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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你是不是不舒服?若是不舒服,就下歇一会儿,在秋白这里,不必如此拘谨。”洛青染有些担心,她怕洛君有什么不舒服的也不好出来,只一味忍着,因而便多问了几句。
洛君头摇得拨浪鼓一般,笑得有些稚气,声答“我没事,大姐,你别担心。”
洛青染眉梢微动,观洛君反应,确实也不像是有什么不对的样子,想着兴许是女孩子大了,有什么不想对别人的心事,便也没有再问。
她哪里知道,洛君确实有那么点“少女心事”,可是想的却不是自己,而是她这个长姐呢。
洛君心里有些兴奋,既有不心窥探到一些秘密的激动,同时又为洛青染高兴。
从前她一直想,到底什么样的名门贵公子才配得上大姐这样无双雅致的美人,今日发现端瑾王爷和大姐似乎两情相悦,她恍然觉得,这二人当真是珠联璧合,相配极了!
她这个年纪,正是少女心思萌动的时候,本就对情爱一事有诸多美好的幻想与畅往,乍然间一份“真情爱”现在她面前,如何能不让她心中诸多描摹,思顾涟涟。
那蒸腾的雾气后就是一双脉脉含情地眼眸,洛君心中不知为何也泛上一点暖意,似乎突然对未来有了新希望,对往后的人生多了几份不清道不明地美好期待。
似乎,她透过这暖而微醺的雾气,也看到了将来那双直视她的目光
少女情怀总是诗,在这热烈喧腾的气氛里,洛君竟也慢慢觉出了些暗香浮动的微妙之感来。
少顷后,却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她那一张芙蓉面上,竟染上了薄红。
幸而此时热气氤氲,众人都不曾注意到她的异样,洛君忙暗暗甩头,不敢再想了。
席间气氛一直很好,吃锅子本就是一件热闹的事,等到众人吃到微撑,方才惊觉,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之久。
慕秋白叫人过来收拾残局,自己起身引着众人出了暖阁,到外面院子里消食话了。
众人刚进了避风亭,茗礼便送来了消食的楂茶。
杜若吃饱喝足,玩心渐起,故意拿话逗茗礼。
“还是茗礼贴心懂事,将来不知谁家姑娘有这等福气,能找到我们茗礼这样的好夫君。”
茗礼被杜若得一张嫩生生地脸瞬间爆红,又自知辩不过杜若,只得自认吃亏,转头告了声罪,端着茶盘跑了。
杜若在后面笑得不行,跟慕秋白打趣“茗礼这面皮也太薄了,这往后可怎么帮你挡那些别有用心的姑娘啊!”
慕秋白没想到话不多也能“引火烧身”,无奈地冲杜若笑了笑,“杜姐姐莫打趣我了,秋白现如今尚且未能做到安身立命,又身无长物,何来娶妻一,若此时谈,岂不辜负了别人。”
杜若不赞同地看着慕秋白,“这话怎么的,你现在明明是年轻有为,海运一开,你跟着王爷自是前途无量,你身边是没有至亲了,可还有我啊,你当你这声姐姐是白叫的?况且我可早听了,这华京城可有不少女儿家倾心于你,既有心,又何来辜负一。”
慕秋白被杜若一,不免哑然。
转而“求助”墨曜,“秋白能有今日这番作为,全都仰赖于王爷提拔,现如今海运诸事不明,这时候也不是谈及感情的好时机啊,王爷,您是吧?”
谁知墨曜似乎并未接收到慕秋白的“求助”信号,反倒跟着一本正经地劝起来。
“哎,秋白,本王觉得杜姑娘得也有道理,礼记有云,‘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可见这感情之事,对能否大业功成,是极其重要的!”
“王爷,您怎么也”慕秋白哭笑不得,简直后悔自己问错了人。
他哪里能想到,墨曜也会跟着杜若一同起哄呢?
其实,墨曜也并非只是附言杜若,逗趣慕秋白,他其实是话里有话,隐晦地暗指别的呢!
其意指为何,众人心下皆了然。·k·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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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烟罗巷内,商谈“大事”()
忙里偷闲几日,墨曜便不得不病愈回上朝,着手开展海运诸事了。
这一回,便是再没有什么由头能够拖着不办正事,祈阳帝给了墨曜无限大的权利,在文武百官面前明明白白地摆出了自己的态度,让朝臣们都看到了,他对于开展海运的决心。
墨曜逐渐开始忙碌起来,祈国多年不通海商,需要打理安排的事情不可谓不多,海商一旦开通,很多人必然不会放过这条发财的好路子。
这些事,他心中都明白,尤其是他手中还掌握着一些那群人倒卖私盐的证据。
在此之前,他们就能勾结漕帮做下这等鱼肉百姓的黑心生意,现如今海商一通,他们便更是要紧紧抓住这个机会了!
不过这样也好,正愁着没有什么致命证据能够将他们一打尽,他们若是耐不住自己送上门来,正好趁这个机会收拾了他们。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想要海运真正昌盛繁荣起来,还是离不开商户们的支持。
以前水路上漕帮一家独大,这些商户们想要靠海路子走商十分地艰难,久而久之,祈国海运就更是不发达。
可现在不一样了,祈阳帝皇榜告示一出,举国上下的商户都跟着沸腾起来了。
这几日,华京城内各大商户凑在一起谈话的内容都围着海运一样打转。
望仙阁上,两名偶遇的商户正凑在一起闲谈。
“陈老板,多日不见,幸会幸会。”一身穿宝蓝绸缎的瘦高个儿冲面前那胖墩墩的锦袍老板打招唿。
“李掌柜,幸会幸会。”那胖胖的老板笑眯眯地回道。
“在下听陈老板从南边订了一批货船?到底是陈老板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一批货船,陈老板这是要发大财了啊!”瘦高个儿李掌柜不请自来,自顾自地坐在了胖老板的对面。
陈老板一张圆滚滚的面庞笑起来十分讨喜,“李掌柜抬举陈某人了,都是托皇上的洪福,咱们才能有机会跟着发财啊。”
李掌柜面上一僵,随即便又堆满了笑容,“陈老板过谦了,不过皇上英明神武,这是自然,自然。”
隔壁的包厢里,墨曜听完了临窗这桌二位老板谈话的内容,转头问慕秋白,“怎么样,有把握吗?”
慕秋白面色肃然,点了点头,“王爷放心,秋白知道怎么做了。”
墨曜满意地嗯了一声,“你心中有数就好,这个李掌柜,算是洛的亲信了,想必你也看得出来,此人有些心机,但是却又有些好大喜功,见不得旁人比他能耐,这倒是你们接近他的一个好的切入点。”
慕秋白就是这点好,宠辱不惊,做事又稳重,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慕秋白是天生的商人,他将来,一定会有一番大作为的!
海运开通在即,慕秋白一定得有点惊人的“作为”,自己才好将他举荐给皇上,为他的皇商之路打下底子。
慕秋白确实不负墨曜的期许,转天就与这位李掌柜接上头了。
海运即将开通,华京城内各大商户近日总是找机会凑在一处,互相交换信息,兼之试探对手,揣度实力,好做足了准备,以待来日发笔大财。
夜色渐浓,然而总有些地方夜晚比之白昼更加热闹纷呈。
烟罗巷“”,从这名字就够那些附庸风雅之人猜测出这是什么样的地方了。
夜晚的烟罗巷,莺歌燕语,软香绵绵,正是一些商户们喜欢的谈生意的好处。
今夜,华京城内数家大商户的老板掌柜们几乎都到齐了,众人辟了包厢,请了姑娘唱曲,咿咿呀呀地吴侬软调中商谈“大事”,再合适不过了。
李掌柜来得稍晚了些,他现在得洛重用,因而时常自恃身份,与人相约也要故意押后出场,以显示他高人一等的身份地位。
待他进到包厢的时候,众人还算卖他面子,就算有几个心中不快的,也都只是轻哼了一声,到底没有闹起来。
李掌柜愈发得意,自以为众人是惧服他才会这样,连与人敬酒都颇有些“矜持”起来,瞧着实在有些可笑。
李掌柜一杯酒才下了肚,包厢门又被人推开了。
还未来得及回头看,便听得门口传来一道清雅的男声,朗笑着对众人道“秋白因事来迟了,还望各位不要怪罪,为表歉意,今日这桌酒秋白请了,张妈妈,将你们楼里的好酒再多上些,当是我慕某人向大家伙赔罪的。”
“嗳,慕老板,那您跟各位老板先谈着,妈妈我这就亲自端好酒过来。”张妈妈声音打了几个弯,才笑容满面地转身走了。
李掌柜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紧接着就见刚才同他寒暄时还不算十分热情的各家商户的老板们,现下都站起身来,热情满面地迎了过,簇拥着慕秋白进到了包厢内。
慕秋白被众人按着坐到了主位上,不远处坐着沁芳斋的老板张思,二人互相颔首示意,一笑过后并未交谈,给人的感觉便是点头之交,并不熟悉的样子。
话未完,酒也没来得及喝,张妈妈便又卷着一股香风回来了,身后跟着几个丫头,手上托着几壶酒。
众人都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了,要这烟罗巷内最有名的秦楼楚馆,春风楼能认第二,怕是没有别家敢认第一。
都京城遍地都是官,试想一下,平日里经常接待朝中官员的,春风楼的老鸨张妈妈,那眼界是得有多高,寻常的商户,哪是能让她看在眼里的呢?
可今日,众人都再见识了一回慕秋白的能耐。
还真就别瞧不起一个老鸨,越是这样一个每日三教九流、高低贵贱的人都要接触的女人,越是看人毒辣。
能让她这么高看一眼,近乎有些殷勤对待的慕秋白,又怎么是他们这些的商户得罪得起的?
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但是有一点,大家却是心有默契的,那就是,慕秋白是要好好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