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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光摆摆手,说道:“算了,这都不是孩子的错,而且有棽棽在,我们也很开心。我们早就把棽棽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她深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做生无可恋。
婶婶在一旁殷勤地为她夹菜,似乎生怕她吃不饱吃不好。
老石像前来视察的领导般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饭后,他背着公文包准备离开。
“看到百里棽还是有人照顾的我就放心啦!”
“石老师,我送你回去吧。”扶光热情地站起身。
“不用不用,我老婆开车来接我了。”老石憨憨地笑道。
“那石老师你注意安全哦。”在厨房里洗碗的婶婶温柔地嘱咐道,她声音柔美,细而不腻。
“好嘞,再见!”一向豪放的石老师没再磨叽,直接开了门就走了。
百里棽坐在餐桌旁,仿佛尚未梦醒,整个人还处于懵逼状态。
扶光走过来,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小家伙,怎么了?”
“你是扶光?”百里棽费劲地想厘清个中关系,“那她是?”
话音刚落,身姿婀娜的婶婶就带着才切好的水果拼盘缓缓走来,放在了百里棽面前。
“我是你婶婶啊。”婶婶依旧保持着温柔和蔼的笑容。
“我他妈信你有鬼!”百里棽被这句话惊醒,破口大骂。
“喀喀喀喀喀喀”
扶光在一旁笑弯了腰,整间屋子里回荡着他魔性的笑声。
百里棽揪住了扶光的胳膊,把他硬拽了起来,“扶光,我问你,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婶婶把椅子端到百里棽旁边坐了下来,手肘顶着餐桌,手掌撑着脑袋,慵懒地看着百里棽,“我是扶光啊,你的男神大人。”
百里棽已经没脑子去想打她的事,而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婶婶见她还是没有明白,对她解释道:“小家伙,你知道分身这种东西吗?”
百里棽似乎已经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说,你是分身?”
“不,他是分身。”婶婶狡黠一笑。
百里棽亲眼看见身边笑个不停之前还一直和老石谈天谈地的扶光瞬间化成点点金光,像烟花的余晖般消散在空气中。之前还十分热闹的家,只剩下她和眼前温柔婉约的“婶婶”面面相觑。
“我——靠!”百里棽满脸错愕。
“婶婶”微微皱眉道:“小家伙,你就不能想点文雅的词表达自己的惊讶吗?”
“可是可是你不是公的吗?!”百里棽感觉自己的三观被完全颠覆了。
“狐狸分公母,可没说过狐妖分公母。”“婶婶”平静地说道,“我可以变成男人,就肯定也可以变成女人,因为这本来就不是我的原型。”
她一直撑着脑袋保持着慵懒的姿势,眼睛半眯着看向百里棽。
“可是你怎么能做到同时操控两个呢”
“两个算什么,十个都没问题。”“婶婶”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如果百里棽是个男人,此刻的魂儿估计也就跟着她嘴角的笑意一块儿去了。
百里棽今天对狐妖这个品种的认识可谓是有了质的飞跃,这东西可物可人可男可女,还能同时操纵多个分身,怕是连自己一只妖开一桌麻将都不成问题。
一想到四个扶光坐在一起打麻将的奇幻场景,百里棽感觉自己这么多年都白活了。
“那小膳又是什么?”百里棽已经完全接受了扶光任意切换性别的事实。
“当然是我的名字啊!”坐在对面的美艳女人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膳祖啊,你不知道吗?”
百里棽露出了费解的表情。
“我还以为我很有名呢。”女人喀喀喀地笑了起来,不看音色倒确实与扶光一模一样。
百里棽和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女人度过了一个奇幻的夜晚。
她坐在沙发上,抱着羊羔绒的靠垫,仔细端详着眼前忙个不停的女人。
难道狐妖变了个性以后连画风都变了吗?
之前还惹得一整条走廊的雌性动物春心萌动的扶光此刻简直可以算是贤妻良母的典范,她收拾餐具时甚至都没有发出叮呤哐啷磕碰的响声,系着围裙洗碗优雅的背影都可以用“窈窕淑女”四字来形容。
百里棽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这世界,要么是幻象,要么一定是我疯了。”
晚上她洗漱完毕准备睡觉时,发现自己的床都已经被贴心地铺好了。
一直跟在身后的膳祖此刻走上前来,替她把被子拉好,塞得严严实实,温热柔软的手掌覆在她的额头,缓声道:“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百里棽虽然没听懂,但还是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夜晚,意识模糊之际,百里棽看见自己正站在一棵槐树下,细碎的阳光照在男人的脸上一片斑驳。他步步逼近,她步步后退,从未有过的恐惧油然而生。
她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倏地抵在他的喉上,男人仍旧一脸淡然,日光一样明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他还是不肯放过她,又向前迈了一步。
尖锐的匕首微微陷入了男人雪白的皮肤,她急忙后撤,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冰凉潮湿的槐树干紧贴着她的背。
他似乎毫不在乎抵在喉处锋利的刀剑已经抹出一道细小的血痕,依然阔步向她走去,直到她再也忍受不了,手中的刀子坠落在开满蒲公英的草地上。
她几近崩溃,无助地靠着树干,最终缓缓跌坐在地上。
一阵风拂过,卷起遍地蒲公英,到处飘散着白色绒伞,她在一片似雪的绒伞中放声哭泣,无助得像个孩子。
一棵蒲公英慢慢飘落在她肩上,他蹲下身,轻轻替她拂去。
即使颈上还留着一道血痕,扶光依旧温柔地笑着对她说:
“走,回家去吧。”
下一秒,天空被火光染成血色,到处都是撕心裂肺的尖叫和痛苦的哀鸣,她无措地站在厢房里,看着院子里的人们被以各种残忍的手法杀死,刀光剑影,血肉横飞。身穿华美红袍的陌生女人用着颤栗的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脑袋拥入怀中,慌张地说道:“殊儿,别怕,娘亲在这里。”
女人强压着内心的惶恐,对她挤出和蔼慈祥的笑容。
她想摸一摸,看看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但还未伸出手,那个带着温暖笑容的头颅就被毫不留情地削下啊,滚烫的鲜血溅满了她的全身。
火光中,她看见那个提刀而立的身影露出了和自己一样惊恐的神情,他与她相隔不过九尺,却恍若千年之远。
第14章 硬着头皮吨吨吨……()
转眼间就过去了快一个星期。
百里棽和话剧组的排练也愈发默契,她甚至还学会了“3秒哭”的绝技,几乎每一天话剧组的小伙伴们都要围在百里棽旁边见证一下传说中的“3秒哭”,后来,全班同学都知道了百里棽能二话不说三秒内就让眼泪流下来。
虽然方式很奇怪,但她确实慢慢融入了这个集体。
大家不再是一个劲地避着她,反而很乐意和百里棽来往,淡漠的性子使她可以成为一个非常好的“普通朋友”,平时开开玩笑揶揄揶揄完全不在话下,就算偶尔过界她也从不放在心上,而且她实在是个太会吐烂槽的人了。
反应迟钝的百里棽明显没有察觉到自己态度上的转变,只是觉得生活似乎变得更加有趣。
学校生活愈加丰富多彩,家里的狐妖却越来越沉默。
很多时候她只能看见扶光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坐在阳台上,想着一些她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的事情,除了每天晚上回家后吃到嘴里的饭菜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大厨水准,其他的都在悄悄发生改变。
有时她主动找他聊天,他会以“嗯啊哦”这样敷衍的回答快速结束整个谈话。
尤其是当她问到他从前的故事时,他总是会极其不耐烦地走开。
百里棽很想念那个温柔婉约美艳尤物的“婶婶”。
而她和徐娜的关系简直可以说是正在以光速发展,当初还要死要活的两个人,现在已经成为了话剧组不可分割的一对搭档,徐娜会在一旁指导她一些念白上的语气以及细微的手势动作,而百里棽则会靠着自己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深刻体会”对台词以及小剧情做一些润色修改。
周四下午进行完最后一场排练后,所有人长吁一口气,按照现在的发挥,明天比赛是肯定没问题了,正准备散伙各回各家时,温扬跳了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吃个饭吧,就当为明天的比赛加油打气!”
百里棽一听到要一起吃饭就想起了之前被徐娜丢进湖里的光荣历史,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话剧组的演员们全体拍手叫好,连徐娜都对温扬竖起了大拇指满脸“这个同志就是会搞事情”的称赞表情。
除了几个人晚上有补习,其他人都满口答应,只剩一直无言的百里棽。
温扬对她亮着星星眼满脸期待,她考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毕竟现在的徐娜应该已经没有要淹死她这样致命的想法了吧。
于是他们又去了那家叫印象的日式铁板烧店。
徐娜已然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在这设宴算计百里棽的事,还一个劲地夸温扬:“你居然还知道这么好的铁板烧店,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不明状况以为她在开玩笑的温扬只能在一旁干笑。
百里棽吃着装好了盘的牛仔骨,脑子里不知道为何就蹦出来了扶光的那张脸,她一惊,牛仔骨掉在了餐盘里,让她好一阵痛惜。
这时徐娜忽然端着玻璃杯站了起来,摆出了往日那副老干部的态势,不疾不徐地说道:“我觉得我们真的需要好好感谢百里棽同学,她空降救场,拯救了我们这个话剧!”
明眼人都知道就算没有百里棽徐娜同样也能胜任聂小倩这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