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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光华掠过,仿佛水面荡起涟漪,眼前的世界变得骤然明亮了起来,或许说鲜明更加贴切一些。彭鹰无需凝聚目力便能看到地面上蚂蚁爬过的痕迹,身旁不远处的草叶上有颗露珠悄然落下,彭鹰却能看清它滴落的轨迹,仿佛在虚空中凝结的一条水链
水儿不知何时编了两个花冠,自己带了一顶,手里拿着一顶蹦跳着来到彭鹰面前,俯身,弯腰,带在彭鹰头上。
彭鹰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感觉水儿身上的长袍几乎薄如蝉翼,那晶莹如玉的胴体若隐若现,尤其胸前两座挺拔的玉峰更是令人血脉贲张。他连忙散去通天眼,就感觉心脏跳的如同擂鼓一般,脸颊顿时红了。
秦天倚着一棵大树站在不远处,见状笑道:“彭鹰,我传给你的是通天眼,可不是贼眉鼠眼哦。”
彭鹰脸色更红,苦笑着站起身来道:“秦前辈,您就别取笑我了。”说着他来到秦天面前,问道:“前辈,通天眼博大精深,我现在最多只是略懂皮毛,怎么能仗着它找到师父和曲凝霜前辈啊?”
秦天一笑:“什么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慢慢来嘛。要想用好通天眼,还需要你日后多多琢磨才行。”
说着秦天拎起一根木棍,权作仙剑,轻轻一抖便是一道如风的剑意掠过。四周草木断了一片,秦天微笑道:“你用通天眼看看,能否看出什么东西来?”
彭鹰张开通天眼仔细端详,慢慢发现出一丝不寻常来。在那些草木的断茬处似乎有一丝丝剑意残留在虚空中,足足过了半晌才慢慢散去,而那剑意极为好认,正是秦天的剑意。
“看出来了吧?”秦天笑道:“修仙者的真力总会留下蛛丝马迹,肉眼虽然难以分辨,但通天眼却能一览无余。等你的修为日渐高深,总有一天通天眼能炉火纯青,到时候你在古道上看到昔日车马穿行,在古战场便能看到昔日千军万马冲锋陷阵,甚至在古仙门便能看到前辈修仙之人刻苦修行,这都是轻而易举啊。”
“古意门这古意二字,其实就是从通天眼而来啊。”秦天微笑道。
彭鹰听着不禁暗自乍舌,却也不禁暗自欢喜自己得了这门绝技。他想了想,却又苦笑道:“前辈的通天眼虽然神奇莫测,可用来找人似乎用处也不是很大吧,天下如此广阔,我想找师父和曲前辈仍是毫无头绪啊。”
秦天说道:“凝霜的事情只能慢慢来了,我已经找了许多年仍是一无所获,何况是你?倒是你师父,我却感觉他很可能去了一个地方。”
“哦?”彭鹰顿时大喜:“您觉得他老人家去了哪里?”
“魔教祖庭。”秦天沉声道。
“你师父一生桀骜,毕生做事只求不愧于心,真正能让他在意的恐怕只有两百年前那件惨事了吧。他现在自以为必死无疑,所以临终之前倒是很有可能去祭奠一下他的二哥左心仙啊。”秦天看了看彭鹰,见他满脸兴奋便笑道:“你先别急着高兴,这只是我自己的判断而已,你师父是不是去了魔教祖庭也未可知呢。”
彭鹰摇摇头,道:“前辈说的很有道理,以我师父他老人家的为人,倒是极有可能。”说到这他不禁万分担忧,自从他离开左家已经有月余时间了,如果左心城真的去了魔教祖庭,不知自己是否来不来得及追上。
不过幸亏水儿就是一座移动的魔门,进入魔教祖庭就像踏过自家门槛一样容易。他将水儿拉了过来,微笑道:“水儿,我想去魔教祖庭一趟,你能不能帮忙?”
“好啊。”水儿天真烂漫的点头,眨着大眼睛问:“魔教祖庭在哪里啊?”
彭鹰一笑,指着水儿的肚子笑道:“就是你肚子里那座石门啊,你让我从石门进去,我便能到了魔教祖庭了。”
水儿一听到彭鹰要从石门进去顿时脸色惨变,惊恐万状的摇着头向后直退:“你你不能进去,那里那里太吓人了有有好多坏人,水儿不让你去。”
彭鹰和秦天对视了一眼,知道水儿恐怕是昔日被抓回魔教祖庭,被困不知多少年,所以才如此恐惧吧。彭鹰故作轻松的来到水儿面前道:“水儿别怕,坏人都不在那里啦,而且这次是我自己去,你就留在这附近等我,等我办完了事就会回来找你啊。”
水儿噘着红唇,眼泪汪汪的看着彭鹰,依赖之情溢于言表。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点点头,斩钉截铁的说:“如果你一定要去,水儿也会去找你的。”说着她现出原形,张开巨大的蚌壳,露出了那座石门。
彭鹰望着那座魔门深吸了口气,心中也不无忐忑。
魔教祖庭,那可是天下魔教弟子云集之地,据说当年魔教鼎盛时所造成的祸患可并不比妖族来的少。魔教弟子行事离经叛道,阴险毒辣,终于不被正道所容,所以在两百年前便被左家率领正道人士剿灭了,但最近却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彭鹰在皇城时遇到的那个花石肩,据说便曾是当年魔教的长老之一,虽然不是最强的几个,但也颇有凶名。
彭鹰心里清楚,魔教祖庭绝非自己和水儿说的那样简单,只要跨过那道石门,就如同跨入修罗地狱,九死一生啊。
“彭鹰,以你现在的修为恐怕难以自保,我奉劝你带着水儿去左家找人帮忙,或许更稳妥些。”秦天告诫道。
找人帮忙?彭鹰暗自苦笑,整个左家,除了家主和师姐之外,又有谁真的在意师父呢?家主事务繁忙,师姐又不知所踪,谁又能帮忙呢?
“不必了。”彭鹰摇头道:“事不宜迟,而且我这次去又不是和魔教拼命的,只是想去看看有没有师父的踪迹而已啊。”说着他看了看不远处被死死绑在树干上的陈沧海,道:“前辈,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把陈沧海送到左家,让家主来惩处他吧。”
秦天点点头:“小事一桩,你尽可放心。”
彭鹰这才走向那座魔门,深吸了口气一步踏入,瞬间消失无踪。
秦天一直盯着彭鹰消失,又看着水儿变幻成人形向着天际疾飞而去,这才面色灰败的跌坐下来。他的伤势其实极重,刚才都在勉强维持,只好闭目修养,足足三个时辰之后才再次勉强站了起来。他仰望苍穹,轻叹道:“凝霜,在我有生之年不知能不能再见你一面啊那孩子有那个神秘妖类帮助,或许真能找到你吧老天保佑。”
说着他默默的来到陈沧海的面前,陈沧海的真力已经被药力所制,浑身抖若筛糠的颤声道:“秦兄弟,我认罪,麻烦你把我送到左家吧。”
秦天冷笑:“只有左家才是铁律仙门么?”
说着,一根树枝猛然洞穿了陈沧海的咽喉,秦天注视着陈沧海那双死鱼般绝望的双眼,冷哼道:“古意门,才是真正的铁律仙门!”
陈沧海气绝身亡,秦天大笑三声,灌了口美酒孤独的拂袖而去。
第75章 魔教祖庭()
东海,烟波浩渺,其大无垠,与其相比,即便辽阔的乌沉国也不过是弹丸之地而已。自古以来曾有许多修仙者在海上开山立派,自称海上仙门,然而其中绝大多数不过都是海上浮萍,没有坚持的长远的。除了这东海本身就风云莫测、凶险无比之外,地处偏远也是原因之一。
所谓蛮荒之地,左家鞭长莫及,自然充满了争抢斗狠、蝇营狗苟的丑陋行径,有不少海外仙门便是被其他海外仙门灭门的。
左家有东海总堂坐镇东海,下设近百个分堂口,绵延整个乌沉国东部海岸。不过只要出了海岸线千里之外也就不再是左家管辖之地。而这一天,却有三艘挂着左家铁律大旗的仙船早已驶出了千里之外,来到东海深处。
湿润而带着腥气的海风吹拂着云紫萱脸上的面纱,令得玉光乍现,红唇醉人。她微微蹙着眉,就感觉心境前所未有的错综复杂。
从青云试开始,似乎麻烦事便接踵而来。
先是初古传说中的半妖蛟祖竟然出现,继而就连蛰伏已久的魔教都死灰复燃。本以为这就已经够乱了,谁知竟然连她早已认定必然死去的冷剑心竟然也回到了左家,左鱼儿为了寻找火龙珠至今音讯全无,而左心城师徒也在此期间下山而去
云紫瞳最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而这些似乎都和那个彭鹰有或多或少的牵连,云紫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小子没头苍蝇似的下山寻找左心城,别又搞出什么事来。
仙船的速度慢慢减缓,最终停了下来,云紫瞳回头望去,见一群人正从船舱中鱼贯而出。
为首的是个老者,虽然头发已经灰白,但却面色红润,身材魁梧得像个年轻人。这人就是左家东海总堂的堂主,同时也是红石峰峰主金阳子的同胞弟弟金阴子。兄弟两人的性格都是一样的耿直刚烈,唯一不同的是金阴子比乃兄要多了份沉稳,所以才被远派到东海总堂,执掌镇守东海的重任。
在金阴子身边的是左菊心,这位驰名天下的五银判之一仍是一脸的微笑,仿佛此行不过是游山玩水似的轻松。
云紫瞳躬身施礼:“金师伯,我们已经到了么?”
金阴子点点头,望了望四周平静的海面叹息道:“两百年了,本以为再也不用来到这片大海,谁知今天还是回来了。”
“魔教祖庭”
左菊心好奇的观望四周,悠然道:“这里看似平平无奇,如果有人经过恐怕万难想象当年这里曾是魔教云集之处吧。”
金阴子莞尔:“菊心,是你们太年轻啊。想当年,这里本有一座辽阔的海岛,魔教在此经营数百年,当真是琼楼广厦、酒池肉林呢。只不过经过两百年前那场大战之后,整座海岛已经沉入海底,时间长了自然也就被人淡忘了。”
虽然金阴子说的轻巧,可周围的左家弟子却无不心驰神往。能令海岛陆沉,两百年前那场大战该是何等惊心动魄,只是想象一下就让人浑身起满鸡皮疙瘩了。
“不发感慨了,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