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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里前几天来遭过偷盗,刚才家里来了远方亲戚,她一个小姑娘单独在这里,我怕不安全。您今天不用出工,我给您工钱。帮我照看着点,不要有什么可疑的人进来就好。“李郁执意将钱塞到沈万年手里。
“您放心,我来看着。保证她不会有事。“沈万年依然不肯收钱。
李郁无奈,只好匆匆离开,赶着给学生们上课。
第二十七章:流氓格格()
云衣拿着沉甸甸的钥匙,为刚才自己的撒谎而感到羞愧,但是她转念又想如果告诉了李郁太多自己的事情,恐怕他会受到连累。
她扭头看四下无人,便肆无忌惮地推开李郁的房门,一种奇怪却温暖的味道迎面扑来。这种味道有点像是什么东西糊掉了,但却十分好闻。李郁的房间不大,却很整洁。偶尔间几本书散乱着,却多了生活的乐趣。
她远远就看到房间里贴着一个外国人的画像,这个人是长头发,无法辨认男女。不过她有一种预感,李郁肯定钟情于这个人,要不然怎么堂而皇之挂在卧室,天天躺在床上就可以看到!
云衣试着躺在李郁的床上,闻到一股清香。之前在紫禁城蓝谷姐姐给她的熏香都很浓郁,但是李郁的香味却很清淡,十分好闻。她忍不住又趴在床上闻了一下,好像李郁把她抱起来一样。
云衣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大胆,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和姐姐,和别的女孩子是不同的。她必须肩负这个“不同”的使命。
闲来无聊,就去翻看李郁的书架,一排排书籍都是外文,她一个字都不认识。偶尔有本杂志叫做月报,便较有兴趣的读起来,或许是太累了,也或许是屋子里炉子生的温暖。她竟然躺在李郁的床上抱着书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有人喊她,就像是天外之声一样,她努力睁开眼睛,看到那张她盼望已久的脸庞。
“小格格,饿坏了吧。我在外面给你买了一些吃的。虽然比不上宫里的御膳房,但是这家确实浙江有名的厨子做的,你起来尝尝!”李郁微笑地望着在挣扎着起身的云衣。
“谢谢李大人”云衣说话有些少气无力。
“小格格,我看您这是发热啊在,您的脸通红,是不是头很痛啊?”李郁不敢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单从她的通红的小脸则可推断出她是不是在发热。
云衣少气无力,正要起身时,一把又倾斜在床上,她抓住李郁的手:“我头好痛,浑身都痛。”
滚烫的手!李郁吓得赶紧把云衣的手给放到床上,李郁给她盖上被子。看到那本月报,则迅速给放到桌子上。
“格格,您这是发热了。先喝点粥,我从外面带回来的小米红枣莲子粥,你强着喝几口,然后吃点阿司匹林。我从国外带回来的药。吃上一粒,再观察,行吗?”
“谢谢,李大人给您添麻烦了。”
云衣说完硬撑着去端起桌子上的小碗,就往嘴边送粥吃。李郁顾不上礼仪,便一只手扶着她,让她感到更舒服一些。
“小格格,本来今晚我要把你送到我一个女学生的宿舍去的,可是你今晚发热,送过去又不放心。要不您今晚留下吧,我照顾您。如果您烧退掉了,我到隔壁同乡的屋子里休息,他们回老家探亲还没回来。”
云衣听完李郁的安排,虽然是在病中,她却开心地想笑。然后她压抑了自己的兴奋,猛地喝完几口粥,然后装作更加难受的样子躺下了。
“李大人,您对臣女的救命之恩,真是无以为报臣女虽然长在深宫大院,但是这些礼节却半点也不在乎。您不必拘礼,能和您有这样的良机在一起独处,云衣这辈子也无憾了”
李郁听完小格格这句话,着实吓了一跳。这孩子是不是烧糊涂了。这些话即便是那些素日里给他写过情书的现代女性,也没有如此的坦然。
“小格格,您这是病糊涂了。来吃点药,发一下汗,很快就好了。幸好我房间里烧的炉子是自暖和的,要不然你可有苦头吃了!”
云衣接过药片,好奇地盯着,然后又看看李郁:“这种药我还是第一次吃呢!”
她的天真和率真,真是世间难得。李郁竟然笑了:“那你要好好记下这第一次吃阿司匹林的感觉。日后格格成为大作家,可以好好回味一下。”
云衣幸福地吃下了药片,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苦中有甘甜,我吃着是罗曼蒂克的味道!”
李郁摇摇头笑道:“小孩子不能偷看大人的书,是不是从月报上偷看了才子佳人的故事,就这么学来了。我说你今晚怎么变化这么大?”
“奥?小女子要请教李郁先生,以前我是什么样子,现在是什么样子。您好像一直在关注我!”
这丫头是嘴刁,看到空子,就立即钻进去,然后逼问着堂堂大学教授李郁先生不知道如何作答。
“小格格啊小格格,在下服了,这病中还这么伶牙俐齿。要是康复了,可以舌战群雄了。北大的辩论会上,小格格估计会是巾帼英雄,哈哈。”
云衣妄图想知道李郁是否对她有意,但是这个人始终都不肯流露出半句。她无论怎么逼问,怎么表达,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索性,她也累了,等到病好,来日方长。她知道,既然今天的计划是成功了,那么以后就可以来日方长。
李郁看云衣躺下了,就准备转身离开卧室,到客厅看书。忽然云衣又叫住他道:“李大人,您都是留洋的人了,还这样保守。客厅那么冷,没有炉子。您就在卧室里看书,又能怎样。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李郁这下可是叹了一口气,笑笑道:“小格格,您倒像是从国外回来的。宫里那么多人都避讳男女授受不亲,你从小都是谁教你礼仪的?难道是洋人教的?”
云衣转了一个身,正好朝外,对着李郁说道:“民女失去记忆了,大人。”
李郁只好坐下,在炉子边上正好有一个书桌,相比李郁是每夜在这里读书写字,思考国家大事。
“好了,格格。您休息吧。我这是觉得这样怪怪的,房间里从来没有女人来过,今天来了一个,还躺在床上,您还一直让我坐在床的旁边,太奇怪的情形。在下今晚要坚守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儒家思想了,其实儒家思想在某些地方使用还是很好的,不知道我的同仁们为什么要一棍子打死”
云衣懒得听李郁在那里自言自语,因为她突然又看到了那个外国人的画像,她有些嫉妒这个人。她一定要问出来,才能睡觉,否则晚上会做噩梦的!
“李大人,您觉得舒服就好。在卧室里您可以继续以前的生活习惯,在炉子边上读书写字,累了看看墙上的女人,慰藉相思。您完全可以无视我的存在,真的!”
李郁听着莫名其妙,“墙上的女人?”
“对啊,您刚才还说非礼勿看呢,我就看到您的墙上堂而皇之的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云衣指着墙壁的画像。
李郁顺着云衣的手指向,一看,然后哈哈大笑。这笑声简直可以震彻屋顶了。他笑完之后也不说话,一个人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又笑起来。
“笑什么呢,被我揭穿,您不知道如何回答,就想用笑搪塞过去!”
“小格格啊,我还真以为您是奇才,自学成才的小格格呢!哈哈,这不是女人,这是英国诗人拜伦!”李郁说完又笑了起来。
“拜伦是诗人?不是女人?诗人和女人根本不对仗嘛。他是男人还是女人?”云衣自己都糊涂了。
“回格格的话儿,他是男人。”李郁故意逗趣他。
“好累啊,本格格眼睛看花了,拜伦嘛,谁不认识?!”
李郁也不回答,远远坐在书桌旁,点头称是。
“我说嘛,小格格天资聪慧,拜伦肯定认识。肯定是发热头晕闹得,赶紧休息吧。”
李郁随声附和道。
“李郁,我就知道你把我当小孩子,我这么说就是故意试探你的,我根本不认识拜伦,呜呜你不仅不揭穿我,还附和我,你是坏人!呜呜”
李郁这下不知道怎么办了,从小到大见不得女人哭啊。他这是一下子不知所措。
“格格啊,庄子说过其身也有涯,而知也无涯。知识是无穷尽的,所以不要不要为不知道哭泣啊。你要是想学习,明天病好了,可以去北大上课啊!”
此话说出来,还没有落地。立即云衣止住了哭声,声音提高八度道:“真的吗?我可以吗?”
“谁都有权利求知啊,不过格格您啊先养病,下一步怎么打算,下一步再说啊!”李郁劝慰了一番,觉得心神俱疲,这个小格格不是一般的刁蛮任性啊。
由于药物的作用,云衣开始觉得头晕嗜睡,被李郁一说,她可以去北大上课,又给她燃起来未来的新生活的希望,带着胜利的期盼的微笑,她安稳的睡着了。
李郁坐在炉子边上的书桌边,灯火还在燃着,他翻看着书籍,书写着教学教案。累的时候,抬头望见了云衣,然后会心一笑。感觉这样的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他知道这样的生活却永远不可能属于他。
第二十八章:人世间最好的情人()
云衣一夜好梦,这么多天第一次熟睡得这么香甜和安稳。睁开眼睛,她再一次观察着房间,低矮的书架上整齐地放置着一排排书籍,一个小型的留声机安稳得睡觉。几盆小花有些枯萎了,兴许是冬天李郁懒得管理,就这样让它们自生自灭云衣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想把这里仔仔细细记清楚,如果不是现在十分确信在李郁的房间里的话,她以为自己做梦呢!
云衣悄悄起床,想走到李郁身边,看他熟睡的样子。可四下张望却不曾见他的踪影。她披上衣服走进客厅,依然不见人。
这下云衣有些懊恼了,原来这一晚的美梦都是自己的“白日梦”作祟,根本没有和他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