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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豪小心的将它们放到另一个口袋里,他要拿回家给爷爷放!
这好像是火炮,就是一点燃就“轰”的那种,声音很响放起来很热闹。
又翻了一座坟,小豪赫然发现坟前还有一堆东西。
转了一个又一个的坟头,口袋里捡了好几个,一个给爷爷吃,一个给爹吃,嗯,爹或许会骂他,说好男儿不吃嗟来之食,那就不给他吃了;一个给娘吃,可是,娘会很嫌弃的避开他的糕点然后冷冷的喊他:“出去!”。那给姐妹们吃吧,虽然,她们都不怎么喜欢自己,但是,小豪乖,小豪要做一个胸怀宽广的好孩子!
好久好久都没有吃过了!
轻轻的走到坟前,捡起地上的一个糕点,在衣服上擦了擦,丢进嘴里,嗯,好甜!
人走远了,火光依旧!
顺着小路,看到许多人家上坟祭祖,坟前还有一些残留的糕点。
“小豪乖,小豪不吃!”咽着口水小豪坚强的告诉自己;
出了大门,远远的看着那群孩子在吃东西。
从小到大,娘说自己的姐妹只有四个,其余都不是他的姐姐,庶女被他刻意的远离着。可是,如今,整日围着娘转的四人也不搭理自己,而且,小小年纪的他从何氏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厌恶。是的,是这种感觉,小豪由最初的依恋到害怕,再到现在的避而远之。他怕娘,更怕爹,没人和自己玩,自己要去哪里玩呢?
要去哪儿玩呢?
“嗯,小豪自己玩!”挣开福伯的怀抱,怯怯的小豪又悄悄的移出了大门。
“小豪乖,出去玩吧,爷爷想睡一会儿”福伯看小豪已没有那种对食物的渴望小声的哄着他。自己累了,真想闭上眼睡一觉!
如果说黄兴后悔娶了何氏,那何氏更是悔不当初!夫妻二人什么情份也没了,嘴上没有争吵心里却早已陌路。
“借,他?”他要能借到哪怕一文钱都是他的本事。听说,他曾经去挖过那个女人的坟,然后就有了迁坟的事,整个庄上的男女老幼恨透了他。做人也真的够绝了,连结发之妻的坟都挖,不知道自己死后他会不会发疯也来挖坟呢?
“娘,爹没钱可以找人借啊!”老三也不解,为什么娘病重没钱医,为什么庄上这些小孩子都不会到自家屋里来玩?
是啊,那才是他的儿子!哼,可惜,你们再也不会相认了!薄情寡义的男人活该你断子绝孙!
“他没钱!”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一个绣花枕头,连养儿养女都成问题,自己当初怎么就瞎眼看上了他,还有爹,当时怎么也老糊涂了呢。看看,关键时刻一点儿忙都没帮上,生生让人给挪了窝下了狱,是的,让他下狱的还是他的儿子!
“娘,爹怎么不给您买药!”和小豪一样大小的老四不缠着娘吃香喝辣了,她只要娘好起来。听说吃药就能好,可是爹不去给娘买药。
除了老大,其他三个孩子是懂非懂的点头。
“娘给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道理的,记住了,听话!”没有正面回答老大却避开了她的问话,自己的命都顾不过来了,谁还去顾那个野孩子!小豪,这个下贱的东西,根本就没有福气享受富贵,就算当年自己偷梁换柱又如何,宣威府都没了,他的荣华富贵也就是一场空了。或许,正因为这个下流胚子是个扫帚星才导致了爹和三皇子事败,才让如今的自己过得生不如死。是的,一定是的!越想,何氏越这样认为,手指深深的掐进了掌心,恨不能亲手掐死他算了。
娘生下双生子时,小豪可是娘的心肝宝贝。那时候,府中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围着小豪转的。已懂事故的她自从府中出事后就知道娘对小豪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娘,那小豪呢?”想了半天,老大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孩子,听娘的话,以后去了夫家,自己要多一个心眼!”何氏躺在床上越久,心越发凉了。男人是靠不住了,自己这破身子也不知道能撑到多久,趁自己还有一口气,能教的都教给她们吧。等开了春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询访一下,将老大老二许出去了,若自己一口气不上来,守孝三年,她们就成了没有嫁妆的老姑娘了,谁还要“你们四姐妹,一定要相互扶持,你们身上都流着同样的血,记住了,你们是一个娘生的亲亲姐妹!”
有子如此出息的黄家先祖,却在过年时节都不能享受到一点香火!阿兴和这孩子之间怨气太大了,这辈子怕是都解不了了!
“好,爷爷的小豪乖,爷爷的小豪懂事!”孩童而已,渴望的眼神明明想吃却安慰着自己说他不吃!福伯强撑着坐起来,拉过小豪的头心痛不已!堂堂宣威府嫡子,过年吃连一个糖一点炒花生都吃不上,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啊。想到嫡子,福伯自然想到了那一位!现在的他,一定过得很好吧!
“爷爷,小豪乖,小豪不吃糖,不吃炒花生!”小豪看见跑过的孩童,怯怯的盯了一眼堂屋里坐着的黑脸人,悄悄的走到福伯的床前拉着福伯的手喊道。
抬眼看向门外,有孩子穿着新衣手上拿着零嘴从门前坝子跑过。
黄家列祖列宗啊,我黄兴对不住您们!正月初一祭祖,自己没钱连火炮香烛都没有买一个,这日子更得比普通农户都还要惨!
门外时不时的响起鞭炮,燃烧的香烛味道随风吹了进来。
“唉!”黄兴最后拗不过福伯,乖乖的把钱交给他保管,自己坐在堂屋的凳子上叹气。
死活不放手告诉黄兴,自己不吃药一定可以好起来,明天,最迟后天就可以起床了。
话是这个理儿,但是,却不知道要上哪儿去挣啊!自己这把老骨头一文不值,你也挣不了,一个病号倒床的女人,再是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这个家哪有人能挣钱!
“福伯,这个家不能没有您!”从三皇子事发到如今,人情冷暖他是看透了,虽然以前有黄杉帮衬着,自从被自己骂了一顿后再没有来过了。唯有福伯,无怨无悔的帮自己撑起这个家:“钱是身外之物,没了还可以再挣,您不能有事!”
“阿兴,我没事儿,就是着了凉,等我精神气儿好些了起来动动手脚出一身汗就好了!”福伯一把抓住要出去给他买药的黄兴:“就这点钱了,家里再怎么着也得留点应急,别浪费了!”只有一百文钱了,还是那三个女婿家孝敬的过年钱,连何氏他都没舍得买药,却要把这钱用在自己身上,福伯心里还是暖暖的。这孩子虽然曾经走了弯路落到今日的下场,但心地还是善良的,对自己更是孝顺有加。
家里的三个大点的庶女由福伯帮忙找到了夫家嫁出去了。田地里的活儿也由他们帮忙看照着,好歹还能勉强糊口。可是,何氏的身子骨越发不行了,常年累月的下不了床,又拖了一个月,今天哪怕是初一也没办法起床。更让他恼火的是,福伯也倒下了。
黄杉感叹的昔日将军这时候落魄得差点没过好一个年。
同样是奴仆下人,同样添丁进口,在宣威将军府多年,也没有得到这样的尊重。看来,人与人果然是不同的!
““恭喜老太爷,恭喜老夫人!”人人都有份,人人都得到老太爷和老夫人的声:“辛苦!”,黄杉和文氏带着下人们感叹良久。
安定侯府和郝府这个年真是过得愉快,上上下下不仅得了双倍的月钱更有厚厚的红包,合府一并喜气洋洋,热闹的气息连府外的人都能感受得到。
等正头主子赏完了,郝用和王世清也拿了体己出来赏给下人。
“老夫人有赏!”
“老太爷有赏!”
这一天,郝府的正门打开了一次又一次,宫中的赏赐接二连三。
“皇上有赏!”
“太后有赏!”
郝府添丁,大少爷小名年年,大名郝年。
“郝年?”好吧,这个名字也说不上不好!贺铮一看郝然微红的脸也是乐了。
“叫郝年?”小名叫年年,大名索性就叫郝年了!年年都是好年,想到这个寓意郝然自己先窘了,宝贝儿子请原谅娘亲的懒惰!
“好,姓郝!”既然他履行承诺,自己更乐意成全。相对于那个便宜公公,自己的老爹更希望郝家有一个后继之人。
孕傻纵然厉害也没有忘记这一茬。儿子跟谁姓现在倒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是真的尊重她,信任她,宠爱她。
“傻瓜,当然姓郝!”刮了一下郝然的鼻头:“为夫可是入赘,难道你忘记了?”
“对了,孩子姓什么?”相对于名字,郝然突然想到了更重要的姓。这人要和她成亲时亲口应下嫡长子跟自己姓,如今,事过境迁,人财都得了,他要翻脸不认自己未必还和他闹一场不是?
郝然对取名这事儿一直不热衷,但最怕的就是同名,想当年,一个年级男男女女五个同名的,一个班就占仨,老师一不小心提问点名,一喊要么站起来三个,要么一个都不站起来,最后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们的名字前叫上大中小,就像同款衣服一样来个型号的区别,一直到毕业这仨人也没能脱掉这个区别。
“小名年年,大名等你来取!”贺铮宠溺的摸着郝然的头:“你取什么名字就叫什么!”
“嗯!”郝然看着小婴孩热泪盈眶“咱孩子叫什么名字?”
上辈子没有的这辈子都有了!
孩子!
“然儿,孩子在这儿!”将包裹着的小婴儿往郝然怀中轻轻的放着,然后连着母子二人一起抱了:“然儿,咱们有孩子了!”
“嗯!”感觉到有点不适,郝然恍惚醒来,一摸肚子:“孩子,我的孩子呢?”
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额头,理着还有些潮润的头发,再看着一旁酣睡的小小婴孩,那一刻,贺铮的整颗心都是软软的甜甜的。美人也好江山也罢都抵不过这片刻的幸福。童年也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