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是顽劣不教,那换十个师父也是枉然,长大必定是举世无双的祸害。”
“所以就是一场豪赌啊”
小鸟叹了一声,整个人(鸟)后仰躺在他盘成的圈里,压得他身子一颠。
“这么说也没错。”寒少宇答,“可繁衍生息本就是一场豪赌,因为永远不知生养出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所以凡界才有那么多稍微有点头脑的凡人关于‘人之初性本善’还是‘人之初性本恶’的问题争论不休,所以我那个有惊世之才的外公祖龙才会生养出舅舅那个灭族的混账。”
“还有你”小鸟躺在‘怀里’,拽着他颌下的长鬃不撒手,“四海八荒有段时间有风声议论,说你同四公主春宵那夜,是你君上推波助澜在你酒里下的那东西药效太强,间接影响到你儿子,所以有惊世之才的寒少宇寒大帅,才会生出那样一个脓包废物的儿子。”
“你一定要这么奚落我吗?”
当年的事,一直隐瞒极好,君上在此事上即使真的有些过错,也不该泄露出去玷污他的声名,他是明君,更被凡界视为人文始祖,这样的事情于他的功绩实不相称。即使对寒少宇而言,不可否认他是有些埋怨和痛恨他的,他埋怨他多此一举推波助澜,更痛恨他为什么狗屁苍生天下,利用青鸟对苍生的怜悯之心断他姻缘,害他流落在外。但他依然愿意敬重他,依然愿意奉他为君奉他为主,世事浮沉沧海桑田,即使曾经的黄帝陛下被神界的诸多风气改变了些,骨子里,他依然是那个宽厚包容的天下共主。
“说什么傻话”小鸟目现暖色,拉了他的龙脑袋近前,拍他的腮帮子,“我怎么舍得,我是在奚落你的君上,你有这种反应,说明这件事情是真的,为什么不主动告诉我?”
“说什么?说我是被迫?”无奈苦笑,“然后借这件事将自己同前尘往事同那些纠葛剥得一干二净,跟你说我那年选择留下是因为被君上设计,是因同四公主有夫妻之实,是因她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算了吧!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我选她就是当时喜欢她!不记得你一点也不记得!可是可是我不想你哭”
小鸟怔怔看他,抬手,抹掉他下巴上的水光,“不说了。”
“那天你很伤心”指节分明的手挠着他下巴上的长鬃,轻巧的抚弄,小鸟想借这种方式让他闭嘴,可效果并不好,“我一直知道你很伤心,我想找回你,去过那片林子,但老天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知道。”
小鸟张臂抱着他的脖颈,让他硕大的龙脑袋倚在他肩上背上,顺着他脖颈和脊背上的长鬃,用一只手安抚突然躁动的情绪,他慢慢平静下来,小鸟的动作便更加轻柔,像是巴不得就这样哄他睡过去。
“提这些,只是跟你说我什么都知道了,所以不恨你,其实从来没痛恨过你。”
“你应该恨恨我的。”
寒少宇动了动身体,将怀里的鸟儿盘得更紧,修建神殿时,他有意叮嘱工匠将主殿修得很宽阔,足够容纳他显了本身时庞大的身躯,小鸟想玩他的犄角耳朵想骑骑他时,便可以显了本身陪他玩玩。外公还在世总说应龙是高傲的生灵,不像龙族,甘愿俯首被人骑乘,而他却愿意给这只小鸟骑骑,愿意背背他,更愿意就这个样子盘着他随他糟践,要是苍溟还活着,一定又会掐着调子骂他“不成体统”。
“我宁愿你恨恨我。”
“下辈子再恨吧。”小鸟答了一句。
“那谢谢你爱我。”
寒少宇侧头用下巴摩挲着他的脑袋,将他精心梳理的头发摩挲得乱成一团,小鸟抬手抽了他俩巴掌,又去拽他的尾巴扯他的爪子。
其实想想,大概不是在轩出现在大婚当日也不是小鸟做了那个奇怪的梦境,而是他本来就想同自己融个仙胎孵出来养养,只是孤身飘荡太久,心里又缠了个结,无论眼下的境况如何安稳,也不敢随意踏出那步。其实寒少宇对仙胎之事心中也颇有抵触,许多年前四公主剖腹产子那血淋淋的一幕尚在眼前,他是应龙小鸟是青鸟,融出的仙胎不管随谁,都是颗蛋都要在体内保护孕育在体外孵化,而要生出来,八成又得剖,虽说时境不同往昔,又有兔子这举世无双的神医,可风险后果哪能预测,与其最后生养出个举世无双的祸害,还不如不存这份心思。
“再等几年”小鸟玩累了,躺在他盘成的圈里拽着他的鬃毛道,“你再等几年,等我消了心结,咱们融个仙胎出来玩玩吧。”
他那日只当他玩笑,便也用玩笑的口吻答:“那就过几年再议,这场豪赌,你我都输不起。”
第649章 贴膘()
“灌口二郎首战即败苗疆诡域,九黎蚩方杀兄弑弟称雄九州”的消息在数月间席卷四海八荒
君上失策了。
寒少宇坐在酒楼雅座,隔着一道竹帘,听外头那些神仙喋喋不休的议论。
‘封锁消息,禁止非议’的禁令在一月前被取缔,他知道君上为什么这么做,表面看来,他是开明大度广纳众议,让所有神仙畅所欲言,或许还想从某个家伙的话汲取灵感,想出个对付如今困境的策略方法,或者像很多年前那样从一堆庸才里挑出几个能挑大梁的,来帮他解燃眉之急。暗地里,却只有寒少宇知道他此举是想‘逼宫’,因那些神仙的议论,结尾总会挂上句:“若应龙神君肯出山领兵便好了!那个蚩方啊,论雄才论武力,跟他爷爷蚩尤可没法比,若白战神肯出山统兵,必定”
必定什么,总是必定不出来,因话每每未吐畅快,就会被听热闹的某个神仙阻断:“哎呀!你这没眼色的也不看看这是哪里!也不看看这妖市是谁出资修筑!快闭嘴吧!这里处处都是寒少宇的眼线!”
“若白应龙肯统兵,能任那蚩方嚣张如此?”隔着一道竹帘,旁桌非议声又起,“魔斧在手,但他还真当自个是他那老祖宗蚩尤?毛都没长全的小娃娃,寒少宇必定能”
“快闭嘴吧!”一个神仙这样说。
“就是!这里可是妖市!”另一个神仙如此道。
被指责的那神仙还嘴硬,“妖市怎么啦?妖市了不起啦!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我称颂他寒少宇,难不成他还能把咱们大家伙撵出去?”
猫妖老板娘单臂倚在柜上,年节渐近,来妖市消遣的神仙有增无减,到手的银子多了,仙怪们越加慵懒,也时常胡吃海喝贴膘过冬,她胖了不少,若开仙瞳,倚在柜上的就是个掂着肚子的花猫。
眼线?
神仙们这样称呼妖市的仙怪,未免高看,而他出血花大价钱养活这样连盯梢都懒得盯的眼线,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就是脑子进水。
不过自这妖市开张接客,四海八荒有个什么小动静,倒真是没逃过他的耳朵,小鸟说消息是口口相传,越热闹的地界儿聚集的嘴巴越多,几碟菜一壶酒,舌头被酒水一泡,自然发胀发痒,自然得把嘴张开,自然得把想说的话一股脑说出去。
“这便是凡人”
他当时喝得烂醉,仰着脖子靠在他肩上,把玩做工精巧的白瓷杯,复又满上,浅酌一口,递到他唇边,看他喝干,拍拍他的脸,压了他的脖颈在他下巴亲了一口。
“也是四海八荒多嘴长舌的神仙们的通病,所以木头,我为什么那些年坑钱想建妖市,一来是为他们谋生庇护他们,二来就是有了妖市就有消息,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消息可是啊,可是我是野仙,我势单力薄,攒了好多年才攒了那么点银钱,来投奔的野仙妖怪却越来越多,这样太慢啦,我等不下去啦,我想立刻就飞到你身边去,后来后来出去了一趟,去西周都城想找点财路,结果遇上白善,然后就”
然后什么,自不必说,寒少宇从他手里拿走白瓷杯,又将酒壶一脚踹老远,拿了翻毛披风裹了小鸟,指腹摩挲着他的下巴,低头吻上,柔软的唇瓣汲取到的全是酒的味道,撬了齿关伸舌肆虐,探着他的勾了舔舐,绵长而温柔的吻,这只小鸟真是勾了他的魂儿。
“谢谢你爱我。”
亦如素日的简单六字,道不尽心中情愫,那些绵柔浓烈的感情,早在日日相处中酝酿发酵成一壶芬芳醉人的酒,在南郊这个阴冷潮湿的地界儿,温暖了他整个冬季。
小鸟笑了两声,醉眼朦胧在他怀里翻来覆去,终于找到个舒服的位置,箍着他的老腰沉沉睡去,寒少宇等他呼吸趋近平和,解了他衣带伸手探入,在他胸前和小腹不轻不重揉了几把,小鸟哼哼几声睁了下眼睛,骂了声“色龙”,被摸揉得舒服,又沉沉睡去。
手下的肉感相较之前厚实了些,果然大部分仙怪入冬后多少都会贴几两膘,小鸟也不例外,寒少宇盯着怀里眉眼温和的小鸟目光柔得能掐出水,心说投喂了一整个秋天的好东西,还好没有浪费。
那日从兔子那里得了战败的消息,便被凰烈催促上了趟九重天向君上讨人。小鸟并不想跟去,但凰菁这几日肚子痛得厉害,兔子掐指算着日子,说没准年节当日南郊就能迎来西荒下一任的小神君。自这句之后,那帮凤族的鸟儿日日留流连妖市吃喝嫖赌,说是庆贺下一任小主到来,凤熙本来就是个混账,对部下如此做派也是放任自流撒手不管,寒少宇也不好说什么,翻了无数白眼,说什么迎来西荒下一任的小神君,即使出生,生出来的也是颗凤凰蛋罢了!
当时说这话的下场,自然是被自家小鸟揪着耳朵提出去,小鸟在院里严肃教育他不该在人家喜庆的时候泼冷水。
当时他抱着手站在院里,没有梳发髻,长发乖顺垂落,衬着一身青衣看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儿,眉眼是装出的严肃之感,唇角却挂着笑。
“故意泼冷水是羡慕你表弟有儿子?”
寒少宇跪在廊下,挠了挠鼻子,“有点羡慕吧,可是我没说错啊,生出来就是颗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