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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事业有成的男人来说,爱情不过是一场高尔夫球,女人们只是床上遣兴的玩意儿,就连他们的妻女都要为了适应这种行为,而不得不修正自己的道德观,以图适应,以求安心,作为妻子来说也许还能离婚,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但是做为子女来说,却没有身份与资格表达不满的!”
“所以曾经在我眼里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丘之貉,不过真庆幸遇到了你,是你和小兮让我明白了,人还是有超越动物性的一面,让我懂得了人世间真的是存在两个灵魂契合的人,不需要xing,也能共同去探索被否定的爱于是,你越是拒绝,越是矜持,越是尊重,我就越发的爱你,你越是想要做道德卫士,我就越想看你堕落腐坏是什么样子”
许沁柠突然道:“我是不是有些bt啊!”
程晓羽笑了笑说道:“我已经足够堕落腐坏了,还需要你引诱么?”
许沁柠将程晓羽的头转了过来,深吻了一下,如同窗外白昼与暮色的交融,这个吻时间极其的漫长,像是两极的永夜与说。
唇分之后,程晓羽看着许沁柠略带着婴儿肥的脸颊,在斜入客厅的阳光下带着荣光粲然的无邪,眉眼如清泉,朱唇如烈焰。
许沁柠的表情一点也不妩媚,只是带着轻盈的笑意,但这点笑容也就足够了,抵得上万般妖娆
程晓羽忍不住开始喘息,这才是色诱啊!哪怕知道对面是个敲骨吸髓的妖精,怕难免也要沦陷。
许沁柠有咬住了程晓羽的嘴唇,声音含糊的说道:“不,你还是那个在负隅顽抗的程晓羽”
晚上七点的时候穿着常礼服的程晓羽和穿着vera wang黑色蜘蛛纹小礼裙的许沁柠一起出现在了酒店的宴会厅,此刻这里旧金山的名流云集,就连程晓羽曾经就读过的tamalpals high的校长以及曾经教授过程晓羽的老师也来了。
在旧金山市长庄孟宪发表了简短的讲话之后,在万众瞩目之中程晓羽也站到了前面,说了一些追忆往昔和展望未来的的语句,程晓羽鞠躬感谢后,自然是暴风雨一般的掌声。
接着又是一夜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程晓羽对喝酒并不排斥,甚至还颇为喜欢鸡尾酒这样的饮品,但他并不太喜欢宴席上的应酬,只是今夜不太一样,在这座城市,在这样一个夜晚,面对纷至沓来的敬酒者,程晓羽并未曾过于抗拒。幸好许沁柠帮他拦了不少酒,加上美国人并没有故意要把程晓羽灌醉,程晓羽才能全身而退。
来敬酒的自然还包括程晓羽的高中校长以及老师,几乎所有老师都众口一词的说程晓羽小时候虽然很胖,但是很有魅力,人缘不错,并且一看就是天才少年。
程晓羽也不能反驳,只能默认,宴会结束后,又被拉住合影,耽误了半个小时才得以脱身。
走出宴会厅,许沁柠并不想这么早回去,拉着程晓羽在酒店附近的要塞公园里散步,二月的旧金山夜晚很是寒冷,近在咫尺的金门大桥灯火通明,像是一条发光的长龙横亘在漫漫长夜。
程晓羽体贴的将自己的礼服外套给许沁柠披着,两人漫步于一片绿荫掩映之中。
许沁柠道:“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到元宵节了,你知道元宵节在古代又是什么节日么?”
程晓羽轻笑道:“这个问题还是难不倒我,其实元宵节才是我们华夏的情人节,因为在古代,年轻女孩不可以出外自由活动,但是过节时却可以结伴出来游玩。元宵节观赏花灯正好是一个交往的好机会,未婚男女借着赏花灯也顺便为自己物色对象,也有很多情人借此相会。欧阳修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不就是写元宵的诗句么?”
许沁柠道:“我要是你,在美国长大一定不会了解这么多华夏文化”
程晓羽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这个也没有办法解释。
许沁柠又抓着程晓羽的胳膊兴奋的说道:“其实我对你长大的地方很好奇,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程晓羽有些惊讶的道:“现在?”
许沁柠点头。
程晓羽犹豫了一下摇头道:“猎人角是个贫民区,能有什么好看的?”
许沁柠看着程晓羽的侧脸好奇的问道:“难道你就不想回去看看吗?”
程晓羽道:“说实话也曾想过,但是我记得离开的时候,我爸是把房子退掉了的现在再去,还有什么可看的?”
想起和母亲生活过的那栋老公寓,程晓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只是如今有些遗憾那架生日时,母亲送给他的那架二手立式雅马哈没能保存下来,丢在了那间屋子里作为装饰品,也许被房东卖掉了,也许被第二任住户给卖掉了,流落到了不可知的地方。
如果能找到那架雅马哈,程晓羽觉得如今叫他出多少钱都可以
许沁柠见程晓羽神色迷离若有所思,转身对后面的孟国珍道:“孟哥,麻烦你准备车,我们现在去猎人角”8)
一四六一章 缘之空(4)()
谣劳斯莱斯在崎岖起伏的旧金山夜色中行驶,太平洋的晚风是不懈的歌谣,月亮是最忠诚的守卫,俯瞰着这座山城的喜怒哀乐。(BGM——《腻味》金玟岐)
当路过巍峨的白玉宫殿一般的旧金山歌剧院时,程晓羽叫劳斯莱斯停下来,等汽车停在路边,他推开车门,站在种满灌木的花坛边抬头仰望,高耸的圆柱间,一扇扇巨大拱门里亮着红色的灯光,像是每一扇拱门里都供奉着一盏不灭的篝火。
程晓羽想起来有一年的元旦,程秋瓷牵着他来看歌剧。
一般而言,冬天及春天是观赏歌剧、交响乐及芭蕾舞演出的最佳季节,九月到十二月是主要的歌剧季。世界顶尖的旧金山歌剧团(San Francisco Opera),每年都推出经典的歌剧节目,包括“卡门”、“塞尔维亚理发师”、“唐乔凡尼”等,演出时经常一票难求。
以当时程秋瓷的经济能力,自然是买不起票的。
不过,他们并不需要买票就能进场的,因为程秋瓷在这里找了一份清扫的工作,对于程秋瓷来说就算工厂、餐馆的工资高一些也是不愿去的,她宁愿多打两份工,也会呆在诸如图书馆,歌剧院这些工资给不了多高的地方。
虽然程秋瓷在歌剧院工作,但那次却是程晓羽第一次跟着母亲去歌剧院看表演。
他清楚记得,那天给他穿上钢琴比赛时才会穿上的小西装,系上了黑色的领结,而母亲则穿上了平时难得穿一次的旗袍,即使他和母亲并没有座位,只能站在舞台最偏僻的一角。
灯光昏暗,在元旦这天,旧金山歌剧院的舞台上的正在上演一部和华夏有关的歌剧——《Turandot》(图兰朵)。
那时程晓羽才十二岁,对于普契尼这部最伟大的作品感受不深刻,这种西方人想象中的BT华夏传奇故事更是觉得无法理喻,只是听到《今夜无人入睡》时才感觉到精神一震。
而此时自己母亲却已经热泪盈眶。
程晓羽无法理解为什么母亲会为了一个庸俗的童话故事而哭泣,他猜测也许是抑郁症让她的泪点变的很低的缘故。
在很久之后,程晓羽多了一份记忆之后,才明白《图兰朵》其实一点都不图兰朵(图兰朵在蒙语中是温暖的意思),这部在血腥的酷刑中开篇的故事,本该以柳儿自戕收尾,给观众留下一个巨大惊叹号,不过弗兰科·阿尔法诺在普契尼过世之后,给这幕歌剧添加了一个看似温暖的烂俗结局。
让原本并非女主的图兰朵成为了女主,原本该是女主的柳儿成为了配角。
程晓羽还记得在漫长的歌剧结束后,母亲脱去漂亮华丽的旗袍,换上旧衣服打扫卫生的场景,他也会帮母亲把抹布拧干,看着母亲赤着脚在澄黄色舞台上擦地板。
聚光灯真温暖。
程晓羽在许沁柠的陪伴下伫立在风中凝视了这栋宏伟又冰冷的建筑良久,然后回到了车上,指挥着孟国珍继续前进。
这些夜幕中静谧的街区渐渐和记忆重叠在一切,奇怪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程晓羽关于往事的记忆依旧无比的清晰。
他记得他和母亲住的那栋老旧公寓离学校有几个街区,需要走过几条陡峭的马路,需要路过多少株山木棉;他记得刚经过的转角拉上卷闸门的店铺是面包店,店主是一个爱笑的胖子,记得学校旁的十字路口有家星巴克,漂亮的金发学姐经常坐在窗户边;他记得那时猎人角到处都阳光明媚、鸟话花香,但满街都是怪诞的嬉皮士和满头五颜六色刺猬毛的朋克青年,他记得阳光洒满的绿茵地上躺着的不是浪漫情侣,而是一排排衣衫褴褛的流浪汉。
记忆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打开阀门之后像一幅一幅画面在程晓羽的脑海里流淌泛滥。
直到劳斯莱斯到达他曾经的家,一栋叫做克里斯托弗公寓的小楼,程晓羽才清醒过来。
隔着窗户望过去,这是一栋老旧的三层公寓,水泥灰的墙壁重新粉刷过,尖顶的屋檐和白色的窗棂却一如从前,电线在很低的空中随处扯着,老式汽车挨着停在马路两边。
没等孟国珍开门,程晓羽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走出劳斯莱斯,抬头看着最高层的那扇木格窗户,他仿佛听见了奥康纳太太在楼下拿衣架敲着窗沿用她快如机枪的黑人腔调大声喊道:“rain,你能不能动静小点,你一弹钢琴,我的房顶就会掉灰。。。。。”
然后母亲就会将头探出窗户细声细气的说抱歉,并在晚上烤了小饼干,叫程晓羽给三楼的住户奥康纳太太一家送去表示歉意,虽然程晓羽一点也不心甘情愿,但母亲总会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邻里之间要和睦相处,互相体谅是最重要的事情。”
许沁柠也披着程晓羽的常礼服下了车,踩着哒哒哒的高跟鞋走到程晓羽的身边兴趣盎然的问道:“你原来就住在这里?比我想象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