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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们冤枉你,那为什么他们别人不说,偏偏说你?还有那岫玉,你当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南忠公眯起眼,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当成傻子玩得团团转,从前他相信虞氏,便将后院交给她打理,但是她必须知道,这个南忠公府的主人依然是他,而不是她这个主母。
“这……”虞氏退后两步,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说辞辩驳。
这些事实在发生得太突然了,打得她措手不及,甚至来不及安排。
而此时,朵翠面上划过一抹坚毅,走上前跪到地上,沉声说道:“老爷不要错怪夫人了,这些事都是奴婢做的,夫人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呵呵,果然是这样呢……楚遥支着头,默不作声地看戏,她早就猜到朵翠一定会将这些事扛在身上,将虞氏撇出去。
从前她就一直觉得,要做心腹侍女,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必须时时刻刻做好为主子背黑锅的打算,而且这黑锅还要背得漂亮,背得让所有人都信服。
“是你?”南忠公面无表情地看着朵翠,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明白,朵翠对虞氏有多忠心,这些年来虞氏能将府里管理得井井有条,朵翠可是功不可没,若说她私下对楚遥动手,这样的事若是没有虞氏的示意,她怎么敢做?
“是,奴婢……奴婢看不惯二少夫人张扬跋扈,不将夫人放在眼里,奴婢气不过。”朵翠半低着头,应声回道,“夫人忍气吞声,可是奴婢却看不得夫人这般委曲求全。”
“你放肆,一个下人,居然敢插手主子的事,是谁给的你胆子?”南忠公厉声怒道,言下之意却是相信了朵翠的话。
楚遥却是轻笑起来:“真是有趣了,我是怎么张扬跋扈了,让你这个……小小的侍女这么上心,又是下红花害我流产,又是将岫玉杀人灭口,还要下冬茶,让我瘫痪在床变成痴呆?”
原本听楚遥的话,南忠公还皱眉觉得她咄咄逼人,听到后面却是冷了脸,瘫痪在床变成痴呆?这么狠的手段,实在是让他寒心。
南忠公的目光落在虞氏的身上,只觉得自己仿佛越来越不认识她了,当年她贤良温柔,处事公正,宽厚大方,为什么如今却变成了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了。
“遥儿,我娘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南慕封忍不住开口为虞氏说话。
然而,虞氏在听他唤“遥儿”时眸光一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里多了一层冷意。
“我爹一直都说世子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但愿世子这样睿智的人不要被感情蒙蔽了双眼才好。”对南慕封,楚遥素来知道怎样让他闭嘴。
果然,听到她说的话,南慕封眸色一顿,抿起了唇。
“二少夫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如今事情败露,奴婢……也没什么好说的。”朵翠握着拳头,对楚遥说道。
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楚遥却在想,她会不会有一丝后悔呢?后悔自己没有劝住虞氏对她下手,或是后悔自己今日跟来书房,为主子抗下这一切呢?
见楚遥不说话,朵翠以为自己说服不了她,又想到一个别的理由:“奴婢仰慕二公子,可是二公子却拒绝了奴婢,所以奴婢……奴婢恨二少夫人……”
这话,叫楚遥回过了神,两眼稍弯,隐约抖出一笑,站起了身,两步便到朵翠面前,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望着她清秀木然的脸。
嗤,聪明,却愚忠。
“你以为你说了这样的话,我就会相信你有害我的动机么?朵翠,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只一瞬便咬碎了浅笑,残忍的冷冽爬上她绝美的脸庞,“你们家世子的成人礼,可是你这个……大夫人身边最忠心的丫头教给他的呢,被破了身的你,还有什么资格说喜欢谁,嗯?”
鬼魅般的目光一瞬便镇住了朵翠,她只觉得浑身彻骨的寒冷,冻得她的喉咙都僵硬了,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了,楚遥可以容忍别人在她面前撒谎狡辩,却不能容忍任何人抹黑南谨轩一星半点,即使是……如朵翠这样污秽的人的倾慕,也不可以。
南慕封冷着脸,死死地盯住楚遥,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会知道这样隐秘的事,他的第一个女人确实是朵翠,但是他也早就同娘亲言明,他是做大事的人,为了保持他的身价以及在外人眼里的形象,他是不会先要通房的,因此即使朵翠是他的女人,他也未曾想过将她收房。
而这些,不论是虞氏还是朵翠,都是接受的,尤其是朵翠,没有人知道她对南慕封到底有没有情,就连虞氏都说不清楚。
“老爷……”直到此时,虞氏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望着南忠公的目光里透着凄凄。
“够了。”南忠公忽然厉声说道,转身便将手里揉成团的信展开,放到书桌上的烛火上,只一瞬,岫玉的信便燃尽了。
见南忠公的举动,楚遥心下冷笑,果然如此呢。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朵翠……暗害主子,罪大恶极,拖出去杖毙。燕儿,是轩遥阁的人,就由谨轩媳妇处置。”南忠公大手一挥,便要定案。
楚遥早就猜到南忠公会粉饰太平,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问道:“就丢出一个侍女,公公便要打发了我么?”
南忠公眸色一闪,明白这是要谈条件了,面上阴郁暗沉,却还是开口说道:“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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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公然呛声()
楚遥并不曾想同南忠公作对,虽然这个公公偏心嫡长子,让她为夫君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换做是任何世家里头,恐怕未必能做到如南忠公这样,她听多了那些庶子庶女被苛待的事,至少在南忠公府,南谨轩并不曾被苛待。
再者,蒋氏性子软弱,即使如今在她的潜移默化下强硬了些,到底还是个中规中矩以夫为天的女人,就是为了蒋氏,楚遥也不会真的同南忠公撕破脸皮。
但是,虞氏一而再再而三地害她,这口气她是无论如何都吞不下去的,前世南慕封和杜晗烟折磨了她十年,这一世虞氏又几次害她,若是这样她还能忍气吞声,那她也就不是娇纵跋扈的七公主了。
闻得南忠公的话,楚遥只是莞尔一笑:“媳妇只是想问一问公公,这南忠公府里头是不是只要有人出头认罪,就能将事情了解?若是如此,那以后媳妇看谁不顺眼,想出气害人也无需顾忌什么,左右轩遥阁里头有得是吓人。”
这话,直白得让人尴尬,瞧南忠公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就知道了,他是真的想就此粉饰太平,偏偏这个媳妇是个不肯罢休的性子,他心里一阵焦急,万一真的将事情闹大了,别说是虞氏,就是整个南忠公府都会吃不完兜着走。
“自然不是这样的。”南忠公讪讪地回道,“只是,朵翠自己认了罪,她又有动机,而害人得事她也能交代得清楚……”
楚遥呵呵一笑:“所以公公相信,这几件事与大夫人毫无瓜葛,她只是被人蒙蔽了,所以识人不清,才让媳妇遭了贼人的暗害?”
南忠公抿了抿唇,这话他是怎么应都不对的,他便索性不开口。
“大夫人掌家多年,却连自己身边的侍女都管不住,这要是传出去恐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楚遥挑眉,一派不以为然。
“那谨轩媳妇,你是什么意思?”南忠公略有几分不耐,冷冷地沉下了脸。
“这倒是有趣了,媳妇我一不管家,二不掌权,如今被人接连害了几次,想求公公主持公道,却冒出个侍女顶了所有的罪名。媳妇倒是好奇得紧,这朵翠姑娘到底是对媳妇有多大的仇怨,要将媳妇置于死地?”楚遥的声音轻如浮萍,却叫书房里头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亦或是公公心里也清楚,到底是谁要将媳妇置于死地?”
南忠公的目光扫过虞氏,落在楚遥脸上,有时候他是真的头疼这桩婚事,娶进来一个骂不得说不得的媳妇,就如现在,要是换做寻常府邸里的媳妇,谁敢这样同公婆呛声,但是楚遥敢,南忠公甚至觉得,纵然她不是公主之尊,她也敢为自己说话。
“公主,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不要让彼此难看才是。”南慕封忍不住插嘴,他了解虞氏的性子,也自然看得出来这个局是谁设的,但是他和南忠公一样都喜欢能保住虞氏,甚至他比南忠公更希望保住虞氏,毕竟这是他的母亲,只有他娘的地位保住了,他的世子之位才能更稳当。
“大夫人,你的侍女犯下了这样滔天的大罪,难道大夫人没有什么话要说吗?”楚遥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反正直到如今,她也不怕再多得罪一个人了,左右就算她什么都不说不做,本就是个得罪人的,既然如此她又何不得罪得更彻底一些。
“谨轩媳妇这话说得好笑,你若是有证据证明这些事是我做的,也不必在这里费尽口舌了吧?”虞氏是被气到了,开口便有些口不择言了起来,失了往日的冷静风度。
南忠公冷声警告:“闭嘴。”
“大夫人说得没错,谋害皇室可是大罪,只怕是要大理寺来调查才能查清事情始末。”楚遥似笑非笑地看着虞氏的笑容隐没。
“家丑不得外扬,我们南忠公府里的事,怎么能让大理寺介入?谨轩媳妇,我看在你公主的份上,对你一再忍让,可你也不能一再地得寸进尺吧?说到底你也是我们南忠公府的媳妇,你这是要忤逆我这个公公的话吗?”南忠公也是说得急了,语气也不由得生硬起来。
听到楚遥有意让大理寺介入,他又如何能不着急,堂堂南忠公府的家事还要外人来查,这岂不是大大的打脸,更何况虞氏再怎么说也是南忠公府的主母,到时候天下皆知她德行有亏,嘲笑的还不是他这个做老爷的,这样的事他怎么能容忍发生?
果然恼羞成怒了呢,楚遥挑眉,倒也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