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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边磕头:“求恩人救命,爹娘只有云儿一人,再无兄弟姐妹,求恩人救命,云儿要回家伺俸双亲!”
“原来如此!”围观的人已从贺云儿的哭诉中知道了原因纷纷叹息:“遇上了他还能有好的!”
“张家不缺钱,姑娘你就认了吧!”
“你没听人说吗,人爹娘舍不得卖女儿呢,可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
“就是,就算再缺钱也不会卖自己亲生女儿!”郝用先还觉得女儿多事,这会儿一听贺云儿哭诉就让他想起了然儿自卖自身的往事,心里多了几分怜惜出言帮腔。
“听见了吗,人家不卖,你们就强抢了人走,这也要叫买?”年轻男子冷笑一声:“把人放了,这事儿也就算了!”
“哪来的癞蛤蟆,好大的口气,你让放小爷就放了?”人群中,挤进来*个人,为首的锦衣男子冷笑道:“小爷的事还轮得上你这等屁民指手画脚!”
“张家的少爷,果然是他!”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
“哎呀,年轻人,快走吧,先顾着你自己要紧!”
“就是,不要姑娘没救着,还搭进去一个!”
“哎呀,那个姑娘,还有你,快点走吧!”
“姑娘,你快躲开!”说话间,有人还上前轻轻的拉了拉郝然的衣角:“这人是一个狂风浪蝶,见不得漂亮的姑姑,快躲开一点!”
“哟,我说是谁敢拦小爷,原来是想送货上门的,怎么,你也想跟着小爷一起回府吃香喝辣的啊!”没等郝然回过神,锦衣男子朝郝然靠进,伸手就要摸郝然的脸。
“畜牲!”郝用见女儿要受欺负,也没想过打不打得赢,出手就朝锦衣男子脸上挥拳,苏吉也连忙将郝然护在身后。
“敢打小爷!”冷不妨被揍了一拳,看了一眼郝然,又看了一眼年轻男子:“跟我上,将这个美人一并带回府中,敢和小爷做对的,没有什么好下场!”
六个人一拥而上,打的打郝用和苏吉,拉的拉郝然,余下的两个人直径朝年轻男从打去。
“快跑啊,你们!”围观的人见状大声呼叫:“别傻了,快跑,你们打不赢的!”
一时之间,混战起来,郝然和苏吉可不是他们的对手。两三下就被人踢倒在地。
郝然挣脱两个的抓扯,顺手抓了一旁看热闹的人手中的一根扁担冲了过去,举起记帐担就乱打。
“哟,还是个小辣椒,小爷喜欢!”锦衣少爷在旁边拍手大笑:“小的们,和她玩玩就好,可别伤了她!”指着地下的人道:“对那些不识好歹的人就往死里打!”
娘的,往死里打,这个混蛋就没把人命当人看,那可是自己的爹!
郝然听到这话心的火气更大,索性丢了下人直接朝锦衣男子劈去。
“哟,美人,这就急不可奈投怀送抱了!”一把扯住扁量往身前一拉,人小力薄的郝然眼看就要乖乖的就要送进某人的怀抱了。
“擒贼先擒王,不错,只是,还得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耳边响起一阵笑声,人就被扳转了一个方向,却还是送进了一个怀抱,郝然瞪眼看时,却是年轻男子,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锦衣男子的脸上,一手却将自己揽在了怀中。
“快放开我!”郝然有些窘,该死的洪老头儿,让教自己武功不教,看看,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有那闲功夫,还不如去救救我爹他们!”
“无妨,有人救!”年轻男子朝郝然一笑:“姑娘这次可站稳了,可不能轻易投怀送抱!”一摔手,郝然就被丢到了人群边上。
“快,官兵来了,快散了吧!”众人大叫,人群果然散去了。
“打人喽,抢人喽!”见有官兵来了,郝然顾不得和年轻男子计较,扯开嗓门大声求救。
“姑娘,你们快走吧,这官府呀,都是张家养的!”有人善意提醒:“别指望他们救你们,说不定还要栽赃陷害你,到时候,连你都得搭进张府,这事儿呀,你们就不该管!”
管闲事真管出事儿来了?
郝然听到这儿几乎傻眼了,想了想,不会吧,再怎么说,县衙里还有兰氏子的兄弟兰华,他怎么也该帮衬着自己的。
“怎么回事,打群架扰乱秼序还是刁民暴动?”为首的衙役自然认识张家少爷,眉头都不皱一下,看着地上的郝用和苏吉,再看着站着的人问。
“官爷,你们来得正好,这几个刁民,本少爷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了她们两个丫头,这会儿居然说不卖了,估计是想反悔要卖高价,官爷,你说说,这些刁民胃口怎么就这么大呢?”张家少爷笑嘻嘻的上前拉着衙役的右手道:“官爷,就辛苦你们一趟,让他们去大堂走一遭,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王法!”
“行,带走!”为首的衙役收回右手,左手一挥:“都回走!”随即讨好道:“张少爷,咱公事公办,这事儿,还得劳烦你走一趟!”
“本少爷没空,让他去一趟就行了!”张家大少爷眉头一皱,随手指了手边一个下人道:“本少爷要回府中办事了!”
“您走好!”衙役连忙点头哈腰恭送。
“慢着!”年轻男子朝衙役道:“我朝律令,凡涉案人员该全部带走,没道理让他们只派一个下人就想要上堂问罪!”
“哟,你还懂律令?”围着年轻男子转了一圈,实在没看出他有什么特别:“你是什么来路?哪来人,来太平县干什么来了?”
“甭管我什么来路,你要不带他们一并回公堂,我也不会跟你们一起去!”冷笑一声:“原本还想见识一下太平县是怎么个太平法,也不过如此!”
“你个刁民,居然敢藐视官府!”衙役大为光火:“说,你是从哪儿来,来太平干什么?”
“本人是路过太平,原本就是一闲人,如今看太平可以强买强卖,一时兴起,也想干点生意,做点买卖!”冷哼一声,年轻男子不屑道。
“什么强买强卖?”衙役又不是听不懂话,当然知道年轻男子话中有话“你又想做什么买卖?”
“这人说买了两个丫头,你来了一不查卖身契二不询问当事人,就要带人回公堂!”笑了笑“如此看来,太平的买卖好做,本人就想出点银子,一买了太平县令的乌纱帽;二呢,还想买了这位项上人头!”
“大胆刁民!”衙役恼羞成怒,一声暴喝:“如此狂言,兄弟们,上,带了回去丢进大牢!”
一声喝,两个衙役上前,一把铁链就往年轻男子头上套。
“爷,怎么回事,爷!”正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轻男子挤进了人群,见此情景一声惊呼:“爷,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你去县衙将爷取出来!”年轻男子被衙役推搡着往前走,郝用苏吉和郝然以及贺云儿无一例外。
“爷,爷!”黑衣男连忙追着上来大叫“这些混蛋吃了豹子胆了!”
郝然回首,觉得黑衣男似曾相识却又一时记不起在哪儿见过他!
第一百六十七章 是路人甲()
骤然叫升堂,兰华都有些不适应,有钱人的官司是他们说了算,根本不用上公堂;没钱的人更不用上公堂,先打几十大板还要罚银子,谁吃饱了撑着了来自讨苦吃。
“郝然?”看着被推搡着上公堂的人,兰华睁大了眼睛,这姑娘太熟悉了,姐姐时时念叨着的人,上次来县城时给自己送了一把郝记的短剑,确实是好剑!
怎么,能耐见长,居然玩到公堂上了来。咦,不对,后面居然跟着的是张家的大少爷!看来,这孩子抛头露面多了,要么被张家大少爷看上了人,要么,就是看上了郝记的山顶作坊!得,拿人手软,这次就得还她的人情了!
“何人击鼓?”知县和师爷从后堂匆匆而来,高坐明堂一拍惊木喝道。
“大人,是张家的大少爷!”师爷俯身悄悄说道:“整个太平县的钱庄都是张家的!”
“堂下何人,击鼓所谓何事?”遇上一个有钱的,看来还是上天眷顾,终于有了一次开张的大买卖了“可有诉状?”
“禀大人,小民张旺,告状这几个刁民,不仅不履行买卖,还口出狂言!”张家大少爷“噗通”一声跪下,并朝贺云儿和郝然色色的一笑:“请大人明示,判决这两个丫头跟小民回张府!”随即在衣袖中摸索了一下,拿出薄薄的两张纸道“诉状在此,请大人一阅!”
师爷看着他手中的诉状都有些无可奈何,有钱人就是任性,大张旗鼓的贿赂。无奈,样子总要做做,随即收了呈放在县令的面前。
他娘的,那根本就不是诉状,是两张银票好不好,郝然恨恨的盯着师爷捧着呈上去的银票,想着要是自己也行贿,最后会是什么情况?要论钱,肯定是没有张家多,和张家斗钱多她脑子还没生锈!关键一点是,这个狗官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条喂不饱的狗,到时候,舍掉一大笔还不能平安无事,鸡飞蛋打真不合算。
郝然飞快的想着办法,无意之中看到了兰华,以眼神询问,兰华轻轻的摇头。
什么意思嘛?
是让自己不送礼还是说没问题,又或者说是没办法?
打哑语又没有心灵相通!
侧眼又看到了身边同样站着的年轻男子,见他一脸讥笑的盯着公堂上的知县和师爷。
“啪!”的一声惊木再响:“尔等上公堂为何不跪?藐视公堂,无视本县,此为一罪,来人,拉下去,先各打十大板!”
罪你个头!
郝然估计是银票起作用了,还给打个下马威。
“大人冤枉啊,大人,小民等人与此人并不相识,更没有买卖一说,无缘无故被拉上公堂!”郝用看女儿站着又听说要打板子,连忙跪下欲述说真相。
苏吉和贺云儿也连忙跟着下跪。贺云儿还悄悄的拉了拉郝然,无奈,郝然就是不跪,跪天跪地跪爹娘,给这个狗官跪真是侮辱了她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