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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定的道理……”
宫红没等话完,便抢着说道:“可是属下并没有承认……”
费啸天淡然一笑道:“是么?”
宫红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半晌忙道:“属下只说是奉了老主人之命……”
费啸天一怔,道:“你说是奉老主人之命么?”
宫红机伶一颤道:“少主开恩,属下无意……也……也莫可奈何……”
费啸天定了定神,摇头说道:“宫红,你绝不该承认,绝对不该!更不应该让她知道老主人还健在……”
宫红颤声说道:“属下知过,少主开恩,属下是万不得已……”
费啸天微一摇头道:“我很奇怪,你既然都承认了,那邢玉珍竟然只毁了你一身功夫放了你,我要是她,我一定会把你擒交诸葛英或梅姑娘……”
宫红没有说话。
费啸天又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罚你好,我还是把这件事禀明老主人,看老主人怎么说吧,把衣裳撩高一点,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有没有挽救的希望。”
宫红颤声应了一句:“是,少主。”
当即把衣掌撩高了些。
费啸天伸一指按在那块紫黑的伤痕上,他轻轻地按了按,然后皱眉说道:“这个妖妇的确心狠手辣,毒如蛇蝎,她果然暗中下了致命的煞手……”
宫红身躯往后一仰,两眼一翻,手一松,衣裳掉下来了,他没再动。
费啸天缩回了手。
就在这时候一人飞步闯进大厅,是夏侯飞,他进厅便道:“禀少主,老主人召见宫……”
一眼瞥见太师椅上的宫红,脸色一变,住口不言。
费啸天淡然说道:“你来迟了一步,他死在那妖妇暗下的致命煞手下。”
夏侯飞定了定神道:“少主,老主人要……”
费啸天道:“我听见了,你可以扛个死宫红去,你两个要早回来片刻,我还可以救他,可惜你两个路上走得太慢了。”
夏侯飞默然未语,两眼望着宫红发直。
费啸天扫了他一眼道:“别再为他难受了,你能保住一命,应该很知足了。”
夏侯飞机伶一颤,忙应声说道:“是,少主,属下知道。”
费啸天微一点头,道:“那就好,你去给老主人回个话,我随后就到。”
夏侯飞应声施礼,转身出厅而去。
看看夏侯飞走远了,费啸天突然一声沉喝:“来人!”
厅外一声答应,适才端托盘那名黑衣汉子飞步入厅,近前欠身说道:“爷吩咐!”
费啸天一摆手道:“传鞭剑二僮前来见我。”
那黑衣汉子答应一声,飞步而去。
片刻,那两名憧子联袂快步进入大厅,近前一躬身,齐声说道:“爷吩咐!”
费啸天回手一指宫红,道:“看见了么?宫红。”
两名憧子抬眼望向宫红,一看之下,神情各自一震。
费啸天接着说道:“宫红死在邢玉珍之手,你两个套一辆车,载着宫红的尸体即刻出去找寻诸葛大侠,找着他之后把宫红的尸体交给他,无论他问你两个什么,只有三个字可答‘不知道’,听见了么?”
两名僮子齐声答道:“听见了,爷放心就是!”
费啸天满意地笑了,微一点头,摆手说道:“走吧!”
两名僮子答应一声,上前抄起宫红的尸体出厅而去。
望着两名憧子带着官红的尸体出了大厅,费啸天唇边噙着一丝笑意,洒脱迈步,也出厅而去。
费啸天出了大厅,迈着洒脱的步履直奔后院,进后院,他不进水榭,也不进书房,直奔那矗立于花园旁的假山,在假山前他停了步,抬手“叭”“叭”“叭”地弹了三下指甲。
弹指甲声方落,假山上半人高、两尺宽一块石头突然内陷,现出一个黝黑的洞穴,洞穴里哈腰走出一人,是古翰,他向着费啸天一欠身,道:“少主。”
费啸天道:“老主人醒着么?”
古翰道:“老主人正在等少主。”
费啸天道:“老主人生气了么?”
古翰微微一怔,道:“生气?没有啊,少主是说……”
费啸无淡然一笑道:“没什么,我下去看看去。”
他哈腰进入洞穴,古翰跟着走了进去,随即那块石头又合上了,看不出一丝缝隙。
费啸天在先,古翰在后,走完了一段照着油灯的甬道,眼前大亮,一个圆形石屋呈现眼前,这石屋不是费啸天上回见那白衣文士的所在,不过如今这石屋里没有上回那种风流绮丽景象,只有白衣文士在一张软榻上斜倚着,仇超跟夏侯飞就侍立在他身后。
费啸天近前欠了欠身,含笑叫了声:“义父。”
白衣文士一指榻前一张锦凳,道:“坐,啸天,咱爷儿俩聊聊。”
费啸天应了一声,欠身坐在了锦凳上。
白衣文士抬眼凝目,道:“听说宫红死了?”
费啸天敛去笑容,微一点头道:“是的,义父。”
白衣文士道:“那妖妇暗下的煞手。”
费啸天微扬双目,道:“您别难受,我这就带着他们出去寻找,不把那妖妇带到您面前来我决不回来!”
白衣文士抬了抬手,道:“你三个准备准备去。”
仇超、古翰、夏侯飞三个应声而退,鱼贯行向一扇石门内。
望着仇超三个进入那扇石门,白衣文士抬眼望向费啸天,道:“啸天,找邢玉珍事在必行,但并不必为宫红报什么仇……”
费啸天呆了一呆,讶然说道:“义父,您这话……”
白衣文士道:“宫红他该死,尽管他跟我这么多年,如今少他一个,我心里一点也不难受。”
费啸天脸上掠过一丝疑惑,道:“义父,我不懂您的意思。”
白衣文士道:“你以为我刚才命夏侯飞去召他来干什么?”
费啸天道:“听说您要见他?”
白衣文士微一摇头,道:“我要杀他,没想到他没等我动手就死了,倒省得我亲自下手了。”
费啸天诧声道:“义父,您这话……?”
白衣文士道:“你还不明白么,宫红怕事畏死,说了不该说的,本就该施以重罚,再加上他是废人一个,我不能留他这个活口将来让别人擒去,这你明白了么?”
费啸天一点头,高扬着双眉说道:“我明白了,只是这是您的看法,啸天不敢苟同。”
白衣文士道:“怎么,你认为宫红不该死?”
费啸天道:“他该不该死是另一回事,他是咱们的人,怎么说也不该让他死在别人手里,您以为然否?”
白衣文士道:“这么说你要替他报仇?”
费啸天一点头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惹您生气也在所不惜。”
白衣文士沉默了一下,微一点头道:“好吧,由你了,反正你总是要去找邢玉珍的,只是那两个女人……”
目光一凝,接道:“我还是那句话,把小的带回来,老的任她自生自灭。”
费啸天霍地站起,一欠身道:“啸天遵命!”
适时,那扇石门里走出了仇超、古翰夏侯飞,他三个依然两手空空,没见准备什么?
费啸天突然问道:“该带的都带上了?”
仇超三个微一欠身,应了一声“是”。
费啸天道:“那么咱们这就走,义父……”
白衣文士摆了摆手道:“去吧,早去早回,万一那邢玉珍跑远了,也用不着到处找,早点回来,别让我担心,好在总有找着她的时候。”
费啸天道:“是,义父,啸天省得。”
一欠身,带着仇超三个转身而去,他突然又转回身说道:“我忘了件事,宫红的尸体我擅作主张让鞭剑二僮拿车载出去了……”
白衣文士截口说道:“送交诸葛英去?”
费啸夭倏然笑道:“义父,您永远这么高明。”
白衣文士道:“我有一句话,干得好!”
费啸天道:“您不怪我我就知足了!”
转身从来路行了出去。
望着费啸天出了石室,白衣文士脸上突然浮现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异样神情,接着,这异样神情逐渐地转变为阴沉神色,越来越阴沉,就像天上暴风雨前的乌云一般,越来越浓,让人觉得天越来越坏,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他斜倚在软榻上,皱着眉,两眼发直,像是有什么心事,半晌过后,他像决定了一件什么大事似的,突然坐了起来,双手在地上一推,那软榻随着他这一推之势一冲向着仇超三个适才进去的石门滑去。
敢情这软榻上装的有轮子,软榻上为什么装轮子,那自然表示白衣文士哪儿有毛病,不利于行。
软榻进入石门,石门后是一条青石砌成的甬道,宽窄跟适才费啸天下来的那条甬道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处是这条甬道里有几个石门,隔几丈便是一个,似乎有着不少的石室。
白衣文士在靠右最后那个石门前停下软榻,然后伸手在石门边上离地约莫尺余处按了一按。
一按之下,石门开了,石门开处,一幕景象呈现眼前,这幕景象要是让诸葛英看见,他会瞪目张口说不出话来。
石门后,有一道铁栅,看上去那是一道铁栅门,铁栅的粗细根根如儿臂。
铁栅之后,是一间布置华丽而且舒适透顶的石室,红毡铺地,几张八宝软榻、桌子、椅子、梳妆台,可以说讲究一点的卧室里有的东西这儿都有,而且每一件摆设都十分考究。
如今这卧室一般的石室里,或躺或坐地一共有四个人,这四个人一男三女,仔细看看,赫然竟是霍刚、梅梦雪、霍瑶红跟美丫头小兰,躺在软榻上的是霍刚,坐在软榻上的是梅梦雪,霍瑶红跟小兰三个。
石门开启,梅梦雪几个人自然有所惊觉,不约而同地向铁栅外望去,一看之下,俱都一怔,可是这不过一刹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