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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只是你是老板,回头我晚上上课,不能加班,恐怕要给你添麻烦,先知会你一声,你就是不愿意,我也是要去的。”佩心还是头一次这么强硬,可能跟那个我行我素的佐红呆久了,到底沾染了些蛮横脾气。
严力看她小脸绷的紧紧的,眼里一片决然神色,叹了口气,放下身架来柔声说:“去就去吧,我一个半大老头子,怎栓得住你,你也别生气,我只是怕上班辛苦,上学负担更重累坏了你。”
见他低头说了软话,佩心倒觉得不好意思,钻进他怀里,头靠在他肩膀上,感觉他浓重的男性气息笼罩她全身,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严力软玉温香在怀,早已忍不住,抱起她娇小的身子朝大床走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干吗总是吵架。”他忙着揭开她衣服,手口并用,“今天让你在上面好不好,我又发福了,别压坏了你。”
“你想舒服罢了,又要省劲,少来骗人。”总当她是小孩子,横竖在床上她不如他经验丰富,总哄着她作些高难度动作。剩下骂他的话被他用唇舌堵在了口里,这一回,又要被他弄得腰酸背疼好几天了。
早上爬起来,佩心揉揉发酸的身体,亏得是周末不用上班,又想起了一件事,赶紧穿衣跑到厨房去,严力自然又在忙着准备早饭,他一向比她善厨乐厨。
“我想要你投资,你可愿意?”佩心脑子里怎么想的就脱口说了出来。
严力手里正煎着荷包蛋,听完一楞,马上又恢复了常态,“什么生意,你居然有兴趣,不累吗?”
她听他这不咸不淡的口气,又有点生气,“是街角的那间咖啡厅,地点好就是老板没经营头脑,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想跟她合伙经营,可惜没钱重新装修。”
“要多少?”他头也不抬。
佩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主动问他要钱,自己还是第一次,“二十万吧,我估计差不多,算你一个股东,只不过回笼时间要长些。”
“没问题,明天就打到你帐上。”
只不过说了几句话,佩心却觉着累,自己也变成了向男人伸手拿钱的人了,到底是这两年在社会上打拼,人变得如此功利,要不是和他的这层关系,他如何会搭理这小小生意。
想着想着就发起呆来,严力看她倚着门框,只披件真丝睡衣,酥胸半露,香肩单薄,关了煤气,把她抱进怀里,吻吻她额角,说了句:“还不去穿衣服,着凉怎么办,你想做什么去做就是了,我知道,跟着我是委屈了你。”最后一句几乎是贴着她耳边说的,一股热气吹进来,她五脏六腑都暖开了去。
下午严力回家去,临走时又是一番叮嘱,无非是要她谨慎经营,注意安全等等,他心里疼她,佩心如何不知,只是社会舆论难以招架,公司里对他们俩个早就议论纷纷,这种事情,女方承受的压力永远大于男方。
“下周我出国谈生意,你跟着去吧,我们好好放松一下。”他在门口吻她,拦腰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子,佩心讨厌他待自己象哄孩子,只是嚷嚷着:“放下来,放下来。”
“不放,不放,永远都不放开!”他也是够孩子气的。直到吻够了,腰快断了,喘不过气了,她才双脚落地,真真是个野蛮人。
无论如何,有钱总是好的,不是佩心见钱眼开,只是看二十万清清楚楚的爬在自己存折上,可以大展宏图干一番事情,心里美滋滋的。
佩心加盟,佐红自然高兴,她倒不是真的缺合作伙伴,本来这生意也是打发无聊时光,现在有志同道合的一块干起来,她也提了兴趣。
“下一步就是重新整修店面,门口的广告务必要换新的,把那个袒胸露背的美人儿换下来,上上层次,提高素质。”佩心觉得自己说起话来,很有些老板的意思。
“是是是,你比我懂得多,我们请个好的装修公司来,大干一场!”佐红在旁边抬抬胳膊,浑身是劲,只是不知维持几天,佩心对她不太抱希望。
“我们再更新些最热门的杂志来,供单独来的年轻人看,你原先放的都老了八百年,趁早下架,再有,是不是再请个帮工来,负责吧台这一块的事,你也好专心作作外联工作,工商局的、食品监督局的还有防疫站的,逢年节总得给人家些好处。”
尽心竭力忙了好些天,功夫不负有心人,咖啡店生意竟大有起色,佩心腰酸腿乏,佐红看不下去,安排她休息一晚,她放心不下,索性拿了夜校的参考书,窝在咖啡厅一角看着。
到了九点多钟,眼睛酸酸的,想是看多了书,就喊佐红把这一批新进的杂志拿来看看。随意翻到一本八卦杂志,封面上的女人竟如此面熟,仔细一想,可不就是严夫人章慧小姐麽。
本来不想看里面的报导的,到底抗不住好奇心,看完了,脑袋里面就一片空白,半天才缓过神来,严夫人竟已怀孕三个月了。
生活
六月里骄阳似火,佩心走在看房的路上,汗珠爬了满面,自从家里多了保姆陈姐,自己那四十多平米的房子住着就极不宽裕。严力看在眼里,找了房地产的朋友,就在他的公寓附近,极方便的地点,买了一套新房。
等一切手续都齐备了,连装修都结束了,严力才拿了钥匙告诉佩心,她本是不愿意搬家的,这个家有太多关于父亲的回忆。可是天气渐渐的热了,老房子各项配套设施都差一些,小区住户经常不交物业费,没多久,连物业公司都撤走了。天气炎热,小区旁边又开始施工修立交桥,昼夜不得安静,佩心思前想后,还是搬家吧。
新居果然舒适,最难得是小区绿化好,推开客厅紧邻的阳台门,就是一大片湛蓝湛蓝的湖水,红花绿树,空气清新。佩心却在入住的第一晚辗转反侧,犯了失眠的毛病,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模模糊糊的一个女人,手里牵个五六岁的孩子,居然仰头狠狠地诅咒佩心:“你是坏女人,跟我抢爸爸,你是巫婆!”
猛然惊醒过来,把脸埋在枕头里,我是鸵鸟,我是鸵鸟,我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想。她在心里反复念着,汗透衣襟。后半夜仍睡得不安稳,清晨五点多就起身到母亲房间里去,轻轻的躺到母亲身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心里渐渐的平静下来。我不是巫婆,巫婆能飞来飞去,要是真有巫婆的本事,我绝对要飞到没有烦恼的地方去。她想着就又昏睡过去。
第二天去监狱探望许捷,母亲也跟去了。她近来情绪很好,脑子也不象以前迷糊了,连医生都对佩心说有几种药可以减一半剂量,对许捷的事情,两年下来她也接受了现实。
可能是劳动的关系,许捷比以前更加黝黑壮硕,脸上已经没有了张狂的年轻神采,沉稳内敛了很多,话也不多说,每回看见佩心都有羞愧之色,许是对自己所作作为终有悔悟。
“佩心,对不起,都是我糊涂连累了你。”他总是反复这两句。
佩心只有叹气,这是命吧,命里注定她遇见这些男人,永远也纠缠不清。只说:“你好好的吧,妈有我照顾,你尽管放心,你争取早点出来,早点帮我支撑这个家,我就心满意足了。另外,我们搬了新家,环境很好,妈妈也很喜欢”
“你怎麽有这麽多钱,现在房价可不便宜。”
“这几年我也攒了些钱,又是找的认识人买的房子,贷款也负担的起。”佩心只能含糊其辞了。
许捷低头不语,她看他似有疑惑,也不理他,又讲了几句就起身离开了。
夜校的课程比佩心想象的要紧,每天下了班,或赶往学校或赶往咖啡厅,生活倒也充实。只是夜深人静时,躺在严力温暖强壮的臂弯里,感受他男性浓烈的体味,她还是会想起那个梦,章慧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的存在的吧,她应该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潜意识里,她知道有一天,虽然不知道是哪一天,她们一定会见面的。
日子如流水样静静的走下去,二个月后咖啡厅装修完毕,重新营业,居然人潮如流,不枉佩心一番心血。佐红再对生意不上心,看见笑眯眯的钞票往银台里钻,也高兴的不得了,打起十分精神,忙前忙后。闲暇时竟抱住佩心偷亲了一口:“你真是我的狗头军师!”佩心只是擦脸,笑着把她一把推开:“弄我一脸口红印子,你呀,别勾引错了人,我对你没有兴趣。”
咖啡厅又进了些洋酒,佩心只想扩大业务面,相互也是个补充,可是就是看佐红雇的这位调酒师有些皱眉头。她一向觉着调酒师该是干净利落的一个年轻人,可这位名叫邵猛的调酒师皮肤黝黑不说,穿的衣服上净是破洞,五官倒是满端正的,可脸上一点笑容没有,哪有半点热情服务的样子。她跟佐红说这事,反倒让她批头盖脸的教训了一顿。
“我说你古董你还不承认,你看看这些小姑娘们,露着膀子和大腿的,哪一个是冲咖啡来的,那眼睛都在邵猛身上打转,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可我们靠的是东西,不是皮相!”
“生意生意,有钱赚就行,你听我的没错,看看他那身架子,腰、屁股、六块腹肌,我看着都动心,想摸上一把。”
“只怕以后给咱们惹麻烦的,你看看他,耳后头有一道刀疤,明显的很,你是不是收了社会游荡人员?”
“哪有的事!人家就是酷一点而已,看他那手法,以前一定是某个饭店里搞调酒的,不信你尝尝去,千杯不够呢。”
佩心除了叹气还是叹气,老板都被俘虏了,她也懒得作坏人,想是佐红一见面就看上了,肯定没做什么背景调查,估计连简历都没见一份。算了,现在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再说这人业务水平真没得说,她决定以后注意观察就是了。
店里突然多出个大男人,往常让她们两个头疼的体力活算是有了着落,好沉的一张实木桌子,他两手一张就上了肩膀,为人倒也勤快肯干,不分份内份外的,佩心看他的手上全是厚厚的老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