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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想到他们隐蔽出京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毓筱便告诫自己一定不能轻举妄动。她从来都不求自己能救他于危难,她只希望她不会坏了他的安排便好。
已经在远处看了许久,红裳终于迈开了步子。
在毓筱的身边蹲下身来,红裳轻声说道:“小姐,天晚了,该回去了。”
收回了目光,毓筱静静的看了红裳片刻后,起身回了安宸阁……
*****
安国公府*嫣然居
应安紫嫣的邀请,时隔多年后再一次踏入这间屋子,安然打量着没什么变化的布置,一颗经过磨练的心始终淡漠平静。
早已经不是多年前,她也再不会任由她欺负而不敢还手,如今,该是她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时候了。
细细的打量着走进来的人,安然如今的样子让安紫嫣觉得陌生,甚至,连一点昔日的影子都找不到。若非是这张脸越长越像那个女人,她还真要怀疑是什么人将她掉了包。
收回打量的目光,安紫嫣既没有起身相迎,也没有说什么嘘寒问暖的客套话,只是随意的指了指屋子里的末座,淡淡的道一句:“坐。”
不在意安紫嫣的态度,安然从容的敬陪末座没有一分受辱,有的,只是淡然大方。
1541第1541章脱出困境之斗智1()
再一次刮目相看,安紫嫣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看着她低低的笑了,“近两年不见,然妹妹果然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大约是两年前,因为一个不小心的冲撞,她惹怒了安紫嫣,被她扔下蛇窟整整三日后才被救起,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昏迷中度过,待到她再醒来时,自己已经不在京城,而是在母亲的娘家。
其实,母亲是妾,在高门大院里,妾是什么好听一点的说法就叫妾,但若是说白了,不过就是地位高一点的下人罢了,所以,这种亲戚,一般在权贵官宦之家都是不太会承认的存在。
但是,外祖家里儿子很多,就只有母亲一个女儿,所以舅舅们都对母亲极好。母亲走后,他们一直以为她和妹妹是国公府里的掌上明珠,又因为他们的身份之故,所以,他们一直不曾去找过她和妹妹。
只是,这一次蛇窟的事情闹得很大,舅舅他们听到了风声,大闹了国公府,将她抢了出来。
听舅母说,若不是舅舅他们态度强硬的将她带走,大约,她那时候就会死在国公府上
冰凉的蛇身在肌肤上爬过的感觉又滑又腻,蛇牙咬在血肉上的感觉依旧是那么清晰,毒液在身体里蔓延的声音她似乎可以清晰的听到,如今,她的血便是蚊虫也不敢叮咬,因为那样的剧毒,毒死一头牛也只需要一滴血就足够。
这么多年受的所有的苦与痛她都不曾遗忘,她不管国公夫人是为什么而死,可她至少知道一点:她和妹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伤害谁,她们只是想要在这个大的孤寂的宅子里安安静静的活下去而已
但是,就是有很多讨厌的人,她不由分说的闯入,毁了她们仅剩的东西
既然,上天不仁既然,有人自作孽那,她又何必仁慈
收敛了凌乱的思绪,安然浅笑如妖,一直静静的注视着安紫嫣,就像是要将她的样子牢记的铭刻于心。
“姐姐客气了,你我也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
曾经的她安紫嫣,相当的直来直去,甚至可以说,她最是讨厌虚伪与客套,可真是没想到,两年不见,她也会客套的如此习惯。
不置可否,安紫嫣知道她说的没有错,时间在走,她们都变了,曾经一去不复返,变成了连她们自己都模糊不已、甚至遗忘的存在。
见安紫嫣一直盯着茶水像是在发呆,但是安然知道:这只是做戏,她不过是等着她先开口而已。
并不在意什么,安然几乎可说是恭声问道:“不知姐姐请妹妹来,是有什么吩咐”
将手中的茶放回桌上,安紫嫣轻轻的拍了拍手,没有说话。
侍女迈着碎步手捧花盆疾步入内,规规矩矩的停在了安然的面前,将手中的花盆呈上。
“这几日新学了插花,听闻然妹妹一向喜欢这些,所以就想着,特意将此物赠予妹妹,以庆贺妹妹归家之喜。”
1542第1542章脱出困境之斗智2()
“这几日新学了插花,听闻然妹妹一向喜欢这些,所以就想着,特意将此物赠予妹妹,以庆贺妹妹归家之喜。”
目光在看到那盆插花的瞬间有一刹那的讶异涌现却又在刹那间消散,安然笑着起身,行礼道谢:“然儿谢过姐姐。”
随在安然身后的侍女上前一步想要从那名婢女手中接下花盆,可是安紫嫣的话却忽然传来:“然妹妹难道不想好好看一看,姐姐的这盆插花技艺如何”
微微的顿了一瞬,安然摆摆手示意自己的婢女退下,深深的看一眼安紫嫣,她轻笑着说道:“姐姐第一次赠妹妹礼物,妹妹自然是要好好欣赏一番的。”
格外的将“欣赏”二字咬得很重,她知道安紫嫣这句话是意有所指。只是,她有些好奇,究竟是这个女人聪明还是她的身边有她安紫嫣的眼线要么就是说,她根本只是在诈她
那件事进行的如此机密,她究竟是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将线索归咎到她的身上
虽然,她从来都没有打算过要用这件事真的达到什么目的,这不过是她初回家中给她的第一份见面礼而已,但是,她安紫嫣能这么快就怀疑到她,到底还真是让她有几分刮目相看了。
不过,这样更好,若是她太笨或者不经玩儿,那她岂不是要少了很多的乐趣吗
将茶花端在手中仔细的端详,安然片刻后露出一抹小小的笑颜,“姐姐莫不是要考考我,想看看妹妹离家这些时日,是否生疏了学业”
“此话怎讲”听着安然的话,安紫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饶有兴趣的反问一句。
将花盆放在了手边的桌子上,安然浅浅的嘟了嘟嘴,说道:“姐姐这盆插花确实技艺极好,只是,这并非出自姐姐之手,那一日在听雪居里,我们都见过的。”
“哦是吗”像是已经想不起来,安紫嫣微凝着眉心的样子,隐约有些苦恼。
“嗯。”很是诚恳的点了点头,安然的目光落在那盆茶花之上,品评道:“此花以叶盖花,不见花,却茶香四溢,既无花,却有花,当以心悟之,此花名为悟,就是那一日茶会上听雪居里摆着的花。”
就这样被安然拆换了谎言却没有丝毫的难堪,安紫嫣的脸上渐渐的扬起了一抹怪异的笑,出口的话意味重重却难以分辨,“然妹妹很好的记性。”
“姐姐过奖了,然儿不过是喜好这些东西,所以多留了一分心思罢了。”
“是啊,早以前便知道然儿喜欢侍弄些花花草草,却没想到,竟有如此境界。”
“哪里哪里,姐姐过奖了”
二人一来一往皆是客套有礼,可是交锋却在看不见的地方已经上演了三百场,彼此间你一言我一语是互不相让,她们的战火由明转暗,却又处处可见。
终于,一番唇枪舌战之后送走了安然,安紫嫣站在门廊下望着她离开的地方,静静的发呆。
今日这一盆插花也不过是一个小小试探,她会怀疑她根本就是因为,她怀疑所有人。
1543第1543章脱出困境之斗智3()
诚如毓筱所猜测的那般,茶会确实是她组织起来的,只不过,她的目的绝不是下毒害人,而且还是这种无差别攻击。不可否认,这一招其实用的很好,忽然出事让所有人措手不及,唯一一个没有中招的人只有澹台毓筱,她几乎是无可辩驳的嫌疑人。
可是,很明显,背后出招的人还不够了解这个女子,不知道她是那种哪怕是面对千夫所指、可只要是她没有做过的事,她就绝不会心有戚戚然的那一种人说得简单一点:任世人如何误会于她,她没有做的事都不会变成做过,所以,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这些误会,与她何干她甚至连解释都欠奉一句。
所以,想要用这样的招数伤害到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从这些思路中,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试探
也许,是安然,也许,是她背后还有什么人,那个人在怀疑唐毓的身份,所以,这一局的目的不在陷害,而在试探。
有了这样的想法后,她忽然就想到了很多东西。
首先的一点就是,安然与澹台毓筱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而她与唐毓,也不曾有过丁点交集,没有目的的去试探一个人,这是绝不可能的,所以,她可以肯定,安然的背后,还有别人。
至于这个人是谁,安紫嫣并没有继续深究,一来,这个人并没有与她为敌的苗头;二来,安然离京两年,她连她认识了什么人都不知道,关于这个人,她根本无从推测。
可是,她却忘了一点:这个人,与他有关系的人并不止有安然,他还与澹台毓筱有关,甚至,很可能,与唐毓也有关。
想到这里,许多事情她就能大概的连贯起来了。
是有人怀疑唐毓就是四年前死掉的澹台毓筱,所以,那个人吩咐安然试探于她,于是,就有了听雪居里发生的事情。
虽然这样的试探听起来似乎有些靠不住,但是,往往人与人之间,可靠的从不是容貌,不是声音,也不是记忆,而恰恰就是这种看似虚无缥缈的,感觉
只是,很明显,澹台毓筱应该也是察觉到了此人的目的,所以,她一反常态,没有表现出“清者自清”的态度,而是选择了积极的参与调查,甚至,她还制出解药来卖,弄出一副财迷的样子狠狠的捞了一把银子。
不得不说,这个女子,是真的很聪明
当然,如果一切都如她所猜测的那般,安然也毫不逊色。
几乎可以判断,安然与她背后的人并非是合作,更有可能,是安然在听命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