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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那蒙古武土见于承珠答话,大为高兴,道:“不错,我特来看看中原的风光,可惜碰
上了打仗。你这位小姑娘是从南边来的吗?”于承珠道:“是呀。”那蒙方武士道:“你不
怕那些强盗抢你做压寨夫人吗?”于承珠道:“谁说他们是强盗,那些义军大小官兵对人民
都是和和气气的!”那蒙古武士道:“真的?你这么说,我还不信呢。”忽地问道:“听说
那边有一个红巾女贼,很是厉害,是真的吗?”于承珠心头一震,道:“千真万确,那位女
头领我还曾见过,名叫凌云凤!你认得她?”那蒙古武士站了起来,道:“我不认得,但我
有几位朋友前两个月就动身到南方来,正是为了找她。”于承珠道:“那几位贵友叫什么名
字,为什么要找她?”那蒙古武士诧道:“你这小姑娘好奇怪,打听这些江湖上的事情做什
么?哈,你这样弱不禁风的姑娘也佩着宝剑,你懂得武艺吗?”于承珠道:“懂是不懂,但
这世上坏人太多,带一把剑防身也是好的。”那蒙古武士大笑,道:“可惜了这把宝剑,不
瞒你说,要不是见你是这么逗人欢喜的小姑娘,我不愿欺负你,我就要做一次坏人。”于承
珠作了一个吃惊的神色,叫道:“什么,你是坏人?”那蒙古武士道:“咱们蒙古的武士,
最爱宝刀宝剑,抢人的刀剑,在蒙古稀松平常。但你放心,我不抢你的。”边说边走过来,
圆碌碌的眼睛盯着于承珠道:“你长得真好看,就像咱们传说里那个喜马拉雅山的仙子一
样。”说着,说着,已挨到了于承珠这张桌子上来。
铁镜心勃然大怒,喝道:“你胡说八道,敢调戏女子吗?”那蒙古武士笑道:“你好小
气,在咱们那边,谁有了美丽的妻子,别人看她,做丈夫的才高兴呢。你是她的丈夫吗?”
于承珠道:“不要胡说,哎,我有话问你!”那蒙古武士却对着铁镜心道:“哈,原来你还
并不是她的丈夫,那咱看她两眼,更不碍你的事了。哈,你这个文弱书生,居然也佩一把宝
剑!”铁镜心站起来道:“怎么,你眼红吗?”那蒙古武士大笑道:“不错,我不想抢她的
宝剑却想抢你的!”
铁镜心“嘿”的一声冷笑,左手一勾,右掌斜穿而出,划了半个圆弧,搭着了那蒙古武
士的寸关尺腕脉,这正是三十六手大擒拿手中的一记极厉害的招数,铁镜心出手如风,更见
狠辣,存心要把这身材魁悟的蒙古大汉当场摔倒,并扭断他的手腕。
哪知手指触处,如碰钢铁,那蒙古武士振臂一挥,“啪”的一掌便打过来,铁镜心机警
之极,一见不对,立刻跳开,随手抄起了一张板凳,但听得“砰砰”两声大响,板凳竟给他
一掌打折。
那蒙古武士哈哈大笑,叫道:“原来你也懂得两手武功,这更好了!”横身一扑,
“呼”地又是一掌,铁镜心脚尖一点,跳过栏杆,这一掌打在支撑茶亭的圆木柱上,登时瓦
片碎落,灰尘蓬飞,那木柱斜倾欲倒,潮音和尚提起禅杖,往那柱上一顶,木柱恢复了原
状,潮音和尚叫道:“你这厮好不讲理,抢这位相公的东西已是不该,还想毁了老婆婆的茶
亭么?”正欲出手助铁镜心,却被于承珠眼色所阻。
那蒙古武士见潮音和尚露了这一手,怔了一怔,随即叫道:“什么该与不该。天上的兀
鹰扑兔,地下的猛虎擒羊,天生万物,从来都是以胜者为强,好,你不服气,待咱收拾了这
小子后,再与你比划比划!”别看他水牛般的身躯,腾挪纵跳倒是利落之极,飞身跃过栏
杆,几乎是前脚随着后脚,追到了铁镜心的背后。
就在这一瞬间,铁镜心早已拔剑出鞘,但见他反剑一挥,紫虹如霓,这把宝剑乃是石惊
涛盗自大内的神物利器,挥动之际,剑尖射出淡红色的光毕,耀眼生辉,饶是那蒙古武士躲
闪得快,光芒掠处,已把他头上的乱发削去了一大片。
那蒙古武士吃了一惊,赞道:“好一把宝剑!”铁镜心道:“有本事你就抢去!”唰、
唰、唰连环三剑,紫色的光华一圈接着一圈,端如大海波翻,狂涛拍岸。那蒙古武士道:
“在汉人之中,你的武功是罕见的了,但还不配这把宝剑!”掌力一催,也接着连环三掌发
出,掌风激荡砂飞石走,铁镜心的宝剑,近不了身!
这一来,两人心中都是暗暗叫苦,铁镜心素来对自己的剑术自负之极,加以又有这把大
内宝剑,满以为那蒙古武士何堪一击,岂知他乃是一个劲敌,那蒙古武士横行大漠,所向无
敌,入关以来,也从未遇过对手,更是根本未曾把铁镜心放在眼内,哪知这样一位“文弱”
书生,剑术竟然精妙如斯!
转眼斗了五六十招,那蒙古武士的掌力越催越紧,铁镜心的内力支持不住,渐觉气喘力
疲,难以为继。斗到分际,那蒙古武土忽地连声怪啸,有如狼嗥,双眼火红,和身扑上!
于承珠吃了一惊,失声叫道:“大漠神狼!”那蒙古武士怔了一怔,去势稍慢,被铁镜
心回身一剑,解了攻势,但那蒙古武士的指尖仍然划中了铁镜心的手腕,幸而有于承珠这么
一叫,分了他的心神,要不然铁镜心的寸关尺脉,必将被他的指力所闭,饶是如此,铁镜心
的手腕也好似被火绳烙过一般,火辣辣作痛,宝剑也几乎把持不住。
那蒙古武士倒跃三步,回头叫道:“咦,你是谁!”于承珠道:“大漠神狼,你不认得
我,我认得你!”这蒙古武士正是浑名唤作“大漠神狼”的哈木图,他虽然名震漠北,却是
初到中原,想不到竟给于承珠叫破来历,心中大疑,舍了铁镜心,回转茶亭,圆睁双眼,向
于承珠打量。
于承珠微微一笑,站起来道:“你想知道我是谁?”大漠神狼道:“正要请教你这小姑
娘何以知道俺的来历。”于承珠道:“好,那么咱们就来一个赌赛。”大漠神狼道:“怎么
赌?”于承珠道:“我娩划比划,你不是嘲笑我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吗?你不是想抢一把
宝剑吗?好,你若胜得了我,我手中的宝剑奉送;你若给我打败了呢,我问你一句,你答我
一句,不许有半句胡言。”大漠神狼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姑娘与我比划!你究竟是什么
人?若是这位大和尚要与我比划,那还有可说。你与我比划?哈吃,俺大漠神狼虽然有时也
不讲理,却还不至于欺负小姑娘!”于承珠冷笑道:“这位大师气力比你大得多,你与他动
手,不过十招,必然送命,哪还怎能与我赌赛?你敢瞧不起我,我看你空有一身蛮力,武术
上头,也还稀松得很呢!不是我有话问你,我还真不屑于与你赌赛!”
大漠神狼幼遇异人,在内功、掌法和兵刃上都有精深的造诣。在漠外横行二十余年未遇
敌手,听于承珠讥笑他“空有一身蛮力”,气得哇哇大叫,道:“好,你这小姑娘不知天高
地厚,待我抢了你的宝剑再与这和尚比划。”这伸气好似于承珠不堪一击,潮音和尚叫道:
“喂,承珠,你不要重伤了他,待会儿留与我消遣消遣!”针锋相对,更是不把大漠神狼放
在眼内!
大漠神狼一声怪叫,双臂箕张,向于承珠便是一扑,与他同来的那个褚玄叫道:“你的
狼牙棒在这儿!”示意叫他不可空手,话声未了,只见金光一闪,于承珠反手一朵金花,打
中了褚玄的腿弯穴道,褚玄“咕咚”一声,跌倒地上,爬不起来,但那狼牙棒已是脱手飞
出,于承珠抢先一步,把狼牙棒接到手中,冷笑道:“饶你一命,留你在这儿做个证人。大
漠神狼,我岂能欺你空手,这狼牙棒你拿去吧!”
大漠神狼那一扑快逾飘风,给于承珠轻轻闪开,已是吃了一惊,这时又见她抢先接了狼
牙棒,未曾动手,在轻功上头已是把自己压下去了,不禁面红耳赤!
欲待不接,但见面前人影一晃,于承珠倒持棒柄,已戮到了自己的胸前,正对着命脉要
穴,大漠神狼怕她骤下毒手,横掌一封,左手一勾,于承珠格格一笑,掌心一放,那狼牙棒
到了大漠神狼手上。
于承珠叫道:“好,咱们手中都有了兵器,谁也没有多占便宜,你留神接招吧!”青冥
剑扬空一闪,唰唰两剑,左刺“章门穴”,右刺“环跳穴”,剑光瓢闪,两剑连环,几乎是
左右两方,同时并刺!大漠神狼叫道:“好,怪不得你敢夸大口,你的剑法在那小子之
上!”狼牙棒一封一磕,呼呼带风,他的狼牙棒坚逾精钢,一百零八手棒法也都是阳刚手
法,一棒打出,力逾千斤,纵遇宝剑,亦无所惧。
于承珠却并不与他硬接,使出穿花绕树的身法,反手一绕,有如蜻蜒点水,倏地已翻出
狼牙棒威力所及的圈子,大漠神狼喝道:“怎么不敢接招?”话声未了,只听得飒飒连声,
于承珠唰地一剑,又到了大漠神狠背后,剑尖堪堪刺到!大漠神狼亦非弱者,猛地“怪蟒翻
身”,风驰电掣般直转过来,一招“金鹏展翅”用足力量,提起狼牙棒便往于承珠的剑身硬
砸,岂知又是一棒落空,只见青光一绕,于承珠倏进倏退,转眼之间,又从他的左侧攻上。
于承珠这“穿花绕树”身法乃是武林仅见的一种上乘轻功,在茶亭中搏斗,尤其占了便
宜,端的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瞻之在左,忽焉在右。饶是大漠神狼遮拦得当,也接连遇
了好几次险招!
只听得“轰”的一声,大漠神狼一棒打去,打不中于承珠,却又打碎了一张桌子,那老
婆婆心痛之极,乱叫乱骂。大漠神狼飞身一跃,跳过栏杆,反子一招,叫道:“往外面打
去!”于承珠道:“好,总之叫你输得心服!”飞身一掠,如影随形,剑尖又点到了大漠神
狼的背心。
大