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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梁,目前为止还没看到有人戴草帽。
努力回想着草帽的样子,郝然还跑回去借了赵家忠的纸用木炭轻轻的画着,描绘着。
“然儿,吃饭了,画什么呢,这么认真!”天刚黑,棚子外的火坑又燃起了熊熊大火,郝用走进屋,看了眼专心看书的赵家忠,又看了看女儿,疑问的问。
“爹,你看这个东西,你能不能编出来?”郝然像见着救星一般拿上前问寻。
“这东西,用竹篾来编啊?”郝用接过纸,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又看:“这个顶有点麻烦,不知道怎么编,其他的,都还好编!不过,这是什么呢?”
“爹,不是用竹篾,我想用外面的麦杆编一顶帽子,这样就不怕太阳晒了!”
吃过晚饭,在赵家忠和郝然的帮忙下,郝用果然将竹篾重新绑扎在了棚子里,所有的墙璧都变成了竹篾席一般,看着光光滑滑的,又不透风了。
“这个棚子现在才算是能遮风挡雨吧!”王世清摸着自己亲手参与编织了的竹篾墙,感叹道:“我怎么越看越喜欢,比黄桷树的老屋还新奇呢!”
“娘,本来就越看越好看,放眼整个贺家镇,没人能找得出第二个这么漂亮的木棚子!”郝然自豪的问道:“家忠哥,你见过吗?”
“没有!”赵家忠老老实实的回答。还别说,三舅家的新房子还真有新房子的感觉。
只是等他回到小棚睡到半夜,被雨声吵醒的时候就不这么认为了。因为,小棚子的缝隙四面八方都漏雨。
“家忠,快,快到大棚里来!”正在他郁闷时,郝用一步走了进来:“小棚子里没法住人了!”
小棚子没法住人,大棚子里可容不了人!
赵家忠觉得自己有时候还是有点不懂事,原本想和三舅家不离不弃同甘共苦,可眼下,就好像自己给他们带来了不少麻烦。
“别傻愣着了,你明天一早就要上学堂呢,快睡吧,我们俩睡地上,你三舅娘和然儿睡床上!”这架床是在老屋搬上来的,小棚的是临时搭建的。
“噢!”赵家忠有些难为情,无奈形势所逼,也只得尴尬的和三舅一家人睡一间棚子了。
“幸好之前把墙面重新绑扎了,要不然今晚可没办法睡觉!”入睡前,王世清还有些后怕。郝然也觉得很庆幸,搬上来这么几天,一直是天气晴朗,没想到雨水一来就来得这么猛烈,之前从来没想到过这些,果然是晴带雨伞饱带干粮,要防患于未然啊。
等山林的鸟叫将郝然吵醒时,外面已经天亮放晴了!
又是一天!
郝然伸伸懒腰,发现整个棚子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醒了?”正在这时,王世清走了进来:“看你睡得熟,早饭都没叫你起来吃,在锅里热着呢!”
“我爹和家忠哥呢?”郝然揉了揉眼睛,真是难得偷了半日闲啊。
“你爹又去砍竹子了,得抓紧时间把小棚的墙也绑扎好,要不然可没办法住人!”王世清叹了口气:“你家忠哥一早下山去学堂了呢,说中午还回来吃饭,这一来一去的,得耽搁多少时间啊!”
“下山快,上山可难了,好在他还是孩子,有的是精力和力气!”以娘的精力从半山村到高山尖,得走上两个时辰,但赵家忠这样的孩子,爬上来也就半个时辰吧,下山又快:“锻炼一下身体更好!”
“这孩子,上山下山跟身体能扯上关系?”王世清看着一本正经的女儿笑了。
看着王世清的笑脸,郝然觉得娘其实长得不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遗传了她的良好基因,唉,这穷困的山村,也没钱买个铜镜什么的照一照。
是了,水也可以当镜子用了!
吃过早饭,郝然和娘一起去山沟一碗水舀水。
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果然,一夜的雨让山溪水上涨了不少,而且,枯枝烂叶顺水而下,红红的一片,这水是没办法吃喝更没办法当照妖镜使用了。好在,一碗水那个泉眼位置较高,山溪水还没淹到那个位置,要不然,自己一家人做饭还得去半山村提水那才麻烦。
“然儿,快点,那边好像有猴子过来了!”王世清禀承的是井水不犯河水,只要猴子不来犯自己家就离它们远远的,哪怕是自己先占了有利地形也可以退让的。
“好!”郝然舀了水提到娘身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几只大猴子和一只小猴子上窜下跳。
一会儿功夫,大猴子都跑光了,小猴子还吊在树上看着郝然母女俩。
“郝然,你看,那只小猴子不怕人!”王世清的着小猴子,就如看着一个婴孩,眼里流露出慈爱的光芒:“这牲畜和人一样懂事,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郝然看着小猴的眼睛,就如看见当初火坑里的一样。
对,那只小猴子,说不定就是自己救出来的那一只。
“你还不跟着你娘它们回去,等会儿又迷路了!”郝然朝它大声吼道。
“你当是你呀,这山就是它的家,怎么会迷路呢?”王世清没想到女儿寂莫和居然说一只小猴子说话了。
小猴子朝着郝然“吱”的一声,然后跳下树枝中跟着大猴子的方向跑了。
“娘,看,它听懂了我说的话了!”郝然很兴奋。
“是,听懂了,那你呢,听懂我说的话了吗,咱们回家去了!”一只猴子都要找自己的娘,王世清也怕女儿一个人留在这儿危险,招呼她跟着自己一起回棚子。
“噢,好!”郝然想着草帽的事,顺从的跟着娘回去了。
才回到棚子,外面居然又下起了雨。
“唉呀,还以为是夜雨,没想到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了,照这样下,中午家忠回来可有得苦头吃了!”郝用拖了几根竹子回来,人一走进棚子边拍着头上的雨水边说。
“擦一擦!”王世清顺手递过腰围“这孩子一天跑几趟也不是个事儿,要不然,让他中午在哪家搭一个伙?”
“这样好吗?”去还郝芳一两银子时,赵家忠就表示自己只跟着三舅,可是,跟着三舅也太苦了。若让他去别家的搭伙吃午饭,又怎么能说跟着三舅呢。
“就一顿,早饭和晚饭回来吃,休沐时也回来!”王世清道:“要不然,给二嫂说说,让在她家吃!”胡招娣是个吃不得亏的人,懒得给她两个算帐,李杏花只要大致上过得去也就没那么计较。
“再说吧!”郝用擦干了头发:“当务之急,还得把小棚的墙面做好,另外还得给他搭一个棚子!”郝用真恨不能两只手当两双手用,时间严重不够用啊!
一家三口雨天就在棚子里编着竹篾,到中午时,王世清就在棚子面前支起小锅煮饭,赵家忠果然异常狼狈的淋着雨回来吃了饭又跑得飞快的下山了。
郝然看他这么忙这么累,心想看能不能坚持十天就得打退堂鼓!
一天的忙碌,郝用终于把小棚的墙面也用竹篾绑扎了,又收拾了一下滑湿的地面,心想等天晴了就去山沟边挑些小石头回来将地面平一下。
“然儿,来,我们来做你说的帽子!”吃过晚饭,不方面烧制木炭,郝用提了一捆麦杆进来。
做什么帽子?赵家忠正背着书,偏着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布之类的东西,三舅是耍杂技呀,怎么做帽子,不过,只是想想又赶紧的背书去。中午到学堂时晚了,罗先生黑着脸让他站着听了半个时辰的课,再不好好背书,明天可就不是半个时辰这么轻松的事了!
“这是帽顶,对,这样绕,够得了头戴进去!”郝然和爹边编边说,王世清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反正,自己这个女儿有事没事都会整点新鲜东西出来,一问还是书上看到的。不知道这又是哪本书上学来的!
“爹,您的手真是太巧了!”一个帽顶已经成功了郝然抢过爹手上的半成品戴在头上:“好看吗,娘?”
“像什么呢,快给你爹继续编,编好了或许还好看!”王世清这会儿打着下手,用木椿将麦杆一小把一小把的砸平,说这样好编织一些。男人手上的弯弯绕绕的动作她一个都没落下,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甚至相信,等孩子她爹能做一个帽子出来时,自己也会编织了。
郝用也没想到,女儿说的这个办法果然成!
没想到,只能烧成灰的麦杆居然也可以有大作用。
“来,然儿,戴上!”近两个时辰的折腾,郝用将一顶帽子轻轻的放在了女儿头上:“看,我然儿真漂亮!”
“爹,你的手艺不错,做得比然儿还漂亮!”郝然丝毫不谦虚说道。
专心背书的赵家忠侧过眼睛一眼看到了戴帽子的郝然,调皮而俏丽,虽然因为生活差面黄肌瘦,但属于表妹的少女的灵动越发突兀!看着这样的郝然,赵家忠心里一阵惊艳。还有,三舅真如娘所说,的确是个能干的人!
“我想,我大概也能做了!”看郝然只顾着讨好她爹,王世清微笑道:“然儿,娘做一个更漂亮的送你!”
“好啊,娘也做!”郝然觉得商机出现了。做手工最适合娘了,不挑不抬也不累人,也没个时间限制,做了三五个再去卖一次,麦杆堆积如山,无本万利!
从这天起,王世清果然找着了事做。
空闲时,给女儿编了一个,想着再给男人编一个,对了,还有外甥也需要。
一两天时间编一个,看着漂亮精致的草帽,她就像是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般总是笑眯眯的。
“爹,你看娘,是不是搬家后精神气越来越好了?”因为各种折腾,娘的药又断了好几个月了。好在现在是初夏,要不然,她一犯起病来就麻烦了。
“我想过两天挑点柴去贺家卖了再给你娘买点药!”因为郝然的事,郝用已有好些日子没去卖柴了“就不知道贺家还要不要我们的柴!”
“爹,你去试试不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