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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侯爷!”小海实诚的磕了一个头。
“既然如此,那就起来吧!”真心投靠,哪有不接受的理,如果适合就留在年年身边,不合适就打发到别的地儿也行,反正郝然的铺子庄子作坊的地儿不少,上哪儿都少不了他的一口饭吃。
看着地上跪着的小海陈阿伯鼻子发酸眼睛涩涩,孩子啊,不要怪爷爷,爷爷全是为了你的前途着想,难得的是你也是一个懂事的。
“回侯爷,小民誓死追随世子爷!”小海想到这儿,径直跪下回话。
看了看身侧的郝年,又看了看爷爷,尽管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相信这么做必然有他的原因。郝年和自己一般大小吧,打倭寇时的武功却让自己折服了,伺侯这样的主子其实也不错。
“小海是吧!”老的都同意了,贺铮只能转头问少年了,如果他不愿意自己再怎么也不可能留下的,毕竟,不是心甘情愿的留下谁知道会带来什么祸患。
“侯爷,小民愿意将小海的身契给你!”陈阿伯看着小海茫然的样子他心里也是抽疼的。但是,就这么一个孩子了,就这么一点儿血脉,留在身边,哪天自己走了就他一个人。海边的孩子除了出海谋生别无他法,出海可不是一件轻松事,儿子就永远留在了海里,他不希望孙子也走这条险种。身契给了安定侯,小海伺侯在世子爷身边,哪怕为奴为仆,只要不犯大的错误再怎么也能容下他,吃喝生计不愁,也没了性命之忧,长大了也可以说一亲,宁愿子子孙孙成为安定侯府的奴才也不要将唯一的血脉断在了海上。
“这样好吗?”贺铮不明白,明明可以做人上人的,却甘愿屈身做奴才。而且,自己儿子身边放的人都是精心挑选知根知底的人,贸然的留下小海贺铮也有些为难“世子身边的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小海又是你唯一的亲人,他日战争结束我们就要回京都,到时候、、、、?”
“小民请侯爷收下小海,让他随了世子爷身边伺侯!”陈阿伯在郝年和小海的掺扶下起了身,看着贺铮郑重的说道。
点点头,人丁单薄的家庭确实看不守不住大笔的钱财,几十两银子自己肯定是拿不出手的。这种奖赏几百两甚至几千上万两银子也是值的,他们立下的功劳可以挽救了成千上将士的生命。
“侯爷,小民祖孙二人相依为命,就算您赏了钱财也可能护不住,说不定还会惹上麻烦!”人怕出名猪怕壮,突然的暴富会招来横祸,而且现在正是战乱时期,银钱和粮物都是惹人眼红的。
“老伯,你手臂上还有伤,快起来,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连钱财都不要,贺铮也实在想不出他们还要什么,难不成直接要官位。若他只是京都长大的公子哥儿还会确定是这样的,但在贺家镇长大,在洪老头的调教下也识得了普通百姓的要求并不高,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确实还猜不出他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侯爷,小民有个不请之请!”陈阿伯一连拒绝了两次怕贺铮生气连忙跪了下来。
“那本帅赏你们钱财吧!”从军未来的前程或许不可限量,或许也会魂断刀下,有了钱财可以衣食无忧。
小海想要从军的梦想最终因陈阿伯的不同意而破灭。
第二百五十四章 瞬间念头()
在郝用和王世清的干涉下郝然不得不妥协,关键一点是郝年真的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自己知错。当然,能不能改也不是嘴上说说就成的事儿。冷静下来的郝然觉得儿子敢抓探子这事也是受了自己和贺铮的遗传,想当年路见不平一声吼两人联手还救下了贺云儿。不能教育孩子要冷眼旁观什么的,但可以将他看护的紧紧的。
“世子爷,爷爷说整天就在屋里闲着老骨头都闲出病来了,他想出去捕鱼!”原以为跟了郝年有机会习武练功打倭寇,结果夫人让世子爷不准踏出家门连带着自己爷孙俩也没办法出去,而且身后随时跟了两个护卫,小海觉得这日子和囚禁没两样了。陈阿伯养了两个月的伤后也觉得自己还不老,天天白吃白喝不好意思。
“这事儿我得问问娘!”小海爷孙俩是指名了要跟了自己,又是爹同意了的,虽然身边有小豪了,但娘还是尊重了爹的决定。如果在京都可以给陈阿伯安排一份闲差,可在这儿,院子统共就那么大一点儿,活儿也少,下人奴仆早做完了,哪轮得上一个才来的老头动手。做惯了事儿的人养好伤闲不住也正常。
“好啊,我也去!”听闻有事可做,郝用的兴奋丝毫不比孩童,让郝然深叹爹是不离劳动人民的本色。
陈阿伯和郝用带着了小海郝年郝战小豪,身后还跟了七八个护卫一行浩浩荡荡的向海边出发。连在外面练了一通拳脚的洪老头儿听说后也小孩似的跟了去。
郝然看这一大群队伍心想根本就不是捕鱼更像是打老虎!实际上,派了护卫跟上就是怕遇到不测,虽然说这些地儿早已平安,难保会出现意外,谁能想到已收回的海湾口有探子呢,小心一点儿总是好的。
“听于嫂说外面物价老贵!”虽然不缺钱,王世清看着这一行人去了海边还是有点期盼:“能捕一些回来自家吃也好,省得去买了!”王世清不会做海味,于嫂是临时在这边找的厨娘,一行人简单出门随便安置,也没了京都高门大户的那些讲究和排场。下人奴才护卫们的饭由婆子在做,之前是王世清亲自操刀,于嫂来了主要是负责主子的饭食。每一餐都是简简单单的,但王世清感觉银子用得也多,要不是洪老头儿时不时的回来嘀咕米面酒肉又涨价什么的,王世清都有点怀疑于嫂在贪墨了。郝用听说后分析了物价高的原因,王世清感觉是真正不当家不知油盐贵!
“娘!”这话要让人听到该惊讶了,堂堂安定侯常乐公主家还缺吃穿吃银子不成:“这一行人也就陈阿伯和小海会捕鱼,其余能不添乱就不错了,您也别指望能捕多少回来!您想吃什么,让于嫂买就成!他们怎么靠得住!”
一望无际的海边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三三两两的人们背着背篓或提着水桶在浅海行走,时不时弯腰捡着什么。
哥哥惹了祸连带着自己都被禁足了两个多月,一朝得解放郝战异常兴奋。
“鱼呢,鱼在哪儿?”时不时有浪拍来,随身的护卫就将他从沙滩上提起来,看潮起潮落却没见着鱼,他焦急的问道。
护卫无语,鱼还能离开水搁在沙滩等你来抓?
“鱼,快放我下来,我要抓鱼!”这一次,被拎在半空的郝战终于发现了一条被浪潮推过来的鱼尖声大叫。
没等他落地,潮退鱼又跑了。再次一潮来潮去郝战再不允许他拎自己避开,就算被浪子打翻在沙滩上也不准。
“世子爷,二小少不让护他!”护卫看他被打翻了几次又不愿意自己拎,真怕一个不小心被浪子给卷跑了,苦着脸告状。
落汤鸡一样的小孩追逐着浪花在沙滩上尽情的大声大笑,郝用见他不愿意让护卫拎起来也放弃了跟着陈阿伯学捕鱼的打算守在了郝战的身边。
“无妨,你看着点就好!”想是自己之前两个月的禁闭护卫估计还是怕回家被娘亲责罚。
洪老头儿倒是跟在了陈阿伯身后,江湖行走,上山打猎下海捕鱼样样精通,但看着陈阿伯总在潮起时做好准备,眼明手快潮落时收获不少也不得不佩服。
“也没什么技巧,熟能生巧而已!”面对洪老头儿的夸赞陈阿伯看了一眼小海提着的水桶:“这些都是小鱼,要是能出海一条大鱼也够咱们吃一顿了!”以前爷孙俩吃不了多少,现在主子加下人奴才护卫二三十号人开伙,水桶里这些肯定是不够的。
整整一上午,玩累了跳够了,郝年和郝战是一条也没捕着。郝年倒无所谓,出来捕鱼是假,想要借此机会解了娘亲给自己的禁令才是真,郝战听说要回家了是满脸的不高兴。
“明天,明天咱们再来!”最后是郝用给郝战许下了诺言:“听话,咱回家,以免你娘担心,明天来,往后天天来都行!”
“好,回家,明天又来!”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海滩又看了看由一个护卫提着的满桶的鱼郝战咬牙恨声:“我一定要抓一条大鱼!”
“这是你抓鱼还是鱼抓你呀?”王世清一把拉过浑身湿透回家的郝战哭笑不得,看着郝用责怪道:“也不知道看顾着点儿,要是凉了怎么办?”
“娘,郝战是一个调皮的,男孩子皮实,无妨!”郝然庆幸这是九月天还不冷,但依旧瞪了一眼儿子却笑着给爹解围。
“也就是现在,要搁在以前,我们谁不是秋冬了还光着脚丫满山跑呢!”虽然心疼孙子,但郝用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这些孩子享福了。有福享相当是好事,也同时也觉得能吃苦的孩子才会有出息。
“奶奶,娘,是弟弟不让护卫护着才这样的!”郝年赶紧解释:“弟弟是男孩子,吃这点苦头不算事的!”想自己五岁就跟了师公去药王谷,郝战这算什么吃苦受罪啊。
爹娘的争执让郝然也意识到是该给郝战上枷琐了,这孩子打娘胎里就在旅途上,一年又一年的总在奔波,忙碌的贺铮也顾不上他,自己总觉得他还小就没正经的找先生启蒙,如今没个定性。老大是世子,是要继承安定侯的爵位的,这小儿子未来靠什么生活?高门大户兄弟相残争权夺利的事儿不少,她可不希望这兄弟俩到时候翻脸。
陈阿伯辛苦换来了一家上下晚餐的全鱼宴,难得回家一趟贺铮正好赶了个巧。
“战儿的事是我的疏忽!”贺铮也是因为恶战在即回来看一下妻儿老小。饭后夫妻俩说了些悄悄话,听到郝然说起郝战的教育有些惭愧,轻轻的拥着郝然:“最迟明年三月应该能结束了,战儿这性子也不是个学文的料,我到时候亲自教导!”
“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