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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奴婢这就去。”知书脆声应下,转身就快步走了。
“知书这是怎么了?奴婢怎么瞧着她有点儿莫名地兴奋呢?”半夏看着知书略有些亢奋的背影,喃喃问道。
洛青染暗暗摇头,但笑不语。
再说柳姨娘院子里,赵氏带着赵嬷嬷进了内室,正见柳姨娘跟刘嬷嬷两个在争抢一把绣花剪刀。
赵氏骇了一跳,指着她二人大声喝道:“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下!”
柳姨娘被赵氏的声音吓得一愣,刘嬷嬷正好顺势将剪刀抢回自己手中,然后连行礼也顾不得,忙先抖着手将剪刀放到了高柜上,似乎被柳姨娘给吓着了一样,再不敢让她摸见这样的利器。
做完这一切,刘嬷嬷才颤抖着一双腿走到赵氏跟前跪下了,“奴婢,奴婢给老夫人请安。”
画屏呆愣愣地,看见刘嬷嬷跪了,忙也跟着跪了下去,只是动作十分僵硬。
赵氏额头一跳一跳的,指着柳姨娘痛心疾首道:“你这是做什么,啊!”
柳姨娘这才反应过来,略微侧过头去面向赵氏,形容哀戚,“娘我不想活了,孩子没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她本就天资绝色,虽然此时面色惨白,泪如雨下,却反而让人心生不忍,连苛责的话也有些说不出口。
美人就是有这样的优势,哭起来梨花带雨,让人心生怜惜。
“芸儿,孩子没了还可以再要,你还年轻,为何如此想不开呢!”赵氏拉过柳姨娘的手,痛心道。
“娘”柳姨娘听了赵氏这话眼泪落得更凶了,面上隐隐露出一股绝望,“大夫说,我的身子坏了”
短短地一句话,砸在赵氏的心头,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赵氏愣了片刻,很快便回过神来,安慰道:“你别多想,你还年轻,娘再找别的大夫给你看,慢慢养,总有机会的。”
赵氏这话柳姨娘听了不无感动,可感动归感动,她却不得不利用赵氏来保住性命。
刚才刘嬷嬷回来将堂厅的情况都跟她说了,她当下便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小赵氏如此有恃无恐,怕是不止心儿一个证人,她害怕小赵氏奸计得逞,是以心中急得厉害。
本来,她是想趁着事情还未定论之前弄出动静将洛昇引进来,联合奶娘演一出戏先骗取洛昇的同情,将事情搅和乱,不让小赵氏再纠缠下去,待今日先遮掩过去,她再细细谋划以后。
可没想到刚商定了计策,却听到外面说赵氏来了,柳姨娘心念一转,一个更好的办法在心头一闪而过。
因而赵氏一进来,便有了刚才那一出戏。
她相信,面对一心寻死的她,赵氏一定不会不动恻隐之心,况且赵氏一向火眼金睛,她觉得赵氏一定会看出点不对来。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她们不知,赵氏今日之所以会来,竟是三房夫人陆氏告的密!
原来,柳姨娘这边一闹起来的时候,洛青染便让人暗中将消息传给了陆氏,她知道陆氏与小赵氏势同水火,知道了这个消息断然不会安坐。
只是就连洛青染也没有想到,陆氏会亲自去找老夫人。
果然,赵氏一听到陆氏说小赵氏带着人围了柳姨娘的院子,将突然小产的柳姨娘困在其中,还有柳姨娘院里的小丫头作证,说柳姨娘意图谋害正妻,赵氏听罢就急了。
她太了解小赵氏了,无利不起早,若说这件事跟她毫无关系,赵氏根本就不相信!
因而赵氏来不及多想,带着人就来了柳姨娘院子。
一进院门,果然见乌泱泱地围了一群人,当下便信了陆氏的话,也没理小赵氏,转身就进了柳姨娘的卧房。
谁知,竟看到柳姨娘意欲寻死!
真相如何已然没那么重要了,任是谁见了这个情况,都会觉得这是被小赵氏逼的,赵氏如何能准许!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请罪认罚,意在何为()
柳姨娘房里哀声一片,只有她自己间或哭泣几声,再不闻旁人说话。
赵氏才待开口又听柳姨娘凄凄惨惨地喃喃自道:“病气已成,来日无养,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不如死了干净……”
“芸儿……”赵氏骇了一跳,忙出声唤她。
柳姨娘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满面凄楚地看向赵氏。
她如此这般模样,赵氏纵心有什么怀疑,也只得先按耐不发,尽心劝慰她宽心。
柳姨娘脸上惨白一片,气力渐弱,勉强说了几句,最后竟是又昏睡而去。
赵氏忙又让叫张大夫过来诊脉查看,好一通折腾过后内室才又安静下来。
“娘”洛昇见此情景,就想凑到赵氏跟前说话,谁知他才开口,便被赵氏冷语打断了。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说派人通知我一声,就由着她们在这里胡闹,你还将我放在眼里了么,嗯?”
赵氏最后那个嗯字,似乎带着钩子,直戳进了洛昇的心里,让他很是不快。
他哪里想到事情闹来闹去动静又闹这么大,柳氏的孩子没了,他难道就不伤心,不着急么?赵氏什么都不知道,不分场合地当着一堆下人数落他的不是,这不是在打他的脸么!
想来今日这事若是换到大哥身上,娘一定不会这般叫他没脸!
洛昇越想越多,越想越偏,低着头站在那里也不吱声了。
赵氏是他亲娘,如何能不了解他?
如今看着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一点儿没觉得自己错了,心头哀叹一声,一股无力之感油然而生。
“罢了,你也这么大了,不爱听我这个老娘说话,我也不再讨你的嫌弃,我只有一句,当初是你求着我要娶的芸儿,如今她这样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语罢,就让赵嬷嬷扶着往外走。
“娘,”洛昇一听赵氏说出这种话,忙拦住她的去路,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颇有些涎皮赖脸地告罪道:“儿子一时糊涂,您别同我一般见识,儿子无意惹您生气,亦不想让您跟着忧心,是以才未敢在第一时间派人知会您的,若是早知道还得惊动您,儿子还不如早早地派人请您过来了。”
赵氏听了他这话,面色稍霁,到底还是忍不住劝了。
“你们都大了,娘也老了,早不想多管你们的事,可你们再大,在娘的眼中总归还是孩子,娘盼着你们都能出息,将洛家发扬光大,可你若是连内院后宅都安顿不好,何谈来日谋求大事呢!”
洛昇心念一动,恭敬答道:“娘教训得极是,儿子懂了。”
“你知道就好,”赵氏点了点头,“内宅之事,有时候不见得非要纠出个对错,须知家和才能万事兴啊!”
“娘您放心,儿子谨记您的教诲。”洛昇一一点头应下。
赵氏知道儿子不傻,相反他极为聪明,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相信他定然不会不懂,也不会让她失望,便让赵嬷嬷扶着出门去了。
洛昇也见机扶在赵氏另一边跟着出去。
一行人来到堂厅,赵氏看着坐在上首兀自运气的小赵氏,冷声道:“怎么,还真想闹个家宅不宁才罢休是吧!”
小赵氏气得手都抖了,又不敢顶撞赵氏,只好憋着气一言不发地坐着。
赵氏见她这般没有规矩,心头失望更甚,从前她那么看中她,将掌家权从叶氏手里夺过来交给她,一心想要培养她执掌洛府,谁知最后竟养出这样一个礼数全无的东西!
洛昇跟在赵氏身边,见小赵氏如此不恭,有心骂她不懂事,又恐赵氏听了更添气恼,只得拼了命地冲小赵氏身边站着的洛文嫣使眼色。
洛文嫣接收到洛昇的目光,心中泛起一抹冷笑,脚下动作却快,几步行至赵氏身旁,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祖母,孙女不想论对错,长辈的事情也不容我一个小辈评判,可是文嫣依然有句话想说,不知祖母可许?”
“说罢。”赵氏点点头,对这个还算大方的孙女口气还算好。
“是,祖母,”洛文嫣盈盈一拜,接着道,“孙女知道我娘刚才实在不对,孙女不想替她辩驳,可有句话,孙女不得不说,娘之所以气极了失去理智,乃是事出有因,俱是因为柳姨娘院里小厨房的丫头心儿。”
“这心儿又是哪个?”赵氏蹙眉不解。
赵嬷嬷适时地凑到赵氏耳边耳语几句,洛文嫣也不打断,恭敬地垂首站着。
赵氏听完了赵嬷嬷的话,方才问道:“你倒是说说,这心儿怎么了?”
“祖母有所不知,今日有姨娘出事之时我与娘并不知情,是因为飘雨看见爹慌慌张张地带着张大夫来了柳姨娘院里回去禀报,我娘恐出了什么事,忙带着我过来相瞧,才刚进了院子,就听说柳姨娘小产的消息,后来不知何故爹突然惊怒,唤来姨娘院中奴仆询问,谁知这小厨房的丫头心儿竟血口喷人,说柳姨娘是为了陷害我娘故意将腹中的孩子弄掉的,彼时我娘正在内室照顾姨娘,并不知情,爹一时犹疑不敢相信,遂想要让娘出来商量商量,谁知才出来问了几句话,这心儿竟然为了保命,恬不知耻,向我爹表白情谊,这也太巧了,孙女实在不能相信这丫头的话,反反复复,不知哪一句是真,可谁知,我娘前面的都不在意,偏信了她后面这句话,一时气得脑子都混了,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出。”
洛文嫣说完这番话便不再多言,只轻叹了口气,退到了一旁站着。
实际上,洛文嫣这一堆话前面说的全然无用,但又是事实,即便查探下去也没人能挑出错来,她的重点,其实全都在最后那一句上。
赵氏生性刻板,不喜下人没有规矩,更加不喜狐媚祸主,因而洛府的丫头们每年但凡有到了年岁的,都会着人相看好了指配出去。
而凡是要送到主子房中的,必须都得是品行端正,绝不会是妖媚之辈,纵观洛府几房主子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