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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做的是行政,和经营不沾边,怎么我也参加呢?”我多问了一句。
孙东凯放下报纸看着我:“一来各经营单位和集团直属管理部门之间的工作需要办公室协调;二来,你是老经营管理办公室主任,熟悉经营工作;三,今天会议的内容和你多少也有些关系。”
孙东凯说出了三个理由。
“和我有关系,什么关系啊?”我问孙东凯。
“不要那么好奇,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孙东凯懒洋洋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去吧。”
今天的孙东凯,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两样。这让我试图从他的蛛丝马迹看出什么异常的想法破灭了。
我于是不再好奇,转身退了出去,很快安排好了会议室。
9点50分,按照惯例,我提前十分钟去了会议室。
一会儿,集团经营部门各负责人陆续进来了,都和我打个招呼,然后找个位置坐下。
会议室是长条会议桌。
苏定国一会儿也来了,见了我就亲热地打招呼:“易总,有几天没见你了,还挺想你的。”
最近随着新增那份报纸的正式开张,印刷厂又添置了一台印刷机,负责采购印刷机的是曹丽和苏定国。
孙东凯是集团总经理,曹丽是分管经营的副总经理,集团经营的事,他俩说了算。
我冲苏定国笑了笑:“最近苏厂长很忙吧?”
苏定国呵呵笑着点头:“是啊,的确很忙的,前些日子忙着调试新近的印刷设备,最近呢,随着我们新增报纸份数的增加,又在忙着联系纸厂进新闻纸的事情。这段时间,新闻纸涨价,我们的支出又要增加不少,报纸印刷成本也上升了。”
印刷厂的效益是旱涝保收的,光集团内部的报纸就能让他们盈利,何况还有他们代为印刷的集团外其他报纸。
正和苏定国说话,曹腾和唐亮也进来了,和我打招呼。
我对苏定国说:“你的印刷成本都是算在整体发行成本里的,你印刷厂赚的钱,说白了,可都是唐总这边给你赚来的呢。”
苏定国看着唐亮笑起来:“易总所言极是,没有唐总发行的有力运作,我们印刷厂自然是吃不饱的,说实在的,我们印刷业务的增加,还是要感谢唐总发行的得力啊。”
新报纸正式开张之后,唐亮带领发行公司上下做了不少工作,征订数额短时间内就超过了十万份。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开局,毕竟这不是在大征订季节出来的数字。当然这十万分报纸也包含了零售在内。
唐亮则毫不客气地看着苏定国:“苏厂长,我看报纸开印和下机的时间还要提前,自从有了新报纸,分拣人员和发行车队的工作量都大大增加,下机时间延后,分拣和各发行站投递的时间也跟随延后,投递到户的时间晚了,订户是有意见的。”
苏定国一脸苦相:“唐总,我已经尽最大努力了,目前来说,下机的时间很难再往前提了。编务那边签付印的时间不提前,我再怎么想也没办法啊。”
苏定国又把皮球踢给了编务。
我看看曹腾,对苏定国和唐亮说:“你俩之间的这个工作问题,可以找曹主任来协调嘛。”
曹腾眨眨眼睛,说:“这个不需要来协调吧,我看苏厂长和唐总两人就可以解决的。”
曹腾显然也是在踢皮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唐亮冲曹腾翻了下眼皮:“如果什么事我们经营单位之间自己就可以协调,还要你这个经管办干嘛?放在那里做摆设的?还有,涉及编务的问题,我和老苏能去找编务下指示?人家编务会给我和老苏的面子?你经管办的主要职责就是协调,不仅仅内部协调,还要和集团编务和行政部门协调,这是你的本职,现在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要你干什么吃的?”
唐亮讲话毫不客气,直接呛了曹腾一顿。
曹腾一时有些尴尬,苏定国忙打圆场:“曹主任天天日理万机,管理那么多经营单位,一时顾不过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唐亮不满地看着苏定国:“操,你真会说话,两边都不得罪,明哲保身的本事你倒是很精通。”
苏定国呵呵笑起来:“唐总啊,你看你,逮谁咬谁,我这也是体谅曹主任的难处嘛。”
曹腾面带微笑,笑地有些深不可测,冲唐亮点点头:“唐总,别发火,这事我会慢慢协调的,有事咱们好好商量。”
唐亮看了我一眼,我冲他使了个眼色,他不做声了。
曹腾又看着我:“易总,你是老发行老经营了,其实呢,经营上的一些事,我协调还不如你来出马。”
我说:“曹主任,我现在是办公室主任,怎么经营的事你往我身上推呢?这似乎不大合适吧?”
曹腾说:“虽然易总现在是集团办公室主任,但是,你还是总经理助理呢,是领导呢,而且,你还是我们的老经管办主任,在我心中,你可是一直当仁不让的老领导,出了难题,找老领导,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啊。呵呵。”
曹腾不轻不重拍了下我的马屁。
唐亮转过身去,低声嘀咕了一句:“操,两面三刀的马屁精。”
唐亮的声音不大,不知曹腾听到了没有。
这时孙东凯和曹丽也进来了,大家都坐好,准备开会。
犹豫了下()
“上车,我送你回去。”冬儿说。
我犹豫了下,站在那里没动。
“怎么?上我的车怕我吃了你?”冬儿冷冷的口气。
我没有说话,直接打开副驾驶车门上车。
冬儿开动车子。
“你正好经过这里?”我问冬儿。
“这个重要吗?”冬儿反问我。
我没说话。
“你在这里干嘛?”冬儿又问我。
“有客人,刚招待完。”我回答。
“哼。客人。招待。”冬儿哼了一声。
“冬儿,你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吧?”我说。
“为什么我要专门在这里等你?”冬儿又反问我。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我刚从皇冠大酒店出来。”冬儿边开车边说。
“哦。”
“雷正也刚离开皇冠大酒店。”
我一个激灵:“雷正?他去皇冠大酒店了?是找伍德的?”
“是的。”冬儿点点头。
“他去皇冠找伍德什么事?”我看着冬儿。
“不知道,雷正和伍德单独在房间里谈话的,谁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哦。”我沉思着。
“不过,他们两人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我看到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雷正,脸色阴沉地可怕,伍德呢,也显得有些心神不定。”冬儿继续说。
我一怔,雷正和伍德是狼狈为奸的铁相好,为何他俩单独密探后都这个样子呢?
冬儿看了我一眼:“是不是觉得挺奇怪?”
“是的。是很奇怪。”我点点头。
“人在江湖,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冬儿说了一句。
我琢磨着冬儿的这句话,看着冬儿:“你的意思是说。”
“伍德刚垮掉的两家上市公司,雷正都有相当数额的股份,这事你知道不?”冬儿说。
“啊——这事我不知道。”我觉得很意外。
“你不知道也该能想到,就凭雷正和伍德的关系,伍德的公司是怎么发展起来的,没有雷正的帮助,能做大吗?伍德能不给雷正回报吗?最好的回报,当然是给股份。”冬儿说,“当然,这股份不是以雷正的名义,而是挂在雷正老婆的名下,也就是白老三的姐姐名下。”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问冬儿。
“你忘记我在伍德哪里是干嘛的了?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财务?”冬儿看了我一眼。
我不由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冬儿说的有理。
如果如冬儿所言,毫无疑问,此次伍德的两家上市公司被老黎搞垮,不但伍德损失惨重,同时受到巨大利益损失的一定还有雷正了。
“可是,既然大家都有损失,为何雷正和伍德见面要阴沉脸呢?”我提出疑问。
“岂止是面色阴沉,我在隔壁房间似乎还听到二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甚至,有人都拍了桌子。”冬儿说。
“他们争吵了什么内容?”我紧盯着冬儿。
冬儿摇摇头:“听不清楚,只是突然声音大了起来,然后接着又低了下去,我没有听到什么内容,又怕被他们发觉,很快就离开了隔壁房间。其实,雷正和伍德最近单独约见了好几次,几乎每次都是不欢而散。似乎他们在某些事情上没有达成一致。”
我点点头,继续琢磨着冬儿说的事情。
“对于雷正这样的人来说,他虽然是股东,但他是不管你怎么经营的,他只看自己能进账多少钱。现在公司垮掉了,他没有了收入,自然心里不快,我猜今晚雷正和伍德的会面,一定是和垮掉的上市公司有关,一定是和雷正的利益有关,甚至,我猜,雷正是想让伍德补偿自己因为公司垮掉而受到的损失,而伍德,一定是因为这补偿的数额太大而不愿意满足雷正贪婪的胃口,所以,两人才会不欢而散。”冬儿继续说。
冬儿的话让我的心里一动,也就是说,雷正和伍德不能患难见真情了,在伍德遭受巨大经济损失的时候,雷正首先想到的是如何捞回自己的利益,而不去管伍德的死活。雷正的做法,自然是让伍德反感的。所以,二人才会发生激烈争吵。
如果冬儿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么,这就意味着雷正和伍德之间开始有裂痕了。这说明了什么?又意味着什么?
我继续琢磨着。
如果换了我是雷正,在这样的时候,在伍德公司破产让自己遭受巨大损失而伍德不愿意补偿的时候,在伍德的对手李顺突然回到星海的时候,那么,我会去做什么呢?
苦苦想着,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