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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何凯又大声道:“小时候我最爱到森林里采蘑菇玩儿,所以里面的路是非常熟的,而且柳家堡我也经常去,堡里还有我几位从小就认识的朋友。”
李江南闻言大喜,道:“好啊,何凯,就你跟着我了,你怕不怕?”
何凯大声道:“我们何家对武家世代忠心,现在武家有难,我身为何家的后人,当然要以身赴难,只要有我在,就要让堡主平安无事。”
李江南见他说得铮铮有力。忍不住又拍了几下他的肩,心中一阵感慨,这真是家败知妻贤,国破明良臣,这武家堡百来基业,还是有不少忠心之士的。
方案既然定下,就要开始执行了,没过多久,高强已经安排妥帖。由三百人乘七辆货车出城放火,火由森林的中间放起,逼着曾家堡的人从森林地两边跑出来,而在中间火墙中要留一个空隙,好让李江南与何凯钻进去。
半个小时之后,三百人带着燃油就上了货车,李江南与何凯也挤了上去。
随着北城门缓缓打开,七辆货车就快速的向着森林边驶了过去,没过一阵。就到了,而各车皆有队长,在各队长的指挥下七辆车展开排成了一字形,然后车上的人纷纷跳了下来,每人提着一个油桶,向着外面的树木就泼了上去,并且很快就点起了火。
霎时之间,就见到一道火墙冲天而起,并且熊熊燃烧起来,那红色的火光与浓浓的烟雾只怕十里之外都可以看见。
果然不出李江南所料。很快的,森林的两侧就有无数地黑衣人手持着箭弩跑了出来,向武家堡的人开始发动攻击,而武家堡的人早就得到过吩咐,见到有人出来,立刻纷纷跳上了货车。向城里撤退,但饶是如此,还是有不少跑得慢些的中箭倒地。
此时森林边的现场已经乱成一团,但李江南与何凯早就穿过了火墙中一道数米宽的空隙,向着森林深处走去。
何凯果然很熟悉森林中的地势,带着李江南东转西拐,离着森林的入口已经越来越远。
然而,就在这时,武家堡的方向传来了巨大地撞击巨响与呐喊之声,不用说。曾敦儒所给的一个小时时间已至,下令开始硬攻了。
想到无论装备还是人数,曾家堡都大大的占着优势,武家堡绝对守不了多久,而城中江蓉与武青蕾的性命实在堪忧,李江南也大是着急,对在前面带路的何凯道:“何凯,这么走,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到达柳家堡?”
何凯听着武家堡那边传来的巨大声音也是一脸的焦急。脚步未停,道:“回堡主。现在就从这森林右侧出去,就可以走大路,一路不停,走七八个小时就能够到,不过我怕有曾家堡的人守着,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完全穿过这片森林,然后再上大道,不过估计需要十来个小时左右。”
李江南道:“十来个小时?如果加上说通柳如龙,等他派人救援武家堡,那至少要一天了,我看武家堡未必能够捱得过一天。”
何凯顿时着急起来,道:“怎么办?怎么办?我爷爷,还有我们何家的人都还在里面啊。”
李江南道:“曾敦儒这次进攻武家堡,目标主要是武家地人,我、老祖宗、江蓉、武青蕾是一定要杀死的,其余的人必然就是逆我者亡,顺我者生了,你爷爷和你们何家的人对武家堡很忠心,如果城破,肯定会拼死相抗,只怕是会凶多吉少的,不过还好有你这么一根苗,何家不会绝后。”
何凯停下了脚步,忽然就一把抓住了李江南的肩膀,急促地道:“堡主,我不想爷爷他们死,你想办法,想想办法啊。”
他不想何家的人死,李江南自然也不想武青蕾与江蓉死,他的脑袋在急速的转动着,过了一会儿,才望着何凯道:“何凯,我问你,靠近森林最近的村子离这里有多远,最好是偏僻一点儿的。”
何凯不假思索的道:“向前再走十里,再往左侧走五里,就有我们武家堡的一个村庄,那里主要种植茄子,所以又叫茄子村,在武家堡各个村庄里虽然不是最偏僻的,但靠近森林,是一条死路,平时也很少有人去的,堡主,你难道不知道吗?”
李江南道:“我才回来,有些村子在什么地方早就忘了,我问你,这个茄子村应该有汽车吧。”
何凯顿时恍然大悟,道:“堡主,你是说……”
李江南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果我猜得不错,曾家堡正在全力进攻我们武家地城堡,是还顾不得这些村庄的,我们到那里去看看,要到柳家堡,光靠走路可不行。”
何凯立刻道:“好,这个村子的村长叫做郑伯。我是认识的,堡主,他要是看到你,一定会给我们安排车的。”
李江南道:“不要耽搁时间了,快带路吧。”
何凯答应了一声,又向前而去,脚步甚是敏捷,而李江南自从“手少阴心经”被打通之后,双臂虽然有力了。但腿部各穴尚未通,与平时还一般无二,脚步比起自幼习武,又经常在森林里钻地何凯来自然差了一些,不过知道事情紧急,只好暗暗咬牙坚持,那是比在学校长跑时辛苦多了。
随着何凯走了一个小时左右,果然出了森林,沿着一条小溪。上了一个山坡,就见到不远处有一个规模不算很大的村庄,而整个村庄静悄悄的,显然还不知道武家堡被袭的消息,而且电路也没有被断,有几间屋子还有灯光照着。
李江南与何凯观察了一阵,没发现什么异状,就由何凯带着,去找这里地村长郑伯。
没敢走村子的大道,从一片庄稼地里穿过去。到了一个院子外,两人没有敲门,而是翻墙而入,到了里面地一排屋子外,何凯显然来过这里,就敲起其中的一间门来。轻声道:“郑伯。”
随着他的声音,那屋子里顿时有一个男子警惕地声音响了起来道:“谁,外面是谁。”跟着里面的灯也亮了。
何凯立刻道:“郑伯,是我,何凯,快开门,武家堡出大事了,堡主就在我旁边。”
就听到里面“啊”了一声,没过一会儿。门就打开了,现出了一个还穿着短裤背心,身体瘦削,大约五十来岁的一个男子。
那男子借着灯光,看清了李江南,一脸的惊诧,连忙鞠躬道:“堡主,你怎么来了?武家堡出了什么大事?”
李江南瞧着这郑伯,觉得有些面熟。记着好像他和一些其它村子的村长为蔬菜卖不出去的事到武家堡来找过自己诉苦,不过自己有些爱理不理的。让这些人大是失望过。
这时何凯急忙道:“郑伯,曾家堡忽然向我们大举进攻,现在将武家堡包围了,我和堡主突围出来,正准备去柳家堡找柳堡主求援,你快去找一辆车,送我们过去。”
那郑伯闻言,也是大惊,失声道:“什么,曾家堡攻打我们武家堡了?”
何凯点头道:“郑伯,你是知道我不会骗人的,现在堡主在这里,难道你还不相信吗。”
李江南赶紧道:“不错,郑伯,曾敦儒真对我们武家下手了,现在你赶快去找一辆车,送我们到柳家堡去,不过只怕路上曾家堡会派人封锁,还得想法子避过才是,对了,你也要组织村子里能打的人,向武家堡增援。”
那郑伯瞧着两人神色,忽然沉默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望着李江南道:“堡主,我有一言相告,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李江南道:“什么话,你就快说吧,没时间了。”
郑伯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堡主,我们村子这些人从祖上起,跟着武家也有近百年了,按理说武家堡有难,应该拼死相助才是,但是,只怕就算我去一家一家地游说,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去。”
李江南道:“你是说武家再没有号召力了。”
郑伯摇了摇头道:“堡主,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得罪你,就实说了吧,不是说武家没有了号召力,而是堡主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这一点儿,李江南当然很明白,道:“是,我这个堡主没有当好,让大家没钱赚。”
郑伯道:“我们的菜卖不出去,倒不是绝对的原因,堡主,你最大的失误,就是不该让我们种罂粟,要知道,这不仅违背了武家祖训,更是伤天害理的恶行,对武家堡真正忠心的人无不失望,而那些想赚大钱的人倒是愿意服从,不过武家堡出了事,他们绝不会舍命前往的,所以,现在不管是忠义之士还是贪财之人都不会再帮武家堡,堡主,在各个村子里,你根本就再也调不动人了。”
虽然知道武家堡的属民对武家不怎么忠心了,但听到郑伯这一席话,李江南还是一阵黯然,因为他已经想到,就算是柳如龙答应出兵救援,而武家堡的属民不响应,那么就会形成柳家堡独挑曾家堡地局面,最后还是一个输字。
完了,武柳两家真的完蛋了,曾敦儒对武家堡的进攻,其实早就发动了,武家的男人频繁而死,村民们早就没有了一个固定效忠的对象,方太夫人倚老装傻,这些年也没有来笼络人心,他们又凭什么来为武家堡拼命。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句话李江南在初中时就学过了,不过到现在,他才体会这话说得是多么的正确。
然而明白结局已经无法挽回,这趟柳家堡之行却不得不去,李江南便道:“郑伯,村民们帮不帮武家,这事先放在一边,现在我必须尽快赶到柳家堡去,你能不能安排一下。”
郑伯点了点头道:“堡主,你放心,既然你找上了我,我绝不会推辞,这段时间蔬菜无法外运,柳家堡就成了我们销售茄子唯一地地方,所以我们村每天都会有几车茄子运到柳家堡的,晚上的时候我们已经装好了三车,不过一般是清晨出发,现在就提前走了,堡主,为防着曾家堡的人,就要委屈你和何凯躲在茄子里了。”
李江南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