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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去,佩心就带着哭肿的一双眼,部长倒很通情达理,见面就问:“身体好点了没有,前一段时间累坏了吧,过一段时间,放你假,让你再好好休息休息。”
见了成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脸上伤痕累累,见她走过来,闹别扭的走开了,她也不能怨他,无论如何,她不该让严力住进自己宿舍里,也难怪他要生气。
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拦住了他:“成飞,对不起。”她好像只能说这句话而已,说完了,看他两眼冒火看着自己,又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你的伤,要不要紧?”
他恶狠狠的回答:“现在还死不了,多谢你的关心。”
“成飞,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自己长了眼睛,我才走几天,你就忍不住了,非要跟他在一起,怎么,我一个男人还满足不了你麽,你要作到什么地步才会甘心?我真是个大傻瓜,你们两个一定常常在背后笑我吧,玩弄我,你真的就这么开心吗?”
佩心觉得他句句都是利剑,砍在她身上,她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喘气就会忍不住哭起来,她憋的生疼,可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无法挽回了吧。
他看她涕然欲泣,却仍然怒火难熄,几天来在外奔波,哪天想的不是她,惦记的不是她,好容易搞定了业务,马不停蹄的回来见她,行李里都放的是带给她吃的土产,可高高兴兴的到了她门口,却看见她和另一个男人在拥抱亲密,他不能不联想到他们两个在他不在的时候,都搞了些什么勾当!
今天他来公司,也是犹抱一丝希望,看佩心怎么解释,谁知道她见了面第一句话是:“对不起。”她心里有愧,才会道歉,这么说来,她是明知故犯的了,他一时心如刀绞,多年对她用情之深,她竟全不顾及。
“成飞,我当时……”她看他神情,终是不忍,即使他鄙视也好,总要把前因后果说给他听。
“够了,你走,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你。”他生硬的打断了她的话,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她呆立在原地,心里说不出的难过,看他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不禁想起今年元旦在他家里,何等的热闹甜蜜,当时的她,哪里想到今日今时,他竟要与她恩断义绝。
强打精神,一天工作下来,佩心疲惫至极,信步走着走着,就到了咖啡厅,这段时间加班,她并不常来,想想也该看看佐红和邵猛了,深吸一口气,开门就走进去。
佐红在吧台后面看见她,很是开心,忙跑上来,拉住她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她暗自庆幸,有佐红这个朋友,虽然很是单纯八卦,却总能让她振奋精神,忘了所有烦心事情。
邵猛又在弹吉他,当然有一众的小女孩子们认真陶醉的倾听,见她进来,扬了扬眉毛,表示欢迎。
“今晚,不醉不归吧,我们痛痛快快的喝上它一场。”佐红好不容易见她一面,自然不能放过了她。
她被她热情感染,也许是心里烦闷,也想放纵一下自己,就跟着说:“好,不醉不归。”
于是也打烊后就拉了邵猛,三个人喝了好多,佐红是越喝越晕乎,邵猛越喝眼睛越亮,佩心是借酒浇愁,越喝话越多了。
“邵猛,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呢?”佐红整个人都挂在邵猛身上,直往他怀里钻,其实佩心早就看出来了,没想到这家伙来个突然袭击,酒后表白。
“我知道,我也喜欢你。”邵猛把佐红扶正坐好了,满脸是玩笑。
“真的吗,太好了,哈哈哈……”佐红开始傻笑了,佩心觉得这个朋友也够难缠的,不知平时邵猛怎么应付她的。
佐红笑了一阵,彻底不醒人事,佩心无奈:“这个人,每回喝酒,自己张罗,自己最先醉倒。”
邵猛幽幽的看她:“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不太开心呢。”
她没想到他观察力这么敏锐,毕竟自己伪装的很好,连佐红都没有看出来蹊跷。
她也没答话,站起来想找杯水喝,脚下却绊了桌脚,到底是喝多了呢,她自己苦笑,眼看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邵猛及时伸手抱住了她。
他身上有男人特有的体味,象是汗味酒味和古龙水的混合体,让女人觉得安全的味道。她抬眼看他,不可否认,是个帅得有个性的硬汉形象。
“你醉了,小心点。”
“邵猛,我发现你长的还真是挺好的,以前,我就没有注意到。”
“现在也不晚呢。”他的头凑近了她,她突然警铃大作,坏了,坏了,自己说了些什么,这不是自找麻烦呢麽。”
她要脱出他怀抱,他却把她纤纤细腰搂的更紧,“佩心,为什么不活的更潇洒一点,何必总是为难自己。”
她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水汪汪的一双桃花眼,迷迷蒙蒙的,她已经招惹了太多情债,不想再有男人参合进来了。
“邵猛,我得走了,你帮我送送佐红。”她别开头,不看他眼里赤裸裸的爱慕。
“要是我不放呢,你会拿我怎么样?”他的手是干惯了粗活的,那么的强壮有力,佩心听他说的无赖,扭动身子,想挣出去,却是徒劳无功。
“邵猛,你醉了。”
“我怎么会醉,你太小看了我,我现在,说的都是心里话,你信不信?”
她吃了一惊,低头半天,小声的说了一句:“我不是好女人,男人要了我,都不得好处的。”
她的泪慢慢的湿了他的衣襟,她低头无声的哭泣,却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他无奈,缓缓放了手:“我也不是好人,你不是照样用我当了伙计?”
歌厅
喝酒肯定不是一个好主意,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佩心头疼欲裂。
与邵猛后来的谈话,她已经记得不太清楚,反正是他送她回的家,她只记得自己头重脚清,是许捷给她迎进去的,她在沙发上面歇了一会儿,听到许捷和邵猛在外面小声说话,可她 什么也没有听清,总觉得,他们两个人,都怪怪的。
成飞居然没有来上班,部长说他烫伤了手,请了病假,她真的有些担心他,可想着他正在气头上,即使她去看,他也未必会搭理。
她心里矛盾斗争了半天,心思百转千回,终究是放不下他,下了班在附近的饭馆里买了些现成的熟菜,趁着热气还没散,就往他宿舍走去。
成飞开了门,还是恼乎乎的样子,语气也是不善:“你来干什么?”她看他右手果然缠着厚厚的绷带,似乎伤的不轻,没理会他那张臭脸,拎着盒饭就径自走进门来。
“听说你烫了手,我估计你做饭不方便,给你带了些菜过来。”
“用不着,你拿回去。”他连看一不看她一眼。
佩心看屋子里面满地的啤酒瓶子,知道他也没心思吃饭,放下手袋,脱了羽绒服,动手收拾起来。
“你还不走?”他倒不耐烦了。
她也没理,手底下没有闲着:“你吃了饭,我就走。”
他瞪大了一双眼睛,真是目露凶光,她假装没看见,又催促他:“快吃吧,你就是和我生气,也得吃了饭才有力气。”
他呼呼的喘了半天气,可能也是真的饿了,一屁股坐下来就开始吃饭。她趁他忙着狼吞虎咽,把屋子里匆匆的打扫了一遍,满头大汗的收拾利索了,回头一看,他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去了一趟卫生间。
卫生间里一盆子的脏衣服泡在水里,她知道他素来干净,大概是手不得用,才积攒了这么多。心里对他有愧疚的,她半分也没犹豫,拿个板凳过来,发现手边有洗衣粉,工具都齐备,立马干起来。
过了半小时,衣服都洗净了,拿个盆子装了到阳台上去。成飞也走过来帮忙,两个人默默的拧干衣服,一起挂上去,她最喜欢刚洗净衣服的香味,深深吸口气,心情好一些了。
回头看成飞,他也正在看着她,她看他顶着油乎乎的一头乱发,原本风流倜傥的一个人,现在却不修边幅。
他个子高,从上面俯视她,一滴汗珠顺着她脸颊的轮廓滑下来,掠过洁白的脖颈,消失在毛衣底下。他就这样死死的盯住了她,离乡背亲,身处异地打拼,多少不顺心;只因身边有了她,失而复得的她,一切就都值得,可现在,他该怎么办?
佩心见他盯着自己发呆,叹口气,轻轻开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他只当没有听见,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她扭身要走,他却反应过来,一把拽住她胳膊:“你说,我听着,佩心……”
她有些吃惊,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她的确没有什么可说的,和严力上床的是她,让严力在屋里住几天的也是她,就算是生病体弱,她要是死命要赶他走,可能也赶得出去,可是事情都发生了,她该说什么呢?
“我出差的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和他在一起?”他不依不饶,非要弄明白不可,憋在心里难受,长痛不如短痛。
“我生病了,当时加班太累,严力正好来看我,他送我去的医院,你当时人在外地,我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严力说要照顾我,就住了进来,我赶不走他,自己都顾不了自己,他那样强硬的人,我拿他没有办法。你回来的那一天,我是要回家的,他纠缠着不许走,就被你给看见了。”
“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吗?”
她沉默了半天,艰难的开口,她不想骗他:“我们上了床,我当时很虚弱,身边就只有他,我怕孤单,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之,是我对不起你……”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其实很害怕,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有时候幸福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总是抓不到自己的手里。
她的话好似青天霹雳,他顿时五内具焚,拳头握紧,为什么,在她需要照顾的时候,她总是选择严力,强自抑制,过了好久,才说了一句:“你走吧……”
她含着泪水开门出去,半身冰凉,手上的订婚戒指闪亮依旧,可他们两个恐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