王愣了一下,从生下来就被人叫做晋王的他,好像还没被人问起过名字。
“我姓沈,单名一个字。”说出来之后晋王又立刻后悔了,这个全国皆知的名讳,会不会让他也产生令人厌倦的敬畏心理,然后以尊敬为名避自己千里?
“沈呀,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看过?”吴芹藻抬起头盯着天空看了一会儿,“太阳好刺眼——我想不起来了,好像皇帝老子也姓沈,你不会是什么亲王吧?哈哈哈哈~~”他大笑了几声,回过头看了一眼一脸木然的晋王,慢慢合上嘴。
两人无声对视了片刻。
“我乱说的,不会是又犯了什么忌讳吧?”吴芹藻吐了吐舌头,“你要帮我保密,大不了我把我的酒分给你喝好了。”他犹豫了一阵子,一脸痛苦的摸向腰间,取下酒壶摇了摇:“哎呀,好像被我喝光了,我这个傻子带着个空酒壶跑了半天!”
“你很喜欢喝酒吗?”
“不要用‘喜欢’那么肤浅的词,应该是‘爱’、‘酷爱’!我的人生目标就是尝遍天下美酒!为了酒我什么事都愿意做,无论是叫我去说书还是装瞎子算命……”
听着他半开玩笑的话,晋王的心中却荡起了别样的涟漪。
“我家住在京城,那里云集了四方商客,各地名酒,不如你和我一起去京城好了?”
“那怎么行,第一,我与卢员外的契约还有两个月才到期,背信弃义非君子所为;第二,我从到这里来就没离开过风荷县,京城那——么远我怕我一去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第三,那里人生地不熟的,你我萍水相逢,也不好麻烦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个时候真应该干一杯,不过我已经没有酒了,肚子饿不饿,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