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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干的,这是谁啊?”王世清怎么也不会想到,隔了两天去看瓜,却是看到一片狼藉。早些时候留来做种子全都没了不说,连筷子那么大点的也没放过。气得她眼泪汪汪的,这不仅仅是瓜啊,这是无数的米!
“娘,别气了!”之前长得好好的没人偷没人摘,偏偏在送给他们两家人吃了后就发生了这种事。再加上之前有掉鸡蛋的事例在先,郝然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谁干的。好啊,郝田郝铁,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我真是想得太天真的,还以为这群孩子关在学堂里这儿就平安无事了。没想到,一放假就给折腾光了,种子没留下,连瓜蒂都摘光了!”王世清说话打着哆嗦,又快喘不过气来了。
“娘,没事,没事!”郝然急得在她拍上轻轻的顺着气:“这瓜能结几茬,您不信,过几天来看,又会结的!到时候,我们都不吃了,全留着做种子!”
“哪留得往啊,有一就有二,他们偿到了甜头,这些瓜就当没种了!”王世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留得住,我又不上学,往后白天都跑过来守着!”郝然想的办法有几种,要么不离人的守着,要么就施药,对,施药!巴豆也不知道哪儿有,要能找到那东西在瓜皮面上涂一点儿,保管他们吃了就有效果!
“看来确实是我们当时种的时候欠考虑了!”听说瓜果被偷得一干二净,郝用也心疼不已:“要种在高山尖,常年累月的没人上去,也就不会被偷了!”
“爹,高山尖有猴子,到时候,还不被猴子偷了!”郝然无奈的提醒道。
“也是!”郝用摇摇头:“真是的,防了畜生还得防人!”
“算了,惹急了,我明天连瓜藤一起扯了,谁也别想再吃到!”王世清这次气得不轻。
“娘,别扯了,怪可惜的,过几天等结出来时,我白天不离人的守着,一定要将他们逮着!”找不到巴豆找大人,逮着你们看还有什么话说,偷了东西照价赔偿!
郝用没时间去折腾,就算逮着了又能怎么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还有可能就是郝家的孩子,到时候还真不好说,闹起来谁的面上都不好过。既然靠不住,还不如有空就去高山尖砍柴挖树桩烧制木炭。
王世清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就当没种过!
只有郝然,铁了心要为找他们算一次总帐!
算着瓜又该结出来有筷子长了,她早早的跑到后山,悄悄的爬到树上,坐在树杈上盯着下边的瓜地。
偷吧,跑得了初一跑不过十五,这次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第六十九章 傻徒儿啊()
“小心!”
话音未落,贺铮就感觉到脚上传来钻心的疼痛!低头看时,自己真是够倒霉,居然踩在了猎户下的铁圈套上。
“师傅!”出来二十多天了,离了家里的奴仆下人贺铮才感觉到自己有多无用,吃穿用度什么的找师傅不说,连脚下解个套子还得指望他老人家。
“唉,小子,看吧,就在那个园子里,你看看,你能学到什么!”洪老头摇头叹息:“出来这么久了,连自己的安全都保不了!”
“师傅,脚流了好多血!”自己这个师傅确实也是人家极品了,疼得头上冒汗脚下出血,他还有空怀抱双手教训:“您老能不能先帮徒儿解套啊!”
“别动别动,越动越挣扎套得越紧!”洪老头蹲在贺铮面前,一只手提着套子道:“不是为师不帮你,是这东西的机关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啊?”贺铮一下就傻了眼,难道自己还像野物一样傻傻的呆在这儿等待猎人?
“不过,不要紧,我可以用内力给它摧毁了!”洪老头看贺铮也不知是疼还是急得眼泪似乎都要流出来了,这才缓缓说道。
贺铮真正是哭笑不得了,和师傅出了小筑园,自己总是笨笨的受他愚弄,简直成了他的开心果了!
等不到他再次喊疼,感觉脚下已经一松。低头看时,那个套子已然面目全非。
“师傅!”贺铮一屁股坐在山地上,摸着脚道:“我们回镇上吧,这脚得找大夫治一治才行啊!”
“回什么回,好好的闭关,拐着脚出关,这不是砸老夫的招牌吗?”洪老头将头摇得像拨浪鼓:“说好一个月,还有六天,必须一个月!”
“可是,徒儿的脚会瘸的”血一直就流不停,从小到大,贺铮流的眼泪加起来也没这次流的血多。当然,不是他不爱哭,而是自小就受着某人的教育,说男儿流血不流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就算娘被逼上绝路,就算自己远走他乡,也只是默默的将这笔帐记在心里,从来没有流过眼泪!果然是流血不流泪啊,这次算是领教了!
“小子!”拍了拍贺铮的肩膀:“老头子不是自夸,要能学了我三分,就足够你上阵当将军,学了五分可以行走江湖,学了八分可以做个神医了!”
“师傅!”这话他老人家在小筑园里就多次说过,果然是老了,光说不练。
“行了,行了,不就流点血吗?”随手扯了路边的铁线草丢进嘴里嚼烂“叭”的一口吐在了贺铮的伤口上“怎么,还要我亲自动口吗?就你坐着的这些草,就这法子!多嚼一点涂上去就成了!”
“师傅!”贺铮看着流出来的血混着师傅吐上去的绿油油的口水,恶心得想发吐。
“叫再多师傅也没用,关键时刻还得看你自己的,老头子老了,嚼不动了!”洪老头扯了一大把,强灌进贺铮的嘴里“你想要多流血就不嚼!”
满口草,说不出的味道,居然要嚼。说什么老头子嚼不动,这些日子他烤出来的野兔野鸡什么的,啃得差点连骨头都不剩!还有,确定这东西有效啊?
“嚼啊,盯着老头子干嘛!”洪老头看贺铮满脸痛苦,心里好笑,这些公子少爷可没受过这种罪,自己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温室里养出来的没经过风吹雨打,不磨练是成不了材的!
味道不好总比血流不止的强,贺铮连忙听话的嚼着草,然后也学了师傅吐出来敷在伤口上。再看刚才师傅吐上去的地方,果然不留血了。
“师傅,这东西还真管用!”看来老头子确实有当神仙的潜力。
“老头子什么时候骗过你?”洪老头不服气道:“给你说过多次了,这深山,处处都潜伏着危险,吃的怕有毒;走路有陷阱、套子;还有各种豺狼虎豹,你却当耳边风,看你往后还这样马虎不?”
“是,师傅,徒儿知错了!”贺铮赶紧认罪。其实,心里想的是,师傅,您到底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啊,徒儿早已经被你折腾晕了!
“嗯,知错就好!”洪老头点点头:“人不经历不知事!往后跟老头子出去转转,别老窝在园子里,像个娘们一样!就你这样的性子,还从军?非被那群蛮牛给欺负死不可。到时候,可别说是我洪某人的徒弟,丢脸!”
贺铮还在为伤口痛得呲牙,却不敢吱一点儿声,在老头子看来,受得住痛才能成才,自己可不能被他小看了。
吃住山上好几天了,马魁父子寻着之前下的套子往回走。
“爹,快看,这畜牲居然将套子毁了逃跑了!”蹲下身子检查套子毁了,四周的草也被践踏得不成样子了。
“咦,怪了!”马魁上前前后左右查看了一番:“这是什么东西,居然把套子毁成这样了!”又放眼看了四周:“又没有断肢截腿,奇怪!”
“爹,这儿有嚼细的铁线草!”打猎也上山几次了,马春生还是学会了观察。
“坏了,春生,套住的不是畜牲,是人!”马魁扒开草地,看到了深深的脚印。
“啊,是人啊?”马春生也替那人担心不已,要知道,下的是铁套子,有利刃,不断脚也要割破皮的“那他怎么取出来的?也是猎人吗?”
“不像猎人的手法!”仔细研究套子被毁成的现状,马魁摇摇头:“这人的力气很大!这深山老林的,敢进来的就只有我们这样的猎人和采药的药农了!”
“那一定是药农!”马春生接口道:“难怪知道用铁线草止血!”
父子俩庆幸这人能自己解套走了,要不然,等他们三五天来收成果估计得收尸,那样的话,罪过就大了!
等待可是最考人耐心的事。
一连五天,郝然都没有发现偷瓜贼的蹿迹。
“然儿,这瓜要能吃了就摘回来,也别去蹲着守那儿了!”王世清看女儿每天都要往后山跑,很是心疼她。再说了,一个小女孩子,真抓住他们一群人,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赢,算了,与其天天防着,不如摘了自己吃了省心。
“娘!这次一定要留下做种子了!”再不做,就是秋瓜了不适合的。“或许,他们是不敢来偷了!”
守在后山的郝然也有百无聊奈的时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练练手艺。都说三天不练口生,三天不写手生,这树梢跳跃的技能是自己上辈子最拿手的,可别懈怠了,到时候一点儿值得怀念的东西都没有了。
从这棵树到那棵树,郝然摇啊摇,瞄准了机会,又跳了过去。
一棵两棵三四棵,越跳越兴奋,有时候觉得,跳树比在地上爬坡上坎走路还快。
等她停下来时,发现离后山都有好些距离了。
是不是快到高山尖了?
坐在树杈上休息时,郝然为自己孩童的顽劣心理感到好笑。
谁能想到,一时兴起,跳跃树梢都翻了一片山。
坏了,自己是守瓜来着,这会儿,却跑到高山尖来玩什么呢。
想到此,郝然决定原路跳回去。
摇呀摇,疾风一般将整片树林晃动得厉害。
“师傅,快看,前面山上有什么在树上晃动!”幸好脚没有瘸,贺铮和师傅结束了这一个月的闭关生活,准备返回贺家镇,没想到在这儿却发现某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