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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儿将自己带到了一间唤作墨香斋的地方就是了。
相比于别家人客频繁往来,郝然在外面足足站了一刻钟才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进去了,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小姐,她们卖的是什么?”小燕儿看里面陈设简陋,也不像布行什么人来人往。
“估计是文房四宝书画之类的东西!”当年,贺铮的娘远嫁京都,贺老夫人肯定也没办法给她置办陪嫁铺子,这儿要么是贺家祖传下来的,要么就是她事后用陪嫁银子添置的。卖文具什么的也适合她书香门第出来的性格。
“小姐,要去看吗?”小燕儿见郝然抬脚往里走,她连忙跟上。
“这儿不是胭脂铺,走错门了!”小二正在逗着蛐蛐,见有顾客上门抬头看是两个姑娘,埋头继续逗然后说道。
“我不买胭脂买笔墨!”看这德行就知道这店肯定不赚钱了。
“自己看吧!”几分诧异不过很快恢复正常,女人买笔墨干什么爱买就买吧!连好坏都不分不清还买笔墨,这与描眉的可不一样!
郝然想,这地段卖文房四宝也算可以,只是,这小二肯定得换一个,哪怕换成什么都不懂的小燕儿都比他强,至少小燕儿机灵嘴甜。
“看你这儿不赚钱吧?你们东家叫,店要出售吗?”郝然随手拿起几张宣纸,翻看了一下,是价格很便宜供练习用的书画纸。
第一百九十章 摸底察看()
东家?
小二彻底不玩蛐蛐了,但是,好笑的盯着郝然,他在这儿干了八年了,东家姓什名谁长啥样一点儿也不知道。当年叔叔让他过来守店,甭管赔了还是赚了,每月五两银子少不了自己的。叔叔也只是一个管事,让他少话多做事。小小店铺成天和一些穷酸书生打交道哪来话多,更没有什么事儿可做。
看他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家小姐,小燕儿不干了,双手叉腰横站在了郝然面前。
“大胆小子,居然敢这么看我家小姐!”自家小姐可是侯府夫人,文婶子说夫人应该是有品级的,奴才丫头们不敬就是犯罪,这个登徒子也是犯罪。微服出府不便张扬身份,但这样横档着就可以遮了他的视线了。
“小燕儿!”郝然也是乐了,小小的人儿挡在面前,只挡了半身,小二还不一样盯着自己的脸想要看出一个花来“看够了吗,看够了就敢回答我的话了!”
“东家,我就是东家,怎么着,有什么事儿?”耸耸肩店小二无所畏惧。
“呵,你?”看来那个女人对这个小小的店铺任其发展并没有在意。回首看了看,黄金地段不在意,皱眉想了想,不得不感叹她是一个聪明的。这地儿都在达官贵人的眼皮下,如果铺子生意红火,人们少不得去打探背后的东家是谁了。来路本就不正,因为房契不在手中卖也不卖不掉,毫不起眼的让它自生自灭确实是个万全之策了。或许正因为这家店铺的不作为,也才能让灭顶之灾来临时能完好无损。
如果说墨香斋是她故意为之,当郝然看了临江路上的布行时就摇头感叹了,这个女人要么不会做生意,要么,心思就不在店铺上。
也是,都不是她的东西,这么费心费力的经营干什么。
“这位小姐,要点什么?”看郝然从进门时就左顾右盼掌柜不着声色打量了一下,看似有钱人家,难道是看不上自家的布料。
“随便看看!”无论是掌柜还是小二,一旦自己接手肯定全部都得让他们下岗,郝然随意的翻了一下布料带着小燕儿在掌柜的白眼下出了门。
“小姐!”小燕儿喜欢街头琳琅满目的东西新鲜好奇不已“小姐,我们收回铺子后卖什么?”
“还没考虑好!”两个铺子,一个庄子,郝然决定明天去庄子上。
都说一铺养三代,看着京郊的庄子,郝然觉得比盛隆街和临江街的铺子还讨人喜欢。
“这个庄子,当年老夫人是花费了心思的,原本计划暑热时节带着少爷过来避暑!”走在绿树成荫的小道上文氏一一说起:“可以说,嫁妆的重点都在这个庄子上了!只可惜”文氏想着当年的往事忍不住叹息,购置庄子,修房建屋,还让人把道路平整修葺得这么整齐却不想家破子散自己赴了黄泉。有时候,女人还是要强起来才行,若不是礼教束缚,拼了名声搏一个和离也不至于活活气死。说是生病而逝,只有贴身伺侯的自己才知道她整日里以泪洗面吃喝不进也不听劝说。难道死了就干净了?死了给人让出了位置,儿子也被送回了娘家,这些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产业却是便宜了那个女人,也幸好少爷有出息了这才有机会讨回来。
相对于铺子的萧条衰败,地里新种的幼苗翠绿翠绿的,空气中还混合着翻过的泥土气息,庄户人家其实最是实诚。他们或者一辈子都无缘见主子,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在田地里耕耘着。
“文嫂子!”庄头黄老六五十开外,一眼认出了文氏很是惊讶,当年接手庄子时奉命去过宣威将军府,这文嫂子可是夫人身边的贴心人,自夫人仙逝后她也没了踪影,原以为是夫人给了她好的安排。相府小姐入主将军府,自己每年进年货时都没有见过其真容,只和下面的管事打交道。将军府出事后,管事也没了影踪。只是每到收割的季节会有人前来收米粮瓜蔬说是将军交待的。平日里就是不管不问,以为自己这个庄成了没人管的地带了。但他丝毫没有怠慢,自己和庄上十户人家身契都在贺夫人身上,一日为奴终身得为仆,毕竟贺夫人还有一子,早晚得传承到他手中。
“这是安定侯夫人!”文氏向黄老六点点头给她介绍道。
噢,原来是攀了高枝有了新主子,不过,她带着侯爷夫人来庄上干什么。
对别的不熟,但是对庄稼田土郝然可是知根知底,一行人边说边聊,落后于郝然两步的老家稼黄老六都暗赞不已。走到主屋时,黄老六不自觉的掏了钥匙开了门。
“这里面的摆设十多年未动一下,隔上一段日子就让孩他娘扫扫尘土!”黄老六都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原因对这位安定侯夫人恭敬有加,或许是潜意识里把她当新主子看了吧。
“做得很好!”一一看过,郝然点点头毫不吝啬赞扬。
做得好与不好与你有何关系?
“黄庄头,你把庄户们都叫来吧!”择日不如撞日,庄上并没有受多大影响不如现在就全盘接手了。
“去吧!”文氏向黄老六点点头。
“噢!”愣了一下,向文氏使了个眼色,文氏会意跟着出了主屋。
“怎么回事,文嫂子,你给透个底,这安定侯夫人是怎么个情况?”是买还是什么总得让人有个心理准备才好啊!把庄户们都招来连情况都不知怎么行呢。
“夫人接手老夫人的嫁妆,不仅庄子,连两个铺子都要一并接手,之前怎么干的往后还怎么干,侯爷和夫人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文氏觉得奇怪,按说这么明显的事也不需要自己特意解释吧,回过神:“噢,忘记说了,安定侯就是将军府的大少爷!”
什么?
黄老六这次嘴巴张大了不少,喃喃嚅动“不对呀,我听人说安定侯姓贺名铮!”
“那是随了老夫人的姓!”不得不说,少爷这一改姓真的牵动了不少人的神经,也难怪冬子爹说将军震怒。话又说回来,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当年将军做得不那么绝,小小少爷也就不用被接回外家寄养了。
郝然最先接手了庄子,让他们依照原样生活,只是,往后庄头每个月定时到郝府汇报情况,她和侯爷也可能会随时到庄上小住。一席话让黄老六手心起汗,特别紧张。将军尚且让人不敢直视,更何况比将军高出几个品级的侯爷啊,那得怎么伺侯才行。想起之前来人拉粮之事,连忙回禀了。
“文婶子,给黄庄头一个对牌,往后只有手持对牌的人才能调运庄上的果蔬粮食!”不用说之前是受谁指使了,不过,便宜可不是天天有,从今往后,就要断了你的口粮供足。
“是,奴才明白了!”庄头觉得,侯爷夫人果真比当年的老夫人厉害,只听她说这么几句话分量就不轻了!还随时来小住,想想就后背冒汗。
这一招最厉害,如果一个企业的老总不定时的会出现在车间办公室,谁也不敢开小差,肯定会努力工作。
郝然本意想不定时到庄上小住是放松一下,没有说要检查他的工作成效的意思,结果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个美丽的误会就这么产生了。从那以后,无论郝然是什么时候到庄上肯定都是灯火通明,热茶暖汤,让人感觉到特别温馨。
“有媳妇就是好!”郝府内院主屋,夜已深,贺铮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哪怕睡在旁边给小燕儿搭的一个小床他也愿意。听郝然说接手了庄子断了她们的供足,下一步准备全盘接手铺子,只是怕他那个便宜老爹来闹事,让他有一个心理准备,贺铮冷冷一笑:“你尽管放手去做,事儿就怕闹不大,再说了,闹大了有我呢!”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郝然就觉得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个怕事的,难道他就不担心落下一个不孝的大帽给盖上抬不起头?
“他没有脸面来闹!”要闹,也只是自己闹“十多年了,娘的铺子和庄子收益倒填了不少无底洞,真是便宜了她们,照我说,连本带利讨回来都不为过!”
“听冬子说已经过得很落魄了,你那些庶妹们全都当丫头使唤呢,本利肯定都没办法讨了!”到时候要钱没有要命无数条,那才真的是闹大了“咱也不缺那点钱,只要断了他们的供足就算报了你娘的仇了!”
“娘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贺铮突然间怒目圆睁盯着郝然,让人发毛。
“怎么了,我?”郝然感觉到他某根神经出了故障,好好的说自己有问题。
“什么叫你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