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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彭鹰进退维谷的时候,从远处丛林中忽然有个人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个酒红葫芦,灌一口美酒走两步,就这样只用了四步便跨过数百丈距离,瞬间出现在彭鹰面前。
彭鹰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发现眼前的人竟然是昨晚在一条炕上睡觉的那个酒鬼!
“你是谁?”彭鹰立刻提起了警惕,这人能出现在这里显然是一路跟着自己来的,连虎妖的速度都没能甩开他便足以证明这人是深藏不露,或许比那虎妖还要强大,而他又为什么盯上自己了呢?
中年酒鬼慢吞吞的将酒红葫芦别在腰间,上下打量了一眼彭鹰忽然发出一声冷笑:“上仙先别问我,你又是哪路神仙?”
彭鹰见他语含讥讽,便皱眉道:“我是左家弟子,上仙这两个字是万万不敢当的。前辈原来也是同道中人,不知是在哪座仙山修行?”
“我们的那座仙山早就塌了。”酒鬼冷笑着,彭鹰忽然发现这人的身材猛的挺拔起来,仿佛一把千古神兵脱鞘而出,在他身上哪里还有半点邋遢和醉意,那铺天盖地的气势好像潮水淹没了彭鹰,那人沉声道:“小辈,你是怎么和蛟祖狼狈为奸的?你要那赤虎妖的肉身又有什么险恶用心?”
彭鹰一阵错愕,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而那人却咄咄逼人,冷哼道:“不想说?那就不必说了!”
忽然有一团青光出现在那人手中,彭鹰定睛看去却发现那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竹剑,只是这把竹剑落到那人手中却比自己手中的寒冰仙剑更加威力惊人,竹剑未动却有种针刺般的威压笼罩四周,彭鹰不禁亡魂皆冒,忙不迭的退后两步沉声道:“前辈你误会了,听我解释”
“不必,你这等魑魅魍魉之辈,我秦天杀起来从不手软!”那人发出一声冷笑,没见有任何动作,竹剑赫然已刺到彭鹰的咽喉。
彭鹰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的举起寒冰仙剑抵挡,瞬间竹剑撞在仙剑之上顿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彭鹰就感觉仿佛有一头荒古猛龙狠狠的撞在自己身上,身子顿时如同断线纸鸢般飞出数十丈远。而落地之后彭鹰就感觉浑身酸麻无比,竟然连真气都无法运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瞬间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剑刺向自己咽喉。
这便死了?真是荒谬,彭鹰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忽然从极远处传来一声佛号,声音以极快的速度划空而至,转眼间彭鹰就感觉眼前金光闪烁,似乎有个人拦在竹剑面前。继而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那个自称秦天的中年人轻飘飘的后退三步,脸上却露出一丝微笑。
彭鹰在鬼门关前兜了一圈,惊魂甫定之后才发现面前竟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这人身披金色袈裟,头顶生有肉髻,虽然背对着彭鹰却仍宝相庄严,仿佛佛陀转世。而秦天与这僧人似乎认识,掉转竹剑拱了拱手,笑道:“智空大师,别来无恙啊。”
“多谢秦施主惦念,老僧一切都好。”智空稽首为礼,声如洪钟的回答道。
“智空大师感情是认识这人么?”秦天看了眼智空背后的彭鹰,微笑着问道。
智空点了点头,道:“这位彭小施主与佛门颇有渊源,不知何处得罪了秦施主?能否看在老僧的薄面上,放他一条生路?”
秦天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智空,忽然微笑道:“能让智空大师亲自说情的人可不常见啊,不过这事有些难办,不知智空大师知不知道”没等他说完,智空大师忽然微笑道:“秦施主,为彭小施主说情的可并非老僧啊。”
“哦?”秦天一愣,问:“那又是谁?”
“是家师祖。”智空语气恭敬的沉声道。秦天脸色顿时一变,深深的看了眼彭鹰之后当即点头:“既然是圣僧嘱托,秦某自然没有二话,智空大师,后会有期了。”说着他扬长而去,只见身影只闪了两闪竟然就此消失无踪,仿佛遁地似的奇妙。
智空大师这才转过身来,果然是慈眉善目、宝相庄严,彭鹰连忙躬身施礼,苦笑道:“多亏大师相助,否则晚辈必死无疑啊。”
智空只是一笑,道:“小施主,老僧已经说过,为你求情的是家师祖啊。”
彭鹰困惑的眨眨眼,试探着问:“晚辈认识前辈的师祖么?”
智空一笑:“家师祖就是痴痴大师啊。”
彭鹰这才恍然大悟,仿佛见到亲人般彻底放松下来。智空一笑,拿出一个青铜法牒来口宣佛号:“师祖,彭鹰小师祖如今就在皇城”
第50章 悬崖勒马()
东方大佛寺中,彭鹰百无聊赖的坐在炕上,脑袋里塞满了浆糊。
原来智空大师便是这座大佛寺的主持,他刚来不过十年,所以彭鹰并不认识。而智空大师则是通过铁头知道了彭鹰的下落。昨天在城外时,智空留下彭鹰与痴痴大师长谈,彭鹰没有任何任何隐瞒的将在苍黄山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痴痴,本指望着痴痴大师会给自己拿个主意,谁知痴痴大师却只抛下了两个字便不再言语。
“随缘”
怎么个随缘法啊?在彭鹰想来,倒像是痴痴大师把自己这倒霉孩子抛弃了。
尤其令彭鹰无奈的是,那个秦天在闹了那一出之后竟仍赖在大佛寺里不肯离开,这让彭鹰又是尴尬又是心惊胆战,反倒是秦天好像没事人似的,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睡觉,谁也拿他无可奈何。
昨天看智空大师和这个秦天应该是熟识的,不过智空大师却对这人的来历绝口不提,彭鹰也不好多问,既然秦天当作没事发生,那自己也就不必再多纠缠了,以免惹火上身。
彭鹰已经发呆了半晌,觉得自己还留在这座皇城里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难道真要拿到黄虎的妖躯再回左家么?直到现在他仍有些举棋不定。有心想要和左家取得联系报个平安,却苦于不知该如何做,平时都看着同门用纸鹤传递消息,可惜自己只顾着修行,连驭剑之法都是仓促间现学的,纸鹤传书的方法根本一窍不通。
“老大,你想什么呢?”铁头忽然出现在彭鹰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惊醒了彭鹰。
“哦,没想什么。”彭鹰微笑道,继而发现铁头怀里抱着前晚那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孩。男孩的小脸红扑扑的,满身都是酒气,正睡的昏天暗地,鼻子里两条清涕随着呼噜声忽隐忽现,看得彭鹰有些忍俊不禁。
铁头瞪了眼不远处醉死过去的秦天,道:“都怪那家伙,喂了老幺半壶酒,看把老幺醉成什么样子了。”说着他轻轻的把男孩放在身旁,轻叹道:“老幺这孩子也挺可怜的,本来身世还不错,算是个富家公子。可惜他爹被土匪劫杀,母亲也是个禁不住事的,竟抛下他自己上吊死了。可惜老幺本有万贯家产,却都被家人侵吞,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彭鹰深深的看了眼那小男孩,心里却忽然想起了白玉坊豆腐店的那个小男孩,如果黄虎死了,他不也是没爹的孩子了么
“老大,我跟你讲件事儿。”铁头兴冲冲的坐在彭鹰身边,笑道:“从昨晚到现在,皇城里有二十多家贪官奸商的宅邸都被盗了,偷得那叫一个彻底,据说恨不得挖地三尺,连祖宗埋的坛子都丢了呢。可是他们那些都是不义之财,虽然肉疼但却也不敢声张,不过这事可在皇城传开了,大家都拍手称快呢。”
铁头眉飞色舞的描述着种种偷窃案,彭鹰心里却忽然一动,暗想这应该是黄虎的手笔,他这是想给家人留下一笔财富吧。想到这,彭鹰忽然感觉豁然开朗,猛的站起来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懊恼道:“糊涂,你险些犯下大错了!”
说着彭鹰就向外走,铁头一脸错愕的跟着,却根本跟不上彭鹰的步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彭鹰迅速的走远。
彭鹰到了白玉坊时却没见到黄虎,只有黄虎的妻子忙着卖豆腐,她的儿子蹲在角落里玩着泥巴,弄得像个小泥猴。
“黄嫂,黄大哥不在么?”彭鹰笑着打招呼。少妇见了忙迎了上来微笑道:“是你啊小兄弟,当家的不在,你坐在这里稍等等吧,眼看就是午饭的时间了,我估摸着他也该回来了。”说着呼喊角落里的男孩道:“小牛,别玩了,还不给叔叔搬个椅子来?”
小男孩有些腼腆的向彭鹰笑了笑,然后跑过去拿了一把小马扎来放到门口。彭鹰笑吟吟的坐下,看着少妇忙活着做生意,男孩忙活着和稀泥,倒也别有一番温情。曾几何时,自己多么希望有这样一个家啊。
到了正午时,豆腐已经卖光了,黄虎却仍没见回来。
少妇尴尬的来到彭鹰面前:“小兄弟,看样子我家男人恐怕是不能回来了,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不妨告诉我,我替你转告?”
彭鹰点点头,微笑着问:“大嫂,有纸笔么?”
匆匆留下一封信,大意就是告诉黄虎不必再来找自己,蛟祖那边怪罪下来就说是自己坚决推辞,或许还有一条生路。不过为免黄嫂偷看,彭鹰在信上写的比较隐晦,但黄虎一看就会明白,所以彭鹰这才放下心来向母女两个告辞,悠哉悠哉的走远。
仿佛放下了心底的一块大石,此时的彭鹰格外的轻松。师父的境况虽然危险,不过左家上下齐心协力,想要找一具妖躯应该也不是难事。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彭鹰也就不必再在皇城驻留下去,稍后见了铁头道个别,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家啊,自己总算是有个家了,这份感觉要比当年在盘龙山城的养生堂更加亲切、温暖。
刚走出没多远,迎面走来两个破衣烂衫的年轻人,一见彭鹰顿时大喜过望,两人迎了过来笑道:“彭大哥,您果然在这里啊,铁头老大就说您可能是来白玉坊了,所以让我们来找你呢。”
“哦?找我有事么?”彭鹰认出这两人就是当时曾把自己堵在门外的年轻人,不过此时大家已经混得烂熟了。
“铁头老大说你好不容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