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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眼秦天,却见他早已睡得昏天暗地,引来周围渔民们怀疑的目光,于是不禁暗自苦笑。
等到了湖心岛,秦天这才大梦初醒,他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的将脑袋伸出船外洗了把脸,痛快的呻吟了声。彭鹰见四周渔民纷纷露出不满之色,只好装作不认识秦天的模样,目光向湖心岛望了过去。
湖心岛的岸边已经有为数不少的人站在那里等候了,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身着黑衣的精壮汉子,为首的是个年过半百的瘦削老者,正翘首观望。
湖北渔帮一阵喧哗,王贵才在众多人的簇拥下来到那黑衣老者的面前。
“池明,你想要做什么?”李六抢前一步,满是警惕的斥问。那黑衣老者却只是一皱眉,根本不理李六,只是向王贵才拱手道:“王老帮主,别来无恙?”
王贵才点点头,淡淡的道:“池贤侄,你今天兴师动众,所为何事啊?”
池明叹息了一声,忽然撩衣跪倒,沉声道:“王老帮主,虽然你们湖北渔帮与我们湖南渔帮多年来争执不断,可大洪湖毕竟是我们共同的家园,湖女娘娘可不分彼此,无论湖北湖南都是一视同仁。池明听说王立兄弟为了守护娘娘庙而惨死,这个仇无论如何也要报!请王老帮主不计前嫌,让我们湖南渔帮也为大洪湖和娘娘庙尽份心力,好么?”
说着池明双目微红,猛的磕下头去。王贵才则猛的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将他拽了起来,老泪纵横的道:“池贤侄,你说的没错,我们大洪湖的儿女其实本来就是一家人,尤其到了这种生死关头,更应该同仇敌忾啊。”
“走!去娘娘庙!”王贵才用力拍了下池明的肩膀。
“好!走!”池明眼泪顿时落了下来,替下李六搀扶着王贵才,两位帮主顺着林间小路向山上走去。湖北湖南两大渔帮还有众多毛遂自荐的渔民百姓们合在一起,足有六七千人肩并着肩尾随在他们身后。这些人或许之前还曾彼此敌视,然而此时却都如同兄弟一般,彭鹰眼见与此,心中也不无感动。他尾随着人群亦步亦趋的走着,不时回头望去,见秦天也抱着肩膀挤在人群中,倒也没人注意。
又走了近一个时辰,翻过两座山岭,眼前出现一处平原地带,远远的就能看到在一片乱木荒草之中有一座庙宇,那庙并不大,与皇城那座大佛寺有天壤之别,不过能看出这里香火颇盛,历年都有人精心修缮,所以看起来没有一丝破败的意思。
庙前面十分开阔,六七千人站在那里也不显得拥挤,彭鹰奋力挤到前面,这才看清了这庙宇的全貌。
三间庙宇建立在一座土台之上,四周并无围墙,居中的主殿高三丈,宽有十余丈,两侧的配殿则只有主殿一半大小。一侧配殿中是个手持净瓶的童子,另一侧配殿中的则是个拎着花篮的童女。在主殿中则供奉着一尊泥胎,看似是一个妙龄少女,虽然五官雕凿的不够精细,但也能看出眉清目秀,颇有种悲天悯人的意味。
原本应该是平静祥和的一处庙宇,但庙前摆着的一溜黑棺材却将这气氛撕成粉碎,透着一丝恐怖和狰狞。棺材四周还有丝丝血迹没有清理干净,更令人心悸。王贵才身子颤抖着在池明的搀扶下来到黑棺前,轻拍居中的一具沉吟了许久,这才转身大声道:“还有半个时辰,就是寒青门的十日之约了,今天所幸我们还有池帮主与我们并肩奋战,就请池帮主讲两句吧”
池明一笑,招呼了声:“抬上三牲祭品来!”
湖南渔帮中有人在黑棺前摆上了祭品,池明将一杯美酒洒在地上,然后也将酒碗摔碎,大吼道:“我池明也没什么说的,一切为了大洪湖!”
轰!
池明的话音未落,忽然有一道黑影骤然从天而降,好像陨石般砸在娘娘庙前,地面顿时剧烈摇晃起来,数千渔帮帮众都被震得头晕眼花险些跌倒。彭鹰也被吓了一跳,定睛望去却发现那赫然是一根极为粗壮的铜柱,有近十丈高,粗需五人合抱。这铜柱通体赤黄,上面阳刻着九头模样古怪的怪兽,而在铜柱的顶端却有一把椅子,有个魁梧的老者傲然坐在那里,如同神祗般居高临下的俯视四周,意态分外狂傲。
紧接着,从湖心岛四面八方忽然有两三百道剑光冲天而起,转眼间便云集在娘娘庙上空,仿佛一道五彩斑斓的云朵载沉载浮。在每一把仙剑上都站着个修仙者,同样的嚣张,根本没将地面上那数千帮众看在眼里。
周围的帮众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景象,都吓得面如土色。只有王贵才和池明还算镇定,王贵才抬头望着铜柱上的那个老者,嘶哑着声音问道:“你们是寒青门的人?”
“大胆!”半空中传来一声厉喝,紧接着有道剑光激射而下,悬浮于王贵才和池明的前方,剑上的马脸男人抱着双臂冷笑道:“凭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有什么资格与门主对话?”
“是他!前些天和帮主对峙的就是他!”李六跳出来指着那人大叫,立刻又有许多湖北帮众大声鼓噪起来,纷纷质问王立之死是否与其有关,而那人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冷笑着看向王贵才和池明,一脸轻蔑的表情。
彭鹰却一愣,那人他竟然认得,正是昔日和他起过冲突的那个寒青门人,似乎叫做李洪庆。
第68章 霸道的寒青门()
王贵才虽然满心怒火,但仍勉强镇定的抬头问道:“这位仙师,王某并没有冒犯的意思,不过有件事我想弄个明白。”说着他指向面前的几具黑棺,沉声道:“我那儿子还有十几个帮众,可是死在你们手中?”
李洪庆故作诧异的看了看几口黑棺,笑道:“王帮主死了?这就奇怪了,你们不是说这位湖女娘娘一直庇佑你们么?怎么会见死不救呢?”
王贵才本就难过,被李洪庆阴阳怪气的揶揄了几句更是老脸苍白,池明见状大怒:“你休要胡说八道,难不成你有胆杀人,却没胆承认么?说!王帮主之死是不是你们寒青门所为!”
李洪庆冷冷的看了眼池明,嗤笑道:“捉奸要双,拿贼要赃,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寒青门杀了王立了?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
池明哈哈狂笑,道:“我还以为寒青门是多么了不起个仙门,原来都是一群敢做不敢当的无耻之徒!你们以为杀了王帮主就能令我们大洪湖渔帮屈服?我告诉你,不要做白日梦了!王帮主在天有灵,一定会让你们遭到报应的!”
李洪庆狞笑道:“老匹夫,就凭你污蔑仙门这一条罪名,我就足以将你碎尸万段了,切记祸从口出,别惹祸上身啊。”
池明刚要反驳,忽然青铜柱上那个老者冷哼了一声,声音如寒风刺骨,又如春雷乍响,震得四面八方嗡嗡作响。王贵才年老体衰,顿时身子一阵摇晃,池明连忙伸手扶住,这才勉强站稳。
“够了。”铜柱上的老者淡淡的道,看似不用力,声音却传遍了整个湖心岛。
“如今十日期限已至,既然你们湖北湖南两位帮主都已到了便说说看吧,这座大洪湖,你们让,还是不让?”老者阴声道。
池明正要发怒,王贵才抓了抓他的胳膊,看着那老者供拱手道:“这位仙师,敢问您就是寒青门的门主么?”
老者点点头,冷冰冰的道:“老夫陈沧海,正是寒青门门主。”
王贵才这才沉声道:“陈门主,姑且不论我那儿子究竟是否死在你们手中,就说这大洪湖,它是我们湖北湖南百万黎民百姓的立命之本,敢问门主,要是被你们占了这座湖心岛,日后我们还能在大洪湖中捕鱼为生么?”
陈沧海冷漠的一笑:“仙门所在,又岂能容许你们随意出入?”
王贵才一阵冷笑:“要是这么说,陈门主便是断了我们这些渔民的活路,与其日后饿死,倒不如现在据理力争吧?”
陈沧海淡淡的瞥了眼李洪庆,道:“洪庆,善后的事情你没有说清楚么?”
李洪庆躬身施礼,道:“师父,弟子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随后他转身看向王贵才两人,冷笑道:“我早就承诺过你们,但凡在这大洪湖中捕鱼为生的,寒青门每人发放两百两纹银供你们另觅他处求生,难不成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见钱眼开,嫌钱少么?”
“两百两!?”池明厉声笑道:“区区两百两,即便省吃俭用一年下去也花光了,我们世世代代只懂得捕鱼为生,你让我们去哪里求生?更何况大洪湖本就是我们的家,哪有你们让搬就必须要搬的道理?”
李洪庆厌恶的摆摆手,不耐烦的道:“少说废话,干脆说个数吧,你们要多少?”
池明掷地有声的大吼:“就算你们给了黄金百万!也休想让我们离开故土半步!”
李洪庆的脸色顿时一冷,冷笑着飞到陈沧海身边,低声道:“师父,果然不出所料,即便杀了他们带头的,这群人冥顽不灵,看起来是绝不肯让出大洪湖的。”
陈沧海冷漠的点点头,道:“为师本来是想悄无声息的了结此事,既然他们自己找死,那也怪不得我们无情了。”
李洪庆顿了顿,带着一丝忌惮的问道:“师父,真要灭了他们的口么?这里怕不有六七千人的模样,如果都杀了,万一他们的亲朋好友告到铁律左家那里”
“怕什么。”陈沧海冷笑道:“稍后祭起九子锁龙桩,他们都将化作齑粉,等把那位娘娘拿住,我们再去把大洪湖四处堤坝炸毁,到时候洪水肆虐,能活下来的又有几个?即便有幸存下来的人要去左家告状,我们就说大洪湖溃堤而造成生灵涂炭,谁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李洪庆愣了愣,旋即阴声笑道:“师父,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徒儿怎么就没想到呢?”
在陈沧海与李洪庆低声商量的同时,彭鹰也发觉事情不妙,于是退后几步来到秦天身边低声道:“秦前辈,我看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不如我们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