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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夫人”怒视着丁浩道:“你为她卖命?”
丁浩寒声道:“未治不可!”
“血影夫人”目中隐泛杀芒,但这只老狐媚子别有居心,轻轻一哼,道:“丁浩,你真是薄幸无情,竟然喜新厌旧……”
这句话相当毒辣,白衣少女粉腮微微一变。
丁浩肺几乎气炸了,暴喝一声:“住口,不然……”
“不然怎样?”
“你敢再信口胡,我劈了你!”
“哈哈哈,丁浩,你未免太张狂了,本夫人只是念在往日情份而已……”
丁浩七窃冒了烟,厉声道:“你敢再说一句,我要你当场伏尸!”
“血影夫人”披了披嘴,转向白衣少女道:“你真的爱他?”
白衣少女冷冷地道:“是又怎样?”
这话大出丁浩意料之外,他想不到她会这样回答,心头登时一阵卜卜乱跳,目光下意识地瞄向白衣少女,俊面有些发烧。
“血影夫人”幽幽地道:“小妹子,我不怪你横刀夺爱,但劝你要小心,有一天你也会秋扇见捐的!”
丁浩双目赤红,他看出“血影夫人”的居心,要破坏自己与白衣少女“梅映雪”之间一丝初生的情愫。
“梅映雪”淡淡一笑道:“夫人,我得尊你一声老前辈,他本来就不爱你!”
“血影夫人”粉腮一变,道:“你怎知道?”
“从他的为人便可判断,而夫人这一闹,是自暴其短。”
“好一张利口,你自恃年轻貌美,足以颠倒众生么?”
“颠倒众生四个字应该回奉夫人。”
“丫头,你当心祸从口出!”
“晚辈时时注意的!”
“你缠定了这小白脸?”
白衣少女登时玉面飞霞,但仍平静地道:“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定尝过了他的甜头?”
这句话实在相当下流,不堪入耳,白衣少女柳眉倒竖,正待发作。
丁浩早已忍耐不住,“唰”地拔剑在手,冷森森地道:“血影夫人,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我警告你,立即离开!”
“血影夫人”咬牙切齿地道:“如本夫人不离开呢?”
“那你就永远在此长眠!”
“你办得到么?”
“无妨试试看!”
“血影夫人”脸色一变再变,最后一跺脚道:“我们走着瞧了!”
说完,弹身飞逝,转眼无踪。
回剑入鞘,愤愤然道:“无耻之尤。”
白衣少年“海映雪”庄重地道:“敬谢丁少侠适才援手!”
丁浩微微一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想不到她会是‘血影夫人’……”
“如果加上彩轿,便容易辨认了。”
“她的年纪当在古稀之间,可以称为妖物了!”
“谁说不是。”
“她很迷人,是不是?”
“这是事实,如果不明底细,是会着迷。”
“看样子她不会放过少侠?”
“在下倒不在乎!”
凝香上前数步,先瞟了丁浩一眼,然后向白衣少女道:“小姐,我们该走了?”
丁浩忽地想起了“酆都使者”,这魔头既已在此现踪,该立即加紧追缉他才,这是自己的切身大事。
心念之中,双手一拱,道:“姑娘,后会有期了!”
白衣少女秀眉一蹙,轻启朱唇,道:“少侠有急事么?”
“是的!”
“那就请便!”
丁浩心念一动,道:“姑娘有什么话要说么?”
“你既然有急事要办,算了!”
“姑娘无妨说说看?”
“我……是想,请少侠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
.“请少侠到谷城为我取一件东西!”
“谷城,取东西,什么东西?”
“是一个革囊,里面装了一大一小两个锦盒,不瞒少侠,是两件家传的至宝,我把它藏在谷城东门外城隍庙正殿的承梁上……”
丁浩大是困惑,这真有点不可思议,家传之宝,带着行走江湖,秘藏在庙里,又要别人去取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呢?
心念及此,不禁沉吟起来。
白衣少女似已窥出丁浩的心意,嫣然一笑道:“少侠不愿意么?”
“不,不是不愿意,是……觉得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
“既是家传至宝,何以带在身边?既带在身边,何以又藏在庙中?既已藏妥,又叫别人去取不怕在下侵吞?”
“侵吞是不会,如少侠真的喜欢,奉赠亦无妨,我是因为被人盯得太紧,怕保不住,才出此下策,如我自己去取,必被对方发觉而起急夺,放久了,又怕失落,所以才请少侠相助。”
“哦!原来如此,取到之后呢?”
“请暂时保管,或另寄存可靠之处,俟再见面时向少侠讨取!”
丁浩心中十分作难,自己是断梗飘萍,何处可寄存,再说带东西奔走江湖,是个大累赘、但他还是点头应了“好!”
白衣少女又道:“取到之后,请以他物遮掩,不则革囊会被人认出。”
“在下照办!”
“一切重托了?”
“敢不尽力!”
白衣少女嚼起小嘴,娇嗔道:“这句话小妹不克敢当。”
“小妹”两个字,丁浩如饮醪,直甜到心眼儿里,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美人青睐,的确不同凡响。
白衣少女也似有察觉,这一声称呼不恰当,玉面飞上两朵红云,螓首低垂。
这一来,更加美得眩目了,真有“犹抱琵琶半遮面”之慨。
丁浩不由得痴了!
凝香咕咕一笑道:“深情独我情何限……”
白衣少女一抬头道:“贫嘴!”
丁浩俊面一热,期期地道:“姑娘,后会有期了,所托之事,必定办到!”
白衣少女娇羞不胜地道:“小妹先行谢过!”
“好说!”
他实在舍不得离开,但心中仍牵记着“酆都使者”的事,那是大事,决不能困儿女之私而耽误,如再错过,将来又到何处去找。
当下硬起心肠,排除绮念,拱手一揖,弹身疾掠而去。
一路之上,眼前尽是白衣少女的影子,挥之不去,他有些如醉如痴,但也有些苦恼,心情乱得如一团理不清的麻。
奔了一程,觉得不对,像“酆都使者”这等人物,很不可能往闹市通街走,多份仍在荆山之内。
于是,他折转身重入山区。
他不循山路,盲目地在乱山里奔驰。
眼前,来到一条涧谷旁,只见翠峰环拱中,有一片依山平阳,疏疏落落有数十株亭亭如盖的虬松,间杂着数业修算,一椽茅屋,半隐林间,四周以杂树枯枝为篱,高与人齐,一道柴扉,半开半掩,隐约可见杂莳的花草。
丁浩心想,看样子定是什么高人雅士隐遁之所。
心念之间,只见一条身影,奔出柴扉,宽袍大袖,秃头白眉,十分眼熟,再一辨认,不由暗叫一声:“是他!”
待回过头来、那身影已消失了。
这出现的,赫然正是谷城外“崇功寺”那白眉老僧,在襄阳城外江岸,曾以碧眼邪功伤了叶茂亭。
这妖僧在此出现,这样茅屋便大有蹊跷了。
心念之中,弹起身形,悄没声息地掩进柴扉,茅屋中静荡荡地不闻人声,也不见人影。
屋门倒是洞开着。
丁浩略一迟疑,大声道:“屋里有人么?”
不见有反应,他一个箭步,窜到了矮檐边,周光向里一张,不由一怔神,只见一个瘦长的人与一个矮了半个头的老者据桌而饮。
两人似已大醉,以手支腮,斜倚桌沿,久久不见动静。
丁浩干咳了一声,两人仍不言不动,丁浩举步入屋,一看,不出心头剧震,只见桌下地上积了一大片血水,两人早已断了气。
桌上三付杯筷,显见那白眉老僧与死者同饮。
人走了,留下两具尸体,凶手当是白眉老僧无疑。
他为何要杀这两人呢?
丁浩走过桌边,低头朝桌底下一看,死者小腹间还在滴着血水,两人致命之伤完全一样,奇怪的是安坐如故。没有挣扎的迹象。
白眉老僧是以什么手法制二人于死命呢?
有一点可堪认定,两死者业已有了酒意,白眉老僧猝下杀手,伤在小腹,证明是暗袭,因为部位是在桌面以下。
丁浩呆了片刻,伸手想提开死者,察看致死之由蓦地,一个声音道:“碰不得!”
丁浩大吃一惊,缩手抬头,一条人影站在门边。
丁浩不由大感意外地道:“柯老哥,怎会是你?”
来的,赫然是柯一尧。
两人在岳阳楼分手不久,想不到又在这里碰上,如说巧合,那就未免太巧了。
柯一尧惊奇地道:“丁老弟,怎会到这里来?”
“胡闯来的!”
“这太巧……”
“是很巧,老哥与此间主人……”
“我是跟踪此人而来!”
说着用手一指那瘦长人的尸体。
“他是谁?”
“名震江湖‘酆都使者’,一身都是毒!”
丁浩陡地一震,栗吼道:“他就是‘酆都使者’?”
“不错!”
“他……死了!”
柯一尧惊声道:“老弟,因何如此激动?”
丁浩激越万状地道:“小弟正要找他,想不到他竟先死了。”
“老弟找他何事?”
“问他几句话。”
“哦!”
“是那白眉老僧下的手?”
“不错,他们三人聚饮甚欢,老哥我自付不是他们三大魔头的对手,不敢迫近,只在远处窥探。
他们谈些什么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很明显的,白眉老僧是出其不意地猝下杀手,不然‘酆都使者’这毒物颇不好惹,杀人与举手投足之间。”
丁浩木然地听着,心中懊恼万分,这一条好不容易发现的线索,竟意外地断了。
柯一尧顿了一顿,接着又道:“至于白眉老僧杀人的动机,便不得而知了。”
丁浩咬了咬牙道:“这老者又是谁?”
“有名的‘怅人严无忌’,本身功力有限,但专与巨奸大恶之辈结交。凭着诡计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