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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吉和贺云儿也连忙跟着下跪。贺云儿还悄悄的拉了拉郝然,无奈,郝然就是不跪,跪天跪地跪爹娘,给这个狗官跪真是侮辱了她的智商!
“大人,不仅这个刁民不信守买卖,而且,这个小子还口出狂言,连您都给骂上了!”见郝用跪下了,旁边的年轻男子还站着,指着他连忙告状。
“大胆,骂什么?”知县从坐位上站了起来。
“大人,小民不敢说,你让这位官爷说吧!”张旺故意低声欲言又止。
“吴捕头,此人骂本县什么?”县令瞅着站在年轻男子身后的衙役问道。
“大人,他说既然太平的买卖是强买强卖,有钱就能做,他要买下你头上的乌纱帽!”怕什么呢,自己捉了一个出口狂言的人回来,办案有功,说不定自己还有赏!
“大胆,本县乃皇上亲点朝庭命官,乃太平父母官,骂本县就当骂你爹娘。口出狂言,真是岂有此理,此等不仁不义不孝之徒罪加一等!来人,拉下去,打、、、、”
“大人,咱先审案!”知县刚要丢下令牌却被一旁的师父小声劝阻。
“有何不妥?”县令停下了手中的令牌,用眼神询问。
“大人,此人不卑不亢,看似不凡,不如先审案,问清楚了再说!”师爷到底是个有眼色的,从几人一上公堂起,他就察觉到了站着的年轻男子和姑娘很有胆色,对公堂没有半分畏惧。一般来说,这样的人要么无知,要么无畏,无畏的话应该是骨子里就不怕权势,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久居高位养成了这种气质。而两位恰恰就是这种气质,所以赶紧劝告。
“好,本县先审案,尔等从实招来!”师爷是跟着自己好几年的老人了,既然他如此说了,肯定有他的道理,知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息一下自己的怒气,重新坐回公堂上一拍惊木道。
“张旺,你所告何人何事,一一说来!”知县看了一眼提笔待写的师爷问道。
“禀大人,小民付银子买她俩做使唤丫头,无奈行到县里又突然反悔,请大人为小民做主”张旺的眼睛一直都没舍得移开过郝然,觉得这个小辣椒比那乡下丫头还有味。
“大人冤枉!”贺云儿见张旺攀咬上了郝然,气得咬碎了满口银牙,顾不得其他猛的跪行两步上前磕头喊冤。
“大胆刁民,可有问你话,居然咆哮公堂!”知县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很是不满。
“大人,民女冤枉!”顾不得知县发火,贺云儿又磕头:“大人,请容民女回禀!”
师爷朝知县点点头。
“讲!”知县终于没有再说打板子之事了。
“民女姓贺,名云儿,家住永祥镇月亮村,今日和爹娘一起上街卖大白菜,路遇这人,拿了五十两银子说要买了回府中当丫头!”机会难得,贺云儿连忙陈情。
“既然他拿了银子,你又有何冤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张家果然有钱,买个丫头都舍得花五十两,也难怪,刚才一出手就是两百两银票。
“大人容禀!”贺云儿又是磕头:“民女家中仅有民女一人,爹娘舍不得卖了民女,他们就强绑了丢进马车送到县里。路遇恩人出手相助,却不料被这恶人攀咬上,他何曾买过恩人啊?”
说完这话,贺云儿朝郝然凄惨一笑:“恩人,连累你了!”
“一派胡言,没有出钱买,他缺钱还是缺人,难道还撒谎不成!”知县听完贺云儿的话一拍惊木喝道。
“大人,他既然说买下了民女,民女可否问他几句话?”糊涂官判糊涂案,收了张家的银子就别指望他禀公办案了,郝然决定自救。
看了看师爷,点头:“准了!”
“你叫张旺是吧?”郝然居高临下,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哎,美人儿,你叫相公何事?”狗改不了吃屎,公堂之上,张旺也敢调戏良家女子。
“本姑娘问你,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买下了我,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卖身契何在?”郝然看他色眯眯的样子恨不能从兰华手中抢过那根木棍戳瞎他那双狗眼。
“知道呀,你的名字叫娘子,小娘子,美娘子,爷哪管你家住哪里,只知道有银子就可以买下你!”张旺搓着双手想要站起来摸郝然的脸,却又突然想起是公堂之上,依然跪着却丝毫不老实。
“大人,请你判案吧!”郝然也不想和他废话,掉头朝公堂上的人说道。
早知道就不该让这个姑娘开口说话了,收了人银子,这案要怎么判。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张家大少爷说的是假话了。
“此案已清楚,本县宣判如下:贺云儿是张旺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下的,自然属张府;这位姑娘与此案无关,但见了本县不行跪拜之礼,打十大板拖出去!还有你,出口诳言,打二十大板!”
“大人,请大人做主,民女的爹娘舍不得卖民女,民女退他银子还请还民女自由之身;而这位恩人之事是因民女而起,这十大板理应由民女贺云儿来承担!”贺云儿见状,又匍匐在地苦苦哀求。
有个有情有义值得相帮的人,郝然丝毫没想到自己即将挨板子却赞赏的看着贺云儿想道。
“你刚才说你是什么镇的人呢?”师爷突然插话问道。
“民女贺云儿,是太平永祥镇月亮村人!”贺云儿感激的看着师爷,难道所求能成?
“永祥镇月亮村,你可认识贺铮?”师爷紧跟着问。
贺铮?
贺铮是谁?
贺云儿茫然摇头不知。
县令先是皱眉,这会儿却看着师爷若有所思。
谁也没注意到,大堂上一直站着的年轻男子眉头微皱。
“大人,既然如此,依学生之见,你就为这位贺姑娘做主了吧!”朝县令点点头:“既然是一桩不成的买卖,所引起的都是不必要的误会,这事儿,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行,就依师爷所言,你,你,还有你们,就不追究责任了,都回家去!”指着堂下的人道。
“大人?”张旺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银子也会不好使“大人,那小民诉状所说?”
“张旺,你以后做买卖,可得让人心甘情愿,这些诉状本官就代为保管了!”废话,到手的银子还有飞了的道理。
“贺铮是谁?”退堂了,郝然明白今天能全身而退还是托了这个人的福,见到兰华小声的打听。
“永祥镇新出了一个安定侯叫贺铮!”兰华也奇怪:“不过,那个贺云儿明显不认识他,但师爷为什么会打圆场呢?”
“谁知道呢!”不经意间,路过的年轻男子轻声笑道:“我还以为太平的买卖好做,想要买一个官帽的打算落空了!”
还说,要不是他说了要买乌纱帽和张旺的项上人头,怎么也不用到公堂一趟吧!
“爷,爷,你怎么样,没事儿吧?”远远的,那个黑衣男子举着包袱跑了过来。
“你呀,永远慢半拍,爷要等你救难噢!”摇摇头,年轻男子大步而去。
“他是谁?”兰华好奇的问。
“谁知道呢!”郝然瘪瘪嘴,不过是路人甲,是个和自己一样爱管闲事的人罢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遇见熟人()
第一百六十九章 再回贺家()
第一百七十章 没什么好()
以前贺家的欢声笑语与自己无关,今天的欢聚一堂因自己而起,自己却视若无睹。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一顿晚宴后,贺家的姑娘们倍感伤心,那个在京城做都督的高官眼睛长在额头上,看不上自己也就罢了,连佩菡也没多看一眼!
“罢了,这孩子指不上了,只要不交恶就好!”贺子贤安歇前对大夫人道:“说是要在小筑园住些日子,那边的使唤丫头挑精明的过去,下人奴仆还让以前在小筑园做的人去,那叫什么柱子的让他去做管事!”
“那佩菡的事?”大夫人想着晚宴时各房女儿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屑“开了年,若有人提亲,给她定下如何?”
“定下吧!”还等什么,再等黄花菜都凉了也没用!安定侯!贺子贤想着这个爵位眼红却又无可奈何“听说洪师傅给他定下了婚事,可以将这个消息透露给老夫人!”
“这孩子的心凉了!”宁愿由一个外人主宰自己的婚姻也不愿意与贺家联姻,老大家的就是一个目光短浅的,活活将这孩子的心给伤了!老夫人手捏佛珠轻轻转动:“陈妈妈,你去小筑园盯着点,不要让那些斜的歪的贱蹄子闹出什么事儿来!”
“是,老奴明白!”少爷从军前,老夫人还让放几个清秀的在他身边,时至今日想法却又改变了,陈妈妈甚至都不敢屑想跟着去京都的事儿,少爷以前就不苟言笑如今越发让人生畏!
贺家因为一个少爷的回府,让主子们生出了各种心思,让下人奴仆们又多了几分闲谈趣事。而山上郝家,也在谈着今天的事。
“这个挨千刀的!”王世清听说张家少爷居然打了女儿的主意,忍不住骂道:“老天爷怎么不收了他,都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了!”
先是玉兰,后又是贺云儿,甚至自己的女儿,王世清气得不行:“要是哪天来山上了,逮了丢他喂狼!”
“除非那小子活腻了,敢来山上惹事,老头子第一个不饶他!”洪老头儿吹胡子瞪眼,什么狗屁张家李家,敢打丫头主意的人都该挑筋拆骨!
“这种人啊,一包药就能解决!”喝了两碗家酿,药王微眯着眼:“洪判官,江湖上少了你这号人,什么跳梁小丑都出来闹事儿!”
“老怪物,他们出来闹事儿,还不就是因为像你这号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人太多了!”洪老头儿道“如果大家都有正义感,邪不压正,他们能这么猖獗吗?”
“还别说,今天还多亏了一个年轻人站出来伸长正义,我们才得以发现贺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