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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灵石甫一落地,立刻化为粉末四散,和金黄的沙砾融在一起,带起阵阵热浪似火。
关止还来不及心疼灵石,就感觉脚底下的细沙如同入了沙漏,打着旋带着他一点点陷落下去。
糟糕,流沙!
关止心底一惊,抬脚就想往外冲,可脚底却好像坠了千斤的巨物,任他拔萝卜似地拔了半天,非但没有助益,反而被流沙渐渐淹没到了膝盖处。
两道碧绿冲天而起,飞速旋转着冲入流沙,金黄的沙砾漫天飞扬,碧空爪深深钻入地下,在关止的脚下切割出一方空间,托着他一点点从沙堆里解脱出来。
关止拨拉两下头发,擦擦脸上沾着的沙砾,颇有些炫耀地对小九说:“还好我聪明,要不然咱俩就要埋到沙漠里了。”
小九翻了个白眼,抖抖皮毛上厚厚的一层细沙——关止这个笨蛋,连防护结界都不知道布置下,果然离了楚空寒就是个白痴!
关止自我褒扬一番,感觉甚好地从脚底取出碧空爪,只是碧空爪一入手,他就先轻“咦”了一声,引得小九也强打起精神看了过去。
碧绿的碧空爪上星星点点,覆满了金黄色的沙砾,一层淡淡的荧光裹着,看起来倒是耀眼夺目,瑰丽无双,可对关止却委实算不上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他刚才试着用真气清洗了一下,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金黄色的沙砾不仅没有掉落,反而粘黏得愈发紧密了。
法宝和修士紧密相连,息息相关,碧空爪上沾了异物,关止也难受得很,他指尖挑起一粒金黄沙砾凑到眼前,对着沙砾上微小的四肢立时变了脸色:“虫子!”
这碧空爪上密密麻麻的金黄色异物,全都是虫子!
先前神秘消失在沙堆里的两块灵石,还有地下莫名其妙出现的流沙,以及空间内稀薄难寻的灵气,莫非都是这些虫子在作怪?
关止立刻御风站于半空,一想到这么一大片沙漠下面密密麻麻藏着数不清的小虫子,就觉得汗毛倒竖,真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听得“虫子”二字,小九眼睛亮了一下,它刚才扫过一眼,并未发现异常,不过这个也不重要,它现在体内正虚,没有妖丹,有普通的灵虫能补补身体也还凑合。
它瞅着碧空爪离得近了,从关止怀里一跃而出,抱着碧空爪张嘴就舔。
“喂,小九,那虫子很丑……”
关止话音未落,小九已经“呸呸呸”地伸出舌头把虫子吐了出来,它却不是因为虫子丑,而是因为那些虫子——实在太难吃了,这对一个吃货来说,根本无法容忍。
关止瞧着那只抱着碧空爪浮在半空苦脸吐舌的白毛小兽,可乐地笑出了声,不过,当他苦逼地用手一点点清除碧空爪上的金黄色小虫时,他才反省过来,刚才似乎笑得太早了点——要知道,小九一舌头下去就能清扫一大片,若是它肯帮忙,哎,不提也罢!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等关止忍着发麻的头皮将虫清理干净以后,才发现了一个更加残酷的现实——在这个灵气稀薄的空间内,如果他坚持御空飞行的话,也许等不到他找到空间出口,就会因为真气耗尽而落在广袤的沙漠里,埋葬在金黄虫子的口中。
“你说那群老头子到底怎么想的,本来挺简单的一场比赛,随便找个地方挑几个人打两架不就好了么,非得找这么个奇奇怪怪的地方,害得我和阿寒分开了不算,还让我在虫子堆里走路,还好我不是密集恐惧症患者……”
关止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在前方的沙地上探了探,觉得没有问题才落了脚,“这些虫子也好奇怪,也就刚才出现了一下刷刷存在感,现在也不知道都跑哪去了,枉费我做足了准备,还打算来个人虫大战呢,英雄一战成名,霸气侧漏万人敬仰小弟无数美人环侧……”
小九听得直打瞌睡,关止自从卸了御空法术,就一直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就他这样子,还说他不害怕虫子,呵呵……
“我有一直小灵兽,我从来也不用,有天我带着它去沙漠,遇到了一堆虫,这些虫子好讨厌,吃了灵石吃法宝……吃了灵石吃法宝!”
关止兴奋地摇着快要睡着的小九:“喂,小九,我知道那些虫子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也不要打扰它睡觉!
小九呲牙,没有妖丹让它恢复也就罢了,怎么连觉都不让它好好地睡了!
“呵呵,小九,”再迟钝的关止也知道小九现在心情不好了,他干笑两声,“你睡吧,赶紧睡,我不说话了。”
不过,这些虫子,好像只对灵气之类的东西敏感,难怪他在沙漠里走了这么长时间,只有拿出灵石的时候出了事情呢!
事情想通了,关止脚步迈得也踏实了,无虫无烦恼啊!
作者有话要说:嗯,老三回来了!
第96章 晏卓()
“不走了不走了;”关止一屁股坐在沙丘的阴凉处,也顾不得藏在下面的丑陋虫子,摊开双手双脚仰卧沙地,对着盘在他胸口的小九低声抱怨,“这鬼地方到底在哪是个头啊;没吃没喝也就算了,偏偏还不能动用灵力,我们已经耗了十余日了,除了沙子还是沙子;去哪找出口去?”
小九耸拉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尾巴尖扫过关止的下巴,搔痒让他无奈地偏头避了过去;却累得连动下手将小九移开都不愿去做。
一人一兽躺了半天;关止好不容易缓过来劲,戳戳小九正欲起身,却听得远处一道呼喊愈传愈近。
“秦卓,你给我站住!”
关止顿了一下,不着痕迹地蜷坐起来,抱着小九将自己隐藏在沙丘之后。
沙漠中不能擅用灵力,有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徒步而行,后面那人步履急促,终于赶上了前面的天青色人影,一把拽住,“秦卓,你到底想做什么?”
“上官将军,我看你年纪轻轻,怎么眼神便这般不好,连人都认不准了。”青衣人回首侧目,邪魅的眼角冷冷挑起,整个人如同万年雪山上的玄冰,冰冷却诱人。
“卓……”纵使知晓这人的恨意,上官晏仍然无法克制那一瞬间潮涌而来的疼痛,满腹想要质问的话语在喉间打了个转,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眼前,可昔日的言笑晏晏却成了寒霜冰剑,明明不过分离了几年而已,为何竟觉得已是百年之久。
“上官将军贵人事忙,还是不要在此耽搁,万一你的小主子遭遇了不测,你可该——如何向你家主子交代?”秦卓埜双目冰寒,嘴角却翘了起来,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全然没了关止印象中的魅感与风度。
似是受不了这般冰冷的目光,上官晏低下头去,再抬头已是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卓哥哥,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是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办法,我只能……”
“闭嘴!”
被抓在手中的天青色衣袖突然裂断,化成粉尘散在砂砾中,秦卓埜明显已是气急,他抬着手臂扬着半截衣袖,“上官晏,从你带兵抄灭了我秦家的那天起,你我之间就已恩义两断,不共戴天,你还怎么敢,怎么敢……”
怎么敢摆出这么一副纯良无辜的样子,到他面前来说不得已,他当那秦氏一族数百条人命全是泡影不成!
秦卓埜指尖发颤,他忍辱负重数余年,一肩使命一肩仇恨,筹谋良久,如今对上曾经亲密无间的仇人,有太多的东西想要宣泄,却翻涌着找不到合适的出口。
上官晏也未料到他反应竟如此激烈,小心翼翼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眉梢却是一紧,整个人如闪电一般腾移,环上秦卓埜的腰,将他带至空中。
秦卓埜反应也是极快,在上官晏欺近的瞬间凝气在掌,毫不犹豫地击在他的腹部,鼻尖泛起一阵血腥,可缠在腰间的手仍然没有松开,他的第二掌正要送出,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句低语。
“你说什么?!”
上官晏咽下喉间腥甜,低头看了看脚下团团隆起移动的沙丘,秦卓埜刚刚动手时散逸出的真气吸引了饥饿的沙虫,看来他们暂时只能呆在空中,待到杀虫散开才能下去。
“你刚刚说的什么,小埜他……”秦卓埜的心思不在虫子上,又催问了一次。
上官晏终于点头:“嗯,秦埜没有死,我想办法将他救下来了。”
“他现在在哪里,我要见……”秦卓埜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们现在还在学院比试之中,另一边的计划也在顺利进行,他断不能在此时被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冲昏了头脑,自乱阵脚。
他定定神,推开上官晏,眼神不经意地扫过不远处的一处高昂的沙丘,语气依旧冰冷,只是比起先前已好了许多:“小埜没事,那我的父母亲,还有秦家的其他人呢?”
“他们……”上官晏犹疑片刻,还是说了实话,“京都皇族对秦家防备森严,势在必得,我得知消息又晚,仓促之间,能瞒下你二人的消息已是万幸,至于秦家其他的人,都……”
“好了,我知道了,”秦卓埜打断他,长翘的睫毛敛下“上官晏,你救了我和小埜,我很感激。”
未等上官晏松一口气,却听秦卓埜继续往下说去,“如今我已是秦家家主,就必须承担起秦家枉死的一百三十六条人命,禹国那些鼠目寸光的皇族定不会轻饶,而你,和上官家,却是他们手中的一把利刃,亲手将秦家葬送——救命之恩我自然要报,可弑族之仇我也不能轻放,你我之后,少不得兵戎相见……”
“不,绝对不会。”上官晏语速飞快,惟恐说得慢了,眼前的人就会再次将他推开,执剑相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与你动手。卓哥哥,如果我当初不主动请命带兵,根本就没有办法救下你和小埜,当初我官位低微,人脉稀薄,在上官家亦是可有可无,可我不能让你出事……”
“那你为何不事先暗中通信,我曾教你一个小法阵,可以让我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