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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模糊的光圈,但她左手腕上的猩红圆斑胎记却深深印在司夕的脑海。
秦月,她怎么也有猩红圆斑胎记?而且也是左手腕同一个地方!
她那么风华绝代,那么优雅迷人……不自觉地,司夕已经把嫦娥姐姐的身姿放在秦月的面孔之下了。
“嫦娥姐姐。”司夕已经叫了出口,正如19年前,他叫那年纪还小的嫦娥姐姐一般。
“嘿!”那位头戴绅士帽的男子闪了过来,瞬间挡在司夕摄像机前,“不许拍!”他的右手已经封住了摄像机的镜头,他若知道司夕其实根本没开启摄像机的话,也不会如此了。
司夕伫立原地,呆若木鸡,眼睛圆竖,嘴巴大张,痴痴地望着秦月。
随着那男子的一喊,秦月也发现了司夕,有些惊讶。但是,尽管在娱乐圈里浸淫了十多年,秦月从没有见过一位记者这样盯着自己,他那动作那么滑稽,仿佛她自己是外星人!
司夕这打扮,又扛着摄像机,连盲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是记者。
“我们走!”那男子立即将秦月护起来,闪身出了店。
“嫦娥姐姐,真的是嫦娥姐姐吗?”司夕仍然呆立原地,无动于衷。
“司夕!”不知何时,阎聪跑了进来,身边还有另外两个男子,其中一个高大肥胖,又戴副眼睛,十足是“肥螳螂”王精的盗版,另外一个则扛着摄像机,应该是这“肥螳螂”的下手。
“怎么样?”阎聪气喘不赢,“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老大,范经理。”他指着“肥螳螂”。果然,当干部的都是这体型。可能是近视度高,又或者是眼镜反光,范建眯起眼睛打量着司夕,然后点点头,“这是我们采编部新来的同事司夕。”另一人则是记者小高。
司夕立即升起了一股厌恶的情绪,范建这打量人的神态和自己第一个老板傅步翔如出一辙。
范建打量完毕,说道:“是老罗和米静面试的吧,我不在,不知他们有没有眼光。”
司夕听罢心头一阵五味瓶打翻,什么味道都迸出来了,他这话是咋说地?难道一个事业部副总裁级别的总监都通过自己了,这范建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还要置疑自己么?听他这狂傲的口气,罗总看来都是他的下属了。
“那么,小司,秦月你拍到了吗?”范建面无表情。
“哦,这个,拍、拍,秦月她——”司夕陡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范建在新加坡费尽心血布置的天罗地网,好像就这样泡汤了……如果自己开始不误认一个“秦月”,或者不幻想“嫦娥姐姐”,可能秦月的照片和视频就已经是自己摄像机里的内存了,那现在怎么办?“老泰”礼品店可是自己的蹬点啊!
汗珠已经从他额头沁了出来。
范建见他这般神色,心下便有些起疑:“别告诉我,你在这里没看到秦月。”
只能撒谎了!司夕刚要说的确是没看到,却听范建又道:“新加坡我们有四个线人,他们半个小时前看到秦月和一男子走进这店,然后又在10来分钟前看见你跑进来。你别说你没看到秦月。”
他言语没有任何语调,但却如钢针般句句刺进司夕的双耳!他言语越是这般平淡,其后隐藏的暴风雨的来势就是越是凶猛。那怎么解释呢?的确是自己的责任,咋一看到秦月、想起嫦娥姐姐就忘记启动摄像机呢!
“范经理,这里面人太多了,我找了几大圈都没找着秦月——”司夕说到这里,就猛听范建一跺脚,吼道:“你混蛋!”
旁边的阎聪和小高被惊了一跳。
司夕完全能理解范建,没有言语,不再辩解。
“就你这种视力和方向感,你他妈的能做狗仔吗!”范建指着司夕的鼻子,歇斯底里地骂起来,“你知道老子为这事两天两夜没睡觉了,你竟给我说你没看到!我的线人是睁眼瞎吗会认错秦月?你不要辩解,回去后我看看你的简历,在采编部我说了算,就是老罗,他也要征求我的意见!他妈的!”
司夕望望店外绚丽的霓虹,一丝苦笑。
第一卷 上海华尔兹 第21节 批斗大会
中天娱乐平面媒体事业部采编部从来还没有开过如此肃穆而盛大的会议。连采编部经理范建和副经理米静在内的38名采编到齐了23位。是采编部的会议,但是平面媒体事业部总监罗查理和多媒体事业部总监许卫星坐在了首席。他们旁边则是范建和米静。
司夕仍然坐在右排倒数第三的位置上。他有些萎靡不振,昨夜8点新加坡返回上海的飞机,凌晨2点多才到上海,他只睡了不到3个小时。
范建布下的天罗地网,在司夕这一极上出现了缺漏,导致大鱼——秦月漏网。范建虽然气得暴跳如雷,心想还可以再度撒网,没想到,就在秦月从“老泰”出去后大约半个小时,他就收到了线人的消息:秦月乘晚上7点的飞机离开了新加坡。范建当即瘫倒在地。
中天娱乐总部在得知消息后,命令参加此次行动所有在新加坡的记者当晚全部撤离返沪,并且第二天早上不得迟到,9点10分开会。
气氛非常凝重而沉闷,多数记者埋着头,因为他们事先就知道,上面发布过口风:此次行动失败的话,这次季度稿酬会很受影响。
“罗总,许总,情况就是这样,我和其他同事在新加坡部署的观测网络几乎没有纰漏,前三次是因为大家人员分散,而秦月对付狗仔又很有一套,所以失误。但最后一次我们部署得极为严密,九方联动,步步向目标围拢。但是,你们新招的那小子——”范建向司夕努努嘴,“他破坏了我们的全盘计划,导致部署崩溃。我连夜发回的报告你们都看过了,我也就不多说了。现在,我要来问问,到底在招聘面试的时候,他进来,谁做的主?这次行动如此重大而周密,怎能将这种不在行的采编混进我们的队伍?”范建语气咄咄逼人,他连司夕的名字都不再提起,只冠以“他”。
范建这一说,他旁边的罗查理和米静顿时相对一望,有些扭捏。半晌,米静说道:“范经理,请缓和一下语气,出了事这不大家在解决吗?我们——”
“解决?”就听范建猛地吼出来一句,震动全场,“他妈的怎么解决!解决了我们就能挽回这次行动的损失吗?我们在新加坡几天几夜不合眼,一天要奔跑几十公里,就这样泡汤了,这苦劳能解决吗?我们在前沿卖命,你们在总部招聘个孬种,这也就算了,还把这孬种派过来……这次行动没他的话,我们早就独家披露了秦月的消息!”
司夕在一边闭上眼睛,但觉周围是火山在爆发,而岩浆正星星点点地洒在自己身上,灼烫难忍,痛彻心扉……活到这么大,第一次听到自己被称做“孬种”。
“范建经理,请你收敛你的措词!”米静当下提高了声贝,“我重申一遍,我们正在解决,你是采编部的经理,请自重!没错,司夕是我招进来的,对他的评价权在我手里,我——”
还没说完,就听罗查理说道:“好了!你们两个经理吵来吵去像什么话!我们平面媒体事业部的内讧难道还要传出去么?多媒体事业部的许总也在这里,你俩给我收起来!”
当下,范建和米静不再声张。
罗查理继续道:“的确,范经理你们在新加坡非常辛苦,我代表平面媒体事业部其他部门全体员工向你们致意问候和歉意。还有,我保证,这次季度稿酬绝不会扣你们一分,就算上面要扣,我罗查理自掏腰包来给你们补上!”
他这话一说出口,下面的掌声立即响起一片。
“老罗,不是钱的问题,这次行动损失惨重,严重浪费我们的资源,而且我们在线人心目中的口碑会很受影响,他们给我们提供消息我们却不能把握,不能把握他们自然就收不到酬劳了,他们以后还会给我们提供消息吗?你们新招的那小子,如何处理,你们看着办。”范建已经平息下去,但口气仍然极度傲慢。
罗查理刚要说话,却听米静道:“罗总都能掏腰包补贴大家,我何尝不能掏腰包补偿那些线人?范经理,线人的酬劳我米静一人来贴,你不要担心!”
下面又是一片掌声。
“好了,上面我会自行去负荆请罪,范经理,这次你们新加坡的行动组不会有任何麻烦。但我首先要向你深表歉意,破坏你们行动的司夕是我首肯招聘进来的新采编,责任全在我,对不起。“罗查理说完站了起来,向大家一个270度转向的鞠躬。
霎时,下面一阵议论和掌声。
旁边还未开过口的许卫星道:“好了,你们看,你们事业部的老大都能这样谦逊,大家还有什么不能容让呢?我来说几句,事情已经过去了,损失了,不能弥补了。我们多媒体事业部本来也指望你们能捷报传来,也落空了。但大家要向前看,秦月虽然是超级天后巨星,但超级明星又不止她一人,我们可以再来。大家看看,你们有这样好的领导,老罗和米静都能自掏腰包,你们很幸运啊!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找出症结对症下药。我听明白了,问题就出在司夕身上。那么,大家现在来探讨一下司夕的问题。”
“没什么好探讨的了,我是采编部经理,我有权任命或者解雇一个采编,OK,开完会我就会让他走人,这没什么好说的,害群之马不能久留,我们以后还会有重大的行动,这种人能再用吗?”范建一说完,米静不由浑身一颤。
下面的司夕更是一哆嗦,顿觉有些天旋地转,汗水已经涌了出来。
“我不赞同解雇司夕!”米静望了望罗查理,又望了望司夕,“他原来只是一小杂志的采编,没胜任过如此重大而周密的任务,紧张在所难免,如果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新人,我想我们集团‘提拔后进,任用新人’的人才主张就是一句空话了。再说,每个人都有优缺点,一个记者可能胜任杂志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