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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便是皇信了,也不能借着一个疯妇的疯言疯语来问罪,可到底心里明镜似的。
再者,皇若真要是舍了谁,千百种方法又何须拘泥一种?!好宁静阁里的那一位!
燃情香一事从头到尾都像个套,蹊跷可见一斑,可皇半点不查,借着宁嫔身子不爽发落了整件事。
她心有个大胆的猜测——其实,那东西……根本是皇拿来陷害墨宸的!
可能,他也许没想将安然推入万劫不复,他或许只是想要营造一个那样的现场,如此,他便有了拒绝宸世子与蓝毓筱婚事的理由!当然,也有可能他只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着急想要将“觊觎皇妃”的罪名扣在墨宸头,以至于压根儿没想过出了这样的事情后安然又该如何自处……
但是,终究人算不如天算,疯疯癫癫的静嫔跑来搅了场子……
也或许,静嫔的出现也并未偶然,毕竟,那两位这许多年来本是神仙打架。
1863。第1863章 各怀鬼胎之塞上北()
关山北
越过关山,君少顷骑在马背遥望着无边无垠的原野,任由呼啸的风肆意牵起他的长发飞扬。
三月前离京,如今四月半头才刚过关山,如此漫长的旅程要归功于一个人——景沁。
刚出京城这位四公主逃了,不出两个时辰又被君少顷抓了回来,可她是不死心。
这一路活似一出猫玩耗子的闹剧,这君少顷是那猫,而景沁便是那永不言弃的耗子。
此刻,“耗子”正窝在树底下。
衣衫眉眼间丝毫看不出昔日公主的模样,形销骨立用来形容她此刻的面容都显得有些不足,浓厚的疲惫感与虚弱感像是洪水一般从女子的身泄出来……
她半躺着窝在树弯处,微微闭着眸子,眉心蹙起,面容还算平静,像是睡不安稳,但君少顷知道,她正在经受极大的痛苦。
北途他发现了景沁的渴血之症,虽不知起因为何,但他却并不疏于此症。
所谓渴血,便是基于某种因由,对人血有特殊的渴求,长时期不能满足这种渴望,足以致命。
然而,他并没有将此事通报墨王府。
一路,他吩咐侍卫狩猎,以兽血暂解燃眉之急。
只不过……兽血于她,是一种折磨。可君少顷不介意,他只要她活着到达蒙骑好。
从马鞍解下水带扔向树下的景沁,君少顷既不靠近也不说话,只这么不远不近的静静看着她。
像是相持,寂静凝固了一瞬又或者更久,景沁终于还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饱受痛苦的眸子,眸光流出浓郁的厌恶,却又满是无力,白骨般的手指缓缓延伸,终于还是将落在身边的水带狠狠地抓在了手里。
起渴血之症的发作,饮下兽血虽然能活,却更加煎熬!
可不远处马背的那个人,他根本没有心!她这个身受妖花之毒许多年的人,心还要冷!还要硬!
与其被人强灌下去,自己喝下去或许还更轻松一些。
塞子拔开,腥臭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景沁下意识想吐,那种**几乎要压不住,若不是始终有双眼睛在盯着她的话……
这还是她第一次觉得血腥味如此的恶心人,真是讽刺啊!
自嘲的牵起嘴角,她仰头,吞咽……连同那些折磨与痛苦一起!
说起来,嗜饮人血许多年,从不能自控到如今不杀人便能取血,折在她手的人命早已不计其数。从踏这条北行之路,她步入了地狱,兴许,这便是佛家常说的业报罢。只是,不知道那个心狠手辣的男子,又会有怎样的业报等着他……
不过,可惜了,她此去蒙骑只怕是有去无回,无缘得见这等无心之人的业报了。
思量间,回首这堪堪十余载,实在荒唐!
少年的嚣张跋扈、目无人都好似一场梦,是哥哥给她布下的局;
因妖花之毒渐渐凝结的心,因渴血之症而饮血杀人的怪物,是哥哥给她留下的诅咒;
一生十载不算长,却及不起这短短一月余。
生不如死了太多次,冰冻而充满杀戮的心终于还是屈服于恐惧,在颤栗!
满以为天下唯我独尊,现在才知道有人无心又无情,而所有的挣扎、咒骂、祈求、惨淡、不堪……都不过是他眼里的过眼云烟,激不起他心分毫涟漪。
再不能更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弱小又无助,活得如此荒唐!
而沦落到这一步,只是因为她招惹了一个叫“蓝毓筱”的人,若不然,她还可以继续做那个目无人的小公主,或者做那个杀人饮血的怪物,碍不着谁。
可她怎么恨蓝毓筱了呢?
明明……时至今日想起“钰麒”这个名字她还是会心有所动,兴许只是未得到的执念作祟,但她是钰麒的妹妹,为何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呢?
景怡的死?
可景怡的命她从来不在乎!
柳瑾瑜?
她都快要忘了这个曾经让她嫉妒的要发疯的人。
是什么呢?
皇宫暗房里的折磨才是蓝毓筱这一回找自己的原因吧。可那是凤梨的注意!
她是被人当枪使了吗?
或许吧……
只是,北的缘由……
景月和景宁两姐妹在那里,景宁身有凤家的死咒——命绝。
宸世子是要她去解命绝的,可他却不知道,命绝无解,唯有以命换命!
*****
蒙骑
自从祁王景祁控制蒙骑政权,此地总有一种战战兢兢的紧张感,游牧生活的悠闲好似再也找不回来。
全城监控,无数双眼睛看着城里的一举一动,这一段时间,此地出现了不少生人,祁王知道,他们九成都是苏城凤家人。
凤家在蒙骑的生铁生意,砸了。
照古制,盐铁官营,因为这两者都是关系百姓民生大计的根本,但在蓝雪国,凤家财力雄厚,能耐很大,从朝廷手里将这两样生意夺走了。
本该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可忽然间生铁缺货了,凤家交不出货,赔了不少钱。
当然,这都是小事,要紧的是,蒙骑有铁矿,每日出产大量生铁,可这些生铁,都到哪里去了?
揣着极大的疑惑,凤家人正在鞍前马后的忙碌着,想要查明其的猫腻。
然而,好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凤家人以为他们先朝廷一步察觉到蒙骑的动荡,正在蒙骑为查明真相而奔波劳累,却不知,城还有另一双眼睛正在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通天阁里,本该在天山境内的黎王景黎竟然从内室走出来,看兄弟俩相处的样子,他已经呆在这里很久……
第1860章 各怀鬼胎之静嫔暴毙()
五月蝉鸣已喧嚣,晌午的毒日头晒得人头脑昏沉。
水榭楼台的临水阁楼上,毓筱午后刚起正凭栏看水,身上透出几分消寂,还有些许病态。
柔顺的长发没有精心梳理只用一根木簪绾起看着有些许仪容不整,素色的长衣随着清风微摆隐约透出单薄的身形,蓦地,一股“弱不禁风”之气弥散开来。
毓筱这些日子确实不大好,脸色苍白中带着暗黄,一双眸子没了往日的神采失了灵动就好似明珠蒙尘,连日来食欲不振人眼看着就消瘦下去,原本标准的瓜子脸如今下巴尖的像锥子
可她自己,却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约摸是快下雨了,池子里的鱼不时的跃出头透透气,毓筱也不知是看出了何等乐趣,竟目不转睛。
也兴许,她老早就走神了,人在此处,心却无踪。
于水榭楼台逗留已一月有余,这些日子,她很少能见墨宸,“神龙见首不见尾”,她没想过有天她也会将这句话用在墨宸身上。
不过外头很乱,墨宸很忙。静嫔的死引了张老的愤怒与质疑,皇上的处境有些微妙,因为张老是朝堂颇具影响力的老臣,他怀疑静嫔之死的同时,还旧事重提,直言先皇之死甚为蹊跷,有意无意在暗指皇上杀父弑君,谋夺皇位。
这张老乃静嫔外祖,先帝尚在位时,他乃是朝堂倚重,德高望重,故人尊称一声:张老;只后来新帝登位,他以年老力疲为由退出朝堂,却并未离京。
他曾言:忠臣不事二主
其字里行间都透着隐约的含义:清帝之死他心存疑惑,杀君弑父是他只能意会的罪名
静嫔暴毙的太突然,时隔多年的张老再度早朝,一章奏表,言辞犀利地质疑皇上后宫不宁,皇后贤德有失,字里行间流露出的都是对静嫔之死的怀疑。
说得直白点:他怀疑有人暗害他的外孙女
牵一发而动全身,事情就这么就着这个引子闹起来,如今朝中已政党分立,是一个唇枪舌剑的战场。
兵分三路
一路以张老为首,多文臣,字里行间指责皇上登基以来多次不听劝诫、一意孤行,口诛笔伐的映射皇上登基名不正,言不顺。然,祖训有言:不杀言官。
皇上大约听得也不痛快,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沉的如此明显,可奈何只得忍。
却也并非都得忍。
保皇派满口歌功颂德,高喊着皇上英明睿智的口号,与张老一干言官吵得不可开交,闹的朝堂活像菜市场。
而至于第三路,中立派。他们都像过路人,每日朝堂上吵来吵去,他们便静静看着,吵完了便散场,面上始终波澜不惊。
只是,吵来吵去大家似乎都忘记了初衷,忘了那个忽然暴毙的女子。
静嫔暴毙的消息在意料之中,但却很适合借题发挥,尤其是对张老这等已经休离朝堂的老臣。
旧事再提,百姓多多少少也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场宫变,清帝之死的蹊跷还遗留在记忆里,又一次为那些时间多的打发不玩的二流子提供了茶余饭后的好谈资。
时不时切切私语,偷议皇上的大逆不道之举大抵格外刺激,这事儿就好比那个江水,看着挺平静,但底下多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