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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会儿也想开了,女儿的孩子没了她固然痛心,可是若能借此机会将兰春院那个贱人收拾了,也算是这孩子死得其所。
她主意已定,这件事无论是不是兰春院那个贱人做的,她都必须得坐实那贱人的罪名!
洛昇头有些痛,刚才在夜宴上积攒的好心情此刻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孩子没了,二皇子还会提前娶女儿进门吗?他才有起色的仕途,难道又要起波澜不成?
“老爷,您到是拿个主意啊!”赵氏犹自咄咄逼人。
洛昇按了按额角,转头对几个管事婆子:“去将柳姨娘和三姐她们都叫过来,先不要闹出太大动静,只将她们各自院中的人叫过来就行了。”
“是,老爷。”几个婆子都是赵氏的心腹,此时得了洛昇这样的吩咐,如何能不知该如何行事?
因而应过一声之后,忙气势汹汹地“拿人”去了。
“文嫣,你”
洛昇走到女儿床边,有心上几句,可是看到她苍白如纸的面色,到底还是将怪罪的话吞了回去。
算了,事已至此,怪罪女儿又能有什么用,况且,她也算是受害者,只是二皇子那里可怎么交代是好?
想到这个,洛昇不免又起愁来。
思及今晚的夜宴上,二皇子与他兴致盎然的提及为这个孩子准备了多少东西,那言谈间所表露出的初为人父的喜悦和殷切的期盼之意,他就不免头痛。
二皇子这样期盼这个孩子降生,若是知道这个孩子没了,会不会一怒之下拿他问罪
洛文嫣却没有察觉到父亲的犹豫和苦恼,或许是因为她现在满心都是仇恨,所以已经顾不得其他了。
她咬牙含泪捏住洛昇的衣襟,“爹,您要为女儿,和您未出世的外孙做主啊!”
洛昇被女儿叫的心头一颤,下意识地点点头,“你放心,爹会为你做主的。”
现在是应该找出害人的凶手,不光是给女儿做主,也是为了来日在二皇子面前有个交代。
柳姨娘等人来的也还算快,洛文嫣房里传出的那声尖叫声如此高亢,她们不可能一点没有听到。
所以管事婆子们去洛昇请她们到洛文嫣房里去的时候,她们心中多少都有了些准备。
洛文嫣床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了,屋子里只余下淡淡的血腥气,柳姨娘也是产过的人,所以一进去便估摸出了大致情况。
洛文嫣这胎怕是没了,她心想。
可是怎么会呢?见天儿的好吃的好药流水一样补进去,不是胎像渐稳吗,怎么突然间就产了?
再了,她产了,将她们找过来问什么。
虽然她心里是很高兴,想要拍手称快,可是不代表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别是赵氏这个疯婆子想反咬她一口吧?
思及此,柳姨娘暗暗看了赵氏一眼,这一瞧倒好,正好见她眼含怒气的瞪着自己呢。
柳姨娘收回视线,借着跟洛昇请安的工夫迅扫视了一眼内室的情形。
看到府医身边的两个空药碗,她心中顿时一紧,这情况怎么瞧着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是了,眼下这情形不正与她产那次颇为相似吗?原来赵氏真是打的这个主意,她瞬间便明白过来了。
不行,她得化被动为主动才好。
“老爷,这么晚了,您派人将妾身等人都叫到二姐房里做什么啊?”柳姨娘抬起头,不解地看向洛昇。
洛昇还没来得及话,便听赵氏恨声骂道:“贱人,你会不知道老爷叫你来干什么,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不清楚么,还敢拿你那一套狐媚样子迷惑老爷,做梦!我告诉你,你现在承认老爷兴许还能看在你自己认罪的份上留你个全尸,否则有你受的!”
洛昇一听这话眉头就忍不住一皱,有些不赞同地瞥了赵氏一眼。
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怎好如此草率就将罪名定在柳姨娘身上,赵氏这么急着坐实罪名,难道是另有隐情不成?
思及此,洛昇反倒不急着问柳姨娘她们的话了,而是转向府医。
“何新,文嫣的产之症是你看的,可现什么不对吗?你也不是头一日跟着我了,有什么话就直,不许有丝毫隐瞒。”
何大夫心头一凛,颔答道:“是,老爷,奴才确实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这话一完,满屋子人都忍不住拿眼去瞧他。
第五百五十一章:山楂之害,有意无意?()
何大夫让自己尽量忽略来自于赵氏的逼视,只将自己所知所觉给洛昇听。
他跟着洛昇的时日也不短了,哪里敢随意欺瞒他。
更何况,他自认为自己的这个现,即便是出来,赵氏也是要在心里感激他的。
“下毒的人,就在这间屋子里。”何大夫言语间有些故作玄虚。
“是谁,快!”赵氏急得不行,一双柳眉都倒竖起来。
柳姨娘倒是从赵氏过于急切的态度中嗅出了点儿不寻常。
看来赵氏并没有安排好何大夫啊,她心想,否则她应该不会这样语带压迫的跟何大夫话。
何大夫躬了下身子,接着道:“若是奴才没有看错的话,下毒之人正是赵妈妈。”
“什么!”赵氏有些傻眼,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
赵妈妈也骇然失声道:“你不要血口喷人,老奴做什么要害姐!老爷,夫人,奴婢没有啊,求您二位替奴才做主!”
罢,赵妈妈立即跪下去,不住地磕头求饶。
赵氏尚且没有反应过来,这何大夫莫不是疯了,他是赵妈妈给文嫣下的毒,怎么可能,赵妈妈是她娘最信任的人了,她怎么会下毒害文嫣肚子里的孩子!
难不成,这何大夫是柳氏那个贱人的人?
赵氏愕然,转头狠狠地看向柳氏。
柳姨娘被她瞪得一惊,“夫人您瞪着妾身做什么?何大夫的可是赵妈妈,您还不赶紧派人拿下她,您的奴才给姐下了毒,夫人怎么将怒气撒到妾身身上了来。”
洛昇也觉得赵氏有些过分。
若是何大夫真下毒之人是柳姨娘,他反倒要怀疑他是不是被谁收买了。
可是,他的却是赵氏最信任的赵妈妈,这话倒反而可信了。
不过凡事讲求证据,何大夫赵妈妈下毒,也要有让人信服的证据才是。
思及此,洛昇又问何大夫,“为何是赵妈妈下毒,可有证据?”
何大夫点点头,“有。”
此话一出,满室皆惊。
赵妈妈哭天喊地不肯承认,直自己冤枉,求洛昇和赵氏替她做主。
洛昇瞪了赵妈妈一眼,转头对何大夫:“证据是什么,你。”
何大夫不慌不忙地端起空的安胎药碗。
“证据就在这碗中和赵妈妈身上,不知老爷和夫人可曾闻到,赵妈妈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甜山楂的气味,想来这几日应该是胃口不好,所以在服食山楂水一类的消食饮品,而姐的这碗安胎药中,此味便更是浓重,有孕在身的女子不宜多食山楂,姐胎像又不十分稳健,是以今夜用了这掺着浓山楂水的安胎药,才会突然产,这便是奴才找出的证据。”
何大夫话音刚落,赵氏和洛昇都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
因此时赵妈妈正好跪在他二人脚边,是以他们还真就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山楂水的气味。
赵氏的脸色突然就变了,看向赵妈妈的眼神也多了些许不解和怀疑。
有孕之人忌食山楂,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难道,真的是赵妈妈下手谋害女儿这
而洛昇就更是怒气冲冲,指着赵妈妈骂道:“混账东西,你,是不是你害了姐!”
“老爷,夫人”赵妈妈一边磕头一边嚎哭着解释,“奴婢是喝了山楂水,可是奴婢再糊涂也知道这东西不能给姐用啊,您就是给奴婢十二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害姐啊,况且况且,奴婢句托大的话,奴婢也算是看着姐长大的,那情分是在的啊,怎么会下手害姐呢!夫人,夫人您句话啊,您相信奴婢啊!”
赵氏被赵妈妈扯住了裙摆,面上犹自愣愣的,似乎是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不知如何反应是好了。
柳姨娘暗暗扫了赵氏一眼,突然对洛昇道:“老爷,赵妈妈得似乎也有些道理,她深得夫人信任和重用,一向是得力又稳妥的,您,她会不会也不是有意的?妾身想,她是不是因为这几日身子不舒服,一时着忙记错了,才将自己的山楂水混到了姐的安胎药中啊,赵妈妈毕竟是夫人娘家送过来的人,是不是”
洛昇转头看见柳姨娘眼含担忧的目光,心头的气总算是稍稍降下来一些。
“难为你识大体,可是这事可不能因为她是谁的人就能轻轻揭过的!”
柳姨娘见洛昇如此态度坚决,欲言又止了一番,便也没有在劝,面上的神情拿捏得十分得当,无形中又讨了洛昇的欢心。
赵妈妈此刻脸色已见灰败。
她近几日确实觉得胃里总是胀气,吃什么都没有胃口,因为从前在赵府时听过府医这样的病症可以多食山楂来治,她这几日便都在饮用山楂水。
如此喝了几日,果真效果不错。
可是,她从来没有将自己喝的山楂水给姐用过啊,更遑论混在安胎药中了!
“奴婢真的没有,不是奴婢做的,老爷,夫人,您二位相信奴婢啊。”赵妈妈哀哀乞求的样子当真可怜。
可是,洛昇岂是个因她一个老婆子可怜就能动了恻隐之心的人?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要狡辩,”洛昇冷冷地瞥了赵妈妈一眼,“姐的安胎药一直是你经手熬制的,枉费夫人如此信任你,你却如此糊涂,我最后给你次机会,你,你到底是不心还是早有图谋!”
赵妈妈颓丧地跌坐在地,也顾不得求饶了,洛昇此言无异于将她定罪了,差别就在于是她不心为之,还是策划已久罢了。
事已至此,她自己竟然也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