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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钱塘江离开时,凰烈一直有话想说,支吾半路,快到南郊倒是说出来了,小表妹向来不是能藏住话的,但说出时的神情语态仍能窥出纠结。
“二表兄因伤害堂兄难过?”
他当时窥着脚下的云彩,不答。
凰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很难过”
是!
他很难过!
母亲一语成真,他当年酒后乱性僭越规矩做了错事,伤人伤己,又听信旁言孵出孽子,促成天族,遗祸无穷
“其实有件事情我和大哥从来没跟你说”
凰烈的声音低下去,寒少宇停下,侧头看她,目光灼灼,“什么?”
“其实只是一个猜测”凰烈道,“但这个猜测无法佐证,而且事关帝君名声,你跟四公主那夜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尘埃落定,也没有佐证的必要。”
“说!”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用那样冷硬甚至带些威胁的语气跟小表妹说话。
但凰烈没对此表达不满,只是缓缓说着,说着凤熙关于‘那夜春宵’的猜测,广阔的天际层云迭迭,没有路过的神仙打扰,只有他和小表妹停在那里,她说着他听着,将被遗忘很多年的记忆一点点重拾起来。
寒少宇记得那是逐鹿之战前不久,炎黄联军同蚩尤在总战之前,发生过几场小的对战。就在一场对战交锋中,他带着龙族蓄水冀州之野,冲散蚩尤大营,配合兄长大败蚩尤大军。
一场胜仗足以鼓舞联军士气。班师归来,君上和炎帝都很高兴,大摆宴席论功行赏,他自然居功首位,大小将军都来敬酒,他推辞不过,喝了很多。
酒酣过半就有些头晕目眩,四肢无力甚至体温也飙升惊人,他当时还很奇怪,因为计数酒量并未达到醉酒之量,怎么这么快就醉成这样?
兄长窥出不对过来扶他,推开那些围在四周的将军想将他带回帅帐休息,但还未及近前,就被两个将军架去别处,他们举着酒碗缠着兄长说话,兄长半推半就间,突然大部分将军都拿着酒碗围过去。恰在此时,四公主的侍女进来找他,说四公主思念,约他去营外少华山附近的树林相见
寒少宇此前一直以为,那时那一帐的将军逐一敬酒是盛情,如今想来,盛情是真阴谋也是真,若非君上授意,他们哪个胆敢如此?
“好一场精心策划的政治阴谋!”
寒少宇在心中称赞,然而无可奈何。
倘若事实如此怎样?
他如今知道又能怎样?
谁都有犯错的权利,君上当年棋出此招,归根结底也是太器重他,太惜才如命。而且这番经历,旁人眼中他身为男子并不吃亏,他那时本就与四公主有情,春宵一梦行夫妻之礼只是迟早,更何况之后四公主还为他拼尽修为生下一子,虽然是个孽子,好歹也是情深
可青鸟呢?
若他们都无辜,莫不是只有他寒少宇有罪?
寒少宇想不明白,他的心情不好,很不好的那种。
此番钱塘之行,本只打算去找海棠花仙聊聊,探探她同青鸟到底有什么干系,没想到聊着聊着,竟然聊出那么个让他伤心伤情的秘密。
海棠花仙说:“应龙神君可知道,那年您佳人在怀醉度春宵,青鸟就在不远处的树洞里缩着,看着你和那个什么四公主在一起,淋着大雨身受重伤,或许当日生不如死,最后好不容易活了,却还是要飞回你身边去陪着你顺便自我折磨。你寒少宇自诩半生戎马没辜负谁,但我今日就告诉你,你辜负青鸟,你欠他的赔上这辈子都还不起!”
就这么几句话,寥寥数语,每一个字,却都成了插进他心底的一柄刀子。
第149章 夸父逐日()
那夜他醉得昏沉,并不记得洞外是否有鸟叫,甚至不记得四公主的胴体。印象深的就是那种难以形容的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体内不断膨胀的欲望,以及性事中烈焰烧灼般的痛楚。他伏在她身上几次三番想要停下,甚至试图以强悍修为压制本能和原始兽性,但悲剧的是他发现他根本没法控制自己,折磨之际,无意窥到洞中积水,倒影中的自己左瞳黝黑,十分骇人。
“应郎”四公主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他微微低头,用额发挡着那只眼睛,不敢抬头看她。
“怎么了”她问,同时强迫他抬起头看她,“今夜的事是我自愿,你别有什么负担”
“不是,是我的眼睛”
四公主笑了下,手搭在他颈侧,有些困惑不解,“你的眼睛怎么了”
寒少宇并没有从她脸上窥到惊诧的表情,有些意外,侧头再去看那滩积水,倒影中的自己双瞳碧蓝如海,并没有丝毫不对,他那时想难不成自己是真的喝多了,或是被女魃体内的燥气所伤,才会出现那样的幻觉?
后来
后来这种情况又发生过一回。
冀州之战后,蚩尤暂时退回南方,但吞并之心不死,筹备伺机再战。他们遣人跋山涉水找巨人夸父族增援,夸父族居住在北荒的一座大山之中,本来世代耕种狩猎,并不参与外界部落之争。
这巨人族,族人个个人高马大能征善战,尤其他们的族长夸父,使一柄桃木杖,有万夫不当之勇。蚩尤找夸父族增援的消息很快传到联军耳中,但部落里上至君上下到兵卒都没当回事儿,因为他们听说夸父族虽然骁勇,但喜欢打抱不平,按道理说君上和炎帝有贤明宽厚的名声在外,夸父应该不会插手这场战争才对。
但所有人都想错了,夸父族虽然喜欢打抱不平,但是非不分善恶不明,凡是他们认定的弱者,都会插手帮衬到底,而蚩尤冀州一战中死了很多兵卒败得凄惨,自然就被夸父族认定为弱者,所以很快举族浩浩荡荡杀来。
寒少宇当时骑着黑风执枪覆甲和夸父对阵,瞥着对面拿着木杖身着翻毛兽皮的夸父族长有些无语,兄长骑着都冰在旁跟他使眼色,示意他耐性子劝这些巨人回去。其中道理寒少宇也明白,如今诸部混战,四海八荒都没个安宁,有些没必要的战争还是尽量避免最好。
然而那个夸父实在是很没教养。
他当时大道理说了半天,口干舌燥从没那么累过,而那个夸父还是油盐不进,甚至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砸他的马。寒少宇忍了许久,终于忍无可忍,兵士将战鼓擂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策马执枪杀过去,同夸父战成一团。
夸父族人高马大力大无穷,部落兵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神族都现了本身,表弟凤熙喷出烈焰,烧着那些巨人穿的翻毛兽皮,顿时一股呛人的臭味。本以为有凤族的火焰至少能对那些巨人产生些震慑,谁想那些家伙就跟蛮牛一般,不知是皮糙肉厚还是根本不在乎,带着一身的火冲进阵中。君上这些年收复了不少部族,他们也同不少奇人异士交过手,但从没见过这样不要命的,甚至到了后来,夸父族那首领撕掉身上的兽皮露出一身精壮肌肉,扔了木杖就朝他冲过来,一下子撞在他的马上,寒少宇被撞飞出去,黑风被撞翻在地半天爬不起来,鼻孔呼哧呼哧喷着粗气,似乎是哪里受伤,夸父立刻踩在马上去掰黑风的脖颈,黑风看他嘶鸣一声,似乎是同他告别。
就在那一瞬间,女魃从天而降,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非常干燥,夸父看见天边火辣的太阳,吞了吞口水大吼一声,那些巨人族的族人突然仓皇撤退,女魃打了声呼哨,日光开始变得晃眼,光线慢慢聚拢,整个太阳化作一只三足乌拍着翅膀远去,而夸父竟然跟着三足乌一路奔跑。
“笨蛋!”女魃摸了摸黑风的鼻梁,瞥着逐日而去的夸父微微一笑,叫了巫医帮黑风诊治,这才有空看他。“应郎你受伤了么?”
寒少宇摇头,“你跑到这儿来做什么,这儿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要是出了意外,我没法同君上交代”
她倒是不以为意,摸着黑风的鬃毛还是笑盈盈,也不知在笑什么。
“担心我?你担心我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良久,女魃拍手站起来,巫医在旁搀扶着,盯他们的目光有些奇怪。
“我自己”寒少宇不解,“我担心自己做什么?本帅常年征战,有什么可担心的”
女魃晃到面前,仰头瞧着他,突然凑近,额头抵上他的下巴,呼吸瞬间一滞。兄长咳了一声,寒少宇听到表弟的笑声面上发烧,打眼一扫,胆大包天的家臣们在笑,其他那些将士则各自背过身去。三个月前荒诞的一夜也不知道是被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传开的,反正从那天开始,他这个一军统帅,就成了全军上下的谈资。
“担心别死了啊”女魃的眼睛暗了暗,“你还没下定亲礼还没娶我,你要是死了父亲一定为我另择一门亲事我可不想自己的孩子管别的男子叫父亲”
什么玩意儿?
未及反应,女魃牵着黑风带着巫医转身离开,巫医倒是回头瞥了他一眼,微微摇头叹气,原本看好戏的将军一下子涌过来,个个抱拳跟他道贺,兄长望着女魃远去的背影蹙眉什么都没说,凤熙那生怕天下不乱的拍肩跟他挤眉弄眼,说什么二表兄果然是二表兄,我夜夜风流也没见哪个女子愿意为我孕育子嗣,你就一晚上,四公主竟然怀上了!
寒少宇根本没想过会有那么一天,他甚至都没想过这辈子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有子嗣
收兵回营,君上已在大营等候,寒少宇盘算他肯定要提四公主怀孕之事,谁知他却命他追上三足乌杀掉夸父,君上说此战联军同巨人族的仇怨已经结下,夸父是个极为执着的人,三足乌在战场上让他难堪势弱,他必定不会放过它,只要三足乌跟他耗上几天,等夸父筋疲力尽,寒少宇必定可以伺机将他了结以除后患。
寒少宇并不喜欢趁人之危,但眼下战局,君上的盘算计策并没有错,夸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