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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诧异。
毕竟,从不曾见过这般大失方寸的统领。
不过,没人在这时候往枪口撞,那面色不济的隐卫暗咬牙,又强运起功力,飞檐走壁而去。
半点都不敢松懈,脚跟后头风统领追的那样紧险些要踩掉他的鞋,隐卫已累的面色发青却还是咬牙撑着,有几个随行眼尖的,欲开口却又止兮,只因为对赤风紧绷的脸,下意识觉得还是什么都不说最好。
终于到了地方,那隐卫一口气没提来从空直直坠地,赤风怔了一瞬没来得及拉住,倒是那几个眼尖的,似乎早有预料,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人,没让人白白丢了性命。
对此,赤风内心颇有几分懊恼,却也仅仅一瞬,眼下,他尚且顾不得这些。
“来人,放信鸽。”
已经到了地方,剩下的只是请沐宇鑫露面了。
*****
端坐在屋里的沐宇鑫闭目养神,只是在桌面越扣越快的手指暴露了他同样焦躁的心情。
预料之外的事情是墨宸竟被皇请进宫了,这可真耽误事儿,也不知道灵玉一个人……
急急的止住了思绪,沐宇鑫生怕自己会心软,便索性不思不想。
只是,这世注定有那么些人,你亏欠了她,会一辈子受难,只是这一刻的沐宇鑫,还没能明白这一点。
见信鸽飞回,沐宇鑫急切的等不及,连轻功都用了,半空便截下了回信。
只是,洋洋洒洒五个大字,差点让沐宇鑫一个不稳从半空掉下来。
“已到,请露面。”
怎么没想到信鸽会被人跟踪呢?果然还是做了亏心事儿,心绪不宁的连这点都周全不了了。
沐宇鑫自嘲,不过并不慌乱,从一开始他的计划里是要见面的,以宸世子那样的谨慎,也不可能不见面把碧落珠给他。
虽然计划里提前了,不过,见面便见面,早一刻了事便早一刻解脱!
其实,在这会子传信的空子里,他都想清楚了,也想好了,等拿到碧落珠,他去跟灵玉请罪,要杀要剐都随她处置。
他甚至还想了,同是三宫之主的立场,兴许灵玉能理解他的,碧落珠……他必须拿回来!
他想了许多许多,却唯独,没想过正在演的那一种!
*****
落在墙头的姿态颇为唬人,居高临下的视野也很占风头,沐宇鑫一副手握主动权的姿态,对赤风颇不客气。
“风统领大驾,沐某有失远迎。”
“岂敢。”赤风随口恭维一句,没打算将时间耗在虚套,便直奔主题:“敢问沐少主,我家表小姐何在?”
赤风的焦躁表现的太过明显,沐宇鑫根本不必费力揣摩看到了,内心有种怪异的感觉,而最怪的是他竟然鬼使神差的随着赤风的节奏走了。
“碧落珠何在?”
不过,也无妨,总之……达成目的便好。
赤风暗暗咬牙,不能直言没有带碧落珠一事,他思忖片刻,道:“待到确定了我家小姐平安无事,碧落珠自会奉。”
这要求并不过分,沐宇鑫也无从拒绝,他抬手对身后打个手势,顷刻便冒出两个戴面具的人,在他们手里,一女子昏昏睡着,面容赫然是钟灵玉。
远远瞧着只见灵玉不醒,赤风心的不安躁动到了极点,失声质责:“表小姐她怎么了?沐宇鑫,你对她……”
“风统领还请放心,我堂堂碧落宫少宫主,还不至于连这点信用都不讲!我担保灵玉她平安无事,那么,是否风统领也该让我见见碧落珠呢?”
又戳在弱点了,赤风急躁异常,他不知道为何明明都已经看见灵玉平安无事了,心却反方才更慌了。他甚至焦躁的连墨宸都埋怨起来,为何皇宫那边还不来消息!内线都是干什么吃的?!
其实,不是内线不送信,而是送不到,他家主子此刻正在思过堂思过,那可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能进去的!
说起来,建立思过堂的也是为能人,一间巴掌大的小屋只留了手掌见方四个采光口,刚好足以照亮石壁刻下的《思过经》,再有便是门,常年落锁,连只鸟飞进来都有难度,又何况内线要送信进来。
所以,这一等只怕是遥遥无期。
可赤风不知情,他心里头跳跃着不安,又加……他的失误,急躁吞噬了理智,他已经单纯是在依靠冲动做事了。
这不,憋不住已经将事实吐露。
“碧落珠我并不曾带来,主子不在,这东西没人知道,但我敢保证,只要你确保表小姐无事,碧落珠定然奉。”
这话其实不必赤风说沐宇鑫也知晓,他是押准了这一点才要利用灵玉的。说起来可能也是天意,偏偏他靠近了灵玉,偏偏灵玉的经脉又损伤了……这两者若少其一,他都不会这般顺利。
只是,并不只有赤风着急,沐宇鑫也急,自打定主意,他着急想去跟灵玉请罪,他甚至不敢想灵玉欲与他从此陌路的那种表情,一想到今后再与灵玉无关,他涌出一种莫名的恐慌,甚至没有碧落珠时看着碧落宫不安定的未来更甚。
然而,急也没用,在的人不识珠,识珠者人不在。
1844。第1844章 暗殇成河之装病脱身()
十月里的天竟也会说变变,不知何时,屋外已狂风大作,没了阳光,整个思过堂都昏沉沉的,好似天塌下来给压住了。
墨宸依旧逗弄着毓筱,兴趣不减,好似要这样玩闹一辈子。
忽然,窗户外不知是什么撞来,只听闻“咔嚓”一声。
这思过堂大抵是年久失修吧,袖珍大点的窗框竟也能生生被风掰折了一节。断木直窜入屋里,若非这三人躲得快,怕是要被串成人肉糖葫芦了。
紧随着一阵寒风灌入,毓筱和韩慕晴两个女子皆抖了抖,有些吃不消这突如其来的冷意。
墨宸体贴的将人裹进怀里,打趣的心思还没歇,然而,正欲开口,却忽然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毓筱原本正卯着劲儿要跟他对着干,可,却没等来墨宸言语,心下诧异,顺着墨宸目光看去,心里“咯噔”一下。
零零总总在墨王府也住了好些日子,再加墨宸又从不曾特意隐瞒什么,这记号她识得,是墨王府的暗线联络。到底什么事儿竟惊动了宫里的内线,甚至还不惜借着风力坏了窗口也要送进来。
看来,他们要尽快脱身才行!
毓筱看一眼身边正皱眉看着窗口的韩慕晴,一咬牙,一狠心,她一个手刀劈在韩慕晴的脖颈,将人打晕。而后取了不知什么药丸,喂给韩慕晴一个又自己吞一个,不消片刻,毓筱便在墨宸怀里昏睡过去,整个人热的发烫,一张小脸更是烧的通红。
本来听闻思过堂坏了窗户,皇后已经赶过来了,毕竟这还有尊大神在里头,哪成想一来见两个姑娘烧的不省人事,惊慌间荀雪舞竟隐隐有种小腹作痛之感。
兴许是命里相克,要不怎么回回都是遇她的时候最不顺。
荀雪舞满是无奈,打发丫头麻利儿的去唤皇,同时吩咐了请太医。
然,墨宸却冷冰冰的打断了。
“皇后娘娘,韩二姑娘便交由您照顾了,这丫头我带走了。”
说完他抱起毓筱大步流星的离开,好像方才那句话只是知会,压根儿没打算争取皇后的同意。
盯着墨宸在狂风乱舞的衣袂微微入了神,荀雪舞被舍掉的心在蠢蠢欲动。
其实,做他在乎的女子定然是极幸福的事儿吧,那样淡漠的人,却一喜一怒皆因一人动……
只是,那个人变来变去,总归都不是她……
也仅止于蠢蠢欲动!
她吃了太多的亏才将这无用的心舍了,便决计没有再拾回来的道理。
*****
狂风卷起黄土,扬尘阻隔了视线,这样的距离,坐在墙头的沐宇鑫看不清地的赤风,地的赤风也看不清墙头的沐宇鑫。
这一场对峙已经僵持了许久,赤风已经派人暗接近,想要伺机救下灵玉。但好歹也是碧落宫的少宫主,没那么容易能接近。
正心思急转,赤风还在思索着用什么法子才能赶紧的把灵玉给弄回来,见一个隐卫从远处来,三两下便已经逼近。
是自己人。赤风已经认出了来人,当即一拍脑门,暗恼一句:“糊涂!”
当初急寻沐宇鑫下落,可来的又只是箭羽传信,急昏了头的情况下他也只好一把抓,将隐卫都派出去,专挑僻静人少的地方去找,也嘱咐他们可在街打听,看看今日沐宇鑫将表小姐带出去可有谁遇了,又是否有人瞧见他们去了哪里……
然而,不久后沐宇鑫又送来了信鸽,以至于他忙着追信鸽寻路,竟在慌忙之间将此事彻底抛于脑后,忘了个干净。
看来人约摸是来复命的,赤风招招手欲开口让他将人都召回,可隐卫却先一步说话,似乎……还很急!
心里那股莫名的不安仿佛一下子找到了支撑点,赤风敏锐的意识到,这个隐卫怕是寻到了事情的关键。
果不其然!
“统领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
赤风紧张的握了握拳头,掌心的汗湿毫无自觉,这一刻仿佛四周的呼啸声都离他远去了,他咽口唾沫,轻声道:“说。”
“吾等四处打听,终于在水井胡同寻得表小姐踪迹,后吾等循迹寻人,最终至西郊,在那里,寻到了这些……”
那隐卫双手呈,掌心里托着一块灰色帕子,里头包裹着什么。
赤风微微颤动的手指顿了顿才将那东西拿到手里,却又犹豫着不曾打开。
只是,回禀事情的隐卫不曾看到,他呈东西便又继续一五一十的汇报:“此乃是一些发饰、配饰等,据属下等所见,应该是属于表小姐的东西,初此外……”似乎是在斟词酌句,刻顿了好久,那隐卫也没将那句话说完,只是来了一个画龙点睛式的总结:“吾等所见,从现场痕迹判断,表小姐……似乎被人侮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