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选秀,深宫寂寞,舅舅怎忍心看我入那牢笼一样的地方?若非如此,杜姐姐怎能甘心冒险为我制药?当然了,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赶紧找个人订一门亲,可是,这样匆忙定下的婚事,怎能遇上良配呢?”
她说着说着,口气竟真带出了几分哀婉,趁着清丽的面容,十分动人。
上官隐一直拿她当自己的亲外甥女看待,如今见了她这样,心就软了,“罢了罢了,我这是上了贼船了,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凑到一起,总没好事!”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彼此珍视,相濡以沫()
“舅舅您这是答应帮我了?您是长辈,说话可要算数啊!”洛青染双眸亮晶晶地看着上官隐。
她这副样子,让上官隐想起长公主府上的小郡主养的那只波斯猫,是个贪吃的小东西,一见了爱吃的,一双猫眼就闪亮亮的,仿佛浸着水。
她们俩倒有些异曲同工之妙,看人都是一样的。
“我不答应能怎么办,你们岂不要怨我?我已经平白遭了人一通埋怨,再当不起了。”上官隐这话,明显的意有所指。
洛青染听得分明,笑着不搭话,反而拿眼去瞧杜若。
杜若给她看的渐觉羞恼,抬起下颌来冲上官隐道:“谁怨你了,那都是自己招的!”
上官隐有心与她缓和关系,遂顺着她的话连声道:“对,都是我,都怪我,你今日能来找我,我心甚慰。”
“谁要你说这个了。”一句话就将杜若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气势打得七零八落,只剩下脸红心跳的份。
洛青染在一旁看着,怎么都觉得这二人之间非同一般,她想,也许他们之间并没有她想的那般复杂,流水有请,落花有意,这还差什么呢?
也许,是差一个“必须”要在一起的契机吧?
“这药虽然不能说对身体有什么伤害,但到底是药三分毒,这样,你们将药先留在我这儿,大选之日怎么也要过了年后才能提上日程,我再琢磨琢磨,看能不能将伤害降到几乎没有。”
他既这样说,洛青染自然没有不应的,便欣然同意了他的建议。
倒是杜若听他说要再改良一下起了兴致,“你可别说大话,论起研制这类药,你可不如我,我费心弄了小半个月呢,已经将所有的伤害都降到最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你还能做到什么地步?”
同行相轻,大抵也就是说的他们俩现在这样的状态吧?不过洛青染反而觉得,说他们俩是在打情骂俏更为妥帖
她觉得自己再待在这里未免太没有眼力见儿了,于是便向上官隐提出要跟知书到处看看,她还真就没有仔细看过上官隐这处宅子呢,不过这也就是个借口,还是为了给他与杜若腾地方,让他们有机会说几句知心话,顺便再将误会解除一下。
杜若多半也猜到了洛青染的用意,咬了咬下唇,并未出声拦她。
她这样粗心的人都看出来了,上官隐这样通透的人就更加能够看得出来了,他也确实想要单独跟杜若说几句话,洛青染不在也好。
“对不起,师兄,那日我不该胡乱跟你发脾气,我那日,那日说的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
上官隐没想到是杜若先对他道了歉,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眶,小心地向他诉说着歉意,他的心里霎时间又软又酸。
“不,是我不好,师傅临终前将你托付于我,我没有照顾好你,还跟你生气,实在不该,你别怪我,你也知道我不会说话,倘或说了什么话让你心里难过了,你别闷在心里,只管冲我发火,打我骂我都使得,只别憋在心里,气大伤身,你身为医者,当明白这个道理。”
杜若听了他这话,心中一酸,盛在眼眶中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争先恐后地落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个不停。
上官隐看着她的眼泪,只觉得心痛难耐,伸出手去想要将她揽在怀里,但似乎又顾忌着什么,终究还是没有伸出去,一只手半抬不抬地,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杜若却不管那些,哭到一半似心有不甘,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像只被围困的小兽,瞪着上官隐。
上官隐见她起了身,也跟着站了起来,不知她要做什么,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杜若一哭,将他的心都哭乱了,一时间连安慰的话也不会说了。
他至今还记得,杜若的父亲,他的师父去世的时候,杜若哭得有多伤心,从那以后,他再没见她哭过,如今突然再见到她泪水涟涟,他的心都慌了。
杜若泪眼朦胧地看着上官隐,越看越不甘心,见他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气得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狠狠地放声悲哭。
杜若撞上来的那一刻,上官隐似乎觉得自己心中的那一道屏障,被她撞得四分五裂,再也堆砌不住,从前那些信誓旦旦地坚持,在这温香软玉之中,溃不成军。
有些人生来就是克你的,你信不信?
上官隐想起初见杜若的那日,她仰着精致的小下巴,对自己说了这句话,彼时年少,他觉得这话简直是无稽之谈,今日再来回味,才发觉,命运的齿轮从他们相见的那一天就已经开始转动,谁都逃不开。
罢了,难道真为了那些所谓的世俗道德,要伤害这样一个全心全意待他的人儿么?
上官隐的手,终究还是揽在了杜若的肩头。
杜若哭得很凶,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上官隐的衣襟都打湿了,她实在委屈,她不远万里地离家追随上官隐而来,为了他,甚至连她师傅都放在了一边,她明明可以感觉到上官隐对她的情意,可是他就是不肯承认,每每拿世俗礼法,年龄身份来搪塞她。
她也会累啊,会失望,会委屈,会害怕,她孤身一人来到这偌大的华京城,除了上官隐,没人能给她家的归属感,可前些日子盛怒之下说出了老死不相往来这样绝情的话,她以为他们再也回不去了,那时候她后悔极了,她甚至想,她不要再强迫他回应自己的感情了,哪怕他们只能以师兄妹的身份过一辈子,能留在他身边,也是好的啊!
再强势乐观的女孩子,在情之一字面前,也宁愿做一朵开到尘埃里的花,只为那一个人盛放绝妙的姿色。
不过幸而,杜若还是个幸运的姑娘,因为她爱着的那个人,舍不得她这样卑微,他愿意宠着她,让她骄傲恣意,随心随性地活一辈子。
何其有幸,能遇上这样一段感情,两个人彼此珍视,相濡以沫,一辈子能这样,还奢求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化名乔装,夜入贼窝()
洛青染站在院子里,仰起头看着院子南墙边上的那株木芙蓉,粉白相间的花朵盛放在碧绿的枝叶里,十分好看,显得生机勃勃。
那一刻,她突然感觉到,一种无法忽视的,来自自然的生命之美,在它面前,好像一直以来纠缠困扰她的问题都微不足道起来。
这世上最大的苦痛不就是生离死别吗?现在她与她珍视的人都好好地活着,彼此依存,那些恨,好像真的没那么重要了,第一次,她感觉到那些事情也许真的不过是上辈子的记忆,远没有她想的那般重要。
她的人生不过才开始了一小段而已,这世上还是有很多的美好的。
杜若出来的时候,心情极好,身上都闪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辉,洛青染含笑看着她,并未调侃。
她舍不得破坏这样美好的气氛,杜若嘴角的笑容太过幸福,她不忍去破坏。
回行的马车上,杜若拉着洛青染语无伦次一样地说了很多话,絮絮叨叨,像是急于将她心中快要喷涌而出的热情分享给别人一样,洛青染含笑听着,时不时地搭上一句。
她想,情之所钟,当真让人忘乎所以,可却也心甘情愿,甜蜜如斯。
华京临城,涵城内,墨曜与夜止化身普通商旅,住进了涵城最大的客栈,仙客居。
适逢午膳十分,墨曜与夜止混在大厅里与众多客人一同用午膳。
墨曜与夜止皆穿着一袭华服,分别化名韩奇,王武,装作布匹商人,很快便与邻桌的一位山货商人聊了起来。
临近正午,涵城多沙土,因而还略有些燥热,那山货商人姓李,是个豪爽的汉子,说起话来不拘小节,兴起时蒲扇大的巴掌拍到了墨曜的肩胛,夜止双拳一紧,被墨曜一个眼神制止了。
“哎说我韩老弟,王老弟,你们做布匹生意的,怎么不到华京城里去呢,那里才是真正的达官贵人所在之地,你们看看这涵城,灰土满天的,什么好衣裳都穿不出样子来。”那山货商人喝了口酒,问道。
“李兄有所不知,我兄弟二人乃是南方过来的,第一次跑北方的商途,结果来了以后才发现,我们对北方了解的实在太少了,带来的布匹多为薄料子,北方马上就要入冬,这料子难以卖出好价钱啊!再这样下去,可就要赔本了!”墨曜叹了口气,似乎很是苦恼的样子。
那山货商人刚才在外面看见过墨曜他们“卸货”,分明是对那些料子很有兴趣,否则也不会在墨曜和夜止说话的时候故意凑上前去攀谈。
如今听见墨曜这样说,他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不过很快便掩饰下去,自以为并未让别人看出来,转而装模作样地对墨曜道:“这倒是个问题,不过韩老弟,你们既然走了这么远到了这里了,也不想将这批料子再运回去吧?”
墨曜“苦着脸”道:“若是实在没有办法,怕也只能如此了,可叹我兄弟二人今冬要难过了啊,大半的身家都压过来了,谁能想到就要砸到手里了呢!都听说北方喜欢我们南边的料子,我们才冒险前来,谁知,唉”
那姓李的山货商人闻言眼中喜色更甚,忙喝了一口酒压了一下,才接着道:“我与二位老弟一见如故,如今看你们这样为难实在于心不忍,愚兄不才,有个发财的路子,不知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