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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玉珍道:“想想我们觉得不该杀了查三影,应该把他留给表嫂。”
诸葛英忽然皱起了一眉峰。
仲孙漱玉看得清楚,忙问道:“怎么了,少侠?”
诸葛英苦笑说道:“老先生无所不知,我感激那位老人家的救命疗伤大恩,无以为报,会答应卓姑娘踏遍天下寻找她那位狠心的爹,劝他悔过回头,如今却叫我……”
仲孙漱玉道:“原来如此,少侠起先并不知道她爹就是查三影,这应该不算空言背信,不履行自已的承诺。”
诸葛英道:“那位老人家虽然很恨透了查三影,但卓姑娘对自己的生身父多少还有点亲情,若是让卓姑娘知道她的生身父已死多年,只怕……”
往口不言。
仲孙漱玉没有说话。
邢玉珍微微地低下了头。
仲孙漱玉突又说道:“提起少侠的伤,我想起了少侠的毒,难道那毒真是无药可医,无物可治了么?”
显然他是有意改变话题。
诸葛英焉有不明白的道理,当即点头说道:“有倒是有,只是那唯一救我自己的机会,却被我自己轻易地放过了,如今是再也没有机会了,除非能找到第二条角龙。”
仲孙漱玉道:“怎么,再找一条角龙就能救少侠了么?”
诸葛英道:“老先生有所不知,这世上唯一能解角龙毒的东西,是角龙头上那只独角,这还是令表嫂告诉我的,当时我并不知道,所以我并没有去割取那只角龙角。”
仲孙漱玉两眼一睁,满脸异容,方待说话。
邢玉珍已然凝目说道:“怎么,角龙角能解角龙毒,能救你?”
诸葛英点头说道:“是的,仙姬。”
邢玉珍道:“那么我告诉你你死不了了。”
诸葛英呆了一呆道:“怎么?莫非仙姬……”
仲孙激玉似乎急不可待地道:“让我来告诉少侠,几年前有一天珍妹到‘六诏’深处去采摘酿这碧玉醪的蜜桃,无意中发现一条混身伤痕累累,刚死不久的角龙,珍妹爱它那只角色呈碧绿,还有点透明,遂将它割下带了回来……”
诸葛英心神震动“哦”地一声,霍地站起道:“这么说那只角龙角现在……”
邢玉珍道:“就在我房里。”
诸葛英一阵惊喜,但旋即他那惊喜之色消失了,很平静地坐了下去,淡然说道:“世间有的事的确太巧了,我没想到那只角龙角会落在贤伉俪手里……”
邢玉珍道:“它能救你的命你不抢么?”
“抢?”诸葛英淡然一笑道:“仙姬看错人了,再说我也远非仙姬敌手。”
邢玉珍道:“这是实话,只要你明白,你要不恢复你那一身功力,可永远奈何不了我啊。”
诸葛英淡然说道:“那是命,是运也是天意,再说我现在远无法断言将来和贤伉俪是敌是友。”
邢玉珍道:“你这个人倒是我生平仅见……”
仲孙漱玉突然叫道:“珍妹……”
邢玉珍回目嚷道:“还用得着你说么?”
身形一闪忽然不见,转眼间眼前一花,微风飒然,她又站在了草亭里,手里拿着一只色呈碧绿。微微透明,犹如犀角,但比犀角略小的东西递向了诸葛英。“给你。”
诸葛英呆了一呆道:“给我?”
邢玉珍道:“不行么?拿去吧。”
诸葛英道:“仙姬……”
邢玉珍道:“难道这不是角龙角?”
诸葛英道:“是角龙角。”
邢玉珍道:“那你为什么不接?”
诸葛英道:“我不是不接,而是我不能接,不能要。”
邢玉珍道:“不能接,不能要,为什么?”
诸葛莫道:“只因为如今我还不能断言和贤伉俪是敌是友……”
邢玉珍道:“那是一回事,现在这又是一回事。”
诸葛英摇头说道:“不,仙姬……”
邢玉珍道:“我夫妇认为咱们之间将来是友非敌,纵然你将来仍把我夫妇当仇敌,我夫妇也绝不懊悔。”
诸葛英道:“倘若今日我恢复了一身功力,他日万一是贤伉俪之敌,那对仙姬……”
邢玉珍道:“我早想到了,用不着你提醒,我并不在乎,要不然我夫妇就不会把这只角龙角送给你了。”
诸葛英摇头说道:“二位的好意我心领……”
邢玉珍道:“怎么,你还不要?”
诸葛英道:“是的,仙姬,我不能要。”
邢玉珍道:“难道你不惜命……”
诸葛英慨然道:“蝼蚁尚且偷生,我这个人哪有不惜命的道理,只是,我不能这样来换取我的生命。”
邢玉珍道:“你别忘了,你毒不解即无法恢复你那一身功力,功力若不恢复,便无法达成令尊的遗命……”
诸葛英道:“我知道,我说过,真要那样,那也是命,是运,是天意。”
邢玉珍道:“你这个人怎么……”
仲孙漱玉突然说道:“少侠,我夫妇一片至诚……”
诸葛英道:“我知道,我感激。”
仲孙漱主道:“别的我不愿多说,我只提醒少侠一点,少侠若不及早恢复功力,费啸天对少侠就是一个威胁。”
诸葛英道:“谢谢老先生的提醒,费大侠对我这威胁只是暂时的。”
仲孙漱玉道:“少侠该知道,瞬间的威胁便足以构成生命之危……”
诸葛英摇头说道:“我暂时躲着他就是。”
仲孙漱玉还待再说。
诸葛英已然正色又道:“贤伉俪的好意我感激,倘贤伉俪真要救诸葛英,让诸葛英在世上多活几年,请候诸异口确定彼此间是友非敌之后。”
仲孙漱玉大为动容道:“少侠让我……好吧,既然少侠这么坚决,我夫妇不敢勉强……”
邢玉珍道:“玉郎……”
仲孙漱玉摇头说道:“珍妹,别勉强,任何事都勉强不得。”
邢玉珍道:“我拿出来的东西,难道叫我再收回去不成?”
仲孙激玉道:“咱们就算替少侠保管好了……”
目光一凝,望着诸葛英话锋忽转:“少侠可知道是怎么个解毒法么?”
诸葛英摇头说道:“我不清楚,大概就像犀角祛毒一样,把角龙角触着伤处,让它再吸取体内的毒……”
“没想到这么容易,听少侠说是被那条角龙伤了臂……”
“不,”诸葛英笑道:“伤在小腿……”
仲孙漱玉“哦”地一声道:“原来伤在小腿,那是我听错了……”
他拿起了石桌上盛“碧玉醪”的小瓷瓶,摇了摇之后,转眼望向邪玉珍,道:
“珍妹,劳驾再添些酒来。”
邢玉珍接过瓷瓶进屋去了,过不一会儿她拿着瓷瓶走了出来,进入草亭把瓷瓶递给了仲孙漱玉。
仲孙漱玉接过瓷瓶满斟了三杯,道:“来,少侠,阿律,请干了这最后一杯!”
他举杯邀诸葛英跟阿律。
阿律没客气,拿起杯来一仰而干。
诸葛英却举着林问道:“最后一杯,老先生意思是……”
仲孙漱玉道:“不瞒少侠说,我夫妇预备今夜离开‘六诏’。”
诸葛英微微一愕,讶然说道:“贤伉俪预备今夜离开‘六沼’?为什么?”
仲孙漱玉道:“我夫妇不便跟费大侠为敌,只好避到他处,再则我夫妇也预备找寻表嫂去……”
诸葛笑道:“贤伉俪若是不愿跟费大侠为敌,那‘梅花溪’附近还是别去的好,费大侠的庄院就在‘梅花溪’附近。”
仲孙漱玉笑道:“他人在‘六诏’我夫妇怕什么。”
诸葛英道:“我也打算赶回中原找那位老人家去。”
仲孙漱玉笑道:“那正好,喝完了这杯酒,咱们来个结伴而行,这样万一到时候咱们是敌非友,也省得少侠再到处去找我夫妇了,少侠请。”
诸葛英没再说什么,一仰而干。
仲孙漱玉才要举杯就唇,邢玉珍突然说道:“玉郎,真预备今夜就走么?”
仲孙漱玉道:“早走早好,不但可以免去一场灾祸,而且还可以早一天见着多年未见的表嫂跟冰儿,何乐而不为?”
他停杯没喝。
邢玉珍道:“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这儿……”
仲孙漱玉道:“我又何尝舍得,好在这地方只有咱们知道,别人不容易来到,一俟事了之后,我们还可以回到这儿来静渡余年。”
邢玉珍道:“那!你陪他几位坐坐,我这就去收拾收拾去。”
她站了起来,阿律却睡眼惺松,浑浑欲睡地靠在了柱子上,只听银妞唤道:
“阿律就这么讨厌,见了酒就不要命了……”
邢玉珍道:“姑娘,不碍事的,让他睡一会儿就好了。”
只见诸葛英摇头笑道:“我也不胜酒力了……”
仲孙淑玉道:“怎么?少侠也有困意了?”
诸葛英点头说道:“确实有点。”
仲孙淑玉笑道:“看来这二位年轻人全不如我……”
邢玉珍道:“你哪一天不喝上个几回,你喝惯了,人家自然不如你。”
仲孙漱玉笑笑望望诸葛英道:“少侠就委屈片刻,在桌上歇会儿吧,‘碧玉醪’的酒力我清楚,不到一刻工夫自然就没事了。”
说话间诸葛英已靠在柱子上。
仲孙漱玉抬眼望向邢玉珍,夫妻俩一笑,仲孙漱玉问道:“阿律跟银妞姑娘一家三口怎么办。”
邢玉珍道:“我自有安排。”
挥手从檐上触下一滴露水,曲指往阿律脸上一弹,虽是一滴露水,阿律却已应指而醒。
邢玉珍当即说道:“阿律,我夫妇要走了,你陪银妞姑娘一家三口下山回家去吧,夜里敢走山路么?”
阿律一点头道:“敢,有什么不敢的,我常一个人进山里打猎,一进山还不就是两三天……”
邢玉珍道:“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