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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剑情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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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辈从左面绕过去。” 
  “好,我先进去,你替我把风。我诱出狼枭,你到里面救人。” 
  除了江边一面,三面全是高与肩齐密不透风的野草,与高有丈余的芦苇。他们是伏在江边察看,所以看到前面位于江畔几乎衔接大排的草屋,但向内缩回,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两人立即分手,南乞从前面钻入芦苇,林华则向内陆绕。 
  不久他接近了屋后,伏在屋角不远处的芦苇中等候南乞在屋前现身。 
  按理,南乞该比他先到,为何还不见现身?左等右等,等得他心中冒火,把心一横,决定独自入屋。他闪在屋角,轻轻拨开一条缝往里瞧。草屋编草为壁,不费工夫便可拨开一条细缝,里面鬼影俱无,那有半个人影? 
  他似乎看到桌上一张白笺,压地一块木头上,便不顾一切向里钻。白笺上歪歪斜斜写了一行字,写的是:“沙大侠足千两文银留置桌上,至正西岸接人。狼枭启。” 
  他心中暗暗叫苦,白费了许多功夫。显然,木排上必定有人监视着草屋,如果来的不是沙千里,而沙千里又不将银子留下,怎会在西岸找到人?他一咬牙,决定在此等沙千里现身,便钻出草屋,掩好草壁,转身先找南艺。他找到南艺了,老化子被人击昏在距分手处不足十丈的芦苇中。他大吃一惊,赶忙将南乞弄醒,紧张地问:“老前辈,你被人制了脑户穴,怎么回事?” 
  南乞脸色泛青,吃惊地说:“我怎么知道?糊里糊涂便倒下见鬼!难和我老要饭的开玩笑?” 
  能不知不觉将老江湖南乞击昏的人,必定是比南乞高明的人,那还了得?两人不由心中懔懔,南乞更是紧张万分。 
  “谁还有这份功力?”林华惊奇地问。 
  “这人似乎并无恶意。”南乞抓起飞蓬头困惑地说,摇摇头又道:“脑袋还在,运气不坏?” 
  林华的目光,却在附近插寻可疑踪迹,他失望了,怎么看不出这附近有人留下踪迹,他失望了,怎么看不出这附近有人留下踪迹,在野草芦苇中行走,稍大些的兽类也可留下痕迹。何况一个人?但他找不到,有的只是南乞留下的痕迹。 
  “会不会是王排头他用妖术捣鬼?”他想,却不好说出,因为两人都不信妖术,说出来岂不可笑? 
  “你到小屋看过么?”南乞问。 
  “看过了。”他将发现字条的事说了。 
  “你怎样打算?” 
  “在此地等沙千里。”他又将揣测的变化与打算说了。 
  “我认为你可以到西岸去等。沙千里会来的。你如果不先到西岸守候,等那位姑娘在沙千里的手中,一切都嫌晚了。”南乞慎重地说。 
  几经商量,他认为南艺的话有道理,南乞再表示意见说:“我留在此地蹑他的后路,你在前面等他,只要等到姑娘现身,你负责救援姑娘,老化子则先扯住他的后腿。你把姑娘弄至安全的地方,再来接应我,如何?” 
  “这……好,我到西岸去等,说不定或许能先一步找到那位姑娘呢?” 
  两人立即分手,各奔东西,他花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工夫,几乎搜遍了西岸两里以内的一草一木除了一些水禽之外。 
  连兔子也不见一个,夹河宽约半里地,两岸全是木排,中间留下五六丈宽的河道,水排上只有几座排屋中有人。 
  他找得不耐烦,心说:“我该逐屋搜寻,人可能藏在排屋中。” 
  可是,他又怕打草惊蛇,万一对方误会他是沙千里岂不弄巧反拙?正迟疑间,远处一座排屋中的人影一闪。 
  “是女人。”他脱口叫,立即抢入江岸,纵上木排。排屋中钻出一男一女两个蒙面人,男的带了剑,熟练地拔剑砍开一段小排,将排向对面一推,木排向前移动,到了对岸,两人向他举手招呼,如飞而遁,他奋起急追,也弄到了段木排。等他渡过河追入汉阳地境,那一男一女已经登上彼岸、走了个无影无踪。 
  他发狂般穷找,最后找到一条小径,许久方找到两名土著,一问三不知,两名土著坚称不曾见过从洲上过来的一男一女。正在彷惶无计,却听到西北角树林处,远远地传来了一声长叹声。 
  他遁唉声来处越野急追,奔了一里外,他突然止步,停下来沉思,他开始怀疑,怎么一切事情皆不如意?这一男一女为何要诱他过河?唉声是不是引他的钩饵?南乞不知如何被击昏的?对方为何不取老花子的性命?再想远些,南乞是否可能在大白天跟踪王排头的人?王排头外表阴险内心可能确有感恩图报之念,不然为何劝他尽早离开? 
  再想这些,大名鼎鼎的江湖游侠南乞,据说为人猖狂不羁,情才傲世,嘻笑怒骂游戏风尘,但这次相处数日,怎么看不到南艺的狂态流露?相反地,为何反而言听计从毫无不可一世的狂傲态度流露? 
  再想想,名满江湖的南艺,似乎修为有限得很……他心中一震,不再追踪,扭头狂奔。 
  他心中已有所决定,不走原路,扑奔上游半里地江边的一座高冈,攀上一株大树顶颠,洲中景物尽在眼下,一览无遗。远处洲中心王排头居住的村落中,不见半个人影如同死村。 
  渡头,四艘大船傍水停靠,可隐约看到那些忙碌的船夫,居然被他看到几个穿劲装的带兵刃的人,相距五里左右,他依然可以分辨那几个人确是劲装的武林人。 
  “沙千里来了。”这是他第一个念头,显然来了四船人,沙千里已倾巢而至了。 
  他的目光落在前边的西岸,妙极了,野草摇拽分张,有数十个人低头疾走,从两侧向那儿包抄。 
  “如果我还留在那儿,有麻烦了。”他悚然地想。 
  看不到东面囚人的草屋,料想那儿必无动静。 
  “到底是怎么回事?被狼枭掳来的人是不是雷姑娘?”他不守地思索。 
  他看到西岸那些人已完全伏了。并未派人出来查可中整理水排的排夫,像一群伺鼠的猫一无动静。他目光落在先前追赶一男一女与四五名青衣人,正往先前过河处急赶,时隐时现,速度奇快。 
  “好啊!我棋差一着,完全落在他们的计算中了。”他抽口凉气说。 
  洲上地方空敞,四周是水,他的水性不弱,空敞的地方不怕群殴。沙千里倾巢而至,他并不害怕。 
  “如果狼枭的掳的姑娘真是雷盟主,我不嫠她岂不失信于甘龙?”他自问。 
  他定计将沙千里引来决战,沙千里既然将计就计来了,他岂能退缩? 
  “走!为了我的诺言,我也得去抢救雷姑娘出险。”他下决心自语。 
  他走下河岸,探出芦苇向一名排夫招手。 
  他换穿了排夫的衣裤,重新回到鹦鹉洲。为免牵连排帮,他又重新换上自己的衣衫。能在一无遮掩的河面上平安渡过江面不被发现。他又成功了一半。 
  他在草丛中潜行,不久,他听到前面传来一声轻咳。 
  前面十余大的草丛中,两名中年人正在细声交谈,坐在工营中,如不接近便难发现营中藏有人,坐在上首的中年人又轻咳一声,说:“怪,怎么还不下令封四周?沙爷难道不如道林小狗尚未远离么?” 
  另一个嘿嘿笑,说:“曾兄,你真傻,偌大的洲,怎样封锁?林小狗志在救出那位小丫头,也有意引沙爷到洲上决战.他怎会不战而逃?反正早晚要排个死活,他未能将人救走前,是不会溜之大吉的。” 
  曾兄不住摇头一说:“我看靠不住,他又不傻,眼看咱们来了数百名高手,他能不走?只要往水里一跳,咱们谁也拦他不住。尤其是至今尚无消息,即使他这时不走,等到天黑。更不易挡住他了,不乘机大搜索,怎能抓得住他?守株待兔不行的。” 
  “哼!用不着咱们担心,放心啦!沙爷自有打算,曾兄,你知道那位女的姓什么名谁?林小狗何在武昌放出谣言说出姓雷的?” 
  “我也不知道,听狼枭说,那丫头确是姓雷。” 
  “真的?” 
  “大概不会假。这件事本来是沙爷一手所安排的。” 
  “你怎么知道是沙爷一手安排的?” 
  “我听到沈天福兄说的。” 
  “武昌的莫三爷知道这件事么?” 
  “如果让那小痞棍知道,沙爷岂算是雄小大略的人中之龙?别胡扯了,留心听信号,可不能误事。” 
  “光天化日,怎会误事?咱们……”话未完,这位仁兄突然向前一扑。 
  “咦’你……”曾兄也爬下了。 
  不久,曾兄倏然醒来,第一眼便看到身侧坐着的陌生人,本能地心中一震,挺身而起。 
  一只大手按住了他,陌生人咧嘴一笑,说:“你老兄如果说话不留心,在下认为大得足以被人听到,那么,你这一辈子算是毁定了。” 
  他怎敢违抗了?压在胸口的手重逾千斤,压得他胸腔几乎要炸裂,浑身没有任何反抗的力追,知道利害,脸色泛灰恐惧地说:“在……在下小声说话就是,尊……尊驾……” 
  “你已经不配反问了,对不对?” 
  “你……”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我……” 
  “你如果不对,后果你该明白,足下贵姓?” 
  “在下……曾源” 
  “我……” 
  “你大概不想飞了,在下先替你折下一条翅膀来……” 
  “不!不要,在下正……正是冲天鹤。” 
  “莫三爷来了么?” 
  “没来,这里用他不着。” 
  “康二爷呢?” 
  “康二爷根本不知情。” 
  “你又想断手脚了……” 
  “在下说的是实话,他也是受害人之一。双鬼一蛟是水爷的人,故意唆使汉川八义他们找门路到鹦鹉洲闹事,以便诱使姓林的深信不疑。” 
  “胡说!双鬼一蛟认识姓林的……” 
  “不!双鬼一蛟不认识姓林的,他们只知奉命散布消息,其他概不过问,他们没受约束,所以任意胡来,居然在城外做案,被一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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