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名的‘怅人严无忌’,本身功力有限,但专与巨奸大恶之辈结交。凭着诡计多端,助人作恶,是以江湖中给他取了这“伥人’的外号”
“老哥找‘酆都使者’又为了什么?”
“想从他身上追出‘云龙三现赵元生’的下落!”
丁浩心中一动道:“老哥怎想到这一招的?”
柯一尧窒了一窒,道:“我得到线索,‘云龙三现’失踪前会与这老毒物有来往。”
丁浩心中暗付,他们是当年血案的主凶,联手为恶,有来往那是必然的。
“老哥对‘云龙三现’志在必得?”
“是的!”
“这线索一断,下一步准备如何着手?”
“赴洛阳一带查访。”
丁浩点了点头,心想:不久前,“望月堡主”不惜代价,买白眉老僧为凶手,杀害叶茂亭。
据那穿针引线的胖和尚透露,为的是阻止“齐云庄”的密探侦出“云龙三现”的下落,这就说明了庄堡之间的暗斗,与“望月堡”确实在包庇“云龙三现”。
令人不解的是“望月堡主”为什么要这样做?
“云龙三现”何以值得他那样做?
柯一尧从怀中取出一粒白色珠子,把酒菜逐一试过,欢然道:“老弟,酒菜无毒,我们乐得享用一番!”
丁浩望了望两具尸体,剑眉一蹙,道:“看着尸体恶心”
“这好办,我们换地方!”
他倒是说做便做,朝两边暗间张了一眼,动手把酒菜搬到左首的房中桌上,丁浩不好意思闲着。也帮着动手。
一老一少,在房中若无其事地吃喝起来.
丁浩边吃边想,“酆都使者”一死,仇人只剩下了“长白一枭”、“江湖恶客”、“云龙三现”等三人与幕后主使的元凶,目标只有放在这三凶身上了。
这老秀才何一尧曲意结交,自己找的人,也正巧是他要找的人,这中间是否有什么文章,抑或真的是巧合?
据“竹林客”说,幕后主使人是‘齐云庄主余化雨”。
他是根据发生血案的当晚、行凶者的说词而判断的。
但自己在庄中作客这些日子的观察,似乎不像。可能是凶手假托“齐云庄”之名以嫁祸,但“云龙三现”是“齐云庄”总管又是事实。
除了逮到凶手中的任何一人,逼出口供,真相便无法大白。
柯一尧若有所思地道:“这两人死得好,江湖中去了两个祸害!”
丁浩皱眉道:“想不透的是白眉老僧何以要对这两魔下手?”
“这个……除非能探出那老秃驴的来历。”
“以老哥的阅历,江湖中以目芒伤人于无形的有几人?”
“没听说过!”
“比如说,这老僧当年是俗家高手……”
“也没听说过这等邪门武功。”
“以他的身手而论,决非无名之辈……”
“不错,但就是想不出来。”
丁浩心意一动,道:“有一个人可能会知道!”
“谁?”
“一代奇人‘全知子’!”
“哦!对了,他可能知道,此老端的是万事皆知。”
“如果直接去找那白眉老僧呢?”
“老弟知他的落脚处?”
“知道,谷城外野林中的崇功寺!”
“如他有意隐秘来历,恐怕也难逼出,不然怎会江湖无名?”
“呖!还是先找‘全知子’为上。”
“老弟,天色已晚,出山是不可能了,我俩将就在这里过夜吧!”
丁浩抬头望了望窗外灰暗的天色,道:“只好如此了!”
一宵易过。
次日晨起,两人在厨下寻了些食物,草草果腹。
食毕,柯一尧道:“这两具尸体如何处置?”
丁浩望着“酆都使者”的尸体,仇火中烧,真想鞭尸以泄恨,但想到人已死,毁户有失天和也非正道侠士所当为。
他想了想,沉声道:“放把火连茅屋烧了吧!”
柯一尧点头道:“也好,这样干净省事!”
火光熊熊中,两人离谷出山。
途中,柯一尧道:“老弟行止如何?”
丁浩想起白衣少女所托,道:“小弟在谷城还有点事要办,”
“然后呢?”
“北上入豫!”
“愚兄我准备走襄阳这条路,那我们洛阳再见了!”
丁浩心内暗忖,你怎知我益赴洛阳。
口里却应道:“好,洛阳城再见!”
出了山区,两个人分道扬镖。
一个向东,一个朝北。
丁浩想起了自己家园正在隆中山麓,此去并不远,据“半半叟洪锦”说,已是废墟,该不该顺道去凭吊一番呢?
一股难言的冲动,使他不期然地改变路线,直奔隆中山。
在乡野人家借宿了一宵,次日辰牌时份,隆中山在望,他不禁又踌躇了,不知道确切地点,如何去寻昔日家园陈迹呢?
他想,附近祖居的人家,可能会知道,不妨打听一下。
心念之间,奔向了山脚一户人家,犬吠声中,一个老农启扉出视,见到丁浩的装束,不由的一怔。
丁浩上前一揖道:“老丈请了!”
“哦!这位公子是……迷路么?”
“小可要向老丈打听一家人……
“噢!什么样的人家,老夫世居此地,周围数十里无有不识!”
“小可打听三户姓丁的人家!”
老农灰眉一紧道:“姓丁?这附近没姓丁的……”
丁浩心头一沉,道:“是十多年前卜居隆中山下的。”
老农把丁浩上下打量了一遍,偏头想了想,突地大声道:“有!有!有这么一家人,十多年前,老夫与位丁员外时相过从的,可是,这家人已经……没了!”
丁浩心头一惨,强装出一丝惊诧之色,道:“怎地没了?”
老农叹了口气道:“谁知道,据说是遭了天火,烧得片瓦无存,以后没再见到一人,可能是迁移他处,或许……都遭了劫,唉!丁员外是好人,这一带乡里都得过他的好处……”
丁浩心在滴血,“天火!”
谁知道这其中的血泪辛酸?
谁知道这惨绝人寰的故事?
“老丈,还有遗址可寻么?”
老农疑惑地望了丁浩一眼,道:“公子上姓?”
丁浩抑制住悲怀,道:“小可也姓丁,与这家人是远房亲戚,很久没有来往了,小可是奉父命探访!”
“啊!这就难怪了,丁庄由此顺山脚行去,约莫五里,附近没人家,有一大片古柏林,林后便是,极易辨认。
“敬谢老丈指引!”
“请到寒舍奉茶?”
“不必了,小可还要赶回头路!”
说完,拱手一揖,转身离开,依那老农的指引,顺山脚奔去,五里距离,转眼即到,果见一大片古柏,横亘眼前。
他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这是他出生之地,因当时尚在稚龄,一切均无记忆,完全陌生。
转出柏林,只见野草凄迷,杂树业生,风吹草低,隐约可见墙基石脚。
这就是梦中的家园!
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看到一片整齐的房舍,然后是一些血肉模糊的尸体,火光,剑影……
一切消失了,剩下一条灰色的身影,立在茂草业中。
久久,久久,丁浩陡地意识到这不是幻像,是一个真正的人。
心头一震,神思回复,不错,是一个人,如石像般兀立在那里,背对着这一方。
再定睛一望,竟然是一个灰衣老人。
奇怪,这老人来此作甚?
丁洁轻咳了一声,缓缓移步,走了过去……
灰衣老人没有回身,冷冷喝问道:“什么人?”
丁浩沉声应道:“在下‘酸秀才’,阁下何方高人?”
灰衣老人回过身来,“两道炯炯目芒,倒使丁浩心头为之一震。
只见这老人,年在五十之间,一袭灰衫,长仅及膝,美髯拂胸,貌相威严。
“你……就是新出道的‘酸秀才”?”
“正是!”
“来此为何?”
丁浩心念一转,道:“奉命拜访此间主人,但已成了废墟。”
“你奉何人之命拜访此间主人?”
“奉家师之命!”
“今师是谁?”
“这一点歉难奉告,前辈尚未示知来历。”
“老夫来历不说也罢,你拜访此间主人何为?”
丁浩心念一连几转,平静地道:“在前辈未说出来历之前,晚辈无可奉告。”
灰衣老者冷厉的目光在丁浩面上一连几绕,突地哈哈一笑道:“老夫知道你的来历了!”
丁浩不由吃了一惊。沉声道:“前辈知晚辈是什么来历?”
“老夫一路南来,听闻传言,新出道的‘酸秀才’是后起之秀,身手十分了得,除了他,没人能调教出这等年轻高手
……”
“他是谁?”
“都天剑客丁兆祥!”
丁浩一听提到亡父的名号,俊面登时变色,显然这老者来此必非无因,而家门血劫,迄未传出江湖……
灰衣老人又是振声一笑,道:“老夫没说错吧?”
丁浩心念疾转,得先弄清楚对方的来意,当下故作神秘地道:“晚辈说过无可奉告!”
灰衣老人脸色一沉,道:“丁兆祥匿居何处?”
丁浩一听声口,这老者现身大有文章,微微一哂道:“除非前辈先说出来意!”
“否则你什么也不说?”
“正是如此!”
“老夫来讨一笔陈年老帐!”
丁浩心想,差不多了,今天可巧,碰上了讨帐的。
父帐子还,仍不易之理。
“什么旧帐?”
“老夫说出来之后,你必须有所交待?”
“那是当然的!”
“你听说过‘玉面侠司徒青’其人否?”
丁浩登时心中一震,师父曾经提到过中原有数高手之中,“玉面侠司徒青”可算一个人物。
丁浩不由惊声道:“就是前辈么?”
“不错,正是老夫!”
“啊!晚辈听说过。”
“当年老夫有个女友,叫‘天南一娇苏倩倩’……”
丁浩又是一震,曾听“竹林客”说过,当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