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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生气,芷涵强抑住心头诧异:“福夫人还说你嫁进来这么些日子了,嘉亲王又总在你这儿,可你的肚子却还没有消息。她怕长此以往,会误了嘉亲王的子息。”
“这事儿也轮到她担心了。”霜若语气微冷,把手里的书重重地放在一旁。
福夫人不是她的长辈,连一品夫人也不是,如何能管得了这皇家的事。真若要管,自有乾隆和几位娘娘,再不甚还有淑萍这个嫡福晋。若是永》。v
不知是何原因,福大人不光与永》:儿更是连福夫人也掺和进来了。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到子息,她还是有些担心。
她一手轻按住额头,好凉,如冰似水。手放下时,指尖划过旗装冰凉的丝绸,落在衣襟的戏蝶刺绣上。一阵目眩,周围的陈设像是蒙了一层水气,慢慢地移了位。一阵气闷,芷涵的身影在她眼前幻化成两个,她重重地叹出一口,一切终于慢慢地定了下来。
那些个影子渐渐回复了原样,她的目光也终是凝聚起来。芷涵忧心地看着她,犹疑地道:“头疼了?我叫太医过来。”
“不必了。”见芷涵的眉头险些拧成了一股绳,她勉力一笑,如同没有那般不适,“这几日想事想得多,劳心了些,让贵人担心了。”
围场之行后,芷涵圣眷越隆,二人之间已不可像原来那样没有礼教的藩篱。于是,芷涵不再叫她姐姐,而她则唤芷涵贵人。
“宫外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要进宫,可谁又知道,做金枝玉叶的滋味竟是这般。”芷涵看着这一室精致的陈设,眼角瞥向窗外的艳阳。
温暖的阳光撒在霜若脸上,她今日不施脂粉,一张脸如丝缎般光滑,脸颊上透着淡淡的红晕,宛如一件精致的瓷器。芷涵暗暗摇头,昨夜她梳妆的时候,眼见银光一闪,竟是一条长长的白发。霜若只虚长她月余,如今看来却要比她小上一些。
以她的出身,即使不进宫,也只能做个偏房,终是要终日勾心斗角,那处境兴许还不如眼前。有时她还有些庆幸自己生在这个年份,若是再早些时候,乾隆正值盛年的时候,重嫔妃争芳斗艳,她这样的人怕是早就香消玉殒了。
霜若忽然闷笑一声,明明在说她的事儿,倒是芷涵一脸愁容:“送进来个姑娘而已,给不给王爷还不是定数,倒是玉瑾值得一防。”
芷涵微微颔首,低声道:“她最
三所确实勤了些,你是主子,找个机会敲打她一番,而退。”
“要是抓得到她的把柄倒好,可她偏偏周到得很。”霜若下了躺椅,将那扇窗掩上一半,“她虽有几分姿色,可倒也勾引不了王爷。我只是怕日子久了,传出闲话去。到时候凭着她的出身和能耐,王爷不收她也不行。”
“让我进去,好大的胆子,敢拦我,也不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院子里依稀传出阵阵吵闹声,前面的人像是拦不住了,这声音渐渐移了进来。
芷涵正感诧异,却见霜若面色越来越沉,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光,尽管转瞬即逝,却如一把极钝的刀子,欲将来人慢慢地凌迟。
“贵人见笑了。”霜若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转而对院中冷冷地呵道,“让她进来。”
羽若挣开紧紧拉着她的念月,跌跌撞撞地冲过去,她嘴里不停地骂着,脚下一崴,险些撞倒放着盆栽的架子。她重重地一甩手,上面的小松盆景应声坠地,哗啦一声,泥土倾了一地。
“贱人,你这个该死的贱人,自己做小,就也不让别人舒心。”她拼命地捶打霜若,被身后赶过来的宫女紧紧地拉住,“你串通红绡那个贱人,你们沆瀣一气,不得好死。”
“生为女子便要懂得三从四德,出嫁从夫,就要以夫君的好恶为好恶。既然林柯哥哥接受了与红绡的婚事,而红绡也是个家世清白的姑娘,那姐姐就不光该接受,还应该为他们好生操办。”霜若心里虽怒却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她倒要看看在宫里羽若能放肆到何种地步。
四下里静了一刻,羽若目中喷出的火焰似是要将她烧死,她忽然大笑道:“三从四德,说得好。可这人如何美、如何贤惠都好,就是狐狸精,就是做小的命!”
想必她是没有看见芷涵,或是不知芷涵是谁,这句“做小”是连芷涵一起骂了,连宫里的娘娘们都骂了。再看芷涵,脸上果然青一阵白一阵的,可碍于是霜若的家事,不好开口。
霜若淡淡地一笑,平静地道:“姐姐说话可要小心,这宫里有几个女人不是做小的。”
皇后早逝,十一福晋永宁又经常住在宫外的别院,宫里为人正室的女人就只剩了淑萍。宫里人多口杂,羽若的话过不了一日便会传遍东西六宫。霜若出言提醒,也是为了让她有所收敛,少生事端。
不料羽若丝毫不知利害,她猛地向前一撞,霜若一个踉跄,险些撞在芷涵身上。羽若一震,转瞬又回复了方才的气势:“原来是有人撑腰,怪不得。”她抬头,朝着芷涵狠狠地冷笑,“这又是哪家的侧福晋,好面生啊。”
“霜若,这是哪家的夫人?面生得很。”芷涵朝霜若笑笑,明知故问地道。霜若有这样一个彪悍的姐姐是她的不幸,让这样的人欺上门来则是对她的侮辱。自己这样的人尚且不能忍,而霜若又是如何忍下的。
拉着羽若的宫女轻声回禀:“回贵人主子,这是福府少公子的夫人,也就是福府的少夫人。”
“今儿可是见识了,不知少夫人可有胆量,把方才的话在贵妃娘娘面前再说一遍?”芷涵给霜若使了个眼色,让她放心,“出来这么久,也有些乏了,改日再来打扰。”
“恭送涵贵人。”霜若和一班宫女纷纷福身送行,羽若在众人的逼视下也不得不行礼,待芷涵走了,她倒也静了些。
“你们都下去。”霜若无奈地吩咐,定定地看向羽若,“姐姐特意进宫找我,就为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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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紫禁深宫 第四十二章 风波乍起(二)
紫禁深宫第四十二章风波乍起(二)若重重地哼了一声,方才的嘶嚎令她面色通红,散落透了汗水狼狈地贴在额际:“在宫里你是比我得人缘,可你别高兴得太早了。”目光向上一挑,把霜若由下至上扫了个通透,“你把红绡塞进了侧室的位子,可和我争她还嫩了点儿,何况你林柯哥哥最爱的还是我。”
“小时候我夺了阿玛的宠,是我对不起你。可如今你已有了好归宿,为什么还要一直计较下去?”霜若忍无可忍,见羽若脸上依然如青石一般没有变化,语声几近哀求,“这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事儿,不要牵扯旁人好不好?”
“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这回终于抓住你的痛处了。”羽若冷笑,眼中迸出兴奋的火花,远远看去竟在闪闪发亮。
那样的神情,那样的决绝,看来她是不会让步了。霜若忽然一阵胆寒,眼前的局面并不是最可怕的,她、羽若、顾良玉、林柯,若是有一人打破如今的局面,都将会引来一场山崩地裂的浩劫。恭府、福府都与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到时损害的就不是两家的颜面,而是大清国的颜面。
“林柯哥哥虽然懦弱,可到底还是个男人。如今他已经知道了,你们再这样下去,他终究有忍不下去的一天。福家毕竟是皇亲国戚,到时候撕破了脸,就是皇上也不会放过你们。”霜若有些冷然,不能一味地忍让下去,也得让他们知道些厉害。
羽若看着她,眼中迸出更浓的恨意,半晌,不咸不淡地道:“福府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若有一天东窗事发,最多和原先一样一无所有。可你不同,你是霜宁郡主,是嘉亲王的侧妃。“她一字一顿地道,”你输不起。“
“姐姐说过,我会是个苦命的侧福晋,既然如此,那我何不破罐子破摔?姐姐输得起的,妹妹也一样输得起,不过——”霜若凑在她耳边,微微冷笑,“东窗事发,我不过是知情不报,有王爷保着,过不了多久就会荣宠如初。可你呢,不会还指望着福家的人来保你吧?”
“你、你……”初时羽若竟为她阴柔的语调而胆颤心惊,可她恨霜若入骨,早就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半晌便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想必侧福晋也累了,羽若这就告退,至于日后究竟鹿死谁手,咱们可以慢慢看。”
羽若就这样扬长而去了,待她出了小院,霜若颓然地瘫软下去,背脊顺着柱子缓缓滑下,慢慢地坐在门槛上。她就这样望着天际的流云,望着它们遮蔽日头,随后又悄然飘向远方。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紫禁城看云潮,在宫里这是唯一能够看到的外面的世界,可她却总被琐事绊着,还从未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她忽然觉得云潮离她很近,一浪接一浪地扑面而来。山雨欲来风满楼,她又要几夜无眠了。
霜若站起身来,不动声色地把念月叫进房去,轻声问:“羽若那个疯妇走了?”
念月低着头回道:“奴婢自作主张,和几个公公一道送她上了马车。”她微微抬眼,转瞬又垂了下去,“大小姐的胆子也太大了,闹得主子没头没脸的。依奴婢之见,主子可以禀明贵妃娘娘,给她些教训。”
念月仍是这般直来直往的性子,绝对的睚眦必报,不过她喜欢这样的性子,霜若心里暗笑:“教训她,我脸上也无光,看在林柯的面上,这回就算了。”
“送大小姐出去的时候,瞧见玉瑾又往朝房那边去了,手里拎着食盒。明目张胆的,准又是得了晋贵人的话儿。”念月气呼呼地道,晋贵人看上去一副和善的样子,和霜若也有些交情,这会儿却一个劲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