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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迪加杀了他?”梅森问道。
她耸耸肩膀,面无表情:“我不知道。没人知道。爸爸给人谋杀了。这使得其他的股票持有人惶恐不安,他们无论多少价钱都愿意卖。从生意角度看,爸爸被谋杀对辛迪加来说倒是件千载难逢的好事。”
“往下讲,”梅森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继承了40%的股票。剩下的60%掌握在4个人手中,每人拥有15%。爸爸的死讯让我悲痛万分,神志恍惚,而就在此时有人已经在忙着收购股票了。其他4个股票持有人中的3个实在是巴不得赶紧卖掉自己的股份,所以也顾不得辛迪加出什么价钱。
“我遇到小霍默·加文是在爸爸遇害之前。那段时间,我们正在谈恋爱形影不离。我见过他父亲几面。爸爸遇害后,小加文的父亲立刻让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我全告诉了他。老加文甚至在我之前就知道,其他4个持有股票的人无论什么价钱都会乐意卖。他竭力设法要抢在这个收购股票的神秘人物之前买下所有的股票,但为时已晚。加文先生找到其他几位股票持有者中的一位,他买下了他手中的股票。
“这些就是到目前为止的情况。加文先生拥有15%的股票。我拥有40%。眼下一家自称是新组建的辛迪加想要买下所有的股票。”
“你打算怎么办?”梅森问道。
她说:“我打算卖掉。不过,我绝不会为了区区一点小钱,让这些家伙谋杀了我爸爸,又从我手中拿走股票。爸爸献出了他的生命。我将竭尽全力阻止这些家伙因我父亲被害而得到好处。现在,一个我姑且称之为X先生的男人现在就在城里。我不知道他是否代表那家所谓新组建的辛迪加财团。这个人我倒是认识,我在拉斯维加斯做模特儿时见过他。
“我所知道的就是,有人趁另外3个股票持有者惊魂未定之机找到他们,提出用现金购买他们的股票,然后支付了现金并让3个人在股票上背书签字转让,而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几天前,我所知道的就这些。而后,X先生把已经背书的股票送去以自己的名义办理了登记。
“后来,他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他对购买我和加文先生手中的股票很感兴趣,并且要我明天晚上8点30分与他会面。
“我想和加文先生取得联系,看看他是否打算把我们的股票权合在一起。如果他不同意卖的话,我也不卖。否则,他们就会掌握控制权,把他挤走。加文先生眼下不在城里。他是昨天走的。我查不出他在哪儿。他的秘书对我非常反感,甚至不愿理睬我。”
“小加文呢?”梅森问,“难道他也查不出他父亲在哪儿吗?”
“小加文去东部参加会议了。”
梅森说:“加文先生不大会同意你直接与这个人打交道。他可能会让我出面联系。”
“我知道。”她说,“不过,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有关家族的荣誉。我要把爸爸留下的事情继续做下去。”
“你希望看到谋杀你父亲的凶手被绳之以法吗?”
“当然,这是我来见你的第二个原因。”
“接着讲。”梅森说。
“你知道这些黑帮谋杀案的结果会如何吗,”她说,“警察们暴跳如雷,口口声声要将黑帮一网打尽。他们在报纸的头版新闻报道中慷慨激昂地宣称这座城市不会再容忍黑帮的存在,一定要侦破这起谋杀案。我听说过的黑帮凶案他们一起也没侦破过,只有一次例外,还是抓错了人。”
“那么你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呢?”梅森问道。
“这桩股票买卖成交后,我想聘你处理我父亲的谋杀案。我要你请一位私人侦探着手调查这个案子,发现一些可以交给警察的线索。然后我希望你对这起案子多费心,在私人侦探和警察之间扮演联络人的角色,运用你的头脑分析解释收集到证据。”
梅森摇摇头:“如果只是为了要警察侦破一起谋杀案,你没有必要聘请一位律师。”
“到目前为止他们进展如何?”
“我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
“这位X先生会不会有可能与这桩谋杀案有牵连?他似乎是受益者。”
“当然有可能。”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应该让加文来和他谈判。”
“加文先生买下那份股票时,”她说,“他是想给我做结婚礼物的。他以为我很快就要成为他的儿媳妇了。现在情况变了……完全变了。”
“我怎样和你联系呢?”梅森问。
“不必了,”她说,“明天早晨我会和你联系的。10点钟行吗?”梅森瞥了一眼德拉·斯特里特,说道,“好的。明天早晨10点钟。”
她朝德拉·斯特里特笑笑,说道:“我想我可以从这扇太平门走到走廊里吧?”
梅森点点头。
斯蒂芬尼·福克纳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打开门转过身来,用平静从容的声音冷冷地说:“明天见。同时,请和加文先生取得联系。”
她走出房去并随手关上门。梅森转向德拉·斯特里特:“我可不想和这姑娘玩扑克,德拉。”
“喔,”她问道,“你认为自己在玩什么?”
“我要是知道才怪呢,”梅森对她说,“我要去和加文的那位新秘书谈谈。也许我能从她那儿了解到些情况。”
“头儿,如果她做成这笔生意,如果加文说可以,你会去做她要求的事情,并且充当这桩谋杀案的联络人吗?”
“我不知道,德拉。那得看情况。我认为这件事情她不必聘请律师。”
“头儿,我很害怕。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最好别卷入这个烂摊子。”
梅森笑笑,说:“噢,我去见见伊娃·埃勒厄特。也许我从她那里可以了解一些情况。待到问题出现时再设法解决不迟。”
2
伊娃·埃勒厄特是一个白肤金发碧眼的高个子女人,眉毛用眉笔描过,此刻正坐在秘书办公桌前。她把办公桌从办公室的一边搬到了另一边,原来放办公桌的地方是她的前任占用的。办公桌放在了一个角落里,把这位白肤金发碧眼的美女映衬在黑色红木墙板的背景中。窗帘经过了精心的布置,光线使这个角落看上去像舞台布景的一部分。
梅森刚推开门走进来,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伊娃·埃勒厄特朝他微微一笑,拿起电话听筒贴在嘴边,声音很低地讲了一会儿。梅森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不行,我不能告诉你他什么时候回来。对不起。是的,他不在城里。要留口信儿吗?谢谢,再见。”
她挂上电话,转过脸来面向梅森。
“我是佩里·梅森。”律师解释说。
她睁大了眼睛:“噢,梅森先生,律师!”
“没错儿。”
“哦,梅森先生。我这儿有张留言条,要加文先生一回来就和你联系。你的秘书来过电话,你知道。”
“谢谢,”梅森说道,“我注意到你搬动了办公桌的位置。”
“不,我没搬动过,梅森先生。”
“玛丽以前把办公桌放在……”
“噢,”她说,“我把它从玛丽放的地方搬开了。光线一点儿也不对头。”
“你听到过她的消息吗?”梅森问道。
“她到这里来过两次。”伊娃·埃勒厄特颇为冷淡地说。
“她现在的名字是什么?”梅森问道,“我总是把她当做玛丽·阿登。”
“她嫁给了一个名叫劳顿·巴洛的人。”
“对了,”梅森说,“我想起来了。告诉我,埃勒厄特小姐,加文先生在哪儿?”
“他出差去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
“我……他昨天整个一下午都不在办公室。”
梅森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同往常有些不大一样?”他说道。
“没什么不一样,梅森先生。你也知道,加文先生经常出差,他的投资行业多种多样,投资的房地产东一块西一块非常分散。”
“我明白,”梅森说,“我想你知道我替他处理所有的法律事务?”
“我听他说到过你。”
“我非常想和他取得联系。”
“梅森先生,我可以问一下这件事和福克纳小姐有关吗?”
梅森的脸上变得毫无表情。“为什么问这个?”梅森问道。
“好吧,”她说,“我就实话实说。我……梅森先生,最好不要有人打扰我们。我把办公室的门锁上,好吗?然后你和我去加文先生的私人办公室,那里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当然可以。”梅森说。
她从办公桌后站起身来,两条长腿步态轻盈优美地走过去锁上门,随后打开一扇上面标有“私人”的门,梅森跟着她走进加文布置得富丽堂皇的私人办公室。
她转过身面向梅森,双手和臂部靠在加文办公桌的桌边上。她摆出的姿势俨然像是一位电影明星在抬高下巴呈现最佳拍摄角度。
“加文先生如果知道我和你说这些事情的话,肯定会暴跳如雷。不过,你是个判断人品的内行,没有必要我来指出斯蒂芬尼·福克纳是一个非常狡猾、非常奸诈、非常自私的家伙。你或许也知道,斯蒂芬尼·福克纳和霍默·加文相好过一段时间。现在小加文又爱上了别的姑娘,所以斯蒂芬尼似乎和这位父亲交上了朋友,加文先生对她很感兴趣。我并不确切知道她在玩弄什么把戏,但我知道斯蒂芬尼·福克纳肯定是有利可图。我可不想被她愚弄,我知道你也不想。所以请不要轻信她的话。
“现在加文要是知道我告诉你了这些事情,肯定会解雇我。不过,我不能只顾自身利害对他们不忠。听着,梅森先生。你是打算保守这个秘密,还是打算把我说的话告诉加文先生?”
梅森朝她微微一笑:“我打算保守这个秘密。”
“谢谢你,”她一面说一面飞快地做了个手势,身体从办公桌边挪开,朝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