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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站在皇家与凤家的夹缝之中,可以说如果能有凤铒为她挡下来自凤家的威胁,她自然是要比她一个人的苦苦挣扎,要来的容易的多。
只是,说是要寻找景宁,她可说是一点点的线索都不曾有,究竟又该如何来找她
当初母亲被救,险中脱困,而景宁却终因罪犯家规而受到惩罚,可是从来就不曾考虑过景宁是生是死的问题,而皇上对此又究竟是何等打算,她也同样不曾给出一丁点的关心,而如今,一下子说是要寻找景宁,这忽然之间的,她她还真的是有些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才好
自从那件事情后,大约她也是有心的在避开凤家的势力,所以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忽然间消失不见,找不到踪影
1658第1658章利来利往之五·仲夏将至()
而她因为从根本上就是完全的忽略掉了景宁这个人的存在,所以,她景宁忽然消失在凤家之事,她根本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有将这事儿的一丝一毫放在心上
细细的追根寻源,终于才知道,原来:不知原因的,她景宁便从凤家消失不见了,就像是魔术里的大变活人,而唯一不同的,魔术就只是障眼法,可凤家的上上下下都找遍了,却始终没有寻到景宁的踪影
当然,不愚昧的人都能够想得到:这并非是魔术一样的东西,而是,有人将她,从凤家带走了
只是,凤家啊那可是凤家能从那个凤家里将一个大活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这究竟该是什么样的能耐怎么样的势力又将会是,什么样的目的呢
一刹那间要想的问题就像山一样多,可是线索却稀少的好像月圆之夜的星光,让莫离烦躁不安的揉了揉已经凌乱的头发
棘手的事情似乎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会缺少,上天仿佛乐衷于制造各种各样的困难去挫折世人,好看着他们挣扎努力的拙态暗自发笑,总是身处在各种困境的她早已经习惯了磨难缠身的日常,若是一两句抱怨就能改变现状,那也就不需要有人再受苦
已经深深的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莫离在舒出了心中的郁气后便重新振作了精神。
既然都已经是必行之事,她再想来想去,也只是让这些恼人的事情再折磨她一回而已,该做的就去做,多想那些毫无意义的,都叫做庸人自扰
眼下的任务还有很多,今日能做的多一些,明日的路就会好走一点,活下去的办法,就该是拼尽全力
不管是有多大的本事,一个人既然存在过,就必然会留下她存在过的痕迹,就只看去寻找它的人,是否能将它从乱花迷眼中,找出来
而至于皇上那里
果然,只要肯想,办法总是会有,这天下,从没有解决不了的困境
五月蝉鸣热烈,仲夏将至。
明灿灿的阳光下,池塘里的荷叶懒洋洋的卷了个边儿,娇嫩的花儿也有几分倦怠,眯着眼打个瞌睡。
午时总是一天里最寂静的时候,在蝉鸣“知了知了”的唱着不停时,百姓都躲进了阴凉的屋子里来一场小憩;
初入夜是一天里最热闹的时候,百姓们终于避过了毒日头,三五成群的坐在夜色里,繁星为伴,他们家长里短的说着些闲话,就只是茶余饭后消食儿的闲言,过耳便遗忘
夜半,这是另一种热闹
灯火已经沉寂下去,夜漆黑成一片只剩下了点点星火之光,熟睡的梦境或美好、或跳脱、又或悚然,一个个都已经在一整日的疲累后睡去了,而“啾啾啾啾”的声音却是一阵又一阵欢快的叫着,就好像是虫儿们趁夜开启了狂欢,誓不闹到黎明不罢休
1659第1659章利来利往之五·夏寒之症()
终于,朝阳破除云层为东方镀上了第一抹微白,夜虫的最后一缕鸣叫也淡下声去,万物苏醒的声音就像是一卷被缓缓展开的水墨丹青,一点点将一副大好的山河之卷,呈现在眼前
趁着最清晨的凉爽,忙碌喧闹的新的一天又启程了,从菜市场上一枚铜币的讨价还价开始从一碗胡辣汤的热气开始从匆匆迈出的步子开始
就像是一个转不停的陀螺,生活的一切都一如往常,就只除了,一个地方
不,是两个地方
这其中之一是丞相府的落雪斋
已经完全被紧张又诡异的气氛包围了,仲夏将近的时候,天气已经这般热了,可荀雪舞却病了,并没有风寒或是热症,身上已经裹了三层棉被,可她却还是一直神智不醒的发抖着,口中直喊着:“冷,冷冷”
而在这个时候,本最应该衣不解开寸步不离的照顾在侧的初凝,却也因为原因不明的理由而沉睡着,样子就像是话本子了在睡梦中被梦魇吃掉了灵魂的人,没有昼夜的沉睡在睡梦里,整个人沉沉的,从哪一处找不到一点点生气,也无法将之唤醒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事情,如此诡异的症状,随着一次又一次诊不出病理的大夫从园子里沮丧的离去,园子里渐渐兴起了一股风浪,一种鬼神之说
小丫鬟们都聚在一起窸窸窣窣的议论着,都在说:这个地方,一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会让小姐和初凝姑娘,都染上了怪病,变得如此怪异
活在世上的人,这个他们赖以生存的世界,对于一个渺若尘埃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未知的事物,太多了
有太多的未知的事物,人总是会心存恐惧,而当这些未知与灵异诡秘牵扯在一起时,那种恐惧,往往就会被自身的想象力放大,而谣言这种东西,它也总是在传递的过程中,被一点点的夸大其词,最后成为了完全不像话,却足以恐慌人心的存在
整个落雪斋内,所有的人都在惴惴不安着
丫鬟们拿着扫帚却不曾认真打扫,左顾右盼的交头接耳着,似乎生怕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就会遇上了那个东西,让自己变成了下一个牺牲者
夜色漆黑的时候,没有人敢趁夜,乘凉在树下欢闹一场,畏惧着看不清的地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藏身其中,等他们稍一松懈,就会变成下一个怪异病人
简直就乱了手脚,荀雪阳的忍耐终于是到了极限,为妹妹病了许多日却始终未能查出病因的事情大发雷霆,将府里前来看诊的大夫骂了个狗血淋头却犹不解气,若非是有小厮拼命的拦着,怕是那大夫免不了一身青紫从丞相府里爬出来
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床榻前转来转去,荀雪阳因为担心而变得十分的焦躁,本就是热血容易冲动的人,这会儿他真是恨不能将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个粉碎来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愤怒,还有恐惧
1660第1660章利来利往之五·夏寒之症2()
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床榻前转来转去,荀雪阳因为担心而变得十分的焦躁,本就是热血容易冲动的人,这会儿他真是恨不能将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个粉碎来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愤怒,还有恐惧
他在畏惧,担心的畏惧,害怕妹妹的病等不到他找到能够妙手回春的神医,不给他查明病因的时间
并没有听到过落雪斋里那些蜚短流长的闲言碎语,若不然依着荀雪阳那火爆的性子,怕真的是一场血洗也是在所不惜,当然,那些个以伺候人为生的丫头婆子们,她们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已经精到了极致,又岂会看不出在少爷面前胡言,根本就是触龙之逆鳞自寻死路吗
只是,荀雪舞缠绵病榻也有着许多日了,作为哥哥的荀雪阳几乎整日整日的都耗在了这里,却为何始终都没能见荀相来上一回呢
难道,难得这京城权贵中一个爱护着自己儿女的父亲,也已经渐渐的迷失了本心吗
不并不是
荀烨是一个从暗势力中走出来的人,一个从小就活在黑暗里,始终在生死边缘徘徊着的人,权力这样的东西,早已经无法激起他内心一丝毫的悸动,若是非要说有什么能打动一个杀手,那么,应该,有两种
一是:血
残酷的杀戮已经成为了他的本性,对血的迷恋已经变成了一种心理的病态,杀戮是一种会上瘾的东西,越杀人就会越想杀人,而人越杀就会越疯狂
而另一是:情
杀人是一种工作,但却在长期的血染中感到了厌恶,冰冷与残酷甚至让他开始厌弃自己,所以内心对情、对温暖的渴望,就会像是一个灌不满的无底洞,想要想要想要很多想要更多想要更多,更多
荀烨并不是疯子,大约皇上也正是看穿了他这一点,才将他化暗为明,送上了丞相之位吧
当一个杀手在渴望爱与温暖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是一个杀手了,会因为人与人之间的付出而动摇的心,也无法支撑一个杀手去完成他杀戮的任务
而一个人,他一旦对爱执着,这种执着就会像是植根于骨子里的顽疾,任凭是医术再好,怕也是解不了这样的执着。
所以,荀烨的不来,并不是因为他不担心自己的女儿,而是他来不了
几乎整日里都忙碌着,从议政殿出来又在御书房一直待到了入夜,每每回府早已经累到疲惫不堪,沐浴过后只能在黑漆漆的窗口外站上一站,将内心对女儿的担忧肆无忌惮的放纵上一瞬间。
皇宫,这正是京城的第二个被打破平静的地方。
避暑的事情已经下了皇榜,皇上与众大臣今年将不再前往避暑山庄,因为,不日前,从蒙骑送来了一道八百里加急的信报
蒙骑爆发政变
雷特王子率领麾下十二小部落与总部落首领,也就是自己的父亲所统领的三百二十七部发生了一次规模巨大,极其惨烈的冲突
事情还在进一步的发展之中,后续的进展还在路上,送信的马儿在疾驰,蒙骑的战场在嘶吼,鼓声雷鸣,杀声震天,满地的堆尸唤不回人心的怜悯,所有人都释放了心中的猛兽
杀杀杀
杀戮成了他们思想里,内心里,唯一的名词
只是,京城的议政殿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