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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传奇·武侠版-2007年7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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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花落尽》:总第133期,2006年3月上半月版。 
   
  残酷美学 
   
  作者以侦探小说的笔法来写武侠,将残酷的人生经历用一种近乎唯美的笔调写出来,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残酷美学。从前的经历一点点生发出来,看似不急不徐,其实惊心动魄。作者力图刻画人性的阴暗,在对抗阴暗时,唐蔷薇和顾烟采取的是更阴暗的手法。然而繁花落尽之后,我看到的,却是唐蔷薇将唯一的解药给了不相识的小孩,而顾烟为全兄弟情义所做的牺牲,都展现了侠义的灿烂光芒。文章看似阴柔,但写这样的故事,怕也非此不能吧,而文笔很美,真以为是出自女孩子之手…… 
  ——燕歌 
   
  忆秋风骨 
   
  写武侠的人里面,有两个人的性别常给人搞错。一个是江南,江南最初被称为江J,搞得人人以为他是女的,连沧月都着了道。还有一个就是忆秋,忆秋从来没说自己不是男的,但读者偏偏将他看作是女的,想来除了笔名的原因外,就是文风给人的错觉了。侠客社区里,每次评选什么“红颜”,什么“金钗”时,都常常有读者跳出来为他打抱不平:为什么没有忆秋JJ啊?! 
  忆秋,男,1972年出生,原名彭明珠,湖北房县人。工作乃是以水发电。一方面,他上承自古已有、孕育一切生命形态的原始之水,另一方面,又将水转化成为孕育现代工业文明的电,这可能给他的写作带来一种看似矛盾的特质。同时,他一方面创作武侠这种“成人童话”,另一方面,又在创作那种真正给小朋友看的纯真童话。如是种种,大概也影响了忆秋,使得在他笔下,残酷那么优雅,美丽那么伤感,冲突又是那么从容……大概也只有他,才能将这种矛盾如此和谐地统一起来——我们姑且可以称之为“忆秋风骨”。 
  其实无论是《暗器王》,还是《血战江湖》,都能看出对大师的因袭,那时他个人的风格还不够明显,新酒装在旧瓶里,终究不够完美。不过潜修两年之后,忆秋再度出手,《繁花落尽》显然已有不同。由此开始,独特的“忆秋风骨”开始确立,这点,倒是与“燕歌气派”相映成趣。巧合的是,两人都是学古龙出身。那么,看完了这部由古龙出发的忆秋新作,再去看看燕歌珍藏六年、修改十余次的武侠发轫之作,应也有一番感触:纵然风格仍显稚嫩,但已有一股堂堂正正的气派在里面。这种气派与风骨一样,其实都是一开始就存在的。 
  ——李逾求 
 
梦里挑灯看剑
司马嘶风  
(本文字数:1580)       《今古传奇·武侠版》 2007年第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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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都,秋夜,细雨。 
  淅淅沥沥,淋湿了梦境。入蜀半年,为了公司的一个新项目而费尽心力,可是梦魂深处总有异动。偶逛报亭书摊,瞥得《今古传奇?武侠版》,心头总是一震,明白了梦境里龙吟一线,萦绕不去的是一个心结。 
  也曾挟剑笔耕于一份领大陆武侠园地风气之先的刊物《大侠与名探》上,发表了《我是刀神》、《妖妻磨刀》、《巨掌微尘》等一系列小说,算是小露锋芒,更有数部鸿篇巨制的构想。惜此刊虽曾承载多少江湖热血少年的梦想,却如彩云易散。至憾《武侠版》横空出世,如日中天之时,我已转身奔走于职场,殚精竭虑,远离了刀光剑影、古道侠风。 
  五年。《武侠版》为大陆新武侠打造了一个盛世江湖,而我的梦想渐行渐远,那梦里是与古温对饮、与金梁手谈,而今梦想漫漶于公司制度文件的油墨里。 
  日前,听得《武侠版》横刀巨侠唤了一声…… 
   
  武汉,秋夜,茶香。 
  一壶茶久泡之下,虽然味道淡如微风,却在人皆沉睡的夜里仍可醒脑提神。 
  白天到过东湖新技术开发区今古传奇报刊集团,拜谒了这座大陆新武侠的圣殿;夜深了,仍与木剑客、横刀两位老友坐躺于“城市风情”茶坊中。 
  深聊了一番武侠小说的发展态势和武侠作者的生存状况,甚至武侠文学的宿命轮回。两人看出我的心在躁动,梦想重又膨胀,建议道武侠小说的专业化写作并非专职写作,一份不错的工作是支持武侠写作的后盾,丰富的社会阅历是对武侠小说的滋养。或许,久远的梦想如同人生的初恋,怎可盲目痴缠。木剑客道:每天用业余时间三至四小时写作,一年下来便有小成,日积月累,坚持下去呢…… 
  人生无须非此即彼,偏执一端,到头来患得患失,自寻烦恼。这是有时候我教别人的,今夜却一定要从朋友之口再说出来。这是真正朋友的忠告,没有职业编辑对写手的竭泽而渔。 
  江城秋日里,登蛇山黄鹤楼,临磨山楚天台,披襟当风,坦坦荡荡,大好江山啊…… 
   
  天津,秋夜,醉酒。 
  瘫倒在床上,说是不省人事,心中却如明镜,映照出一段与同事们战天斗地的津门岁月。 
  两年前这里还是一片盐碱地,我作为第一批筹建者到了这里,中途又转战数地,今夜却是躺在一所大型现代化工厂内部招待所的铺着雪白床单的床上。 
  那日在武汉,听了我的几段故事,木剑客叹道:这就是江湖啊。 
  是啊,商海的搏杀,职场的竞争,哪一个角落里不是风起云涌。 
  又想起答应了李逾求写一篇稿的诺言。写什么呢?武侠之梦虽然倚天难裁、屠龙难断,但数年远离,一时不知如何下笔。 
  只不过,武侠是一定要写的,正如我手头的工作还得做。非是老成凋谢,而是厚积薄发,更是答谢诸位朋友的厚爱。于是挣扎起身,下床写了这几段难以应题的文字…… 
   
  商场是一江湖,职场是一江湖,人生不外乎江湖,何不悠游江湖。 
  成家、置业、生女,五年里,我在武侠梦的对岸完整着自己扎扎实实的生活。 
  这几年奔走于汕头、天津、西安、成都,为一个品牌扩张战略冲锋陷阵,也为人生屡树标杆。 
  想起年前曾写的一首自励歪诗:梦回韩江云水激,侧耳津门风雷急。曾经长安收王气,敢到天府不雄起? 
  各位侠兄侠弟、侠姐侠妹,一起努力吧,为武侠,为人生。套用一句时髦语:我的江湖我作主! 
   
  司马嘶风:男,原名谭骥,湖南湘潭人。金威啤酒集团副总经理。武侠小说作家,曾在《大侠与名探》上发表《我是刀神》、《妖妻磨刀》等文,新作《拳无敌》入围“第二届温世仁武侠小说百万大赏”。 
   
  (责任编辑:李逾求) 
 
东门行
洪 七  
(本文字数:3326)       《今古传奇·武侠版》 2007年第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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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门行,不顾归。来人门,怅欲悲。 
  盎中无斗米储,还视架上无悬衣。 
  拔剑东门去,舍中儿母牵衣啼:“他家但愿富贵,贱妾与君共饣甫糜……” 
   
  手一直伸到盎底才摸到米,最多只够吃三天了。章务达舀了半碗上来,想一想,狠狠地又舀了小半碗,把锅上了灶煮糜,再将边上炭炉上熬好的返渣药倒出来,凉着。 
  章务达把屋里收拾一下,待糜煮好了,他走到门边弯了腰,探首出去叫儿子回来。 
  天色正黄昏,街上行人在凄凉的风中匆匆行走。章务达把头缩回来,直起腰,转了身走到床前,扶妻子坐起半个身子,倚在床头上,喂她吃糜。她吃了小半碗就停了,章务达又留了一碗,和儿子把剩下的吃了。 
  他们吃饭的时候,妻子静静看着,听父子俩说话,然后微微地笑起来。 
  吃完饭,章务达让儿子收拾碗筷,自己把那药端来,喂妻子喝了,再服侍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然后拿了张椅子轻轻放在床边,坐下来。 
  妻子的呼吸很平静,章务达放了心,凝视着她苍白的、在昏黑中发出幽幽光芒的脸,等着天黑,可不觉就睡着了。 
   
  猛地,章务达惊醒过来,抬头睁眼,天已全黑了,妻子暗淡的双眼在黑暗中怔怔出神地盯着他。 
  章务达探头过去,见儿子已经睡着了,不禁暗暗怪责自己,怎么就睡了过去。他拍拍被子,让妻子安心睡,然后伸手在床下摸到了包在破布里的剑。那剑硬硬地沉手,让他心安。 
  章务达一边轻轻站起来,一边转身向外走。妻子突然低而急切地叫一声:“别去!”那声音是从胸腔直直跳出来的,像寂静中的雷,让章务达心中一惊。 
  他的身子滞了滞,却仍往外走,妻子挣扎着支起身子,伸手来拉住了他的衣服。章务达慌忙转过去。 
  妻子微微喘着气:“不要去!”她暗淡的双眼蓄了泪水,显得清亮起来,在黑暗中灼灼瞧着章务达。章务达明白,自己终于还是没能瞒过她。 
  他的衣服被她拉着往下坠,只好弯了腰,给她盖好被子,可那手仍不放。章务达说:“药没了。米……也没了。” 
  妻子紧紧抓住章务达的衣角,眼泪流下来,静静说:“孩子,还小……如果连你都出了事,怎么办?”章务达轻轻掰她的手指,突然激动起来:“不去也是个死……无路走了。” 
  她的手往回猛扯了扯:“你——别去……让我清清白白地死。” 
  章务达听了这话,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在一瞬间消散了,一直以来支撑着这力气的悲愤也于一瞬间崩塌。他软软坐了下来。 
   
  秋决那天的天气很好,斩了十三个人。八个是那晚抢劫东门刘大户的饥民,他们没有供出和他们约好、却临阵退缩的章务达。对这点,章务达不惊慌也不庆幸,他无动于衷。他没有去刑场。 
  妻子在一个月前就去了。章务达把剑卖了,那是把好剑,虽不是古董也值不少钱,请了大夫抓了药,可那药还没吃完,她就去了。章务达后悔得要命,他后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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