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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铺子做小生意的那类型的人。至于像贺家那样的大户人家,我娘说,我要进去了非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而那些书香门第的人家我这点学识根本不够看!”
点点头,郝然觉得马大婶真正是个审时度势头脑清晰的女人,为她女儿的事儿也算是深思熟虑了。难怪小小年纪芳香暗许的马腊梅却也能理智的阻止自己去问赵家忠。
“可是,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家忠哥,我家忠哥也喜欢你,仅仅因为你们相互不说而错失了一个好姻缘岂不是可惜了!”这种概率只有千分之零点几,但是,郝然也不希望她错过了。
“别犯傻了!”马腊梅似乎是在说自己:“赵家忠那人眼里只有书本和诗文,喜欢这个词我担心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想到这儿,马腊梅郑重说道:“郝然,我们可是好朋友,今天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可不能外传了,以后也别说了!”
“嗯,放心吧!”这可不是现代,这样的消息外传会毁掉两个少年的人生的,这一点郝然是心中有数。看了看马腊梅,郝然也只是默默的一声叹息!
多少青春萌动的美好情愫就这样悄悄的埋藏!不过,曾经年少有个美好的回忆也是一段让人值得怀念的事儿不是!爱一个人不是错,爱错一个人那是一种灾难,好在,马腊梅能自我控制,知道没有结果的爱情不再去执着,这一点儿就很好,人生很美好,爱情更精彩,可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了一大片森林。
到午时,王世清砍了一只鸡炖了,又炒了一碗鸡下水。到饭摆桌上时,终于看到马家那只大黄狗回来了,身后是马魁父子的身影。
“怎么样,马大哥?”郝用连忙上前迎接他们。
“我们一路看过去,估计就是一只独狼,来回的脚印都是一行,而且,鸡血洒到地上越走越远血越少,快到外山时就没有印迹了。”马魁摇摇头:“那畜牲藏得隐密!一时半会儿的还找不到窝,昨夜里咬死了这么多只鸡,又拖走了一只,估计这两天还要来,我想干脆就在那条山梁上设一个陷阱!要不然就我和春生蹲守几天!”
“那还是设陷阱吧!”郝用想了想:“这么冷的天,谁知道它什么时候来,蹲守太受罪了!”
“设陷阱若狼不走那条道的话,那这些鸡是不是还可能遭殃呢?”王世清心疼的说:“还有没有什么办法防治一下?”
“狼怕火,要不然,你就在鸡圈外面点燃几堆熊熊的大火,那畜牲就不敢来了!”想了想,马魁给了一个主意。
对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郝然觉得这主意不错。
“成,下午我就打几个坑晚上烧几堆大火!”山上可不能随便燃烧火堆,只能烧在坑里,要不然狼没防着自己这片山成了火山就不妙了。
“回屋吃饭吧,等会儿菜都该凉了!”王世清见事情有解决的办法心里放宽不少。
“你们真是太客气了!”看着桌上的饭菜,再看着一双儿女,马魁有些不好意思:“忙都没帮上,还在你家吃饭!”关键是还带着儿女都来吃。
“马大哥说这话就见外了啊!”郝用拿出女儿的私酿:“这些年,我们家有什么事儿都少不了你的帮衬,别说今天是我来请你帮忙的,就算是你和春生上山来打猎也该进来喝一口酒,来,偿偿,这是我然儿酿的野果子酒,味道还不错!”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端着碗和郝用碰了一下,一口下肚:“嗯,好酒!”
“爹,我也偿偿?”马春生伸长脖子厚着脸皮喊道。
“哟,你看看你郝三叔,小气扒拉的,你家春生都是大小伙子了,倒酒也没给他倒一碗!”王世清回过神要去灶房里拿碗倒酒。
“娘,我去拿,腊梅,等会儿我们也喝一点!”郝然笑着起身,朝马腊梅挤眉弄眼。
“我们真能喝啊?”别说喝,端着酒碗都有点醉了,但又觉得香味扑鼻,不喝又不甘心。
“喝吧,喝醉了住我们家的客院,多玩几天下山!”郝然给她壮着胆子。
“行了,行了,偿偿就行了,女孩子可不兴喝酒!”马腊梅才小啜了一口,手中的酒碗就被哥哥一把抢了过去,咕噜咕噜灌下了肚。
“还有呢,来,春生,三叔给你倒上!”郝用拿过酒罐子准备倒酒。
“别倒了,兄弟,他还是小孩子呢,可不能醉酒!”马魁一把拉住郝用说道。
“谢谢三叔,我不能再喝了!”酒美也不能贪杯,爹都不让喝自己可不能再喝了,马春生心里略为遗憾。
“那成,等你长大了再喝!”郝用将酒灌调了方向给马魁倒满了:“来,马大哥,我们喝!”
可不能喝醉了!王世清看着两个男人在那儿你一碗我一碗的把酒当水喝,心里想着还说下午打坑挖陷阱呢,这要子可不就是一陷阱,越喝越深,早晚得醉了。
也许是心情好的原因,尽管喝了好几碗,郝用脸色微红,最后还是清醒了。送走了马魁父子三人,郝用还是扛了锄头撮箕选了好挖的沙地打坑。最要紧的是今晚就把火堆燃起来,然后,还要在山梁上打一个陷阱。
“你都不留腊梅多玩几天?”看郝然要去帮忙挖坑,王世清笑道。
“留了,她要回家!”想了想,郝然小声说道:“娘,听说二婶在给音姐姐找人家了呢!”
“郝铁定了吗?”王世清想了一会儿:“郝铁该有十七了吧,应该是定了郝铁才轮得着郝音啊?”
“不知道呢!”郝然挑起了这个话题就后悔了,这把火别燃到自己头上才好:“娘,我去帮忙去了!”
这孩子,明明是一个女儿,就像儿子一样什么苦力活儿都能干。挖坑挑沙这些事儿哪是一个女孩子该干的活啊!也不知道李杏花看上哪家的小子了,好快啊,一晃眼的功夫,郝音都找人家了,接下来就该是自己的然儿了呢!自己这个女儿又能找个啥子的人家?越想王世清越心焦。
天黑时,郝用在鸡圈的外围挖了三个大坑,又挑了几挑大树桩倒进去,小心伺弄着燃起了熊熊的火堆。
“希望今晚会管用,那畜牲害怕不再来了!”天黑尽,屋外的鸡圈映在一片火光之中,王世清关大门前还不放心的的看一眼外面。
郝用也不放心,半夜起来披了衣服开门出去看了看,见火堆燃烧小了又添了柴。
“昨晚总算没来了!”天亮起床,一家三口都围着鸡圈转了一圈,看到一切如常这才放心不少。
“总不至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这样燃吧!”王世清看男人又开始挖坑挑沙,她担心的问道。
“无所谓,正好可以烧制木炭了!”郝用倒想得通透:“之前忙,高山尖那边就没烧了,这会儿既防了狼又烧了碳,一举两得!”
一天的功夫又添了五个火坑,到傍晚燃起起来时,鸡圈已如白昼般明亮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儿太阳没下山呢!”门前一片火光,屋里王世清感叹道:“原以为会有好日子过了,没想到又来了这么一遭横祸!现在冬天还好,要热天再这样一直烧下去,鸡可受不住热!”
热天再烧火熏烤,那就成真正的烤鸡了!郝然也觉得这确实不是个长久之计。
“要不,我们再多圈几个鸡圈,多养两三百只鸡,然后请两个壮劳力轮流看守!”火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整一个岗哨比较稳妥!
“请两个人?这孩子心不小!”王世清听女儿这样说就笑了,曾经吃饭都吃不起的人家要请人看山守鸡,听起来就觉得不可思议。
“然儿说的倒是一个好主意!”郝用想的则不同,既然一家人在山上安家落户了,有狼终究是一个危险的事。如果请两个人的话,人多也好壮胆!更何况,这么大一片山,白白的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就多养些鸡。全靠自己这一家人也是忙不过来的。
“随你们吧!”王世清想了想,既然男人和女儿都有这个打算,她也不没意见了“那往后有鸡下窝我都让孵小鸡!”也不用水淋给淋醒了,反正是养,就多养吧。
等赵家忠回山上时,看见夜里壮观的场景没搞清楚什么情况。等听说有狼和三舅一家人的安排时,点点头觉得主意甚好。
“今冬放假后,我明年就去县里上学堂了,山上请两三个人也好!”赵家忠甚至想着,有朝一日自己出人头地了就将三舅一家人接到城镇里去住,这山上有狼实在太危险了。
“家忠啊,去县城里上学堂可不比半山村,自己得好好照顾自己!”王世清略为得,这孩子就当养在身边好几年的儿子一般,说走家里墨渊居就得空置下来了。
“家忠哥,让幺姑给你买一个小书童伺侯你吧!”郝然想都不想直接开口。现代的一个学生参加高考,别说小书童了,一家三代都是书童,电视不能开,说话声音不能大,还得顿顿做营养餐高考餐,赵家忠要去考举人,买一个小书童是当得起的吧。
“呵呵,然妹妹,我哪用得上书童!”赵家忠却是笑了,自己没到半山村上学堂时就是一个顽童,满山遍野乱窜乱跑的山野孩子,如今虽然当了秀才,家底子决定了就是一个穷秀才,上个学堂的钱都还紧张,哪来钱买书童,多一张嘴就多一笔开支。
“买什么书童啊!”郝用也不赞同,赵家的家底子也薄,家忠这孩子还小,可不能摆架子增添了幺妹的负担:“然儿尽瞎说!”
“买书童怎么了?”郝然还不觉得错在哪儿:“家忠哥去县里上学堂了,吃喝拉撒洗洗涮涮的谁做,总不可能他自己做吧!”
“我自己做!”赵家忠并不觉得自己考了一个秀才就有资格享受别人的伺侯。或许,到自己真中了状元入仕为官时可以使奴唤婢吧。
“你会吗?”王世清有点担心,男孩子谁学过洗洗涮涮呀,像男人这样能下厨做饭的都少,更不要说浆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